作者：夏墨
四季没有回答，反而一脸沉吟之色。刚刚就在他下意识地使用第六法·事项改写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仅仅是言灵出口的瞬间，四季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似乎掌握了这颗星球的某种力量。
不，并非第六法，而是融合其中的言灵之力？
想了想，四季开始了试验：“转移。”
下一秒，四季和吉普莉尔的身影便消失了。
“这是……龙精语？！”吉普莉尔诧异地打量着四季，似乎他人形的躯体下隐藏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巨龙：“您是龙精种？难道是新生的龙王？”
龙精语本身就是一种魔法，是对森罗万象的“命令”。只要龙说“死”，那一切都会死绝，只要龙说“粉碎”，那万物都会化作尘土。
龙精语是开天辟地力量的残余，行星最原始的语言，有着“万能语言”、“创造语言”等无数别称，在传说中频频登场，广为人知，但真正懂龙精语的只有龙精种。
吉普莉尔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仔细想想的话，龙精种同样掌握着时空的力量，比如说，龙精种的飞翔或者说移动，是通过空间排斥进行的——固定自己的坐标，然后自己便会被空间转移。
这一切好像对上号了。
难道说，在最强的龙精种——『终龙』哈提雷姆被自己的造物主战神阿尔特修击杀之后，世间再度诞生了一条“最强”的龙精种？
第六章 “不要擅自给我添加设定啊!”
龙精种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他们拥有着蕴含着巨量精灵的庞大身躯，即便在最强的战神创造的天翼种眼中那也是数之不尽的数量；
他们懂得号令森罗万象的王权之语，魔法与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们是以现在为中心，横跨过去未来的多元时空生命体，拥有永恒的生命和足以匹敌神灵的力量。
这就是龙精种，在所有的种族中排位第四，一种近乎完美的生命体。
吉普莉尔回想自己从碰到四季的所见所闻，不论是金色的竖眸、肆意玩弄时空，还是号令森罗万象的言灵，全都对的上号，越想越觉得自己触及了事实的真相。
品味着对方那深不见底的实力，吉普莉尔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想到『终龙』哈提雷姆死亡之后，再度诞生了超越一切龙精种的最强之龙，想必主人一定会开怀大笑，并手持长枪过来与你一战吧！”
“『终龙』哈提雷姆……”四季沉吟了半晌，就在吉普莉尔以为他在顾虑战神阿尔特修的威名的时候，却听到四季以疑惑的语气问道：“他是谁？”
吉普莉尔瞪大了眼睛，只剩下一个表情：(O_O)?
就是这样，你不能指望一个来到世界不久的人对这个世界的秘辛以及强者有多了解，哪怕四季看过动画，然而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更别说还是六千年前的大战时期。至于之前妖魔种，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只能算是杂鱼水准，自然无法了解这个世界真正顶尖强者的秘辛。
老师说不懂就要问，于是四季很是坦然发问了。
吉普莉尔稚嫩的脸庞顿时一垮，真是白期待了，亏她还以为能够从中看出四季对于自己创造者的真实态度，毕竟从刚刚开始，总有一个不敬的念头在她心里环绕不去：四季似乎比自己的创造者更强，明明战神阿尔特修大人才是世界上的最强者。
“您居然连曾经的最强之龙·终龙哈提雷姆都不知道？”吉普莉尔一脸的诧异，随后自顾自地点头道：“这么说来，您是最近才诞生的龙咯？也对，强到不可思议的存在过往居然没有一点点踪影，这样子就合理了。”
连化身为人类、研究地精种空中战舰这些事情都有了一个解释，新生儿嘛，对周围的一切都抱有好奇心不是很正常吗？
“蕾姆我就认识，还很熟，哈提雷姆就不清楚了。”四季撇嘴道：“另外，不要擅自给我添加设定啊！我并非龙精种。”
吉普莉尔随口应道：“是是，我明白的。”
四季瞥了满脸我不信的吉普莉尔一眼，很是干脆地回答道：“算了，和你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乖乖做俘虏就好，话不要太多，不然我就和刚才一样倒倒吊起来挠痒痒。”
吉普莉尔对着四季做了一个鬼脸后，吐出舌头：“略略略……”
“……”对于吉普莉尔的恶意卖萌，四季做的便是伸手在只有自己腰部高的吉普莉尔额头上一弹，好奇地问道：“体型变小了，难道连性格都随着变成小孩子了么？”
吉普莉尔眼泪汪汪地捂住额头，“真是过分，不懂得怜香惜玉吗？您这样会没有女人缘的?”
“教训熊孩子罢了。”四季耸耸肩，抬头看向渐渐昏暗的天色，心中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一边随意和吉普莉尔说着话：“看你这幅虚弱的模样，天翼种使用天击后的后遗症未免太严重了吧？”
将天翼种拥有的庞大力量，全部集中在仅仅一击放出，这便是『天击』的真相。这种极其粗暴的力量运用是天翼种唯一有名字的技能，同时也是天翼种的代名词。在这个大战中的星球上，每一次天击的出现，几乎都代表着腥风血雨。
这是纯粹以强凛弱的术式，凭借着过人的能量压制敌人，同样也是最能发挥衔尾蛇无限之力的方式。不过对于四季而言，这种方式缺乏美感以及变通，鬼知道会在哪个世界碰到逆转攻击或者操控能量的术式，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完蛋了。
“只是自然恢复需要五十年罢了，作为取得敌人首级的代价，这并不算高。”考虑到这并非秘密，吉普莉尔解释道：“使用天击后体型缩小的后遗症，可以通过阿邦特·赫伊姆上的修复术式治疗室的治愈，将五十年的恢复时间缩短为五年。”
考虑到四季对于这个世界的常识，吉普莉尔多解释了一句：“阿邦特·赫伊姆是我们天翼种的乐园，是建立在漂浮于空中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背上的都城。”
“天击的后遗症这么严重，你们天翼种考虑过修改吗？”
四季的话似乎让空气安静了几秒种。
天翼种作为战神阿尔特修创造的种族，『天击』便是其本质。修改天击的做法，几乎代表着质疑创造主所赋予的能力，如果是其他天翼种的话，恐怕会冲上来和四季拼命吧，哪怕用牙齿咬。
“您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阿兹莉尔若是在场，肯定会大吵大闹说这是对主人的亵渎。”
吉普莉尔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了一个全身洁白如玉的庞大身影，说道：“天击是主人战神编纂出来的魔法，质疑的话可不行哦！不过偷偷告诉您，在过去，大概十年前吧，我曾经强制将这术式改写过，是让自己的核崩坏，并定向爆炸。”
四季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是就是自爆么？不过，居然需要吉普莉尔自爆的对手，想必是种族排名前六的存在。
看到明显陷入回忆杀中的吉普莉尔，四季没有打扰，在旁边的裂谷上挖出一个洞后，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自己自带警戒、防御、攻击以及空调等功能的移动小屋，实在是出门旅游必备的好帮手，早已在众多世界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等到吉普莉尔进入房屋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背着双手，饶有兴趣地打量屋子里的装饰，不时品头论足——
“这就是您的小窝？很精致温馨的风格，没想到您内心会是女性这般纤细；这些工具挺有意思的，脱离了精灵依然能够运转，就是材料和防护太脆弱了，一个不小心就将它给毁了；等等，这个是女性衣服吧，难道说……您在屋子里是穿这个？”
四季一脸平淡地抓起吉普莉尔的小腿，再次将她倒提了起来，挠起小脚板：“你倒是完美印证了一句话，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啊！”
第七章 只因在时空中多看了你一眼……
“收回前言，您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吉普莉尔的评价在看到书房中那琳琅满目的书籍后，放眼放光地说道。在这一刻，吉普莉尔决定了，哪怕四季赶，她也不走了。
看着欢乐到在地面上打滚来宣泄自己心中快乐的吉普莉尔，四季再度认真地思考起之前的问题：天翼种体型缩小后，思维方式真的不会幼稚化吗？
因为书本的诱惑，吉普莉尔连四季邀请进食晚餐的提议都拒绝了，哪怕失去了力量，天翼种的特性依然让她不需要进食。
站在书架前，吉普莉尔手中捧着好几本书，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十字架瞳孔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全新的文字语言体系，还不止一种，加上迥异于十五种族的文明。难道说，这才是四季的由来？”
回想四季提及自己来历时的话语‘我不算十六种族’‘并非龙精种’、‘和你解释太麻烦了’，吉普莉尔若有所思。联想到流传于世的那个传言，吉普莉尔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这样子的话，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棒了！！”
四季不知道吉普莉尔多少猜到了自己的来历，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否则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拿出出任何自其他世界的物品。
等到四季吃了晚餐，美美地泡了一澡后，悠然来到书房，只见吉普莉尔娇小的身躯正趴在书桌上，在柔和的灯光下写着什么，活像一名做功课的小学生。
“这是在写日记？”
吉普莉尔立马警惕地将手中的笔记本盖上，回答道：“是啊，别看我这样，其实在天翼种里，我算是极其正常、稳重的个体，碰到有趣、有意义的事情都会认真地写下日记，等到日后回味。今天可是碰到四季的日子，绝对值得郑重地记下来，留待以后纪念?”
事实上，这本日记记录着过去吉普莉尔六次挑战一名龙精种的全部过程，包括对龙精种能力、语言、应对方式等等内容。在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击败了那名龙精种后，日记就画上了句号。如今重新拿出来，自然是作为记录四季的言行举止的观察日记了，此时上面以天翼种的文字写着‘萝莉控’‘实力超强’‘疑似异世界人’等标签。
今天在四季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惨败，吉普莉尔终于再度回想起那种“自己绝对无法战胜对方”的绝望。
四季也没偷窥的心思，只是有些狐疑地看吉普莉尔：“是这样子吗？如果你这样子都算是正常和稳重的话，那其他天翼种性格该有多奇葩啊？”
吉普莉尔换上了悲愤的神色：“您有了我一人还不满足，准备将魔手伸向姐妹们吗？这是不行的！”
四季随手就是一个暴栗，然而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幼O女，“其实你是抖M吧？嘴上说着不要的话，实际上对挠脚板、暴栗一类的惩罚很是期待，于是就不断地作死，好让我动手？”
吉普莉尔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坚决予以否认：“绝对没有这回事！”
这可不是随便能够接受的事情，要是被天翼种的其他姐妹，特别是第一个体阿兹莉尔知道的话，绝对会有大O麻烦的。
“对了，之前不是提及最强之龙的终龙·哈提雷姆吗？不如明天我带您去创造者和他战斗的遗迹看一看，如何？”
“好啊。”四季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奇怪地问道：“你一直对我使用敬称，就我所知，天翼种可不像是这么有礼貌的种族哦？”
倒不如说，由以憎恨、战意、恶意、血为食的神灵种战神阿尔特修创造出来的天翼种，作为歼灭其他种族的剑，对于其他种族向来是不假辞色甚至抱着轻蔑的态度才正常。
吉普莉尔歪着头反问道，“对强者抱以敬意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更何况，我是您的俘虏，要讨好您才不会遭受虐待?。”
“恶意卖萌禁止！”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在这个灰烬遮蔽了苍穹的世界，是见不到太阳升起的景色的。
事实上，四季和吉普莉尔两人都是不需要睡觉，所谓的夜晚休息，也不过是四季刻意遵循了人类时期的生物钟罢了。
在吉普莉尔的指引下，四季带着她直接瞬移到了海边，这里是名为轰鸣裂谷的海峡。
“就是这里？”
“嗯！您知道吗？这片海洋过去可是世界第一高峰，肉体与灵魂不灭的孤高龙王便在这至高点上睥睨天下。”此时吉普莉尔稚嫩的小脸上浮现了不符容貌的狂热，“当世界上最强的神灵种和世间最强的龙精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后，世界第一高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世上最大的坑洞，进水后又成了海洋。”
这便是一万五千年前的史实——真正的神话。
“是么？”
这是改变行星地貌的破坏性，然而四季没有任何的惊讶，因为对于冠以世界最强之名的神与龙来说，这种程度并不是难事。他自己同样可以轻松做到，不，使用魔剑·斩击皇帝的话，绝对更轻松更可怕。
‘代表着唯一神宝座的星杯就在星球的核心吧？诞生了神灵种的精灵回廊同样存在于地下，这两个反而让人更在意。’
见到四季波涛不惊的样子，原本一脸狂热的吉普莉尔有些泄气，在四季冷淡的态度对比下，然而显得她大惊小怪，没见识了。
“好吧，在您眼中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走了。”
四季否决了，说道：“不，既然来了，那见一见传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您是说……”吉普莉尔抬起头看向四季，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神光流转的金色竖眸。
在这一刻，四季的目光穿越了一万五千年的时光，沿着时间的长河，看到了过去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以及作为主角的一龙一神。
那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面容刚毅，巨大的身躯大概是人类两倍大小，有如钢铁般强韧的黑胡须垂下，背上负着的十八只翅膀就像披风般缠绕在身上。
他是最强的神灵种——“战神”阿尔特修。
与战神对峙的是遮天蔽日的王者之龙，诞生自神的遗骸，最古老的龙精种，过往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他的最强的龙精种——“终龙”哈提雷姆。
两大最强者仅仅是气势上的碰撞，便让天地为之变色，漫天的雷霆在天际跳跃，脚下的世界第一高峰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O吟。
阿尔特修目光如电地盯着对面的龙，问道：“吾问汝——‘最强’为何物？”
战神阿尔特修是“战”这一概念的体现，他不断在生与死之间磨砺斗争之魂，乃圆环之理的具现化，无疑是世间最强，然而，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最强。
“那是汝永远也无法明白的东西，因为汝乃最强。”
战神阿尔特修再度发问：“身为最强却无法理解何为最强吗？”
终龙哈提雷姆点头道：“正是。不知何为弱，便不知何为强；就如同不知光明，便不懂黑暗。”
似乎是察觉到四季的目光，原本和战神阿尔特修对峙中的终龙·哈提雷姆抬起巨大的龙眸，看向了虚空中的某处。
在那一刻，四季从现在“看到”了位于过去的终龙哈提雷姆，而能够看透未来的终龙哈提雷姆同样在自己所在的现在“预言”到了未来的四季。
两个同样具备时空能力的个体透过时间长河，对望了一眼，在奔流不止的时间长河上留下了点点的涟漪，于是，历史发生了改变。
看着那双黄金竖眸，终龙哈提雷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吾收回前言，汝非最强！”
第八章 在山的另一边,有一群快乐的天翼种
“哈哈，吾收回前言，汝非最强！”
终龙哈提雷姆的声音充满了愉悦，并非因为他看到了战神阿尔特修惨遭失败的未来，而是在自己归于死亡之前见到了那一双黄金竖眸。
‘可惜了，自己今天便会消逝于时间之中，无法亲眼见到那双眼睛的主人。’
精通时间的孤高龙王在久远之前便看到了自己的终末，然而他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留意到终龙哈提雷姆的目光，战神阿尔特修立心中一动，手中的长枪对准虚空刺出，光是这一击便令周围的时间、空间，甚至是因果律扭曲，产生出一个漩涡般的乱流，于是他看到了四季从遥远未来窥探的目光。
——在世间最强的神灵种面前，时间、空间不过是肆意揉捏的橡皮泥。
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战神阿尔特修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身体本能地绷紧，“仅仅是目光，居然能让吾的身体如此警惕，终龙，他便是最强？”
“是的，他即为吾所见之最强。”面对即将击杀自己的战神阿尔特修，终龙哈提雷姆依然温言祝福道：“吾早已知晓会有今日，在很久以前，吾就注定败于汝手。故而，在此日子到来之时，吾断言，汝也将落败。在未来的某一天，汝终究会落败，打败你的，便是龙。”
是的，这是终龙哈提雷姆的祝福。
落败被杀对他人自然是一场惨剧，然而对于以战为生、以血为食的战神阿尔特修而言，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作为此世最强，因为没有对手而陷入永久的厌倦之中，才是一种悲哀。
见到了这样的未来，战神阿尔特修开怀大笑道：“如此实在是太好了！吾便立于天之座上，等待他的到来！”
终龙深邃而知性的双眼悠然一叹：“可惜吾见不到那一天了。”
最强的神灵种和最强的龙精种之间，终究会有一战，这并非简单的对话所能结束的。
阿尔特修看着眼前堪称最强的龙精种，目露轻蔑：“可怜的龙啊，竟连挑战的心都失去了。既然承认并非吾之对手，那便抛弃最强之名，自认为弱者！何不规避这场战斗，磨砺爪牙、磨练智慧，期待未来的某天，蓄势之后再挑战吾？”
以龙精种那种横跨时间轴的特殊存在方式，终龙哈提雷姆想躲开，哪怕是战神阿尔特修都没把握彻底杀死。
“死亡是一种安宁，汝无法理解。”
阿尔特修将手中长枪对准了终龙哈提雷姆，金色的气焰从长枪上腾升而起，：“如此也罢，吾在此证明我为最强之理！”
终龙纯白的鳞片倒映着这耀眼的金色光芒，张开了铺天盖地的庞大羽翼：“森罗万象，尽皆臣服吧！”
金色与纯白的光瞬间成了世界的主色，天地万物全在两个超越常规强者的气势下瑟瑟发抖。
仿佛超新星爆炸般的白炽光芒亮起，天地之间全是光辉，超乎规格的碰撞中，世界第一高峰被湮灭为巨大无比的大坑，诸多的生灵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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