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汉盛华夏 第679章

作者:xiandaima

陈纪这人王廷也非常熟悉,此人字元方,其父乃是灵帝时期重臣,世称陈太邱者。

陈寔在其乡里颇有声望,对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德行受人尊重。遇有争讼,多求其判正。人们感叹地说:“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东汉灵帝时,太史上奏:“德星聚奎,其五百里内有贤人焉。”汉灵帝派人查访,是退隐的陈寔常率子孙和号称“八龙”之一的荀淑等人游于许昌西湖。汉灵帝遂在许昌西湖敕建“德星亭”。

陈寔中平四年卒,享年八十四,“海内赴吊者三万余人,制蓑麻者以百数”,并刻石立碑,谥“文范先生”。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陈家一族自上往下没有一个不出名的,这陈纪自然也不例外,与弟陈谌俱以至德称,兄弟孝养,闺门雍和。与父亲陈寔和弟弟陈谌在当时并称为“三君”。遭父丧,哀痛欧血豫州刺史表上尚书,绘象百城,以励风俗。遭党锢后,累辟不就。董卓入洛阳,就家拜五官中郎将。纪不得已而到京师。累迁尚书令。

当发起讨伐董卓的时候,陈纪趁乱不辞而别,回到颍川教学隐归乡里,虽然袁术当皇帝的时候多次上门请他出山并许以高官俸禄,但都被其推辞,所以生活也一直没有改善过着和一般百姓无二的生活。

“也好,吾告之友孙,让其考虑一二!”桥玄见王廷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情已经有了安排,也只好回去如此安排。

“泰山大人,陈家一门文采闻世,不知这孙辈如何?”王廷知道的都是老一辈的人,对于下边的人还真是不太清楚。

“噢!光顾与子昌谈论老友,其孙也写了一首赋诗,让子昌过目评价之!”说着桥玄从怀里取出一张宣纸递给王廷。

王廷接过桥玄递过来的纸张,扫了一眼后立刻腾的站了起来。

“这是那陈家子所写?”王廷直愣愣的看着桥玄问道。

第六百六十六章 孔雀东南飞

王廷看了这赋不能不吃惊加激动,因为这赋乃是和《木兰辞》并称的‘乐府双壁’之一的《孔雀东南飞》,后来又把唐代的《秦妇吟》加了进去合称‘乐府三绝’的。

现在虽然不叫这个名字,上面写着‘焦仲卿与刘氏同别’。

桥玄让王廷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王廷见到这首赋有这么大的反应,还以为这陈纪的孙子和王廷有什么瓜葛呢。

“是故友孙儿所写,子昌你这是?”桥玄不忘记提醒王廷这陈纪可是自己的老友,你生气归生气可别忘记给老丈人俺一个薄面的。

“次子大才,不知如今在何处?”王廷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看桥玄老丈人小心翼翼的样子赶忙平静下去坐下问道。

“哦,次子如今被吾安排在武陵客栈之中!子昌可要见见?”桥玄的老心脏终于随着王廷的话平静下来。

“善,回头吾派人唤来!不知泰山对此子之赋如何评价?”王廷把目光重又放到这赋上。

“此赋虽少古韵,但不失中正,表达贴切自然,易读易懂也!”桥玄说道。

王廷听了点点头,虽然这《孔雀东南飞》在后世推崇许多,但在桥玄等大儒眼里还是有些失统的。

自从俩此党锢之争以来,加上自己的出现,引进了许多不曾面世的诗词歌赋,也对汉赋秦律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第一次党锢之争发生在恒帝延熹九年(166),借张成事件而发,司隶校尉李膺等二百余人被下狱污为党人。后有灵帝建宁二年(169)年借张敛事件爆发了第二次党锢之祸,从建宁二年始一直到汉末黄巾起义二十几年都陆续的受其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当时的士族才子了,由此也对社会的政治、文化、风习、心态都有了决定性的影响。

党锢之祸不仅影响了当时文士们的生活和著述活动,更重要的是它造就的文学氛围对文学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党锢之争持续的这二十几年中,直接牵涉到的士人多达数千人,其中多为善士。在是大夫政治逐渐定型的汉末,儒生和文吏往往融为一体,这样就使得许多文人直接或者间接的卷入其中,他们或被免官禁锢、或被迫害流亡,从而对文士的心态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因为士人大许多被禁锢乡里,所以这个时候写的诗赋多为抒发个体自身情怀,当然手法也都接近于百姓,有的不再是那种如同先贤们写的诗赋一样高深而不可轻懂之句了。

这才有了王廷手上的《孔雀东南飞》了,这是汉末王廷所领导的区域文学的一个过度的标志,所以王廷不得不吃惊。

当然王廷吃惊主要是还是来自记忆,来自前世对这赋无比的推崇,他没有想到这著名的赋诗竟然出自自己这个时代,并且发生在自己的管辖区域。

本来第一想法是赶快派人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桩案情,在自己的《婚姻法》推出后,竟然还是出了这惊动千古的大事,而且还发生在自己的一个官员身上。

可看看王廷就放下了这心思,后面的文字已经表明了结果,人家俩人已经为情而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王廷不觉的念了出来,这首赋自己在上学的时候读过,如今读出来何以前的感觉天翻地别之感。

“来人,让庐江把此事详细报来!”王廷看罢立即吩咐人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调查清楚,这上面说那女主人公被遣回家去,许多县令等人竟然上府重新提亲,这虽然能说的过去,但也太不道德了,毕竟男主人公是他们的同僚,你说亲总要等人家俩人彻底分开才好。

等王廷安排下去后,兵士不久就把陈纪的孙子陈忠也带了进来。

“拜见王刺史,拜见桥祖父!”陈忠进来后分别见礼。

“坐!长辈言汝之祖父在家闲赋,虽闲暇修文著书授学,但总归有负一生所学,不知道尊祖可有出世授学之心?”王廷并没有提起这陈忠写的诗赋,而是把桥玄向自己提起的事问了出来。

“谢过刺史大人,并谢过桥祖父!此事重大,需回乡当面向祖父详秉!”陈忠站起又行礼说道。

“无妨,吾回头修书一封,你带回并可!你不必着急归乡,此等拜别子昌后,汝可去龙城藏书馆一看,也并把龙城学府所看所感一并禀告吾之老友,他定当能有所触之!”桥玄说道。

“如此就由长辈安排!”陈忠在长辈面前自然随从桥玄的安排,再次起身躬身领命。

“汝既然一路游学至此,不知道对如今龙城所治有何看法?”王廷见正事说完了,又把话题转到旁事上。

“回刺史,小子愚钝,不实不真之处尚请担待!”陈忠不亏是家教有方之辈,凡是开口必然行礼道歉,以免说话不当冲突对方。

“但讲无妨!”王廷看着这温文尔雅的青年人说道。

“刺史大人文采天下无双,所引发诗词皆为天下独有,自然战乱一来,世人少有评判政事,多有隐乡不出,所写也多为叙发个人所见所闻之凡事。

小子一路行来,看公治下无所乱,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故知公不但懂妙文,切治世之大才。如今公所创报业,为天下士子之所望也,公亦鼓励吾等读书之人叙发心事于其上,用书以为民抒情,善之无俩也。

然此乃小事,公曾言‘匹夫有责’之语,想来吾等亦匹夫之辈,虽粗通尚文,懂长理,更应有责于天下众,再次子不惭请公开辟一处,让吾等士子能叙发史论世评,复古风,改文字,引贬利弊以观试听也!”陈忠说完又是一礼,放才坐下。

“恩,你所言不差,不知汝可有信心始之?”王廷考虑了一下问道。

这小子其上就给自己提意见来了,并为天下读书人争取自己的权利。

他的意思是让王廷允许他们这些人在报纸上自由发表一些评判时弊的文章,给士子们发表一下对事事的看法。

这不是不可以,现在的报社都是由龙城官府掌握,而且所发言论都要加以勘查合格后才能发表。

这样就是为了把不利于自己统治的一些事情和言论屏蔽掉,利于推动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架构。

而这陈忠一上来就向王廷提出一个要求,请求他让言论更加自由。

“如公允之,子当有之!”陈忠并没有因为王廷在高位而怯场,反而目视王廷。

“恩,你可在回乡见过其祖后去洛阳,由汝等牵头成立一个时论文学社,针砭时事由汝等发之!但吾虽应允之,切记言论虽放,不可胡为也!”王廷答应是答应,但不能任其胡说八道。

当然这样也有一个好处,由这陈忠的带头,天下士子定然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大汉再次迎来一个大文学时代,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言论上最大可能的获得哪些传统世家的理解并逐渐改变他们的态度。

理不辨不明,事不说不透,自己这样做也许会面临着一些骂声,但从长远来看这事情百利而无一害的。

虽然说百姓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但学子也是国家不可缺少的一员,他们的热情一但被激发出来,那爆发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群体所能代替的。

当然王廷也会在他们中间从文学院里抽出一些自己人安插进去左右他们的思想,引导他们走正确路线的,这一切都要看自己怎么做了。

现在身在高位,一切都是围绕着政治而行的,一切东西都是政治的机器,这点王廷深信不疑。

“谢过王刺史!”陈忠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获得了王廷的认可和支持,当下脸上也保持不住平静,赶忙站起向王廷行了大礼。

最少从他的心里已经彻底认可了王廷,王廷能把报纸彻底向他们放开,可不是一般的开明。针贬时弊,什么叫针?什么又叫贬?那就是说可以向王廷开骂了和批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