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了型月的我成为了型月的主人 第272章

作者:云殇

  特兰西瓦尼亚高速公路,是唯一一条通往图利法斯的国道。由于高速公路的终点图利法斯甚至脱离了电车网,开往那里的车辆几乎不存在。并排耸立的道路照明灯,也有超过半数被损坏。大概是因为没有驾驶员抗议的缘故,政府似乎下定决心节约预算。

  朦胧的月色,还不足以照亮道路和标识。因此,眼下只能依靠柏油路的触感来判断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根据”鸽子“的报告,Ruler不知为何没有灵体化就搭上了顺风车,正朝图利法斯方向行进。

  正因为这样,连追踪的功夫都省了,只要埋伏在道路上,Ruler所乘坐的车辆自然会通过。实体化后的红Lancer一直在特兰西瓦尼亚高速公路上待机,准备执行命令。

  Lancer从不去考虑接到的命令的善与恶。不管那道命令会导致怎样的事态,他都敢避免去考虑。在他眼中,只有侍奉召唤了自己的Master才是第一要义。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这道命令怀有一丝疑问。不是敌方Master,也不是敌方Servant,甚至连吞噬无辜人类以补充魔力都不是。要自己去将第十五位Servant——本该担任这场圣杯战争裁判的职阶、Ruler诛杀,他对Master的这道命令有些不解。

  毕竟Ruler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他们是顶多对违反规约的人物提出警告、给予惩罚、避免让圣杯战争本身无法成立的事态的Servant。

  恐怕这么做是想通过排除Ruler来回避违反规约的惩罚吧。这么推测还是很武断,但他很难再找到要去排除Ruler的理由。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唱反调这种事“红”Lancer是不会做的。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种念头。

  “杀掉”、如果被这么命令——他只会毫不留情地实施杀戮。

  一只鸽子落在Lancer肩头。Lancer取下它口中衔着的纸片后,鸽子就匆匆忙忙飞走了。这或许是那个Assassin的使魔。如果说“红”方阵营的Caster算是特异的Servant,那Assassin也是毫不逊色的异端。那位亚述女帝,有着尽管以Assassin现界、却能作为Caster活动的极其稀有的技能”二重召唤(Double Summon)“。这样一来,Caster作为Caster无法活跃的部分,就由Assassin来弥补。

  “……哼”

  纸上写的东西实在是很简洁——车种和车牌号。只靠这些就足以锁定目标。

  Lancer往高速公路的巨大标识上一坐,伸出双腿,一心等待Ruler通过。实际上,Lancer对Ruler到底是何等人物这种具体知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多半是大圣杯把和Ruler相关的情报严密地隐藏起来了吧。

  Ruler受大圣杯指派,担负着管理圣杯战争系统的任务。对把局外人卷进来的行为施以刑罚,在这一点上,Ruler和圣杯战争的监督官是相似的。但他们的力量,是身为人类的监督官所无法比拟的。

  重要的是,Ruler拥有只凭自己一人就足以管理”圣杯战争“的特权。想要解决他们简直难如登天。但也可以说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与之战斗的价值。

  遥远的彼方,传来汽车车首灯发出的点点微光。Lancer看到了。

第十一章 红Lancer和黑Saber

  贞德在所乘坐的卡车终于即将临近图利法斯之时,觉察到前方数公里处有Servant。

  瞬间,她的心中响起了警报。危险、很危险!那名Servant危险的不得了!

  “————请把车在路边停下来!”

  贞德这样对司机老人说道,强制让卡车停了下来。

  “到底什么了……”

  “请您等到天亮了之后再开车。我从这儿走过去就行了,没问题的”

  她强行地让眉头紧锁的老人理解,然后丢下一句道别的话语、拎起提包就全力地飞奔起来。可能是张设了驱逐外人用的结界,来到数公里开外后不要说是车辆,甚至连动物的气息都已绝迹。

  天阳默默地看着远离的贞德,嘴角微微翘起,随后跟着下了车并跟上了对方。

  放下提包,她立刻把服装变换为原来的战斗装束。用魔力编织成的铠甲包裹了她的全身。似乎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紧迫。被召唤而来的贞德,渐渐燃起了战意。

  深蓝色的覆盖全身的灵衣,魔力编制的铠甲包裹住手臂手肘、小腿膝盖与腰部,脸上多了一枚由额头蔓延至脸颊,不知道怎么戴上去的金属装饰。总的来说,除了难以理解,却意外和谐的覆额,其他的装束还算中规中矩。

  难怪会认错,这种气质还有这种凛然的战意,和阿尔托莉雅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贞德,天阳心里默默地说着。

  “你怎么也跟来了?”贞德一脸严肃地看向了对方。

  “虽然是来度假,但是如果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有趣事情的话我还是蛮乐意插手的。”

  天阳嘴角淡淡一笑道。

  “这怎么可以!?你虽然可以穿梭于平行世界,但是你不见得可以和Servant相抗衡,Servant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作为参与过圣杯战争的你来说应该是最了解的吧!”

  贞德顿时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悦,虽然圣杯战争的规则并没有指定其他魔术师不能参与,毕竟本来就是战争,但是作为Ruler的贞德不能看着对方这样去送死。

  本来这就是Servant的战争,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人。

  “嘛,就算不想牵连到,可是Lancer已经过来了呢。”

  天阳嘴角微微翘起,目光投向了眼前的Lancer——施舍的英雄·迦尔纳。

  “——看来你就是Servant·Ruler”

  声音从头上传来。贞德抬头一看,引入眼帘的是高速公路巨大的标识牌、以及一名跪在上方等待的青年。

  随意生长的头发,保持着通透的洁白。他的目光如同磨亮的刀刃般锐利,暴露在外的胸口上镶嵌的赤石也交相辉映,酝酿出光润的妖艳之色。但最醒目的,还数那与其说是缠绕全身、不如说是仿佛与肉体一体化了的、散发出神圣光辉的黄金之铠。

  尽管每一部分都如此美丽,结合在一起的青年却给人以超越美丽的强烈印象,这是个多么奇妙的青年。

  毫不大意地盯着他的身姿,说道:

  “……你是红Lancer吧”

  “呵,我还没有亮家伙,你居然就能看穿么”

  带着几分兴趣,青年————红Lancer点头示意。

  “是的,我知道。当然,你的真名我也清楚。”贞德暗中瞥了一眼旁边的天阳,如果天阳真的要参战的话,那么自己就不能暴露对方的真名。

  这句话似乎拥有足以让红之lancer站起来的威力。

  “原来如此,你确实是Ruler。我甚至还没出枪就被看破真名,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话说“红”Lancer,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把早就知道的事挂在嘴上,可谈不上贤明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就把它当做是一种明确的宣战布告好了”

  虽说自己早已确信,但当被再次告知时,贞德还是感到丧气。

  “愚蠢的是你的Master。现在在这里解决掉我,有任何意义么?”

  “谁管那么许多”

  简洁的回答强烈地拒绝思想沟通。红Lancer接着说:

  “Master要我在这里结果你。那么,我只是按照契约如此行动而已。”

  瞬间——一道苍白的光芒仿佛贯穿了Lancer的右手。但那仅是他本该握于手中之物现界了而已。

  他手上,现出一把巨大的枪。那件东西长度远远超过魁梧的青年,大得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人所使用的武器,其精细的造型堪称艺术。这是神所赋予的兵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加以形容。

  “Lancer……!!”

  “我要上了,Ruler。不好意思,我可没从容到会手下留情去考虑你的特权。让我只用临别的一击就决出胜负吧!”

  这句话、以及瞬间膨胀开来的魔力,让贞德瞠目结舌。还未刀剑相交,他就二话不说准备解放宝具。不行,这么下去,比起自己行使“特权”,他的宝具会更快行动——!

  这句话、以及瞬间膨胀开来的魔力,让Ruler瞠目结舌。还未刀剑相交,他就二话不说准备解放宝具。不行,这么下去,比起自己行使“特权”,他的宝具会更快行动——!

  不过,还不等贞德使用自己的特权,只见一个金色的涟漪在天阳和贞德的身后显现而出,同时,一件剑型宝具从那道金色涟漪当中暴射而出,直接将Lancer脚下的支撑标识的铁柱支离破碎,Lancer作为支点的地方立刻土崩瓦解。

  当然,Lancer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摇。他极其冷静地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柏油路面,手中神枪呼之欲出的庞大魔力随之消解——没有了立足点,无法瞄准,蓄势待发的必杀一击也就无法打出。

  这时,Lancer才注意到了贞德身旁的天阳,而贞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天阳。

  刚刚那个,如果自己没有感应错的话,应该是宝具才对。

  “我还真是搞不懂了,你们这些浑身黄金的家伙怎么这么喜欢站在高处啊,上一个是站路灯,你就是站标识牌,有意思吗?上一个那个已经被打得够惨了,你还不吸取教训,真是让人觉得无语至极。”天阳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之中却隐隐闪烁着战意。

  天阳这话吐槽得倒也对,上一个的吉尔伽美什站在路灯上没过多久就被Berserker上来像疯狗一样攻击,这就说明站得高不一定有好处,说不定还会引来一阵暴揍呢。

  “你是——”Lancer眉头微微一蹙,貌似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吧。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杀神之枪、黄金之铠、犹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神性,应该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施舍的英雄……”天阳嘴角微微翘起,话说回来黄金三靶的造型怎么都这么拉风啊,不知道这样很遭人嫉妒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有那件宝具?”贞德一脸凝重地看着天阳。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天阳投射出去的剑型宝具是自己手里的那把剑,那是自己的宝具才对,为什么会在天阳那里?

  “你猜啊……还有啊,我是你老师,你能不能放尊敬一点?”

  天阳不禁一阵无奈地说道。

  就在贞德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天阳和贞德同时感应到了另外一股气息。

  这股气息是……

  “动手!Saber!!”

  伴随着粗犷的男声,一阵剑气在Lancer的前方涌动而起,Lancer连忙后退。

  “——你是”

  Lancer用寒气缭绕般冷彻的声色低语着,与闯来的Saber对峙。Saber身旁,一名身材肥满的男子流露出恐惧与憎恶,对Lancer怒目而视。看来他就是Master。

  “是黑Saber么。那庄严而凛冽的剑气,不可能是Berserker或assassin之流。”

  与之相对的Saber无言地同意。

  “哼,这么说你们的目标和我一样都是Ruler么?”

  Lancer扫了一眼贞德。虽说目标相同,但对方的目的恐怕不是排除,而是笼络吧。只要将中立的Saber纳入手中,无疑对己方的阵营压倒性地有利。

  似乎是作为代辩人,Master向前一步,对着贞德恭敬地伸出了手。

  “真是千钧一发啊,Ruler哟”

  被叫到的贞德轻轻地点头说:

  “你们是黑方的Saber和Master吧”

  “如您所言。在下名为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在此次圣杯战争中列名“黑”Saber的Master。现在————”

  戈尔德抬起脸,向红Lancer一指,趾高气扬地谴责道:

  “红Lancer哟,你欲杀害Ruler一事、我们确实用这双眼睛目睹了!竟然企图抹杀司掌圣杯战争的英灵,这可是究极的规则违反。这已经不是惩罚条例就能完事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我的Saber……以及身为Ruler的她所下达的处分吧!”

  这句话既是谴责,又是并肩作战的提议。即使是戈尔德的眼睛,也拥有不会漏看红Lancer试图解放宝具的力量。眼下,和那似乎拥有强力无比特权的Ruler并肩作战,将Lancer打倒才是上策。

  方才这一边魔力这么庞大,很明显是Lancer要对Ruler发起攻击。当然,Ruler应该也会接受这项提议的……戈尔德如此确信。

  天阳微微瞥了一眼戈尔德,看样子刚才自己的话对方并没有听到呢?刚来的吗?

  没想到,听了这话的贞德向戈尔德投去尖锐的一瞥。

  “黑Saber,以及红Lancer。你们若要于此处战斗,我没有异议。我不会出手干涉,请放心。”

  “……诶?”

  面对哑然的戈尔德,贞德以冷漠的表情宣告道:

  “红Lancer要取我性命,这和红Lancer与黑Saber进行战斗是完全不同的案件。我作为Ruler,有义务守护这场战斗的纪律!”

  顿时,天阳整个人都笑喷了!

第十二章 迦尔纳和阿周那

  戈尔德的想法不错,因为红Lancer的攻击,贞德就有可能向着自己这一边,毕竟裁判一出来,大多数人都会想着贿赂一下裁判嘛。

  只是戈尔德猜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作为圣女的贞德在圣杯战争当中是绝对公平公正的,就算自己遭到了红方的暗杀,她也绝对不偏袒任何一方。

  就像现在,戈尔德用言语打算将贞德拉到自己这一方,但是——

  “黑Saber,以及红Lancer。你们若要于此处战斗,我没有异议。我不会出手干涉,请放心。”

  他猜错了贞德的秉性,如果是寻常的英雄,说不定会趁机对付Lancer,可是贞德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一听到贞德这句话,戈尔德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天阳则是直接笑翻了。

  戈尔德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天阳,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对方居然敢嘲笑自己,如果不是担心对方和Ruler有关的话,他早就怒斥对方了。

  随后戈尔德用低不成言的声音抱怨。这名Servant·Ruler的价值观完全无法理解。明明有人想加害自己,却还要等到战斗结束?

  “哼。你还打着两个人齐心合力压制我的算盘么。你所追求的只是纯粹的胜利?何等卑鄙。也罢,这亦是一种战斗形式。我可是那样也无妨噢。”

  红Lancer保持着彻底的平静,昂然地宣告即使同时面对两个对手也毫不在意。这句话意味着自己绝对不会败北的绝大自信。这并非尊大,也非傲慢,他只是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眼中的”真实“。

  “什……”

  戈尔德无语了。他既对自己被轻蔑地斥为卑鄙而感到诧异,又对即使面对自己拥有绝对自信的Saber,依然能游刃有余地大放厥词的Lancer感到震惊。

  天阳倒是耸了耸肩,他也不得不承认迦尔纳有那个实力自傲,如果说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是因为外物而强大的话,那么迦尔纳就是因为硬实力而强大的。

  迦尔纳的实力是毫无疑问的顶级,不,应该说是top中的top,天阳也不得不承认。

  只是迦尔纳那经常少说一句关键的话的性子实在是让人有够无奈的。

  若是善人,内里的邪恶被指摘的时候情绪会变得激昂,若是恶人,会因为残留的善心被认同而激怒。但是,说到底并不是话多而是没有注意到不足的部分的迦尔纳,真正应该传达的想法也传达不到,结果就被对方给讨厌了——或者是被对方嫌恶。

  这就是迦尔纳的个性,天阳倒也不是说讨厌这种性子,只能说有一点无奈呢。

  戈尔德的惊讶立刻转化为憎恶,戈尔德怀着满腔怒火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