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咨询师,只想在方舟认真谈恋爱 第78章

作者:黄昏的神话

  但是吧.....这次情况可有所不同。

  在了解敌人所拥有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许悠说什么都是不可能让他们这行中的任何人做出单独行动的事的——这是他行事的底线与原则,否则他也就不用花费心思去说服拉普兰德了。

  “当时受伤的又不止你一个,我说某位怪兽小姐,请你别将自己的矫情强加给别人。”

  听见年这话,莫斯提马双眼眯起,旋即微微一笑道。

  虽然这笑容看着并不让人觉得和善就是了。

  “戴纳,别管她,到我身边来。你还是太善良了,总是喜欢迁就别人,但有的人你越迁就越会得寸进尺,还是适当保持距离为好。”

  一边说着,莫斯提马走到沙发边上将某位正处于局促状态下的单片眼镜男子另一只空着的手腕把住。一边说着,一边欲将其从某位白发女子身边拉走。

  “蓝乌鸦,谁得寸进尺了,你别太过分!我和相公之间的关系如何,还轮不到你操心!”

  把住男子手臂的手腕更紧了些,苍青的瞳一瞪,年寸步不让道。

  “放开戴纳,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要办,我怎么不知道?不放!”

  “放开。”

  “不放!”

  “你不要不识抬举.....【荒时之锁】!”

  将法杖从身后收纳盒里一抽,霎时间,会客室内红光大放。

  “你以为你那能力对咱有用吗?【铜印】!”

  铜剑与铜轮合二为一,裹挟成一道无形的壁垒,将那燃放的红光阻隔在外。

  .....

  “咱忍你很久了,蓝乌鸦,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老娘吃过的盐没你吃过的米多?”

  似忍无可忍,年手中的青铜大剑开始集聚窗外洒进太阳的光芒。顷刻间,便附上了一层令周围空气都为之波动扭曲的灼热光辉。

  “不敢,老不死的怪兽小姐。毕竟我不是您,活了这么久实力也就这种水平,说出去都嫌丢人。”

  不甘落后,虽然脸上仍是那副微笑模样,但身后的黑白锁匙却已全数抽出。交汇在一起,仿佛令周围的时空都如地震中的危楼般摇晃不已。

  “......”

  哦,忘记说了,这两位大姐一系列动作的前提下,是建立在把某名数度欲言又止的青年男子夹在中间的。

  从最开始肢体层面的拉拉扯扯,发展到现在的法宝尽出。你若要问许悠有什么感言,他大概就一点吧——

  实际他很不擅长与比自己年龄大的女性相处,各种意义上的。

  “二位.....”

  “嘁,就只有这点程度吗,那老娘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哦?【锡灼】!”

  “接下来才是正戏,来试着抵抗自己可悲的‘命运’吧,【序时之匙】!”

  轰——!

  这大概是某面墙壁被能量碰撞后四散的余波给轰塌下的爆裂声,其声之洪亮,令整座企鹅物流的大楼都为之震颤。

  对于某些淹没于其中的声音更是,连个水漂,都未曾涌起。

  “.....”

  完全插不进话的许悠,本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也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乱持续了多久,直到,他缓缓举起了他的伞杖:

  【哒.....神话技能——守秘人之权(禁言):1D100=37/50,成功。】

  ......

第十二话 来临的雪怪小队

  第十二话

  他是萨卡兹最勇猛的战士。

  也是残留血脉最后的遗孤。

  他曾为世界上最强盛的帝国之一效命,为他所视作与奉为信仰的它,打下一片片开阔的疆土。

  他也曾以他那最强壮的臂膀去对抗命运,将一批批无辜而痛苦的人,守护在他那坚实如铁壁的身躯之后。

  他被称之为“爱国者”,因为他所行所做,全然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不论是人民,还是国家。

  为此,他甚至亲手弑去了自己叛逆的血脉。只因他还对他所爱着的“国”心存梦想,期待它最终的蜕变。

  然而.....

  它背叛了他。

  是的,身为他所拼尽一生所守护之物的他,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

  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头只知噬啮的巨熊,从来未曾将作为异族的他当作过它的子民。

  同时,它也背弃了它的人民,一切本应由它守护的弱小者。

  濒死的巨熊在剧烈的挣扎中伸出了它的利爪,毫不留情地,将它原本所生活地域里的一切美好毁灭。

  从极北之地的风雪冻原,到西方边际的青葱河谷。昔日的美好尽是被天灾肆虐后的残渣覆盖,一座座冰冷的矿场似湿疣的脓疱般屹立其上。

  冠以爱国者之名,所爱却化作灰土尘埃。

  他不甘心。

  痛苦难耐。

  可上天却像是不愿停止它那没完没了的黑色玩笑。

  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灾难降临于他身。

  他难以置信,却亲眼看见。他的祖,本该消逝在世间杳无音信的祖。戴着那顶耀眼的金冠,以无匹的威势,降临到了他的眼前。

  【吾为汝之祖,汝之王。随吾皈依于祂,将你的一切作为祭品献上,则吾会替祂会降下恩赏。】

  祂张开了祂那血腥的口。

  要求他舍弃,

  他的部下,

  他的子女,

  以及,他所守护着,所有的弱者。

  【不.....纵使,身死魂殒。尔,休想,靠近一步!】

  他嘶吼着,咆哮着,他要去斗争,与这该死而看不见丝毫光辉的命运。

  属于凡人最锋锐的长戟扫荡过无边弥漫的黄沙,直指那顶耀眼的黄金冠冕。

  这是最后的遗孤,与他回归的冷血先祖间震天撼地的死斗。

  只有荒芜上飞舞的风沙能悄然记录,无人明了,无人得知。

  他会拼上自己的一切.....

  他要割开命运的咽喉。

  ......

  龙门外环,与乌萨斯接壤边境。

  “......”

  于帐篷中走出,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原。

  雪色的长发被荒原吹来的风卷起,露出其下那如夜空寒星般夺目却又带着几分冷艳的少女面孔。

  属于卡特斯的长耳轻轻动了动,眺望远处那已若隐若现的移动城市高墙,这名身着一身白色斗篷制服的卡特斯少女若有所思。

  已经快到了么......龙门。

  “大姐,前方十里路径我们的前锋小队已探索完毕。并没有任何异常,那名总督没有骗我们。”

  那是一名穿着与卡特斯少女相似制服的佩刀军士,其制服上特殊的标识已让他们并不平凡的身份昭然若揭。

  在这名为“乌萨斯”的土地上,活跃于北方冻原,致力于解放感染者奴隶的组织——拥有“雪怪”之名,被无数乌萨斯移动城市视之为心腹大患的感染者游击小队。

  而这名卡特斯少女,自然也不是其他人,正是这小队的领袖,拥有“雪怪的公主”之名,以冰系源石技艺横扫无数敌人的强大源石术士——“霜星”。

  “没有骗我们.....么。”

  听见下属传来的情报,霜星沉默了。

  她在思索,那名不知为何会离开自己所统率移动城市领袖的目的。

  赠予她的父亲以及所有感染者们能够抑制“病痛”的神奇药剂,所需所要的,只是助他清扫龙门下城区的地下势力。

  很奇怪是吧,龙门的总督,邀请他们这乌萨斯的非法游击队,去清扫他自己所辖地域里的黑恶势力。

  霜星一度怀疑过,这是那名总督想凭此捉捕他们当作与乌萨斯外交需要的筹码。然而那名总督,却是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表达了他的诚意。

  【在自己没有出面的情况下,令他从龙门带领出的怪异部队协助他们,一鼓作气屠杀了追击她与她父亲所率领部队的乌萨斯官方万数大军。】

  霜星现在还记得,当得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原本的盟友脸上所流露出的震骇——乌萨斯军队的恐怖,是泰拉大陆上所有国家都刻骨铭心的事实。而如今,这样的军队,却被他们轻易“击溃”。

  哦不,是“屠杀”,单方面倒的屠杀。

  这是一件怎样不可思议的事?霜星不知道,也不了解。数万的军队一夜之间消失在不见边际的飞沙荒原,以致于乌萨斯的政府都难以置信,而是将其判定为遭遇天灾覆灭。

  但她明白,这并非毫无代价的.....在她看见,自己所尊敬的“父亲”,与那神秘的龙族中年男子一起,站在满是碎肢与肉屑的原野上,瞳孔中所流露出不属于他本性的疯狂与嗜血。

  ————在那不知何从而来的昏黄冠冕下,犹如预言中的萨卡兹魔王————

  ......

  “大姐....”

  “.....”

  “大姐?”

  “唔....?”

  在属下小队成员伸出手的晃动之下,代号为霜星的卡特斯少女,堪堪回过神来。

  “大姐,接下来我们是先派人去龙门制造混乱转移官方注意力,还是直接突入履行与那名总督的协约进行清扫?”

  望着眼前作为他们雪怪公主的少女,这名雪怪小队的军士恭敬道——他们已成功在龙门外环附近驻扎,只待这名雪色卡特斯少女的最后决议。

  “.....此次我们的目的主要还是运输出那批能够抑制我们同胞痛苦的药剂,虽然不知那名总督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我们还是尽量避免暴露身份,小心为妙。”

  低头想了想,雪发的卡特斯少女抬头吩咐道:

  “你们兵分两路,一行人负责伪装成境外感染者势力去龙门外环假意袭击骚扰吸引注意力。千万别暴露身份,反正整合运动不一直有意图这样做么,那我们就以他们的名号满足他们的愿望。”

  “而另一行人,则伪装成外来商队,去市区中转站接取那批那名总督允诺给我们的药物。记住,这才是重中之重,绝不能出任何问题!”

  “大姐,那下城区那边呢?那名总督可是明确提出了条件,如果我们不遵守恐怕....”

  “我亲自去一趟,一群乌合之众的市井黑帮而已,将其清扫掉费不了多少功夫,犯不着因此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大动干戈。”

  抚了抚腰间的源石细剑,这名雪怪的公主望着远处城市高楼的顶端,徐徐说出了自己的决议。

  她必须得时刻提防着那名主动靠近自己父亲并与其结盟的总督.....她总觉得,这名总督的图谋不简单,他所做的这一切绝非他一时的善心大发。

  “遵命,大姐!”

  朝卡特斯少女行了一礼,这名雪怪小队队员大致明白了少女的指示。一跃而上身旁的马匹,朝前方侦查部队营地所在飞驰而去。

  龙门的总督....你到底是何居心.....?

  中午,太阳高悬于顶。雪怪的公主怀揣着种种疑虑,向那世间最繁华的城市走去。

  未来如何,她越来越难以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