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知
唯一的问题是，不知道那位雷电龙马先生，在这场实验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的父亲，还是说，知道一切，却为了人类的未来，选择放弃女儿的，正确的父亲呢？
洛书下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这个猜测，真的好有意思啊······
如果是真的，那么雷电芽衣，不是很可怜吗？
“你的心里是真的阴暗。”宝石意志说，“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很有意思。”
无论是不是真的，只要洛书需要，她都可以把猜测变成现实。
也就是说，
如果芽衣知道了这个事实，她真的还能保持身为人类的尊严，而不是彻底地拥抱崩坏，放弃人类吗？
“你看，我突然发现，原来芽衣已经逃不掉了呢！老大真是厉害啊，原来这么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吗？”洛书一脸钦慕之色。
不愧是自家老大，下手就是稳。
难怪会选中雷电芽衣，原来这个可怜的少女，除了成为第三律者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啊！
“可可利亚她们已经在准备第三次崩坏了，如果在这个时候，芽衣发现自己一直憧憬的父亲大人，其实把她看作了牺牲品。像她这样坚强又脆弱的女孩很容易就会彻底崩溃的，到时候律者意识的觉醒，不就是轻轻松松了吗。”洛书若有所思。
“你这个坚强又脆弱，用的很奇怪。”
“还好吧，我只是觉得，芽衣是一个因为别人需要她，所以她才坚强的可爱的女孩子啊。”洛书摊开手，惋惜地说道，“我是真的觉得，雷电芽衣这个孩子，太容易被人感动了。她就是那种···特别好骗的类型。只要学着琪亚娜给她一点点温暖，她就会像看到火焰的飞蛾，奋不顾身。明明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喜欢的人喜欢，她就会喜欢。”
“这样的女孩当然很好了啦，她们会学着去爱人，去照顾别人，坚强而又美丽。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有一个人值得她们这么努力。后来的芽衣看到了琪亚娜为了守护世人而受伤，祂就加入了世界蛇，立志砍死后来的律者，避免祂们伤害到琪亚娜，因为琪亚娜就是她世界的支点。”
洛书像是看到了那个漂亮温婉的黑发少女，不由得眼睛微眯：“琪亚娜当然值得她这么做了，不过这个时期，支撑起她整个世界的雷电龙马先生，可未必说的准了。一个正确的父亲，和一个真正的父亲，对于子女来说，可是两种天差地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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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二十六章 S级女武神
到底是为了人类的未来，选择性地牺牲自己的女儿；还是选择保全自己的女儿，只是没有做到，这件事对芽衣而言，至关重要。
“他就不能把‘正确’和‘真正’兼容吗？”
“能够同时做到这两点的，只能是绝世英雄啊，就像那位瓦尔特先生一样。”洛书稍稍握紧拳头，“琪亚娜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支点，因为她拥有力量，她可以在保全人类和保全芽衣之间，说出：‘我全都要’。但雷电龙马不行，他只是一个人类，人类是没有完美结局可以选择的，他们必须要学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我当然是要添油加醋，才不会把这种糟糕的结局告诉芽衣。让她对人类心存留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崩坏阵营明明也很好啊。
“这个猜测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告诉芽衣真正的事实。”洛书问道，“那个S级女武神，她的位置在哪里？”
布洛妮娅和渡鸦的猜测很有意思，洛书想了想，觉得她们的猜测不无道理。毕竟琪亚娜是奥托的重要实验品，长空市可称不上安全，他总不可能真的不加一层保险。
所以当她给可可利亚传送错误信号的同时，她也拜托宝石意志监控四周，寻找异常所在。
第三神之键的一击，琪亚娜没看到，监控她的女武神不可能没看到。
但凡那位S级女武神因此调动了一点崩坏能，宝石意志都能够发现。
事实上，洛书也同样有这种能力，但她有点犯懒。
“她的位置正在移动，不过如果你继续等待下去，你们俩刚好正面相遇。”
这个位置就是渡鸦一开始选好的狙击地点，洛书在这里动用了律者能力，同时又在这里模拟了【裁决之键】的攻击。
那位S级女武神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会来事发地点侦察也在情理之中。
“那挺好的，我们先隐藏起来吧。”
洛书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对上一位不知真容的S级女武神，洛书还是决定保持谨慎。
尽管她并不觉得这位女武神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轻微的风声缓缓散落了一地。
在这样的高楼上，风声本该是最常见的景色，但今日不同。
有一位客人拜访了这里。
她的脚步轻盈的像是一只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洛书甚至不能确定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没有调动崩坏能，少女纯粹依靠身体的力量翻越了这座高楼，而在她落步的那一刻，所有的异动却又消失不见。
少女轻微转动脑袋，对周围的一切稍作打量。
和那位小丑先生如出一辙的白色面具遮挡了洛书的视线，发色是很耀眼的金黄色。
金黄色头发的S级女武神，基本上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幽兰黛尔。
但洛书总觉得，自己也许是认错了。
没什么理由，这个时期的幽兰黛尔洛书也没见过，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少女绝对不是幽兰黛尔。
可这个人更不可能是丽塔。
丽塔在剧情线中应该是20岁，眼前这个少女虽然是同样的御姐身材，但看上去总有几分拘束感。
就像是···刚刚对这个世界有所认知的孩子。好奇，却又担心意外。
而且发色也对不上···
嗯，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
会不会，是有人特意改变了她的发色，想要误导某些人呢？
这对天命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啊。
洛书突然想到了某个猜测，在芽衣倒向世界蛇的阶段，奥托自己也坦言了本世纪有三名S级女武神。
符华，岳母，德丽莎，以她们活跃的年代来算，她们都算不上本世纪。
符合这个条件的，目前只有丽塔·洛丝薇瑟，以及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
前者是完美的女仆小姐，超御姐。后者是老实人，非法御姐兼枪兵。
说起来枪兵这个职业，男的多半倒霉，女的多半御姐······
洛书晃了晃小脑袋，觉得自己不能在继续乱猜下去了。
猜测毕竟只是猜测，有一句话叫实践出真知。
这位神秘的S级女武神，到底是幽兰黛尔，还是未知的第三人，试一下就知道了。
少女围绕着楼顶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裁决之键】曾经爆发的地方。
“好浓郁的崩坏能，像是暴躁的雷电一样···这就是【裁决之键】的遗留吗？”少女喃喃道。
声音是很普通的机械音效，完全没有任何特点。
洛书犯了难。
奥托这样掩饰她的身份，到底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真的见不得光呢？还是说这个人真的是幽兰黛尔，他就是在预判别人的预判？
不会这张面具下面，还顶着一张面具吧？
奥托这样的老银币，真是让人头大，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正在洛书犹豫之间，少女已经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
她对崩坏能的感知显然异常优秀，仅仅依靠些许残留就能够精准地判断出洛书的方向。缓步移动之间，少女已经站到了洛书刚才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洛书的小屋，洛书顺着少女的目光，正好看向了琪亚娜。
此刻的琪亚娜简单地穿好了衣服，然后飞快地冲出房门。
“啧，小兔崽子，连门都没关。”洛书心里念叨。
然后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少女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动。
片刻之后，少女摇摇头，然后轻轻跃上护栏，看上去是打算离开了。
少女纵身一跃，金黄色的头发在半空中飞舞，随后身影快速消失。
洛书跟着走回原位，继续看着琪亚娜慌乱地寻找自己。
“有什么感觉吗？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她担心自己的老师遇害，所以匆忙跑出来找你。”
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其实就是幕后黑手之一，甚至就在一旁欣赏她的挣扎。
就像是观众欣赏一出舞台剧。
洛书歪了歪头：“感觉，嗯，挺好玩的。”
在洛书的视线中，紫色的崩坏能越发浓郁，甚至倒在角落里的行人已经开始抽搐。第三次崩坏正在拉开大幕，可可利亚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命运的舞台剧终于要开始上演第一场大戏了。
洛书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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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第二十七章 嗯，我是灰蛇
就在洛书微微有些失神的一刻，两颗子弹从下方射出，精准地钉向了她的心脏和脖颈。
鎏金色的屏障飞速张开，轻易得吞噬了子弹。
没等洛书作出反击，一只秀气的拳头已经砸在了虚数屏障上。
金色的屏障破裂之后，露出了···
更多的屏障。
没人规定虚数屏障只能有一层吧？
“刚才就想说了，身体素质真不错呢，居然徒手翻越了整座高楼。”洛书饶有兴致地说道。
她对崩坏能的感应太灵敏了，这个少女能够瞒过她的感知，完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动用崩坏能。
子弹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杀招是那一拳。
虽然只是随手凝聚的一层屏障，不过徒手砸碎虚数屏障的举动，还是让洛书想起了一位朋友。
也不知道那个强行驱动羽渡尘的老朋友近况如何，总不会变成老年痴呆了吧？
洛书的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驱动羽渡尘必须要燃烧持有者的记忆和体力，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符华两次驱动羽渡尘，就算是全盛状态的她也未必能承担这样的代价，更何况当时的她已经是个半残了。
真是好想看一看现在的符华啊。
少女身形稍向后撤，顺势拉开一个拳架。
洛书不知道，少女面具下的脸色越发凝重。
虚数屏障是第二律者的能力。
天命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损失有多惨重，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而这一切并不是因为雪原上的50w只崩坏兽，完全是因为第二律者。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人类艰难地战胜了第二律者。任何人都会对律者的力量产生敬畏，但奥托没有，他这样试图挑战神明王座的狂徒不仅丝毫不曾畏惧，反而执意要执行人造律者计划。
她拒绝不了奥托，只能接受奥托的要求，藏在暗处监视那位K423,没想到这还有一个能够驾驭第二律者力量的怪人。
她不可能是第二律者，毕竟第二律者已经死了，祂唯一的复活的希望就在下方的那个笨蛋少女身上。
少女刻意不使用崩坏能，除了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极度自信以外，也是因为她不想惊动下方的那个白毛团子。
不过···
少女看了眼十数层的虚数屏障，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本来以为这一次的对手只是世界蛇和逆熵的那些臭鱼烂虾，出于小心谨慎的作战法则，她已经携带了一对赫尔之弓。天命的【诸神座】系列武器足够出色，对于她这样的女武神而言，已经足以应付大多数意外。
但这并不是她最顺手的武器，尤其是对付虚数屏障，点攻击和面攻击没什么区别，只有大力才能出奇迹。
可是无论是拳套还是长枪，她一个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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