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133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无实体,但有一定的物理攻击能力,根据作用相互法则,最高效的攻击方式是在她们攻击的前一瞬间打散……”

  “有灵核的存在吗?未必,灵核代表着灵的完整性,灵有了核,它就拥有了思考的能力……如果我是对方,我绝不会让工具有思考的权力,那代表着不确定性……”

  “但灵核是构建灵体的必要条件,假设她们的出现是某种能力或妖术,那么,施术者本身就是唯一且最关键的‘核’……”

  即便是这种时候,白吟依旧能绝对冷静且绝对高效的思考,哪怕他体内那属于朱佑樘的能量就像是暴日下的水塘,很快就会被晒成零落的水蒸气……他天生就是这样的男人,怪物般的人类。

  那些巫女身形虚幻,像是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她们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渴望血肉的恶鬼。

  这是能让任何人类从睡梦中惊悸出一身冷汗的噩梦,但直至黑影彻底遮挡他的身形,那冰冷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

  下一刻,冲天的气浪爆炸,像是盈满到极限的气球被横挥的狼牙棒命中!

  妖之能,道之法,妖法·诛邪不近!

  这是瞬间激荡能量场的道法,轰的爆响,暴风雨横卷,被突兀的气浪掀乱,高能粒子在空气中鼓动,映出彩虹色的极光,那是极美的画面,却带着致命杀机,极光一瞬间搅碎了所有的伥鬼,她们在哀嚎中消散无形,躲回如狐的影子里。

  一瞬间的显形,然后一瞬间的破碎,白吟精准地把握住了伥鬼扑上来撕咬的一瞬间,精准得如同狙击手扣下扳机。

  妖法鼓荡之后,白吟并没有像漫画主角那样站在原地凸造型,这里不是魔法少女片场,只要按下变身键反派就得站在原地看完你长达一分钟的变身流程;更不是仙剑奇侠传之类的回合制游戏,只要到你的回合,就算你在原地放一套酒神,对手也只能干瞪眼挨着……

  这是搏杀,两者都有自己重要的诉求,且彼此的诉求有绝对的冲突。

  既无商讨之余,不若以武自荐,喋血论局。

  不论是妖还是人,从来都是胜利者得到一切。

  伥鬼的哀嚎中,一抹金色的碎光刺穿了雨幕,灿金色的锁链被白吟缠在掌间,然后紧握成拳!

  那是吉尔伽美什之拳,冠以最古之人王的对妖武器!

  【效果一:其为神性之人类——以右拳攻击时,对所有非人类生物伤害增强50%】

  龙皇的躯体赋予了他额外的能力,却没有剥夺他的技艺,而任何技艺,在算仙的增持下,所能发挥出威能都至少是100%!

  白吟脚掌原先的位置灼起龟裂,那是局部释放的诛邪不近,当它从使用者周围释放时,它可以是击退技或者全方位aoe,但当它从脚下释放时,它就是远比腿部肌肉更出色的推进,就像火箭用火焰突刺云层。

  他肩膀微抖,那一身衣袂扬了起来,身形如同绷紧的弹弓,轰然前推,爆发力于一瞬间绽开,身形的轮廓扭曲在空气之中,这一刹,简直像是足不点地,凌波微步一般。

  由极动到极静,像是卡帧的胶卷,骤然停下。金光如若壮烈的流星,震碎了如狐的头颅。

  白吟并没有放松警惕,反倒愈发绷紧,他击穿头颅时并没有实感,那不是真实的躯体,而是残影,雨中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那声音忽左忽右,正在暴雨中高速移动。

  “哎呀哎呀,真是危险,果然,越美味的猎物就越危险呢。”

  “呵呵,许久不见,我很高兴你依旧是孤身一个。”白吟平静回复,目光放空,似乎在倾听如狐的具体位置,“我早就说过,你那套老式rpg的招揽队友的方式是行不通的。”

  “不不不,我已经很久没有招揽过同伴了,除了你之外,所有人类都是弱小且无智的生物,有你珠玉在前,恕我委实看不上那些货色。”如狐笑道,“不过没关系,只有弱者才需要报团取暖,强大的捕食者从来都是孤独的,即便是狮子这样的猛兽,当它选择了抱团,也会被成群的鬣狗打败,抢走食物。”

  他们的交谈和煦而平静,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但在他们间每一寸空气都像是塞满了刀刃,白吟需要尽快解决战斗,因为当他正式将龙皇的躯体用于战斗的瞬间,这具身体就已经进入了衰败的倒计时;而如狐在拖延时间,他似乎知道上面的情况,就像是千米之外架枪的狙击手,既让白吟既无法调整状态,也保持着他自己的安全。

  他还不是妖皇,而白吟现实中也不是人神,但此时他们的交锋比那危险数百倍,连每一次交谈都盈满杀机。

  “你还秉持着你那无趣的森林论吗?”

  “难道不是吗?世界就像是森林,猎食者吃掉被捕食者,然后被更强的猎食者吞吃,整个世界就是一条生物链,站在顶峰的人才有资格选择自己的食物。”

  “你以为我是谁?纯良的漫画男主角?我自身观念的坚挺程度堪比一百个身精百战的男优,不是你这种伪娘随随便便就能掰弯的。”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如狐愣住了,在他的感知场中,白吟一直都处于那个固定的位置,他本人的声音也一直从那里传来,但这一瞬间,那声音骤然拉得很近很近。

  不知何时,白吟已经站在他的身后,近到呼吸相闻!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下) : NO.50 蚀之狐(结)操纵

  (5000字)

  炽白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点燃地面的瞬间,如狐看到了白吟那张微笑的脸。

  前者的脖颈主动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颈部的肌肤就像被拧着的毛巾,这一幕简直就像恐怖片的进行,且多半是快要全灭结局了,但此刻被恐惧的绝不是白吟,而是如狐。

  后者的瞳孔收缩得如同针那样细小尖锐,以极限的速度原地打了个滚,那是极其怪异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扭曲的布偶。

  但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伴着“嗤啦”的锁链摩擦声,狂暴的摆拳几乎擦着他的眉宇略过,它的行动轨迹撕扯出平静的孤光,挥击却像是咆哮的狂龙。

  但这还没完,链拳是极其特殊的武器,当它被缠绕在掌上时,它是攻坚的利器,可它灵活的尾端又可以被当做鞭类武器,被缠绕的拳就是挥鞭的柄,只需要很小幅度的摆动,就能用出威力极大的挥击。

  这是使用难度极高的兵器,但在算仙面前,从没有难度的说法,刀枪棍棒,剑钺斧戟,本质上都是对人体的运用,从什么角度发力,发多少力,无非是数学的计算,就算加入能量,也不过加几个变量,一道算过的题,再算一次,不会有任何难度。

  不存在一生一剑,只会有百通百精。

  如狐的眉宇狠狠地抖动了下,他能清晰看到白吟手腕的抖动,那是微小的力,传导到锁链的尾端却可以抽爆他的头。

  如狐不会妄想可以通过微小的身位挪移躲掉这次抽击,他很清楚,和对面这个怪物比微操,就像是对着天空吐痰,岂止是不自量力,简直是自寻死路,躲闪的方式,只能是迅速拉开距离,直到整条链子的极限距离之外才安全。

  如果说摆拳是天空咆哮的长龙,那么链抽则是潜于草丛的毒蛇,不同的形式,同样的致命,龙息可以杀死人,蛇毒当然也可以。

  哗啦啦——

  抽击在无声间完成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实感,白吟轻微挑了下眉,眸中有些意外,他没想直接能抽爆对方的头,但精心步下的陷阱却没能起效,委实让人意外。

  如狐重新回到了暴雨中,保持着超高速的移动,脱离危险后,他的声音重新变回了那平淡而邪意的质感。

  “原来如此。”他呵呵笑着,“之前我就在想,这里气压极低,山的峰顶常年低温,即便有湿润的水汽,也应该化作雪花,不应该是这种大雨……现在看来,这里是你的‘主场’。”

  这场暴雨当然不是自然降落的,而是龙螭的手笔,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龙需要怎样的战斗环境,雨和雾从来都是亲密关联的兄弟,只要站在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大雨中,白吟就拥有最优越的主场。

  探知不到如狐的位置只是假象,吸引话音也是伪装,这场暴雨就像白吟手臂的延伸,只要如狐还在这之中移动,就等同于在他掌心起舞。

  只要身在雨中,白吟就等于掌握着整个世界。

  “嗯。”白吟道,“那又如何?”

  “突然感觉很不公平,就像是猫到海中捕鱼一样。”如狐说,“终究是一场大雨罢了,出去就好。”

  “你可以试试。”

  “呵呵,看来是出不去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能说出‘喜欢尼娅和大家’的单线程白痴人设吗?”

  “呵呵,即便不说,我也是能猜到的,因为济缘镜的灵吧,这是她父亲赠予她的世界,当她强烈地想要让这里产生某种改变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要为她让步。”

  如狐说的没错。

  龙螭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不只是因为济缘镜本质上是道家的东西,还因为这是朱佑樘对朱秀荣唯一的偏爱,只要在济缘镜内,龙螭就会受到人族至宝与亲生父亲残余力量的双重压制,难得出来透透气还得经过朱秀荣允许,也就是“镜浴之礼”。

  这样的龙螭当然做不到引起什么大规模的降雨,但朱秀荣不同,她本身就是人类,更是朱佑樘的孩子,如果龙螭在这里是被双重针对,那么她就是被双重偏爱,自始至终她都拥有某种力量,只是她不会使用。

  但强烈的意志是可以改变某些东西的,当她由衷地期待能出现一个带自己走出庭院的男人时,白吟出现了;而当她满心愿意帮助某个人时,整个世界都可以为之哭泣。

  此时,并不只是阿尔卑斯山,不论是京都,冀州,西蛮,还是好望角,希腊,英伦,从常年雨季的亚马逊雨林,到四季盛夏的撒哈拉沙漠,所有的所有都在下着暴雨,任何地方都可以被雨雾的概念延伸到。

  除非如狐能逃到火星去,否则不论他上天还是入地,雨雾都会如影随形——事实上,如果济缘镜里真的可以有火星,那这颗星球也属于“世界”的一份子,该下雨还是得下……

  《铜钵柳》有云,时来顽铁有光辉,运退真金无颜色,在外面,时运指的可能有很多,但只要在济缘镜内,那位翘家的公主就是最大的“时运”,她心慕哪个人,那个人就能得到史上最强富婆的包养,这不叫天命之子,叫天命之夫。

  可惜不论是白吟还是龙螭,乃至朱秀荣自己,都不知道某位公主对济缘镜的重要性,发挥不出她应有的能力,不然,如狐绝对能体会下被整个世界针对的酸爽,走三步路,绊四块砖,崴五次脚,淋六泡屎,只需三分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

  可如狐似乎知道这些,尽管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从他出现在这个故事中开始,他就永远出现在无法预料的位置,并携带着似乎会埋藏到世界尽头的绝密。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为仿若这恶鬼般的妖邪恐惧,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吟。

  当这个人和深渊对视的时候,先挪开目光的绝对不会是他。

  “你知道的似乎比我想的更多。”白吟微笑,“但有时候,你知道太多,也可以成为一种线索……

  那我是否可以做出这样的假设,你清楚我这具身体会在明天日出前彻底失去战斗力,但却还仍然选择在我跌落人神之前出现……

  你故作平静地拖延时间,看样子像是不缓不急,但如果你真的不缓不急,你根本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具身体‘人神’或者说‘妖皇’的境界,对你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你说我耽搁不起时间,但你同样也是……

  你一直以乐子人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似乎每次出场都只是获得某种乐趣,可事实上这只是假象,比如几年前的人性测试,你必定能从中获得某种利益,稍微大胆地猜测一下,你说不定是以负面情绪为食,也就是成长的资粮……

  在你刚出现的时候,你对我说,‘但我现在已经很饿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如果说,这个幻境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那么,只能是我这具躯体了……属于龙皇的,至高无上的躯体,而且,当它被你吃掉的时候,必须要是人神的境界。

  所以,我完全不用急着击杀你……即便我跌落人神,最多是抹平我们的战力差距,那会是一场死战,我有可能输,也有可能赢。

  但只要我跌落人神,你就已经输了,你所有的布置,所有的算计,都会落空掉,就像是给高冷的女神送了半年礼物,却在情人节当天看到了她和煤老板在情人旅馆的合影,且前者顺从得像是宠物。”

  如狐停止了他的高速移动,他按了按自己的圆顶礼帽,嘴角翘起:“很有趣的妄想。”微顿,“啧”了一声,“而且,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你的比喻真的有问题。”

  白吟轻笑一声:“那么,要赌一赌吗?赌我猜测的正确性……距离日出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可以趁着这段时间聊聊天,钓钓鱼,打打牌什么的,等日出之后,我们再开打。”

  他神情戏谑,“不论怎么看,这个提议都对你有利,而且到日出的时候,雨也该停了,你不是觉得不公平吗?这样就公平了,不是吗?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赌输过,不论是骰子,打牌,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能轻松赢下来,因为我的对手太无趣了,他们几乎把自己牌的大小写在了脸上……难得碰到你这种好对手,要跟我赌一场吗?”

  他摊手:“我从来没失败过,真的很想输一次。”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白吟简直不要太擅长……尤其是对方还没法反驳的时候,爽得就像大过年换上了崭新的红内裤。

  如狐唇角的勾勒似乎有些许凝固,他按下帽檐,身影消失在原地。

  妖媚的恶鬼再次出现,如同腾飞的群蛇,她们在虚与实之间转换,朝着白吟铺天盖地卷来,像是撕咬猎物的群狼。

  轰——

  以白吟自身中心点,诛邪不近再一次绽放,炫美的极光搅出风暴,妖鬼被这风暴搅碎,发出婴儿般尖细的惨叫声。

  而在这绚烂的极光中,忽有深邃的黑暗袭来!

  铛——

  金铁碰撞的声音响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被灿金色的链拳挡住,黑色的液质顺着指缝流淌。

  如狐并再没有采取方才高速移动的方式了……他开始了正面的进攻!

  不擅正面搏杀只是伪装罢了,他自诩猎食者,而所有的猎食者都会磨砺自己的爪牙!

  这突然的强袭似乎连白吟都没有预料到,他正处于诛邪不近释放后的能量躁动状态,这是震荡能量的道法,根据作用相互原则,每一次的使用都会短暂鼓荡全身的气血。

  但当如狐再度追击时,延伸的锁链如毒蛇蹿升而起!

  哗啦啦的清脆声响中,白吟用金链勒住了如狐的脖颈!

  诛邪不近当然会激荡气血,并带来一定的僵直,但也要看是谁来用!在算仙面前,只存在因为某种唯心的因素而学不会的道法,但绝不存在无法完美使用的道法!

  白吟不知道如狐是否清楚诛邪不近的僵直,但他赌对方知道!

  而正如他本人所说,他从来没有赌输过……僵直只是伪装,如狐可以对他造成伤害,而他会直接勒断对方的脖颈!

  短暂的杀机后,空气再次归于宁静,漆黑的暴雨中,一只黑色手刨开了白吟的小腹,撕扯下一大块血肉,后者望着掌心的锁链,目光顺势飘过小腹处的血口,目光凛然。

  在他对面,如狐的头颅不自然地歪到了一边,像个崩坏了链接线的玩偶。

  白吟当然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他刚才的力量足以勒断钢管,勒断脖子自然是绰绰有余,事实上如狐的脖子确实应该断掉了,但此时,后者只是微微一笑,咔嚓扶正了自己的头颅。

  “我听过那个故事。”如狐将那块血肉送进了唇中,嚼出“咯吱咯吱”的,令人胆颤的响声,“用下马对上马,用上马对中马,然后用中马对下马……”

  他“咕咚”一声咽下了血肉,面上露出仿佛吃下了某种致瘾药物的波动……之后,他舔了舔手指,似是在回味。

  “可惜……你用‘下马’兑掉的‘上马’,未必就真的那么重要。”他道,“我,是不会死的。”

  “不死……希望当我把你押送到道君的实验室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白吟当即嘲讽了一句,“反正你不是人类,妖皇也不怎么待见你,拿你当实验材料,一点也不违背规定。”

  “哈,哈哈哈哈……”

  这话落下……如狐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

  “规定……哈哈,你跟我说,违背规定。”他忍俊不禁,“拥有【算仙】的你,居然对我说,你要遵循人类的某种规定……”

  “喂……”虽然场合不太对,但白吟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为什么连你也知道啊……我的能力已经跟美利坚总统拉裤子里一样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绝密’情报了吗……”

  他倒也没趁对方装逼的时候动手……反正拖时间对他有利,如果可以,现在坐下来打个牌也不是不能接受。

  “说起算仙……呵呵……”如狐突然道,“拥有算仙的你,想来,从不会体会到什么负面情绪吧……”

  他缓缓道,“幸福,愉快,欣喜,这类的情绪,你或许可以主动选择让自己接收……但,像是悲伤,孤独,愤怒这些,只有极少的,足够强烈的时候,你才能咀嚼到它们的味道。”

  白吟没有回应这句话。

  但……他也没有否认。

  因为这句话没错……当人的大脑运转足够快的时候,所谓的“情绪”,不过是某些激素的分泌罢了。

  现在的白吟已经极少会用算仙去主动控制情绪了,但……能让他的心灵掀起波澜的事,还是太少太少。

  这也是他喜欢和薛生斗智斗勇的原因……当他和这位局长欢乐地相互算计的时候,不论是“彼此试探时的刺激”、“布置手段时的愉悦”、还是“成功时的欢乐”或“失败后的挫折”,对白吟而言,都是相当难得的,情绪的味道。

  或许,等再过几年,或者等他到了人神之后,他那曾经为自己造就的“心灵之壁”会缓缓消磨,他也能像所有的正常人那样,尽情的哭,大声的笑,但……至少现在,他还只能像是孩童呵护吹起的肥皂泡一般,小心翼翼地,去接纳那些七彩的,缤纷的“情绪”,不让它们碎裂。

  且见,此时,如狐望着白吟那被他刨开的伤口,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