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238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坐回去看呗……

  到这里,可能会有朋友结合此时的情况,联想到某些特殊剧情里,最后阶段,某些女孩子一边做一些美好的事,一边朝男朋友打电话,并告诉对方自己是在穿着拖鞋跑步这类剧情……

  此处倒要声明一下——并不是如此。

  要说这个,还得科普一下古代皇帝宠幸妃子时的某些破规矩……放心,不长,几段话的事儿。

  据《清宫遗闻》记载,那时候,同房根本没有“隐私”这一说,皇帝在里面做事,整个过程都有太监在屋外监督守候,甚至时间还是限定的——顺带一提,这顺治的是明时的制度。

  比如你要是身体比较好,那可就坏了,因为时间一到,外面就会有人高唱“是时候了!”只要这么一喊,甭管什么去势如龙,美人如玉,你都得着手进入尾声,开始完事儿。

  那你说,我是皇帝,没有一人之下,只有万人之上,难不成他喊我就得停?我非要继续,他还能拦我?

  嘿嘿,拦是拦不了,但如果你不答应,那外面就会一直叫,反复叫,叫到你心烦,再加上那时候妃子是不能出声的(出声以后会失去侍寝的机会)你再好的气氛,外面一直有公鸭嗓的太监在那里叫喊,那也都没了。

  一句总结,过夜是不行的,隐私是不存在的,规矩是忒特么多的,美女都是有碍社会和谐发展的。

  当然,规矩多,会玩的皇帝更多,像是收太监做义子啊,在皇宫开青楼啊,由于其内容过于荒唐,导致这里实在发不出来,所以暂且不提……

  所以,别看公主殿下不太适应现代礼乐崩坏的节奏,但在此之前,古代也是有很多比现代还荒唐的情况的,这就导致一种情况,那就是朱秀荣看到某些女孩子穿着相当“伤风败俗”的服饰出门时,会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让她穿,怕是会羞死在原地;

  但……对一些现代人觉得很荒唐很不可思议的情况,她却可以很淡然,因为她确实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事。

  譬如现在,朱秀荣也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看”,而没有觉得“围观”这种行为本身有什么违规——毕竟她爸以前和她妈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虽是违礼,但参考妖都的情况,却是无可指摘。

  甚至于,这还是因为朱佑樘在位时,一生就只有那么一个皇后,没有三宫六院,没有七十二妃,可谓真·三千宠爱在一身——要是有妃子,那后者允不允许怀下龙种,还得皇帝自己说了算,如若不允许,“处理”这事儿甚至都是太监来动手……这就又是细说起来没法过审的内容了。

  让我们跳过这段剧情,来到……不算久的之后。

  夜晚的风吹了又来,飘落的雪聚了又散。

  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天空灰蒙蒙的,稀薄的白花充斥在空气中,似是散落的花瓣,漫天的白雪把视线分割开来,世界像是切成了无数的镜片,伴着雪片飞舞,纠缠在一起。

  重新出现在龙螭面前时,雪离已然重新装束完成——素净的白衣,披散的雪色长丝,像是融化的雪水。

  龙螭扭过头:“现在的你还真是漂亮。”

  她说的没错,现在的雪女小姐就像是被幸福感充满的气球,而幸福的女孩子,一定都是世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雪离笑吟吟的:“漂亮在哪里?”

  妖皇稍稍挑眉。

  “你确定要我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龙螭稍稍眯眼,眼眸深处,荡起深邃的色泽,“我看看,那种颜色……唔,唇,舌,喉,小腹,手掌,足心……”

  一开始,雪离还没反应过来。

  大概四五个词汇后,雪女小姐笑容开始僵硬,耳垂也慢慢变红,

  长草般,疯狂蔓延的红润。

  “……大概就这些地方有白的颜色。”龙螭顶着龙瞳,摸了摸下巴,“话说我记得不止这些……要不你转个身,我看看你后面?”

  雪离:“……”

  一旁,苗巫巫沉思良久,眼睛一亮:“哦哦,这些都是……”

  “……你是苗巫巫,是么?”

  未尽的台词,被一句温柔的问候,梗死在喉咙里。

  喵星人望向一脸和善的雪离,沉默了大概两秒。

  “就是我!”她挺胸,理直气壮,“我警告你哦,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主人去!”

  ……并用最狠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

  “不会打的,不会打的。”雪离循循善诱,“不过,看电视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你说是么?……等等!”

  她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猛地扭头,望向济缘镜。

  “电视?”

  “是啊。”龙螭随意道,“实时转播,很好用的。”

  “实时……转播。”

  雪离张张口,像是某种快哭出声似的强调:“……刚才的,全部?”

  “啊?你不是说要让秀荣知道知道情况吗?我觉得这样比较方便,所以就这样了……之前还不知道,你还蛮会的嘛,居然能让白那家伙吃亏……”

  “额,你这什么表情?……等等,你突然走过来做什么?喂!我警告你啊,雪你打不过我的,你真的打不过我的!别动手啊!喂!”

  (4100字)

妖都之师 : NO.87 白与朱(4)求婚

  当轻盈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时,白吟笑了笑:“啊,果然来了啊。”

  突然的言语,让朱秀荣身子陡然间一个激灵,像是被喜欢恶作剧的人类突然一个“哇”吓到的,受惊的兔子。

  她抿抿唇,却未言语,缓步朝白吟的方向走来。

  许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太清楚,或者,许是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所预料,愈是靠近,那份心情便愈发焦虑,像个假期快结束,作业却还没碰的学生。

  胸口处,扑通扑通地跳。

  “坐。”白吟说,“不要客气,要喝茶吗?”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言语,但结合他此时动都动不了的凄惨状态,便莫名显得很是喜感。

  道君出品,真特娘的必属精品。

  朱秀荣忍不住弯起唇角,那声音,带着笑意:“你这样躺着,怎么倒茶啦?”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客人了。”白吟沧桑脸,“要懂得自己招待自己……可以的话,顺便帮我倒一杯,拜托了。”

  他声音平和,女孩躁动的心跳,便莫名地宁静下来了。

  白吟平日给人的形象,向来是干练且效率的,处理公务啊,颁布政令啊,甚至是偶尔的休憩,都是颇为雷厉风行的——作为对手,会让人恐惧,可若是当做可以依靠的人,那真是世上最靠谱的男人了。

  而这样一个男人,现在却只能凄惨地躺在床铺上数天花板的条纹,连喝口茶都得拜托别人帮忙,不得不说,实在是很有意思……

  朱秀荣看看躺尸的白吟,抿了下唇,似是很想笑出声,又觉得太过失礼,遂用手背轻轻遮了一下,干咳半声……而后调头,走向门外。

  膳食堂里,应当是有着茶叶的。

  大概,十秒钟的沉寂。

  “门打不开……”传来狐疑的声音,“是……坏掉了?”

  白吟瞪着死鱼眼:“预料之中。”

  “为什么?”朱秀荣下意识问了这句,紧接着,反应过来了什么,“额……”

  姐姐……

  ——却是不再说话了。

  无声地,走到床铺旁,坐下来。

  已然舒缓下来的心跳,再度膨胀起来。

  像是被渔网拽上岸的,蹦蹦跳跳的鲤鱼,挣扎不休。

  从刚才起她都很是害羞,从济缘镜上开始那样的场景时,她之后会面临什么,一直都不敢去想。不论如何,她都不知道下步如何去做,不知道白哥哥是怎样想的,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白哥哥会怎么说,如果他问“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那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只是想想,简直都害羞到让人晕倒过去。

  各种心情交织,像是一百只蜘蛛的网纠缠在一起,从进了这个屋子里,她整个人就都是不安的,所谓不安,当然不是因为不安全,或者说,这里有螭,有睚眦,有白哥哥,整个龙宫都是一座“神器”,这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但不安的情绪,还是会有……至于为什么会不安,又是一个想也不敢想的问题。

  “怎么说呢……刚遇到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一天。”

  白吟突然开口了,像是在缓缓讲述一个故事。

  突然的开口将朱秀荣吓了一跳,发现是白吟在说话后,她立刻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起来,像个被老师安排在第一排的优良学生。

  白吟瞥了她一眼,“呵……不用那么紧张,只是闲聊。”他笑道,“说话时要让女孩子绷紧神经的男人,可算不上好男人。”

  “白哥哥……自然是好男人的。”朱秀荣弱弱回了一句。

  白吟勾了勾唇角,继续道:“当时,我突然被老师安排了一个工作,说是去瑞典,做一些工作,并给我安排了个靠谱的队友……”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靠不靠谱不知道,麻烦是特别麻烦的,人又拽,性子这么冷,智谋一般,唯一的优点是能打……但脑子一般的前提下,能打也未必是优点……”

  某妖皇默默捏紧了拳头……

  “之后,我们见了面。”白吟仿若不知道这些,“一开始时,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进行……

  我的记性还不错,当时,你的外表看起来只有十来岁,身娇体柔,穿了身很合身的宫装,唔,那种款式好像叫广袖?不是很了解。

  ……如果我现在回去,对当时的我说,这个女孩子会是你的未婚妻,她那样爱你,就像你那样爱她,我一定会挨一耳光,并得到‘这你都下得去手’或‘等我这次出去就去对策局自首’之类的台词……”

  他说这话时,虽有“叙述往事”的味道,但更多的,还是谑然的口吻,像是在讲什么笑话。

  大抵是因为,所谓【仁王】,或者【仁王】的拥有者,本身就是很爱笑的一类人,他们自己爱笑,也喜欢让别人笑,尤其是那些漂亮的,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子。

  朱秀荣确实被逗笑了,笑的同时还有些害羞。

  大抵是因为白吟的某句话,或是因为他笑得也很好看。

  但她并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她必须听下去,再害羞,哪怕害羞到要死也要听下去。

  “……总之,发生了很多事吧,破局啊,回收济缘镜啊,和一只我一只想杀,但到现在都还没成功的狐狸斗智斗勇啊……这些,有的你知道,有的你不太知道,写成小说,怎么说也得十来万字儿,如果我一条条在这里说,说不定要说到明天早上。”

  朱秀荣说话了:“我愿意听。”

  “真好。”白吟笑着说,“如果男人有一个不论他说什么,都愿意听他讲话的女孩子,那他真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了。”

  他停顿一下:“你应该知道,我原本是没有【人性】这种东西的。”

  不等朱秀荣说什么,他便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被爱,我对这种感情的了解,全部来源于书册,可人类这种生物,本身就是复杂的,若是有男人自认为靠看书就能明白女孩子,那他一定自以为聪明,却愚蠢至极。”

  朱秀荣张张口,像是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白吟接下来,一定还有要说的话。

  一个聪明又听话的女孩子,一定不会在男人说正事时打断他。

  “可我即便明白这些,却也不知道,去爱一个女孩子该怎么做……所以,我只能按照书上说的做,去安慰,去给你惊喜,去怜惜,还有,要专一,不要去辜负,不要放纵自己……

  对我来说,睡一个女孩子是很容易的,而我要付出的,最多也就是数年有期徒刑,我有律师证,所以对这个非常了解……事实上,对男人来说,把女孩子弄上床的难度,远低于让女孩子爱上他,大概是有期徒刑和终身监禁的区别。”

  “我试着去理解情绪……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倾诉心慕,想知道为什么见到我你就会很开心,还想知道,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会这样自卑。”

  白吟平静地说了一些话。

  一些……不那么合时宜的,以他的智慧,根本不应当在这里说出来的话。

  因为这些话,那原本已然很好的气氛,像是失却了燃料的钢炉,重新冷却下来。

  以至于朱秀荣的眼眸中,忍不住飘过黯淡的情绪。

  但他还是要说,因为这些话是非说不可的,是“白吟”这个存在的“真相”,是揭开了所有伪装的,机械般冷酷的内在。

  “但是。”

  “但是……”他语气悠悠,“现在,我知道了……我很感谢一个人,因为他,我终于有了机会,一个……我从没想过的机会。”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为什么你会喜欢为我泡茶,明明这是一项很复杂还很麻烦的工作;为什么雪离会愿意面对当初那个每年都会把她遗忘的少年,明明每次看到我警戒的表情时她都那样伤心;为什么苗巫巫这么执着地叫我主人,明明我再三重复过当众叫出这种称呼会很可能让我面临有期徒刑……”

  “原来,不论是人还是妖,都是这样的存在。”

  “原来很多时候,‘想做的事’比‘应该做的事’更重要。”

  “原来,不是所有的事都应该按‘最有价值’的角度去做……有些时候,一时的冲动所带来的感动,比精心策划更浓厚。”

  “原来,‘情绪’,是这种东西。”

  他努力偏过头,看向朱秀荣,带着笑意。

  “知道么?秀荣。”

  “我很清楚你自卑的情绪因何而来,我也知道,这种情绪该怎样解决……”

  “但我一直很犹豫啊,你是那样心慕我,我怎么能用这么粗暴这么直接的方式去对待你呢?哪怕是为了你好,但‘为你好’这种心情也是会伤害人的不是么?”

  “我之所以那么想让你进行一次正常的婚礼,之所以一定要等到婚礼那天才向你索取你最珍贵的东西,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些附加的东西,一些能让人记住的东西……”

  “白色的婚纱,大红的嫁衣,或是纯洁的白无垢……什么流程都无所谓,我想让你记住这些美好的东西,想让你记住,在最美好的日子,你经历了最美好的事……只有这样,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