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怪女友们 第99章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16 这个青年并不简单

　　……最后，青年终究还是屈辱地接受了白吟的条件。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你有某种把柄在他人手中时，你的行为，很可能就不再受你主观意识来控制了，类似的剧情，我们可以许多樱岛作品中看到，剧情大概就是，某某富豪的太太或女儿，丈夫或者父亲因为生意上的某些事儿破产，然后讨债者上门……

　　后面的剧情我估摸着过不了审，还请诸位自行脑补。

　　那位老板娘虽觉着自家老公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但出于信任，只是用狐疑的目光扫了扫，撂下一句“老公，你先帮忙招待下，我收拾好就来”，便提着东西走开了……

　　对面，白吟饶有兴趣地捏着下巴，“二位不是本地人？”

　　“废话，欧洲人种和亚洲人种都分不清么？”青年没好气道。

　　“那请问是……”

　　“关你屁事。”

　　青年用相当正宗的夏国语音，说出了上面四个字儿……

　　白吟倒也不恼，只是好整以待地喝了口白开水（这水甚至是他自带的），悠悠道，“我觉得……两折的优惠力度，并不值得我帮你保守秘密。”

　　青年：“……”

　　他斜了白吟一眼：“你还真准备用这把柄换来多少好处啊？你以为我会怕？”

　　“额，倒也不是……”

　　“那你还真猜对了。”青年耸肩，“我确实怕。”

　　白吟＆龙螭：“……”

　　对方说这话时委实太理直气壮，以至于白吟都没反应过来……

　　“我是哪里人先不提。”青年道，“我倒想问问，你没事怎么来这儿了？”

　　看到这里，诸位可能会想，白吟会回一句“主要是想见见欧洲这边年轻姑娘的细腰和大长腿”，或是干脆也来一句“关你屁事”。

　　但……此时，白吟却从这个提问中，听出了些许不对。

　　“你……”他稍稍正色，“认识我？”

　　还没等青年说什么，他又问：“在你回答我上个问题前，我先问下……我应该没杀过你的挚爱亲朋或者手足兄弟什么的吧？”

　　这话落下，别说青年，连龙螭都无语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妖皇大人实在没忍住，吐了个槽，“你究竟是做过什么事儿，才会在一段对话开始前，率先问出这种问题？”

　　对面，青年则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认识你。”微顿一下，“而且……你也该认识我。”

　　这话落下，白吟奇了：“我们见过？”微顿一下，“敢问阁下的名字是……”

　　与此同时，他心中思索：“以我的记忆力，即便是十数年前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只要在记忆中翻个三四秒，也能回忆起样貌……那么，就是非人类的‘异常记忆’？可他身上也没有‘妖气’的痕迹啊？”

　　“名字不重要，所谓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像我们这种人，相见时难别却易，彼此称呼时，有个代号就成，不论是‘白’，‘冰糖’，‘子虚’，还是别的什么，性质都一样。”

　　这话结束后……白吟已是放下了杯子，带着相当之严肃的表情，注视过去。

　　那眸光，锐利如刀。

　　“白”是白吟十八岁前，在“道”上的代号，“冰糖”是在小妖精的强烈要求下改的网名，至于子虚……则是他本人在对策局的代号。

　　这三个称呼中，“冰糖”被人知晓不算意外，因为他本来就没为此做过太多掩盖，对常人来说可能不好找，可对有心人而言，自是手到擒来……

　　这年代，公民自以为隐私的“信息”，早已成为了商人的商品，还是颇为廉价的商品。

　　和“冰糖”不同，“子虚”是经由薛生之手储存的档案，其所在的资料库在对策局的保密等级中，属于“敢多看一眼就让你人间蒸发”的等级……

　　不过，白吟好歹给对策局打了这么多年的工，以他的风格，在道上出些名，被人记下，然后用来吓小孩儿的什么的，倒也正常。

　　可“白”这个称呼，被人叫出来，就不太正常了……

　　在网络上，“白”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东西，很复杂，也很简单——一个神秘的夏国ip；一个运算能力堪比超级计算机的黑客；一个以工厂生产香肠的速度来生产超乎行业想象的程序的，网络界的毕加索；一个不好惹的，但凡有人试图窥探真实ip，其现实地址就会在三个小时内发给当地警局的狂徒。

　　龙螭虽不清楚白吟为何露出这种表情，但她很清楚，在“谋算”方面，自己拍马也较不上这个人类……如果你对某种事没有自信，那么最好跟聪明人保持步调一致。

　　所以……无声之间，便是爪牙磨砺，妖力沸腾。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白吟此时的语气像个即将挥刀的刽子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而不是为我们之间，增添某些不必要的误会。”

　　那青年倒也不慌：“你问呗。”

　　“你是……樱岛人？”

　　“那只是你以为，我可是正宗夏国人。”青年撇嘴，“你每次追踪到的那个樱岛ip，其实是我精心运营的虚假地址……说是虚假，事实上也跟真的没两样，你可以将之理解成我为了躲避某种追杀，所以给自己弄了个克隆人。”

　　“哦……”白吟闻言，大概想了两秒，虚起了眼，用一种不知道是蛋疼还是什么的语气道：

　　“‘诗乃天下第一’是吧？”

　　可能诸位已经忘了，那么这里就再提明一下——这个“诗乃天下第一”，就是白吟口中“黑客技术上比我高上一筹，每次赢了都会往我电脑里放一张朝田诗乃的大尺度图片，作为回报，我赢的时候则会把他的屏保换成比利·海灵顿”那个黑客。

　　“别叫那个死宅的名字，我虽然也看番，但还不至于那么痴迷……那只是伪装。”

　　白吟道：“你所说的伪装，就是每次探明我的ip后，都给我塞一张朝田诗乃的瑟图？”

　　“不然呢？”青年道，“这世上最好的伪装色，就是他人的刻板印象，你要是在某些违禁品上面放点儿大尺度抱枕，再穿一身cos服，说不定出海关都没人检查的，人家还怕你说他玷污了你老婆呢。”

　　白吟竟无言以对……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17 这个作者终于两更

　　金都，“Sunshines sprak”咖啡厅，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好吧好吧，虽然我感受不到你的能量运行，但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把某些事儿讲清楚，今天我怕是走不出这门了……”青年叹了口气，拿着他那半杯凉掉的咖啡，“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呢……”

　　“不如，就从你真正的‘代号’说起？”白吟笑道，“你总不能一直让我用‘诗乃天下第一’这种死宅式的绰号来称呼吧？我倒是无所谓，可一直用‘青年’做代称，未免有些对不起你显赫的身份，据我所知，在这本儿书，只有活不过三章的人才会这么敷衍。”

　　“呵，显赫……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越有名，死得越快，掩盖公众人物信息的最好方式，就是从来都不要成为什么‘公众人物’。”

　　青年顿了顿，“我的姓名不准备说，你也别问，大家都是在数据世界中坑蒙拐骗的，没有情分，也得有点眼缘，真要想叫，叫我‘蔽者’就成。”

　　他说着，用食指在桌子上写出了“蔽”这个字。

　　白吟问：“怎么，你还是个写小说的？”他显然读出了这个代号隐含的“笔者”的意思。

　　蔽者则用八个字儿回应了他：“私人爱好，与你无关。”

　　“好好……”白吟也就吐个槽，没准备细问，“既然如此，就说点与我有关的呗？”

　　“那就要从半年前说起了……”

　　“哦？需要说到这么久之前吗？”

　　“放心，不复杂。”蔽者道，“大概半年前，我还在樱岛那边混迹，一边维护我那个‘真实ip’，一边接一些当地极道的单子，内容你也能猜到，大概就是黑掉某些社团人员的电子设备，让他们在不该运行的时候运行，或者该运行的时候爆炸之类的……对了，樱岛那边风景挺不错的，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去看一下，顺带帮我‘清理’点儿人，有偿的那种。”

　　“以后再说。”白吟回答得滴水不漏，“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一群不知名组织的人堵了……”蔽者道，“得亏我用随身携带的个人计算机引爆了他们的电子设备，炸掉了他们的繁衍用器官，不然那晚说不定就栽了。”

　　白吟疑惑：“那群人竟然能找到你的位置？你不是二进制世界的空条承太郎吗？”

　　“首先，我是第一，但不是唯一的第一，夏国的‘官方’就有个跟我不相上下的黑客，那家伙还邀请过我，问有没有兴趣当个公务员什么的……而就算除去他，也还有你的存在，我只是技术上比你高了一点儿，比不上你那超级计算机似的计算力。”

　　蔽者顿了顿，“其次，找到一名黑客，未必要通过技术手段，也可以通过硬件限制，排除法，并配合老式警察的调查方式，虽然有点花时间，但完全有找到的可能，更别说，这世界上还有千奇百怪的‘能力’

　　……别的地方就算了，你在夏国的时候，要是没事儿干想去资料库逛逛，千万小心点，要是被那个叫‘道君’的请去喝茶，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白吟道：“我要是想看资料库，不需要那种手段。”

　　蔽者沉默半秒，斜了他一眼：“公务员？”

　　白吟笑而不语。

　　“好吧，我早该想到的，像你这种人才，官方没理由放过……”蔽者喝了口凉咖啡，“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对，在樱岛被那个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是某个权势滔天的家伙堵了一次后，我立刻带老婆搬了家，当然，对她说的理由是‘去国外定居几年’……”

　　白吟道：“等等，你家那位不知道你的情况？”

　　“当然知道，夫妻要坦诚相待。”蔽者道，“不过，在她的认知中，我只是会点儿黑客技术，最多写个帮她刷手游的脚本……就算是夫妻，也要有点小秘密是吧？”

　　白吟笑道：“那群被你十三岁时写的程序逼到退圈的家伙要是听到‘会点儿黑客技术’这句话，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关我屁事，他们自己先挑衅的。”蔽者道：“我警告你啊，待会儿可别乱说，不然我就往你那杯咖啡里吐痰。”

　　“这点礼仪我还是有的。”白吟道，“然后你就来了瑞典？”

　　蔽者：“是啊，樱岛是不能待了，英伦有诺曼家族，美利坚有守望者，夏国不仅有官方，还有你这个变态，我仔细想了想，就选了这里。”

　　“说话就说话，请勿夹枪带棒。”白吟道，“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了……你黑了瑞典的资料库？”

　　“就是这样咯，我可是黑客，到一个地方，当然得先翻翻情报，看看当地有没有隐藏的超凡组织，这就跟男人跟女人出门时，一定要在口袋里塞几个套子，有备无患嘛……

　　可喜可贺的是，除了某某明星的双向插头倾向，某某豪商的逃税记录，或者某某官员的中饱私囊这种破事儿，以及比实际统计还要高的性犯罪记录之类的，这里可以说是相当和平。”

　　蔽者喝了口咖啡，润润喉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那里安了后手，如果资料库新增了值得关注的记录，我还是会收到消息……”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白吟扶额，“我也去翻了下那里。”

　　说到这里，饶是白吟，也感到有些郁闷，世界上能察觉到他的入侵的黑客别说屈指可数，连无指都可数，但自己偏偏撞上了其中一个……这已经不是倒霉可以形容的了。

　　蔽者笑了笑，没有多谈，转而道：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我顺着你入侵的轨迹，在你那个超级笔记本……额，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反正绝对不是正常科技制品的电子设备上安了后手，在你通过某种软件查询当地推荐的咖啡厅的时候，把我开的这家店放到了首位；这家店很偏，只有旅游季才会有些外地人，平时的客人只有街坊邻居，那些人我也都认识，简单来说，只要今天我的店里来了陌生的面孔，那大概率就是你本人……”

　　“多谢给我上一课，以后再准备通过电子设备某种获取资料的时候，我争取先找到你本人，然后把你身边所有电子设备全都砸了，以防万一。”

　　白吟调侃了一句后，稍稍正色：“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让一向信奉神秘主义，连代号都是‘蔽者’的你，耗费如此精力，也要见到我本人呢？”

　　他耸耸肩：“总不能单纯是想办一场网友见面会吧？”

　　“网友见面会哪用得着你本人啊？我把你头像换成动漫美少女就行，还能给我一种网恋的错觉。”

　　蔽者也说了句笑，将凉咖啡一饮而尽。

　　而咖啡杯落下时……那神情，已是认真，且严肃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道，“我请你来的原因，跟你来瑞典的原因，应该是同一个……”

与心爱的你行至世界尽头（上） : NO.18 这个龙螭不太对劲

　　“首先，你来瑞典这边，是为了一个叫‘李肆’的人，是也不是？”

　　面对蔽者的询问，白吟只是道：“出于我的职责，我不会对这个问题进行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回答。”

　　蔽者想了两秒：“你跟你旁边这位姑娘不熟？”顿了顿，“她是官方的人？还是那什么古族的千金？”

　　且不提龙螭的想法，白吟笑道：“能问下你的推理流程吗？”

　　他这么回复，却是等于在说肯定的答案了。

　　“啊……挺简单，咱们虽说现实是第一次见，可也算神交以久，你什么脾性，我姑且还是了解的，就好比你也清楚我的‘神秘主义’。”

　　蔽者刚想喝一口咖啡，润润喉咙，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撇了撇嘴，“要我评价，你就是那种无所顾忌的狂徒，所谓绝对的理性，不止代表着‘不能做的事情就绝对不做’，还代表‘只要是能做的事情，那就有可能去做’……”

　　他顿了顿，“或许你真的背负了某种任务，但根据我对你的了解……在你的认知中，所谓‘任务’，跟撩妹是一样的，只要能不犯罪的前提下带她开房，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白吟默默掏出一根录音笔。

　　“这句话我已经录下来了，记录也上传到了云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由你的太太亲自审判。”

　　蔽者不屑一笑：“这种联网的录音设备，我拉泡屎的时间都能黑三个，就算上传到了云端，你也挡不住我的入侵。”

　　“但我身上带了五根。”白吟平静道，“而且谁说我上传的是我自己的云端了？我存到官方不行么？”

　　微顿，“是的，你没猜错，就是道君亲自维护那个服务器。”

　　蔽者：“……”

　　且不提蔽者的心情，一旁，妖皇大人看着这俩无耻混账，心中可谓槽意大发：“你们两个人类……一个满口屎尿屁，做个比喻都得用开房；而另一个为了陷害对方，竟如此费尽心机，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你们说自己刚见面，还以为你们是有什么‘她为了你怀了我的他’这类的生死大仇呢……”

　　视线转移，蔽者抿着唇，沉默了大概五秒，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开口言道：

　　“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对，你的风格。”

　　他停了一下，望向白吟：“根据正常逻辑，我出于诚意，都已经透露出这么多情报了，你承认下自己的任务目标，完全没什么大不了……可你却突然拿出了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那就只可能是有着什么让你‘不能留下把柄’咯……剩下的，稍稍排除下，就这样了……”

　　这话说完，他还看向了龙螭：“哦对，这位不知名的姑娘，这家伙方才那句‘我不会对这个问题进行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实际上是对你说的。”

　　这时，龙螭才体会到，参与两个精明得跟直接看了剧本似的人类的对话，对她本妖的智商，也是有着极大的要求的……

　　不过，她自有一套属于妖皇的行事风格，且见，其扭过头，望向白吟，俏美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