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312章

作者:懂了

一连三张北风!这下无论谁都能感觉到,雨宫莲那不讲道理的牌运正在复苏。

第三次拔北。

这次摸到的是一张五条。

居然是五条!

四暗刻,再次听牌。

连着两次听牌,难不成意味着这一局是做不成单骑吗?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四暗刻已经拆了一次,既然如此,那最好还是不要再硬来了。

双倍役满不必强求,一倍役满的自摸同样可以带来巨大优势。而且还因为雨宫莲摸到了三张拔北宝牌,哪怕不和四暗刻役满,这手牌荣和直击的点数同样非常可观。

听五条和东风吗?

可东风是场风牌,危险张,空白在确定三张东的下落之前大概率是不会打的。如此一来,几乎等于单吊五条。

但是三条和四条的暗刻都在雨宫莲手里,这五条的处境同样有些敏感,而且五条还是宝牌,想要被打出来可不太容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还在牌局早期,这三四五条的刻子听牌应该暂时还不会被警惕到,但是牌局过半之后,白一定会察觉到三条和四条的数量不对,进而洞悉到雨宫莲的和牌范围。

因此,前期可以听五条一赌,可如果到后期还不和,大概就要想办法换牌了。

想到这里,雨宫莲打出白板,正式听牌。

可是这个出牌引起了空白的警惕,连舍两张白板,三元牌的对子说扔就扔,这多半的听牌了。可问题是,听的是哪一张呢?牌局太早,不算拔北,雨宫莲总共只出过两张牌,而且还都是白板,根本无从推断。

在这之后,白摸牌,摸上来了一张东风。

果然!如果没有那次切牌,雨宫莲的四暗刻单骑听牌就成了!

白不知道这一点,但东风是场风牌,自然不会打。

一巡之后,轮到空摸牌。

无论是在雨宫莲的印象,还是空白自己的印象里,空的运气都比白差上一些,不过喂牌喂了这么久,这一次空也抓到了不错的手牌。

?????????????

进张是一张南风?。

只要打出五条,就是一杯口混全带幺九的两面听,相当不错的牌。

但是五条是宝牌,而且雨宫莲连打两张白板,很有可能听牌了。虽然目前还没有听什么牌的线索,但是既然已经有人听牌,宝牌就成了危险张,不好打。

可现在才第三巡,如果这张五条能通过,白的手里就有一张南风,可以立刻送和。

没有线索,无可分析,即使是空白也无法从仅仅第三巡的牌桌上洞察到雨宫莲的听牌范围,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赌,还是不赌?

一连三场平局,【雨宫莲有可能在做场故意平局】的想法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他究竟有没有在说谎?

输给友人空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友人顾忌他们的面子或者自尊,从而不愿意夺走他们的胜场。真是如此的话,这是空绝对无法接受的结果。

必须胜过一场才行,然后把雨宫莲逼入加赛。这东一局如果能率先和牌,自己这手牌,自风一杯口混全带幺,直接就是满贯,点数上能占据很大优势。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别的选择,空将这张五条打出。

“荣。”

空的内心震了一下,看向雨宫莲的牌,自己冲动了吗?

雨宫莲推到手牌。

????????????? ?

“三暗刻2,对对和2,混一色3,宝牌3,拔北宝牌3,合计13番,累计役满。”

“直击,32000点。”

第五轮庄,东一局,开局不过三巡,空就遭到役满直击,自身筹码量锐减,仅剩下寥寥3000的点棒。

空白的大危机!

卷三·风光不与四时同 : 第一百零八章 国士无双VS国士无双

役满直击,筹码量从35000直降到3000点。

雨宫莲的筹码量,则是来到了67000点。

绝对的劣势,但空却似乎并不是那么难受。

这么不留情面的役满直击,雨宫莲刻意平局的想法随之烟消云散,他果然是真的想赢,和第一局天和纯九一样,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发动凌厉攻势。

相比之下,眼前的牌局劣势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劣势又如何?牌局还没结束,发起反攻便是。

自然,如今只有反攻一条路,雨宫莲重创空的同时,也把自己和白的点数差距拉到了32000点,也就是说现在空白已经不能像前几局一样,采用快速小和的策略来致胜了。

如此境地,逼迫他们不得不做大牌。

可要做大牌的话空白还要面对一个问题——之前的对局中已经体现出一点,空的运气不如白,他们总是以白为中心构筑进攻的策略。

然而空现在只有3000点,前面说了雨宫莲和空白彼此之间很难捉炮,空的这一铳,是他心态有些失衡才放出来的,指望雨宫莲失误不切实际。

但是如果自摸的话,白的牌型做大,空也要跟着支付点数,3000点一旦归零,牌局就将进入强行结算。如果采用这种方法的话,哪怕自摸三倍满18000点,相距雨宫莲也还差2000点差距,只有和役满才能获胜。

役满谈何容易,所谓和一局全家吃饱,这种牌在雨宫莲那里不值钱,可在正常人手中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东二局配牌完毕,宝牌指示牌是红宝五条?。

空白两遍迅速过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其中白的牌牌面松散字不连张,有和牌的可能却看不见役满的希望。

果然不可能称心如意,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空和牌先行回血了,现在是第二局,如果空的筹码量能够回暖,那么之后白就能和牌,东三局和东四局两局都能和的话,依然有反击的可能。

空的手牌还不错,有四对,牌型自由,有很大操作的空间。

?????????????

这一局在确定可以和牌之前,空和白都专注防守,没有给雨宫莲可乘之机。

牌局过半,雨宫莲打出一张八筒。

“碰。”被空碰走,打出一张废牌。

雨宫莲没有多想,他已经听牌了,三五条的嵌四条,每当这种时候,空白就会切掉他的牌序,防止他自摸。

正如雨宫莲相信空白一定能迅速看穿他的听牌范围一样,空白也十分相信雨宫莲的运气,所以切牌的时候基本毫不犹豫。

然而就在这之后,白进张,摸到了一张北风。

这下白的手牌里就有两张北风,而空的手中有一张,也就意味着北风应该安全了。

最后一张拼图到手,空白开始行动,白随机打出一张六条。

“碰。”再次被空碰走。

空看了一眼手牌,拿出北风拔出。

岭上牌,是一张是四条——听牌了,一四条两面听。白的手里正好有幺鸡。

雨宫莲侧目。

六条是宝牌,白给空喂的这一手,直接两副露,3番拍在桌子上。

他们已经可以相互喂牌送和了?

紧接着又轮到白进张,四条——之前错开的牌序,原本属于雨宫莲的自摸四条,来到了白的手中。

这下空要的一四条白都有了,可是白却不能送和。

雨宫莲和空都是和四条,打出去一炮双响,如果雨宫莲和小牌还好,可万一是大牌,白的点数被雨宫莲和空两家吃走,很有可能被负分击飞。即便牌型较小无法击飞,此消彼长,彼此之间的点数差距也会扩大到令人绝望的程度。

可如果打幺鸡的话,空没法和。

在日麻当中,和牌除了牌型需要满足基本和牌规则之外,还要有【役】,也就是牌面是至少要有1番才行。至于空的北风和六条四张宝牌,宝牌至少在和牌之后算番,和牌之前什么都不是。

空当前的牌型是这样的——

?????????????

他虽然听一四条,可碰牌之后门清状态没了,自摸也不行。想和牌,就只能和四条,达成1番牌型断幺九。

雨宫莲也反应过来了,和不了是吧?一四条的两面听,但是卡在了断幺九上。

旋即雨宫莲摸牌,幺鸡,对雨宫莲而言,是张废牌。

知道空被断幺九卡住,雨宫莲没有犹豫,将这张幺鸡打出。

然而这个时候,白有了动作。

“碰。”

为什么要碰?改牌序?难不能是想赌海底或者河底?

海底捞月和河底摸鱼,分别是牌局的最后一次摸牌自摸和最后一张舍牌荣和。这两种役分别算一番。

不对,河底的先决条件是白能够打出幺鸡送和,她此时已经碰了三张,如果她的手中有绝张幺鸡,那么甚至不需要河底,可以加杠让空抢杠和。

雨宫莲迅速算了一遍,这样下去,海底牌,会被空摸到手上。河底的危机没了,那么,白此时能够加杠送和吗?

答案是不能,白的手里并没有那张绝张幺鸡。但是二打一的抢杠和很难防御,第三张幺鸡被雨宫莲打出来,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否则就连抢杠和的选择都没有了。

然而,又过了一巡雨宫莲出完牌,到空摸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绝张幺鸡,被他自己摸了上来。

这下,抢杠和也没了!难道只能流局了吗?东二局若是流局,那么空白的赢面就接近于无了。

不,还有机会!空按住不动,拆掉一张七筒打出,拼上振听也毅然决定改变牌型。

就在下一巡,空摸到一张八筒——来了!

“杠!”空将将摸到的八筒加杠。

岭上牌——六条,没和。

但是——

“杠!”

六条同样可以加杠,空又摸上一张岭上牌——七筒!

“自摸。”手牌推倒。

??????? ???????? ?

岭上开花1,拔北宝牌1,宝牌4,6番跳满,9000点!

空的筹码量,回升到12000点。

活过来了!

这下子,空白就不必束手束脚,接下来的两局由任何一人发起进攻都可以。

可是,正当他们这么想的时候,东三局......

“自摸,三元役,断幺平和一杯口,宝牌2,跳满9000点。”

这一局,是雨宫莲自摸。如此一来,三人的点数如下:

雨宫莲70000点,白29000点,空5000点。

原本才少见好转的局面,又变得岌岌可危起来。41000点的差距,只有捉炮倍满以上才能逆转,可雨宫莲会被捉炮吗?截止到目前,雨宫莲没有放过一次铳。

无法直击,可要自摸的话,那至少要双倍役满,才能逆转。

居然要在这最后的东四局,赌那双倍役满的天命牌吗?!

东四局很快配牌完毕,这个时候,宝牌已经没有意义,空的点数多寡也没有意义,只能靠白来主攻,这是最后的机会。

旋即白看着自己的配牌,即使是如她这么淡漠的性格,也不由愣住了。

?????????????

无比的熟悉,不能不熟悉,这场牌局真正意义上的开始——第二轮庄东一局时被她以【九种九牌】流局推掉的国士无双两向听,在这个时候回到了白的手中。

十一种十二张幺九牌,做出国士无双的概率很大。

但是役满是不够的。

国士无双十三面吗?要做这个牌的话,起手已经振听,只能靠自摸,要成型已经极难,想和牌的概率更小。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牌局有序的进行着,没有人碰杠,三人都只是安静的摸打,可随着出牌数逐渐增多,白突然察觉多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