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六镜梦
压抑了整整十年，如今几乎就要靠近成功目标的葛城忍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向自己的孩子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释然和感慨，“这一切，都是因为战兔你们的努力啊！有了这个，那些因为Evolto而牺牲的人们也能获得拯救了！”
“父亲……你所说的『创造新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战兔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眉飞色舞的父亲，“你说是超越物理法则的奇迹……难道，这样就能将所有在战争和人体试验之中的人们都复活吗？”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艾伯鲁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葛城忍，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答应过战兔，要让他自己从父亲那里获得一切的解答……如今就是时候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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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父子的释然，残忍的质问
第40章 父子的释然，残忍的质问
听到这个疑问，在实验室里面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葛城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深深地埋在他的心中十年已久，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放弃了自己的妻子，甚至将自己的孩子送上了如今的修罗地狱般的道路，因为他而死的人不计其数……就连他自己也在迷茫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正确？
可牺牲了那么多东西，付出了那般沉重的代价，除了坚持下去、在这不能回头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是现在，最能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人……他作为英雄的儿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明白了，这个时刻也许就是『葛城忍』这个男人的一生之中最重要的瞬间。
「也许……这就是神明对我这个不合格的父亲，不负责任的教育者的『审判』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他万劫不复，也有可能让他重新获得新生……将他从那如山般堆积而成的深重罪孽之中拯救出来。
——他如今正处于天堂与地狱的狭间。
而他一时间，竟然对这个答案、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某种惶恐。
凝视着战兔那坚毅的眼神，葛城忍叹息道，“这个……要从十年前，『极计划』的成果报告兼火星探测器的归还仪式之时，被Evolto附身的石动惣一在我的面前打开了潘多拉之匣，『天空之墙』就此出现在了这个星球之上。”
那一天，国家被一分为三，因为天空之墙毫不讲理地升起，无数的房屋被破坏，人们流离失所，也有很多人更是直接在天空之墙带来的变动之中丧失了生命……而站在这一切的起始之处，看着那笑着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了无数灾难的恶魔，看着他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让这个国家变得动荡……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了自责……按理说，没有人指责我，我不应该如此，可是负罪感毫无道理地出现在了我的心中。”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没能阻止这一切？”
艾伯鲁特敏锐地注意到了战兔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嘴唇因为用力而抿得有些发青。一旁的纱羽也收声，沉默地看着这位父亲、这位背叛者讲述着自己十年来那不曾对任何说起的心路历程。
那时的葛城忍只是一个科学家，他还没有成为Build，也没有能够从灾难之中拯救他人的能力。可是他便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理解的产生了『责任』，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拯救那些牺牲的人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逃脱的Evolto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够为自己修复Evol腰带。
“我答应了。”
仿佛想起了那一天的画面，想起了站在他的面前面带微笑的Evolto，葛城忍双眼有些放空，似乎看向了遥远的方向，“我看到了希望。”
极计划的火星探测器从火星文明的废墟之中找到的潘多拉之匣，之所以被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它有着强大的能够支配世界的力量，也更是因为它创造出了天空之墙，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和苦痛。
而在葛城忍看来，这个名字还有着另外的一个意义。
神话传说中，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之后，灾难和邪恶从盒子之中涌出，为世界带来了不幸。可与之相对的，小小的希望也被盛放在那禁忌的魔盒之中……所以，在那一天，面对Evolto的邀请，葛城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希望就在恶魔的掌心。”
葛城忍说道，“那之后，我花了半年的时间，从Evolto那里汲取知识，获取力量，完善了假面骑士系统……而Evolto对我也毫无保留，几乎是任我予取予求。在他看来，也许我只是一只艰难地背负着重物向前攀爬的蚂蚁，在闲暇的时间可以聊以消遣……又或者说，他将我也看作了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利用我的努力来完成他自己的目的。”
“在他的关注下，我创造出了骑士系统，创造出了Build……我知道他想要利用Build来掀起战争，然后通过战争来促使这个世界变成他所期望见到的模样，希望经由我手创造出来的『假面骑士』能够作为道具，让他恢复自己完全的姿态和力量。”
“但不管如何，我终于找到了希望，一个能够打倒他的‘渺小的可能’。”
“天空之墙事件之后，我自杀假死，将所有调查到的资料都封存了起来，留给我的儿子……而他也确实不负我的众望。”葛城忍看向战兔，眼神之中多出了几分怜惜和赞赏，“巧，你做的很好。仅仅在我留下的那些资料的辅助之下你就走上了一条我所期望的道路……但如果想要怨恨我的话，你也有着这个资格。”
战兔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的声音响起，这个在万般的挫折下锻炼地无比坚强的男人此刻却有些眼眶发红。
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让眼中打转的泪水落下，“不……父亲，我不会恨你的……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成为了我们的力量。如果没有你留下的资料的话，我一定没法走到如今的地步……不，不……我很感谢你，感谢你至今仍然走在你所教导我的那名为『爱与和平』的道路上。”
「父亲……你是我的骄傲。」
战兔难以想象，在这十年里面，父亲究竟是如何忍辱负重地呆在自己最为憎恶的敌人的身边，只为了获得能够战胜他的希望……
他能够走到今天，能够作为假面骑士Build战斗至今，并且变得如此强大……在那光鲜的胜利的背后，也一定有着葛城忍和Evolto一次又一次的无声交锋。他的父亲并不是因为自责而选择了逃避般地自杀，而是作为『黑暗的英雄』用着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方法守护着这个世界。
他绝对无法做到相同的事情，所以对做到了这些事情的父亲，他的心中只有敬意。如今在他的心中的那些因为知晓葛城忍协助Evolto而产生的芥蒂和迷茫，也已经消散大半，只是他依旧还有一个不解的地方……那就是，到底什么才是他口中的『创造新世界』？
“所谓的『创造新世界』，其实还是因为最上魁星的研究才得以诞生的。”
得到了自己孩子的肯定，葛城忍僵硬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计划诞生的时间并不是多么的漫长，一开始，我只是为了确保你们能够打倒Evolto才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可是通过最上魁星的『平行世界』研究……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拯救所有人』的方法！”
“那就是通过两块终级潘多拉嵌板，将另一个没有天空之墙、也没有Evolto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融合，那么所有死去的人都会在新世界获得重生——这就是创造新世界！”
“平行世界吗？”
那怕是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听到这个疯狂的构想从葛城忍的口中说出，艾伯鲁特也不由得为他的天才和疯狂而惊讶。
恐怕没有人能够比所掌握着『渗透、同化』的无限之力的他更加了解平行世界为何物，早在深渊之暗时期，他就能联通无限世界之中那些期望着毁灭和终结的祈愿，如今变得更强的他能够做到的只会更加轻松。
可这是他才能拥有的余裕，神明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神，根本原因在于生命形式已经和其他的生命处于一个完全不同次元的层次。和暗之神相比，葛城忍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他甚至没有多少对『其他世界』的认知，就决定了要以这种方式来“拯救世界”……这种举止，怎么都能被他说上一句疯狂。
被他这么盯着，葛城忍露出了苦笑，“我知道，我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可是十年过去，为了取信于Evolto，我做了许多糟糕的事情……我所背负的罪业已经无法洗清。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想要拯救那些因为我而死去的人们，拯救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创造新世界，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战争为这个世界带来的苦难，并不仅仅只是许多人的生命被夺走。因为战争、因为离别、因为生死……因为这些东西而带来的痛苦与悲伤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残酷，深深地刻印在了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灵魂之中，哪怕是死去也无法忘却吧。
“一个没有经历战争，也没有承受过Evolto带来的苦难的世界，这就是你能够给所有人的答案。”
艾伯鲁特鼓了鼓掌，赞叹道，“真是了不起的人类……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所想要做的事情是神明也难以完成的伟业……令人生畏。”
至于平行世界融合之后，是否是“消灭了原有的世界”还是“让这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重生”这种哲学思辨的问题，在艾伯鲁特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生命只有存续才能创造出新的未来，如果死去的话那么就什么也都不是了。生命的形式也并非是仅仅只有那么一种，亡灵也好，不死者也罢，甚至干脆变成了另一种生物——只要自己的『存在』不会因此而磨灭，能够继续前进不忘自己的本心，那么生命就依旧是原本的他自己。
——虽然这很难。
不过，葛城忍的计划之中有一个他无法注意到的问题。
拍了拍手掌，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艾伯鲁特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轻声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你们说明。”
“什么事情？”战兔皱眉道。
不知为何，他本能地对此产生了些许的不安，让他有些难受的扭了扭脖子。
“平行世界的融合会将原有的个体重合在一起，也即是说，只有同时在两个世界都存在着的人才能获得‘重生’……而‘桐生战兔’这样仅仅只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人，是无法在融合后的世界作为原本的‘葛城巧’重生的。”
“新世界之中，会有‘葛城忍’，会有‘葛城巧’，但是不会有‘桐生战兔’的位置。你会变成世界的偷渡者，成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归处的浪客……即使这样，你要坚持帮助你的父亲完成这个计划吗？”
“所以回答我，桐生战兔，你要如何选择？”
诛心之言，如尖锐的棘刺般地狠狠地刺入了眼前这刚刚还欣喜得难以抑制的父子的心中。
葛城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脸色无比惨白。
……
pS：第二更，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在七点之前更新完成了。
今天的正常更新结束，接下来是加更。
pS2：唔……再更两章我就睡觉，昨天就睡了两个小时，今天可以早点写完早点睡了。
第41章 战兔的答案，应许的结局
第41章 战兔的答案，应许的结局
“所以回答我，桐生战兔，你要如何选择？”
战兔心头一颤，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葛城忍的脸色在艾伯鲁特的质问说出口的瞬间，便已经变得一片惨白，战兔能从他的眼神之中难以置信，还有真切的动摇……他已然明白，对于自己的父亲，这个问题是无解的。
无论是“葛城巧”，还是“桐生战兔”，葛城忍都无法舍弃。
即使换了一个模样，经历了更多的事情，甚至连人格都不完全相同……可是桐生战兔依旧是葛城忍所寄予太多的期望，甚至是因为他才被迫走向了这条艰难的道路的孩子。
他所经历的苦难远超他人的想象，他所背负的东西过于沉重。
在英雄之名的背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倒下，是来不及治好便又变得更多的伤口，是面具下无法哭泣的沉默。
从没有记忆、被人创造出来的“虚假的英雄”到即使深陷绝望也依旧坚强地站起，迎向强敌的“真正的英雄”，由谎言之中诞生的存在变为了真实而不虚的假面骑士……在幕后促成了这一切，看着战兔一直走到今日的葛城忍无法欺骗自己，他无法为了“葛城巧”而将“桐生战兔”抛下。
他舍弃了很多的东西，践踏了很多人的生命……那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但如今让他将战兔一个人抛下，让他在广袤无比却没有一处容身的新世界里面，一无所有地继续自己的人生……这种残忍的事情，他做不到。
虽然他很不合格，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个『父亲』。自己的孩子已经为了这个世界付出了那么多，他牺牲的东西并不比他更少，他理所应当获得幸福……可是却有人告知了他，就连这种『幸福』他也无法拥有，这又如何能让他接受？
葛城忍近乎是祈求地望着艾伯鲁特，声音嘶哑，“这不是真的……对吧？”
“你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你来回答，葛城先生。”
白发的青年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关系复杂的父子，右手举起在身前平摊，“战兔，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你。事关我们的合作，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这里问清楚，而不是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把它糊弄过去，在故事的最后时刻再去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你『愿意继续』吗？”
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似乎带上了某种奇妙的魄力，此刻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的男人收敛了笑容，揭开了自己身上的伪装，展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存在的一角。
深沉的暗色紫光从他的瞳孔深处浮现，宛如能够吞噬意识与灵魂的真正的深渊。
当那能够将宇宙引导至终结的刹那的暗之神显现的瞬间，直面着他的战兔不由得陷入了恍惚的状态之中。纯粹不掺杂任何的事物的终结的气息令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颤栗起来，那种连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抹除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和眼前的存在的差距。
直面终焉的暗之神……没有什么能够比这更加直白的『拷问』。
在暗之神不加掩饰的存在感带来的精神压迫下，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桐生战兔都抵达了极限。他摇摇欲坠地站在原地，焦急的葛城忍想要搀扶他，却在艾伯鲁特的一个眼神下如堕冰窟，身体僵硬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所以，你要如何决定？”
艾伯鲁特平静却不容逃避地质问道。
也正是在此时，放在战兔的腰间的满瓶卡槽之中的『金兔满装瓶罐』亮起了柔和的金光，战兔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腰间流出，迅速地流淌到了身躯的每一个角落，给予了他力量与勇气，让他得以从暗之神带来的『终结』的恐惧之中恢复意识。
在进化之后的满装瓶罐注入他的身躯之中的力量中，不再颤抖的天才科学家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你这样问别人问题，会让人很为难的啊……有人可是会害怕得说不出话的啊。”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早就问过我类似的话了吗？我的回答还是一样。”
他反问了一句，又像是要向自己的父亲说明什么一样，伸出手掌抓住了葛城忍冰凉的手掌，认真地开口说道，“父亲，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向你撒娇的小孩子了……现在的我，是为了大家而战斗的『假面骑士』啊。”
“为了大家的幸福，就算是牺牲我一个人也不要紧。更何况，就算是没有了‘桐生战兔’，也还会有‘葛城巧’陪伴在你还有妈妈的身边，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得很好，毕竟，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越是说话，他的声音就越是放松。
恢复了元气，不再因为艾伯鲁特带来的压力而难以自己的战兔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白艾，别小看我啊。就算一开始只是虚假的东西，但是和那些家伙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走过了那么多的难关……现在的‘桐生战兔’已经有着足够的觉悟来应对一切，我可是不会再自闭了。”
“如果否定这一切，那么大家至今为止所牺牲的东西不就都白费了吗？”
“所以，我会帮助父亲完成他的计划，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新世界。”
“——这就是作为假面骑士，作为『桐生战兔』的我所能够选择的道路。”
热烈的掌声在战兔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在这逼仄的实验室之中响了起来，艾伯鲁特不再吝啬自己的掌声，他用着赞许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青年，高声地喊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桐生战兔是名副其实的『真正的英雄』，你所坚守的信念就算是神也会为之动容……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开心。”
眼前的战兔，让他想起了那个给予了他感情、有着同样的坚强意志的女孩。
即使并非同一个世界世界，身份也截然不同，性别和年龄什么的也都差异巨大……可是在这一刻，艾伯鲁特却感觉到了某种『共通之处』。
名为『英雄』的存在，也许在他们的心中都有着相似的闪耀之处……而这样的意志，正是他所缺少的。
悄无声息的，他眼中银色的光芒流转，一闪而逝。又一次见证了他人的闪耀之处，再次获得了成长的艾伯鲁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明日能量』的掌握更上了一层楼。
要是现在他再变成Evol Yell的姿态与Evolto一战，也许就能直接压制他的黑洞形态了吧？
更重要的是，明日能量的精进让他更加了解这种力量的本质，要是如今再次使用无限之力将其催化的话，他也许就能获得不同于本体深渊之暗的另一种截然相反，却有着不分伯仲的力量的姿态了吧？
“不……只靠我一个人还是做不到的。”
只可惜，艾伯鲁特很快将其否定。将这种猜想暂时抛之脑后，他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面带这笑容，眼神却有些哀伤的战兔，噗嗤一声地笑了起来，“好啦，别这么严肃了，问完了问题，大家也都可以轻松一点了。”
战兔：？
看着眼前一脸问号的黑发青年，艾伯鲁特笑着叹了一口气，“其实，事情也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我既然能够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那么就代表我肯定知道能将这个问题解决的办法。也就是说，虽然我说的情况确实会出现在新世界完成之后，但——那些曾经一同经历的东西并不是消失了啊。”
“会回想起来的，只要用到白色板块的能力——终极潘多拉嵌板·白的能力是联通不同的宇宙，将其联系在一起。哪怕是抵达了新世界，遗忘了这个世界的事情的人，但只要激活白色板块，所有经历过潘多拉之匣的能量也即是星云之力的洗礼的人都会回忆起在这个世界的经历。”
战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