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六镜梦
第96章 森岛帆高灵机一动
第96章 森岛帆高灵机一动
从天穹落下的阳光洒在这位于废弃高楼顶端的娇小红色鸟居上，就像为这代表了神域的门扉的鸟居镀上了一层神性的光辉。
站在阳菜所指的鸟居前方，艾伯鲁特一脸凝重的对着那看似寻常的红色鸟居伸出自己的右手，缓缓地向前探去，似乎在摸索着空气之中并不存在的某扇门扉。
“嗯？”
他惊疑地出声道，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的天野阳菜和森岛帆高也在此时一同发出了惊叫。
就在艾伯鲁特的指尖穿透了鸟居前后的界限的刹那，他的右臂忽然就像是一层水波一样荡漾了起来，密密麻麻让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会想要当场自杀的凸起从他手臂上突出，起伏不定地扭曲着。他眉头一皱，感觉到了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从那鸟居另一端某个不可知之地用来，覆压在他的手臂之上，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将他的手臂压扁！
「这种感觉……是『记忆』？」
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但是就在他抽身后退的瞬间，他的整条右臂直接在空气中崩散为漫天的透明泡沫！
“呀——！！！！”
阳菜尖叫了一声，森岛帆高更是直接冲上前来扶住了艾伯鲁特的身体，面色焦急而惊慌地问道，“艾伯鲁特先生，你没事吧？”
但他说完就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人没有了一条手臂怎么可能没事？
不过艾伯鲁特确实没事，因为他不是人类。
白发青年摇了摇头，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就像是童话里面的人鱼公主那样变成泡沫消失的右手原本所在的位置，表情还算得上是平静，“安心，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可是……你的手……”阳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艾伯鲁特左手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白色U盘一样的东西，像是静脉注射那样直接扎在了自己脖子左侧的位置，随即便有一层虚幻透明的光影从他空荡荡的右手袖口涌出，三秒之后便重新变成了一条和之前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手臂。
只觉得自己十多年来接受的教育和积累下来的知识形成的世界观遭受了无与伦比的冲击的二人顿时傻在了原地，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原来是像轻小说那样神奇的吗？
收起『Eternal』记忆体，活动了一下自己刚刚生成的右手五指，确认没有大碍，艾伯鲁特暂时没有在意身边这两个小孩子的惊讶。他眉头微皱，双手抱胸，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沉吟道，“刚刚那种感觉没有错，是『记忆』没错了……这个鸟居的后端所连接的那个异常的空间里面应该充斥着原本属于波纹蓝宝石的力量，而那力量本质上就是‘母神的记忆’吗？”
如今的他乃是“思念体”，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血肉之躯，所以在用『Eternal』记忆体读取了一下自己预存在其中下来的属于自身的记忆数据就能安然恢复。
思念体的好处就在这里，只要没有核心上的损失，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哪怕是把他的“主监视器”看下来丢到所罗门去，读取记忆体中保存下来的数据他就能够完成自我修复。但这同时也带来了弊端，在面对足够强大而且排外的另类“记忆”数据的时候，二者之间的排斥和对抗会直接造成他身体的污染和崩溃……
而他刚刚确定的是，波纹蓝宝石的力量本质，其实也就是属于生命母神自身的记忆数据的一部分，所以刚刚在接触到鸟居后方那力量的瞬间，他的身体才会因为母神力量的排外而直接崩溃。
“真是残念，本来还想自己过去看看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自己去不了，菲丽丝也因为另外的原因不能过去了。”他叹了口气，转而看向一脸又惊又怕地看着他的阳菜，摆出了自己习以为常的“诈骗犯惯用和善笑容”，“看来那边并不欢迎我，那我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
天野阳菜真的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面前这年轻帅气的白发青年，但是心底又对这明显充满了怪异和神秘的家伙有着些许的抵触，人的本能如此，而年岁尚浅也只是看着比较成熟的她就更难以免俗。她有些下意识地靠近了一下身边的森岛帆高，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艾伯鲁特先生您……您现在知道我的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刚刚那手臂化作泡沫消失的情景，她的心底也浮现了莫名的不安和恐惧。
“唔……说来话长，这里也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艾伯鲁特略一沉吟，看了看面前这对不知不觉中就靠在了一起的少年少女，笑道，“干脆就到我家里去说吧，小帆高现在也在我那里工作，如果方便的话我还可以请你们吃顿好吃的。”
……
……
出于对自己这来历莫名的能力的好奇，再加上有她觉得还算是可靠的森岛帆高在，天野阳菜最终还是同意了跟这位神秘的青年去他的家里一趟。
当然，去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家里是很危险的行为，请广大女性朋友们务必不要学习。
托之前阳菜操控天气让这一片放晴了的缘故，在场的三人也不用淋雨回家，着实是一件非常让人觉得轻松的事情。走了一段不算太远的路，顺便请两人吃了两个烤薄饼，艾伯鲁特就带着这对缘分奇妙的少年少女来到了自己的事务所前方，神情自若地推门走了进去，后边二人也赶忙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想起刚刚门口挂着的那个【艾菲侦探事务所】的牌子，黑发少女心底暗道，「原来居然真的是侦探吗……」
而且事务所内部的空间比她想象得还要大，比起她和弟弟一起居住的家还要大上一倍以上。推门进去首先就是类似于面接室的办公场所，大办工桌上摆放着电脑和打印机，以及一串凌乱无比的稿件书籍，看上去很有生活气息。
“艾呜，带新的客人回来了吗？”正给自己扎头发的菲丽丝从会客室后面探出头来，看到了站在帆高身边神情有些局促的黑发少女，微笑着喊道，“阿啦，这不是我们在麦当劳见过的那位服务生小姐吗？欢迎光临我们的艾菲事务所，是碰到了什么生活上的难题吗？”
打开会客室的冰箱，从里面拿了两罐速溶咖啡丢给帆高和阳菜两人，艾伯鲁特啪地一声坐到了自己的靠背椅上，端起专属他自己的自制咖啡，朝着两人点头示意，“先坐吧，坐下来慢慢谈，我想我们有很多可以谈的东西，小阳菜和小帆高，你们心底也有很多疑问吧。”
阳菜和帆高两人坐到了会客室的沙发上，把自己的刘海也扎了起来的菲丽丝也从后面走出，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艾伯鲁特手里的咖啡，然后自己自顾自地掏出一瓶红星二锅头，坐在靠在冰箱边的圆凳上小口地品了起来，面带微笑地看着那边的少年少女。
事情的经过，她已经先一步通过和艾伯鲁特的心灵链接知晓了。
她也对天野阳菜这似乎是获得了一部分生命母神力量的认可的少女很是好奇，于是先一步自我介绍道，“我叫花海菲丽丝，你是客人，在这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不用拘束。”
“您好，我叫天野阳菜。”听着她温和的声音，心底的紧张情绪不知不觉中舒缓了许多，阳菜双手放在合拢的双腿膝盖上，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看向艾伯鲁特，问道，“艾伯鲁特先生，你们知道我……我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吗？说实话，自从那一天获得了这种能力，我的心底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太安稳……”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也没有取笑少女的打算，艾伯鲁特心知这是人之常情，要知道哪怕是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在获得了提升能力之后也对此有所忌惮地将其称之为“恶灵”，对刚刚获得了“天气预报”的能力不久的天野阳菜来说，她没有尝试通过自己的能力做些什么，足以见得少女的心地足够善良平和。
他只是点了点头，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平静地开口道，“之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人类想象得那么简单，出现一些科学暂时还无法解释的神奇现象也是可能的。”
阳菜点了点头，心底回忆起自己之前看到了艾伯鲁特唐突断手又再长一条出来的画面，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有比克大魔王什么的好像也不算太奇怪了。
“你的能力，应该就是来自于那座鸟居之后某个特殊空间，这里我就暂且将其叫做『彼岸』了，不过那个空间的名字并不重要。”艾伯鲁特摇了摇头，“重要的是那个空间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是因为你去过那个地方，得到了那个空间里面某种力量的认可，从而让你掌握了这种可以操控天候的能力。”
“现在，我们并不清楚你这能力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你除了能够让天空放晴之外还能做到什么别的事情，我能够告诉你的是彼岸内部那种力量的来源。它是我和菲丽丝一直都在追查的某个宝物的遗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从那种力量中获得了操控天候的能力的你，就算是能够一念之间让一座城市因为天候变化而被摧毁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来源是四分之一的神之力，即使被分成了四份，波纹蓝宝石的力量也不是什么可以小觑的东西。
听到他说的如此严重，阳菜的神情不由得变得有些忧虑，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低头问道，“我拥有的，居然是这么可怕的力量吗……？”
“磅！”
随即，一声巨大的声响让她惊讶地抬起了头来，却看到之前那位好看的粉发大姐姐站在了艾伯鲁特先生的背后，正揉着自己的拳头。而艾伯鲁特则是被砸在了桌面上，双手一抽一抽的，脸也印在了键盘上，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一阵牙疼……倒是森岛帆高一幅习以为常的模样。
“别吓唬人家小妹妹了。”菲丽丝嘟囔了一句，转而微笑着看向阳菜，“别被他的话吓到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是说因为你获得了这种能力，就会在某一天让这座城市被毁掉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的脸上浮现认真严肃的神情，竖起一根食指，“一种力量，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果，最终还是要看拥有力量的人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要如何去使用自己的力量，最终自然也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就现在目前而言，你的能力控制得很好，并不存在暴走的可能，只要你不去使用它，你和一个普通的女孩也没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安慰人，菲丽丝和艾伯鲁特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的亲和光环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得到了她的安慰，不论是帆高还是阳菜都显而易见地出了口气，阳菜是得到了一定的信心，而帆高就是纯粹在为阳菜而担心了。
这种细微的变化让菲丽丝女士心底偷笑起来。
这时满脸键盘按压出来的红印的艾伯鲁特才勉强地坐起身来，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自家姑娘一眼，摇了摇头，“嘛，就像是之前阳菜你做的那样，让天空变得晴朗……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生活在这个总是下雨的城市里面的人们，肯定会想要看到阳光的，换句话说，你这种能力也是能够给他人带来幸福的能力啊。”
“对啊！”
听完他的话，不等阳菜说话，反倒是帆高却先一副灵光一闪的模样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阳菜你可以让天空放晴对吧！艾伯鲁特先生说得对，这座城市里面一定有很多人想要看到晴天，只要你对外宣布自己有这种能够让天空变得晴朗的能力，那么一定能够收到很多的委托的！”
艾伯鲁特：？？？
阳菜一脸懵逼，“啊？”
……
……
pS：天气之子的这部分的剧情想了很久，终于有了成熟的思路，开工了。
第97章 支配晴空的少女以及镜子
对于屋子里面其他人的懵逼，森岛帆高却兴致勃勃地解说起来自己刚刚灵机一动的想法，“只要我们做一个网站，公开接受外界的委托，只要能够打响名气，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拜托你用自己的能力来召唤晴天的，毕竟阳菜你可是真正的『晴女』啊！”
在和艾伯鲁特一起做侦探的时候，他或多或少也都听过一些流传在这个都市中的各种意味不明的都市传说，托身边这位老师诸如“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寻找能够被自己利用起来的元素”的严苛教导的福，现在帆高还能记得具体的传言都有哪些。
在这其中，自然也有有关『晴女』『晴男』之类的都市传说了。
有那么一位哲人说得好，需求决定市场。就好像因为病毒原因在家不能随处走动所以导致了无所事事的网友们纷纷开始GHS，又好像因为时代变化导致原本的幼O女漫画家不得不转型开始画大胸妹子，都市传说这种东西同样也不例外，大部分都是因为有那么一方面的需求而产生的。
——『晴女的传说』。
归根结底，是因为东京这毫无道理可言的持续降雨的问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座城市就好像被浸入了水中，人们总是不得不去面对那阴沉的天气和逐渐习以为常的降雨。也正是这不寻常的降雨，让人们开始渴望晴空和阳光，于是诸如晴女晴男之类的都市传说也开始大肆流传，年轻人之间也常常会就这个话题争论不休，其中最为主要的论点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她是真的晴女”之类的，确实也因为这些状况而产生了不小的商机。
但话又说话来，都市传说之所以是都市传说，要么就是有伟大的走近科学将那些真正的异端给消除在了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要么就是本质上不过是和超凡力量毫无关联的单纯用来哗众取宠的谣言，没有什么可信成分。
可阳菜有着操控天气的能力，也在帆高面前展示了那和神迹无二的撕裂阴云将阳光带到他的面前的伟力，显然，她要想给自己来个『晴女』的身份也毫无问题，毕竟她这能力是货真价实的……真金不怕火炼啊！谁能质疑？给他倒一杯卡布奇诺，当场给他表演一下什么叫百分百的晴女好吧！
这百分百的晴女可不是什么“运势影响天气”，而是实打实的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操控天气，这石锤足够把任何质疑者的脑壳都给敲烂。
解释一番自己的设想，帆高十分兴奋的望向自己身边沙发上的女孩，低声喊道，“阳菜，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你很需要用钱的对吧？如果我们能把这份工作做起来的话，不仅能够给大家带来笑容，还能解决你的经济问题对吧！”
而且，你也不用再考虑去做那种事情，对吧？
他心底如此想道，又扭头看到了艾伯鲁特和菲丽丝笑着看着他的模样，脸色忽然变得通红，憨笑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也是想着，不能总是麻烦艾伯鲁特先生和菲丽丝小姐你们啦……”
本来他一开始是想看能不能拜托艾伯鲁特让阳菜也在侦探事务所工作的，毕竟某人给的工资又高，平时的工作虽然说有些累人，但其实也有很多能够自己支配的时间，恐怕整个东京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板了。但在阳菜展现了操控天气的能力之后，他也就产生了现在这个想法，也是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艾伯鲁特这里得到认可……
森岛帆高莫名地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渴望父母认可的小孩子，明明他在这里只不过是个借住者、是被施恩的那一边，但他却非常喜欢这里的生活，对收留他的这两位好人充满了感激，甚至让他不再去回想自己原本在家乡的生活。
听到他的说法，阳菜显然也是心动了。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边，她现在要面对的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经济上的危机。在母亲去世之后，家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她和弟弟两个人而已，供自己弟弟读书是个非常沉重的负担，但又不想和弟弟分开，被其他家庭收养或是进到儿童福利咨询所里面去，她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所能地去赚钱。
只是用自己呼唤晴天的能力来赚钱的话，比起她之前甚至能够同意去陪酒什么的打算来看，简直好到无可挑剔。
她点了点头，双手紧张在胸前握成拳，又有些犹豫地看向了这里另外的两名成年人（？），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这样的事情……没有问题吧？艾伯鲁特先生。”
在超凡领域上的事情，现在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面前这位神神秘秘的侦探大叔了。
“想法倒是不错，用自己能力牟利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途径合法，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就好。”作为一名时常用自己的技术“劫富济贫”同时也顺带接济自己的带善人，艾伯鲁特完全不觉得森岛帆高和天野阳菜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他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但你要打算和阳菜合伙，做网站接受委托，可以预见的是会占用你很多的时间对吧？也就是说，你在我这里的侦探工作，会受到影响，即使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森岛帆高却没有多作犹豫，现在的他的心底忽然又燃起了自己初到东京的那段时间，决定一个人找工作养活自己，在这座城市好好生活下去的时候的热情，用力地点了点头，“非常抱歉……艾伯鲁特先生，我真的很想帮助阳菜她！这种事情的话，她一个人是做不来的对吧！现在知道她的这个能力的人也应该只有我们才是，所以……”
“你这小子，莫名其妙地就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啊。”没好气地叹了口气，艾伯鲁特双手抱在脑后，靠在靠椅椅背上，“人家阳菜可没有说过自己这个能力只告诉你吧？她应该也会对自己的家人说起自己的能力，你应该冷静一下自己被汹涌的情感冲昏的大脑了。”
“唉？”了一声，帆高脸上的激动表情突然就呆在了那里。
阳菜也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却还是感激的笑容，轻轻地伸手锤了锤身边少年的手臂，“其实呢，我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弟弟天野凪，我告诉过凪自己的能力的事情的啦。”
菲丽丝适时地捂嘴偷笑起来，“年轻真好啊。”
「姐姐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连五岁都不到……」艾伯鲁特斜着眼看了一眼自家姑娘，没敢把这吐槽说出来，毕竟他本质上也是个baby，谁又能说谁呢？
倒是森岛帆高这一幅已经挂念上阳菜的模样，让他多少有种自己养的小狗找到了喜欢的小猫的奇妙感觉，孩子长大的感觉或许就是这样吧。患难之时能见真情，只不过这份还懵懂无比的感情，最后又能走到什么地步？这就又是一个考验这里的少年少女的问题了。
如今的他并不打算擅自评价。
他还是决定好继续给面前这对少年少女一点小小的帮助。
……
……
一番交谈之后，因为家里还有弟弟等会要放学回家，阳菜也就在这里告辞准备离开，而帆高也就打算送她回家，非常暖男了。
目送这对有着奇妙缘分的少年少女走出自己侦探事务所的大门，艾伯鲁特哼起了家乡的小曲，拿起手机开始刷自己今天的手游日常任务，看起来是打算休闲一下的样子。但从他们开始聊帆高那个“百分百晴女宅急便”服务的时候就十分安静地喝酒听他们说的菲丽丝长吁一口气，低声说道，“看着这些孩子胡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把自己已经解决的红星二锅头的空瓶放在脚边，她双手抱胸靠在冰箱上，脸色有些肃然，“如今我们也不知道阳菜这份能力的真实面目，只能确定它确实是因为波纹蓝宝石之中所蕴含的神力影响产生的，它有没有什么副作用的都是完全不明……就算是使用这种能力有非常严重的代价也不是不可能，你真的就要这么放任他们去做吗？”
毕竟那可是神之力，以人类的身份行驶神之力，产生什么诸如被神之力同化的后果也不是什么少见的问题，不是么？
就算是强如野乃花那样的Precure，有艾伯鲁特给她打好的底子，在接触到白洞之力开启自在极意之兆状态的时候，也是有着被艾伯鲁特完全同化的危险。要说生命母神这已经失去控制、不知道正处于一种什么状态的四分之一的神之力没有半点副作用，菲丽丝根本不信。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至少现在他们很开心不是吗？就让这些孩子按照自己的想法胡闹一下吧，至少这些孩子们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不也还是有我们这些热心群众可以帮忙，这种有人帮忙兜底买单的胡闹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艾伯鲁特拿起自己之前回来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白色爵士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扣在头顶遮住了自己半张脸，轻笑一声，“虽然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不务正业的三流侦探，而且还没有警方那边的业务，也没法像隔壁的柯南片场的前辈们学习，多少有点可惜……但闲暇时间解决孩子们的生活和感情上的矛盾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能不死人还是不要死人吧，『名侦探的世界』总是走到哪里就会有哪里出事，这种世界对于希望能够平静地生活的人们来说，实在是糟糕透顶。”
菲丽丝走到艾伯鲁特的身边，伸出小拳头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嗔怪道，“我们还要回去魔法界那边的，这边的日子能够安稳到我们能够一直找到坐标，解决波纹蓝宝石的问题就再好不过，你这种养老的感觉就不错，别再搞事啦。”
一个后仰压倒靠椅的椅背，抬起双脚架在办公桌上的空旷位置，艾伯鲁特吐了口气，摇头道，“想法很好，可惜，估计是没法完成喽。”
“哦？艾呜你之前还发现了什么事情没和我说吗？”菲丽丝在办公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手抱胸，一手食指屈起遮住嘴唇，沉吟道，“『彼岸』那边的事情我稍微了解了一下，你无法通过是因为自己记忆体的体质和那边充斥着的波纹蓝宝石的力量冲突，那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去？按照我和生命母神本体性质相近的状况来看，我应该不会受到那边的神力的攻击才对的吧。”
“一般情况确实如此。如果只是单纯的生命母神的神力，它只会亲近你，把你像自己妈妈一样看待……前提是它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用本能来运行。”
艾伯鲁特闭着双眼，双手抱胸，沉声道，“现在的情况是，它至少已经产生了‘自我’的认知，毕竟能够选择阳菜作为自己力量的代言人，而且你不觉得，阳菜释放自己能力的那个必要的‘祈祷’的过程很有问题吗？”
祈祷，是信徒对自己所信奉的神明祈求所取的一种行为。若是神明好意，就会降下神力来帮助自己的信徒渡过难关，若是神明不高兴，说不定反而会让祈祷的人倒霉……这种事情可不少见，常常有各种被自家老大反补的倒霉信徒，归根结底，原因就在于这种力量并非是源自他们自身。
“阳菜本人只是被力量选中了，虽然她能凭借自己的意识去改变天气，但加入了这个祈祷的过程，就代表必然有着回应她的祈祷的存在。”
“在我穿过那座鸟居的时候，从那边感觉到了敌意……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拥有着力量的缘故，那边的某个存在把我当做了敌人吧。”他摇头道，“而且我也很在意，除了波纹蓝宝石的神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也产生了影响。”
他回忆起自己最初和菲丽丝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些从时空缝隙之中碎裂飞散的镜之碎片，心底隐隐觉得，那些代表着曾经他们敌人的男人最后的遗留物，并非只是那么消失就算了。
……
……
久违的死线写文，感觉回来了！（不是）
这一次要把各个故事好好地串起来才行，这一卷的决战说不定就能看到真·天气之子的阳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