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咕小兔
但并没有意义。
格蕾修都不需要染色,吹口气,毒气倒流而回,挥手之间产生的气浪,就可以荡开所有的暗器。
当然。
因为所有人都看不到格蕾修。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做出这一切的,是在配合格蕾修表演的塔露拉。
……
与此同时。
大炎,乌萨斯,卡西米尔,谢拉格,维多利亚,拉特兰……
泰拉大陆上的所有地区。
甚至是逃离的切城,行进的罗德岛,还有龙门,所有的电视,商场的广告屏幕,都被统一替换成了一组新的直播视频。
这种事情都不用丘比出手,崩坏的科技就足矣。
格蕾修也没想到,自己上次找维尔薇新加的摄像功能会用在这种地方。
直播的镜头从上向下拉近。
原本完好的城市已经有四分之一变成了废墟,
一幢幢房屋残垣断壁,有的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一些石头和钢筋,某些建筑甚至塌陷成了一片乱石堆。
部分建筑物立着但已无法居住,只留下支离破碎的窗户和墙体上的裂缝,显得极度萧条。
街道上的车辆被摧毁,散落在路边,有些仍然冒着轻微的烟雾。
窗户破碎,墙壁凹陷,屋顶垮塌。
但最吸引目光的。
还是那一路延伸到皇宫的密密麻麻的军队。
和那疯狂逼近,一抹如同上升的烈阳一般无可阻挡,摧枯拉朽的白色身影。
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乌萨斯的首都。
但它标志的建筑物,飘扬的旗帜,让人闻风丧胆的战士,无一不在说明直播里显示的地点。
数不清的大人物此时都惊的下巴快掉了出来。
也包括了魏彦吾。
他看着直播中的画面的烟斗从手上掉下来,都没什么感觉。
眼角直跳。
他认出了出手的人不是塔露拉,而是格蕾修。
但是,
那雨点一样从天而降的恐怖剑气,就算他跟别人说这是他的赤宵剑法。
鼠王那个老东西都得狠狠的嘲笑他吹牛批。
……
“塔露拉!”
逃离的核心城中。
清理完集团军眼线的霜星看着直播中被人海包围的塔露拉不禁揪紧了心脏。
但没多久。
白兔子就发现情况似乎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
塔露拉虽然是被围攻,但是,给她的感觉……
霜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如果她玩过一个叫做三国无双的游戏,大概就明白塔露拉现在的状态。
乌萨斯的战士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
没有人会认为乌萨斯的战士是弱小的。
只能说,敌人太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整个泰拉大陆上的所有人。
就看着塔露拉一路从城门口,杀到了皇宫。
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台阶。
但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整个泰拉大陆似乎都已经安静下来,如同观看一场直播的英雄电影,随着塔露拉的心跳和脚步,踏进了乌萨斯的皇宫。
见到了那一位,乌萨斯年轻的新皇。
和殿内两侧死死盯着她的贵族们。
塔露拉每前进一步,都是在打他们的脸。
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做过了。
“你好,塔露拉。”
新皇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有些冷漠。
这份冷漠,不是对塔露拉,反而有些像是对那些在阻止塔露,从而拼死战斗的内卫和军队。
“你现在的行为,是已经不在乎整合运动了吗?”
新皇的意思很明显。
塔露拉,今天证明了自己,的确很强,强的令人感到恐惧。
但整合运动的其它人,可没有这么厉害。
“恰恰相反,今天我是为了要求兑现当初自己的诺言而来到这里!”
塔露拉高声道。
“我在主动成为感染者的那一刻,就以誓死的决心,向每一个感染者同胞许下了诺言,承诺给予所有的人以不可剥夺的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乌萨斯的一切,你们身上穿着的每一根丝线,都沾染着感染者的鲜血!”
“然而直到今天,我们必须正视感染者还没有得到自由这一悲惨的事实。感染者的生活备受压榨;直到今天,感染者仍生活在穷困的险恶之地。直到今天,感染者仍然萎缩在乌萨斯的角落里,并且,成为了故土家园中的流亡者。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是要把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公之于众。”
塔露拉明白,自己哪怕把在场的人杀的一干二净,都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的手下,数不清的削尖了脑袋向上爬的人,都会顶替这些位子。
随着塔露拉的讲述。
几乎全泰拉在看直播的人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或许各国的高层对乌萨斯的情况心中都有数。
但对于其它各国的平民来讲,乌萨斯对待感染者的手段简直是惨绝人寰。
对他们来讲,甚至有一种重塑三观的感觉。
例如基本没受天灾影响的谢拉格,对待感染者比较平和的大炎内陆……
无论感染者再怎么样。
哪怕待遇再怎么不好。
在各国民众的心里,感染者也是人。
就像乞丐一样。
没有尊严,穷的吃不起饭,那也是人。
但乌萨斯的种种行为在塔露拉的讲述之中,完全没有把感染者当人。
无论是出于基本善良。
免死狐悲的感触。
对残忍的恐惧。
乌萨斯的形像在泰拉大陆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下降。
“整合运动并不是一个暴力的组织……”
塔露拉继续疯狂输出。
开始将黑锅安在集团军的身上。
“甚至他们前不久还假冒整合运动,袭击了龙门!”
这件事塔露拉手中有充足的证据,乌萨斯的贵族想甩都甩不掉。
在龙门的魏彦吾看着塔露拉手中的证据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
那东西,明明是他搜集的。
格蕾修什么时候拿走的他都不知道。
“拿点东西你还心疼了?”一旁的文月撇撇嘴。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收集这些情报又不是我自己去动手的。”老魏连忙解释道:“我这是……我主要意思是,她竟然拿东西都不和我说一声,她要说的话那我肯定给呀。”
“这个啊。”
文月笑眯眯的点点头。
“她和我说过了。”
魏彦吾:“……”
……
对于塔露拉来讲,自己也不是随便说说。
已经疯狂的整合运动成员,都被她放弃了。
从今天起,整合运动会有独立的标志,正式成员会有审核,曾经什么人都要的情况改成宁缺毋滥……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要一点点来。
“这就是我们整合运动!”
只要感染者仍然遭受压迫者难以形容的野蛮迫害,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我们在外奔波而疲乏的身躯不能在公路旁的汽车旅馆和城里的旅馆找到住宿之所,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只要感染者的基本活动范围只是从少数民族聚居的小贫民区转移到大贫民区,我们就绝不会满足。
不!我们现在并不满足,我们将来也不满足,除非正义和公正犹如江海之波涛,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乌萨斯的新皇。”
塔露拉对着高高在上新皇发出了宣言。
不,与其说是宣言,不如说是逼宫。
“从今天起,我们整合运动将会成为感染者们新的家园!而这份协议,就是新的开始。”
说着,她拿出了一份看起来早就准备好的文书,厚厚一叠。
最上方是明晃晃,甚至有些刺眼的大字。
——《乌萨斯感染者解放条约》
第一二九章 这幅画,叫《塔露拉》
皇宫之内一片沉默。
面对塔露拉拿出来的《乌萨斯感染者解放条约》,没有人来接这个话茬。
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塔露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既然你们不愿意看,我就念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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