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前文明，英桀们和我一起重生 第46章

他认识了与比游戏中更真实的逐火十三英桀，甚至和凯文等大多数英桀之间结下了深厚友谊，但……也仅限于此。游戏角色之外的人物，他只了解过自己带领的小队队员，其他所有人，他压根就没怎么进行过交流。

现在，有一个可以让自己比上一世做得更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他怎么会拒绝呢？

“那就拜托梅比乌斯博士了。”朱雨枫伸出手，而梅比乌斯则是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伸手回握。

既然已经取得了朱雨枫的同意，接下来的手续就好办多了，她将把朱雨枫带回逐火之蛾总部，配合她的实验进行特训。

当然如果可以让他对抗崩坏的意志不那么强烈的话就更好了。

趁着朱雨枫去和克莱茵办理手续，爱莉希雅和梅比乌斯有了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

爱莉希雅最先开口到：“梅比乌斯，你也重生了，是吗？”

“呵……恐怕不止是我，到了现场我才意识到事情比我想得更严重，重生除了你我，雨枫也一样重生了。”梅比乌斯盯着爱莉希雅说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仅意味着凯文他们也同样有很大可能重生了，还意味着雨枫可能会比上一世更加的偏执！”

爱莉希雅沉默。

“而且你这样表现，他很有可能也已经推测出你也重生了，你接下来最好收敛一点，能够打消他的怀疑就是最好的结果。”梅比乌斯没好气地说到。

“为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能跟他坦白吗？我们一起重新来过，重新开始斗争，争取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爱莉希雅说到。

梅比乌斯有些无语地看着爱莉希雅：“爱莉希雅，你是不是对雨枫这个人有些误解？也对，毕竟后面他跟我相处的时间更长，你不了解他是这样的。”

爱莉希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一直都觉得朱雨枫变成后期那样魔怔是因为没有人理解他，是因为太过孤独。

其实她也没想错，问题是，不是没有人理解他，而是他拒绝了所有人！

梅比乌斯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解释到：“雨枫他的性格太固执了，你想一想，上一世如果没有雨枫，每次崩坏造成的灾害会有多大？会比我们记忆中更加严重。雨枫他自己也知道，也正因为他知道，他就更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和行为了。如果让他知道我们一样是重生者，只会让他要求我们按他的想法理念去行动，否则最后也还是分道扬镳。”

爱莉希雅一愣，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梅比乌斯说的这个朱雨枫的这一面确实是她不了解的一面，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以为只有你和他重生了，毕竟他自始至终，都信任着你。”梅比乌斯说到，“他依然会迁就你，因为他以前就是这样，但这却不会改变他的想法，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地在无声间改变他，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爱莉希雅低声说到，“你说得对，梅比乌斯，是我太心急了……”她懂了，需要救赎的不只是这个世界，还有那个已经误入歧途的孑然的旅人。

但这样一来，她就更加心疼那个固执的少年，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在一个人孤独地对抗崩坏，却一直没有人能够拯救他。

梅比乌斯看向朱雨枫离开的方向，轻声说到：“他是个好孩子，就算他这般的一意孤行，他也依然是个好孩子。他不欠这个世界什么，他从未要求世界给他什么回报……他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上一世，是她过于沉浸于追求无限，以至于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但现在，她们还有着更多的时间，有着更多的机会，去慢慢的救赎这个孤独的少年。

而且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梅比乌斯看了一眼爱莉希雅，这一次，她想成为那个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第四章 爱莉希雅仍旧爱他

梅比乌斯的出现打乱了朱雨枫原本的预想，不过在朱雨枫看来反而是好事，在返回逐火之蛾本部的飞机中，朱雨枫开始重新修正计划，他也许可以尝试说服梅比乌斯提早进行融合战士计划，在第七律者事件之前成为融合战士，这样或许可以避免第七律者将澳洲彻底焚毁。

但是这也要考虑科技树攀得太高太快会不会让律者的强度进一步提升，毕竟约束之律者摆明了就是针对融合战士出现的。如果不是莉莉丝她们舍命开路，他根本到不了约束之律者的面前，而且当时他预计自己应该是会和约束之律者同归于尽的，可在最后，被黑渊白花贯穿的约束之律者，没有做出反击，而是选择了给他一个拥抱。

“米迦勒……”朱雨枫想起了那个虔诚的少女，她本来是一个医疗人员，朱雨枫经常看到她在战场上到处救助伤员，为他们祈祷的身影。然而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人类的敌人，对自己一直救助的人类挥下了利刃。不，也不一定，或许是她认为，在睡梦中逝去，是对人类最好的结局了吧？

不必再为了未来而忧愁，不必再挣扎在生存的重压之下，一切都将于梦中结束。

第十一律者，约束之律者的权能，崩坏能压制，普通人会立即死亡，融合战士会在一分钟内死亡。

他虽然亲自进入过神恩结界，但他的感觉却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听维尔薇说过那个感觉非常痛苦，而他却觉得，进入神恩结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他卸下身上的重担，似乎想要他放下执念就此归去。

原本讨伐约束之律者的方案有两个，一个是由堕天使小队联合其他融合战士正面主攻，他和凯文抓住机会突破神恩结界的封锁击杀约束之律者。另一个，则是“极恶”维尔薇提出的，不计一切代价将尽可能多的普通人送入战场，突破约束之律者的封锁上限，使神恩结界在短时间内失效。

作为当时对抗崩坏的最强融合战士小队的领袖，他明确表态赞同了维尔薇的方案，按照“极恶”的推算，令神恩结界无效的人数相对于人类的总数仍旧在重建文明的可承受范围内，但是最终这个方案引起了爱莉希雅和梅等人的激烈反对，因为这个方案中那些被送入神恩结界的普通人只有一个结局，死亡。

就算有志愿者愿意牺牲，但那个数量远非志愿者的数目可以达到。

高层们争论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无可奈何之下，他本准备让自己的队员越过高层命令，强行把维尔薇预计数量的平民送入神恩结界，在他眼里，作为对抗崩坏的最强兵器的融合战士远比平民重要。

然而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察觉到他无论如何都要推进第二方案的爱莉希雅决定在他将平民送入神恩结界前，先和凯文等其他融合战士一起击杀约束之律者。

知晓爱莉希雅是始源之律者，是人类最初也是最后的希望的朱雨枫必须确保爱莉希雅的安全，也因此他终止了第二方案，以最快速度带领堕天使小队加入了战场。

最终的结果，就是堕天使小队除了他全灭。

在奔赴战场前，他向所有人说明了进入神恩结界只有死路一条，但……没有一人后退。

重来一次，约束之律者始终都是他必须跨越的坎，不用平民的命去填他就无法改变约束的惨剧。

“这一次……必须先把爱莉希雅控制住。”朱雨枫想到，“抱歉，爱莉希雅，只有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必须这么做。抱歉……”

另一边，爱莉希雅和梅比乌斯仍旧在对未来的安排进行讨论。

“爱莉希雅，你既然对雨枫怀有特殊的感情，那么你又是否有准备去面对他真实的另一面呢？”梅比乌斯盯着爱莉希雅说到。

爱莉希雅微微坐直了身体，她其实在前世的时候多少有些察觉，但是无论她怎么想办法都找不到任何端倪，她说到：“梅比乌斯，你想说的，是反抗军肃清事件的真相吗？”

梅比乌斯有些意外地看着爱莉希雅，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毕竟你是爱莉希雅，没一点察觉也不可能。我就直说了吧，雨枫，他将已经投降的全部反抗军连带他们的家属，全部就地屠杀了。”

爱莉希雅瞳孔一缩。

反抗军肃清事件，发生于第十律者事件中以及第十律者事件结束后一段时间。当时逐火之蛾要面对的不止是崩坏，还有逐火之蛾的反抗军，由于早期工作没有做好，反抗军的那部分人始终认为逐火之蛾与崩坏的律者相勾结，剥夺了人类的自由，也因此给逐火之蛾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在第十律者事件中被第十律者当了靶子用。

第九律者事件结束后，逐火之蛾正式将镇压反抗军提上议程，最终由朱雨枫带领堕天使小队前往反抗军的大本营阿非利加进行镇压。

最终对外宣称的结果是，阿非利加诞生了复数的末法级崩坏兽，以及第十律者潜伏的个体最后的反击发射了崩坏能裂变弹，使得阿非利加的反抗军全灭。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镇压开始到结束，雨枫一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梅比乌斯喝了一口咖啡，“这本来就足够荒谬的了，雨枫他带领的堕天使小队是些什么人？一群把人为崩落玩出花来的疯子，怎么可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去镇压连融合战士都没有的反抗军？”

爱莉希雅沉默。

“镇压在一开始没多久就结束了。”梅比乌斯平静地说到，“雨枫启动了黑渊白花的第零额定功率，以消耗他自身的生命力为代价，摧毁了整个撒哈拉区域，摧毁了80%的反抗军。剩余的反抗军在那之后大部分都选择了投降，但是，在收缴了反抗军的所有物资之后，他们就被得到了雨枫授意的别西卜和埃丝摩狄丝杀光了。”

“整个阿非利加，上亿的人类，无一存活。”

梅比乌斯冰冷地说出了上一世爱莉希雅未曾知晓的残酷事实。

机舱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时间久到梅比乌斯都开始在想，如果爱莉希雅对朱雨枫的感情仅限于此，那么也不足为惧。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爱莉希雅开口了：“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我相信梅比乌斯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也相信，枫他绝对不会进行无意义的杀戮，这件事从一开始，逐火之蛾的议会就同意了，对吗？”

这还差不多。

梅比乌斯心想，然后将她之前没说出的另一个事实说了出来：“没错，雨枫他问过议会要如何处理反抗军，议会的回答是自行处置。呵……那群老不死也怕背上屠杀同族的恶名啊，自行处置……逐火之蛾内部连接收反抗军的方案都没有，让雨枫自行处置……”

爱莉希雅低头看着地板，轻声问到：“梅，她也知道对吧？”

“她当然知道，她在高层通过让雨枫自行处置反抗军的决议的时候甚至对此投了赞成票。真是可笑，她都默许了对反抗军的处理，到了约束的惨剧的时候又不愿意让平民牺牲。”梅比乌斯漫不经心地回答到，“不过她既然没有告诉你，可能是雨枫跟她打过招呼了吧。”

“那么梅比乌斯你又是从哪知道的？”爱莉希雅抬起头问出了另一个她关心的问题。

“是莉莉丝告诉我的。”梅比乌斯回答到，“雨枫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罪孽，她害怕雨枫因此产生什么心理问题，当时我观察了很久都没感觉出雨枫有哪里不同，不过现在看来……恐怕他早就心里出问题了。”

“是啊，这就是枫啊，他什么都不肯说，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埋在心底，一个人背负上不属于他的罪孽。”爱莉希雅轻声说到。

她和梅比乌斯都清楚，第十律者事件的时候人类的物资储备只能说是勉强维持，而反抗军虽然也有物资，但是从事后雨枫带回逐火之蛾的缴获物资来看，反抗军的物资早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如果这个时候接收大量的反抗军人员……

从结果上看，朱雨枫那个时候做出的选择无疑是明智的，至少到最后的时候，人类还没有因饥荒而引起恐慌和暴动。

但是，从情感上看，他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刽子手。

“恐怕就是这次事件的处理，以及第九律者事件的影响，让他解开了最后的禁忌吧。”梅比乌斯说到，她显然是指之后的约束的惨剧中，朱雨枫赞同甚至试图越过高层指示强行执行维尔薇的第二方案的行为，这种事他都干过第一次了还会在乎第二次吗？

将光明与希望留给别人，将黑暗与罪孽背负于己身。

许久，爱莉希雅站了起来，梅比乌斯皱眉问到：“爱莉希雅，你要去干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梅比乌斯。”爱莉希雅背对着梅比乌斯，让梅比乌斯看不到她的表情，“谢谢你，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梅比乌斯眉毛一挑。

“我会向他坦白，我会接纳他的一切，就像我一开始对你说的那样，我们可以一起重新来过，一起重新开始斗争，一起争取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爱莉希雅说到，“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我爱他，不会因为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而改变，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独自背负了所有罪孽的英桀，而是因为他是他。”

爱莉希雅苦笑了一声，然后轻轻地说到：“好像……我也变得有些固执了呢。”

爱莉希雅离开后，梅比乌斯一个人如石雕般坐着，过了很久才自嘲般说到：“呵……真不愧是你啊，爱莉希雅，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手，毕竟，蛇，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猎物的，它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爱莉希雅走在通往朱雨枫所在机舱的道路上，她想了很多，她也曾以为朱雨枫露出自己不曾知晓的那一面的时候，她会因此疏远他或者对他怀有同情惋惜之情，但梅比乌斯把一切都告诉给她之后，她才发现，她依旧爱着他，并非同情，而是爱恋。

她想和他一起背负，和他一起经历，然后，将既定的未来，改向更加美好的方向。

也许他们的终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他们可以决定抵达终局前的过程。

舱门打开，在朱雨枫疑惑的眼神中，她像之前那样打了声招呼：“嗨～你好呀，我是逐火英桀的第二位，爱莉希雅，现在，让我们正式再次认识一下吧，枫。”

第五章 长谈,以及追忆

“……现在，让我们正式再次认识一下吧，枫。”

朱雨枫有些惊讶地看着爱莉希雅，他不知道为什么爱莉希雅会选择过来主动向他坦白，但……既然她已经坦白，那他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逐火英桀第三位，【神影】之铭的朱雨枫。”朱雨枫开口到，“好久不见，爱莉希雅……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呢。”爱莉希雅的声音有些忽然变得轻快，“那……我们重生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感觉如何？”

朱雨枫面露微笑：“一如初见。”

爱莉希雅也笑了起来：“我好高兴啊，你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使用的是我想出来的刻印，承认了你的英桀身份……我还以为……”

“我一直以成为英桀为傲。”朱雨枫平静地说到，“我一直以能与你们一同并肩作战为荣。”

爱莉希雅有些意外，她看着朱雨枫的眼睛，知道对方没有任何伪装，他的回答发自内心，可是……如果是这样……

“枫，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爱莉希雅低声说到。

朱雨枫犹豫了一下，爱莉希雅是发现了什么？她是想问反抗军肃清事件的真相，还是第十二律者事件的真相？这两件事他无法回答，因为他不想让爱莉希雅看到他污秽的一面，但……他更不想对爱莉希雅撒谎。

“问吧，我……将知无不言。”他说到，他已经决定之后就算被爱莉希雅揍一顿也无所谓了。

爱莉希雅深吸了一口气，非常认真地问到：“我想知道，在那场最后的宴会里，我明明给了你请柬，为什么……你没有来？”

朱雨枫差点没绷住，他还以为要问什么呢，结果爱莉希雅关心的是这个吗？

“这个问题我让凯文代替我把请柬还给你的时候回答过了，凯文也应该跟你说了吧。”朱雨枫说到，“在场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到场，离席的人们是因为相信爱莉希雅而拒绝讨伐。”

爱莉希雅眼帘微垂，这不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朱雨枫看到爱莉希雅的表情，心中莫名有了种不太妙的预感，他试探着问到：“难道……你很希望我过去吗？”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爱莉希雅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她是真的很想要他赴约才寄出了那一封请柬。

于是他立刻试图挽救：“抱歉，是我不解风情了。你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对吧？我没有去，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说到：“那个时候，我觉得你不信任我。”

“我……”爱莉希雅张口，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朱雨枫的回答让她始料未及。

朱雨枫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继续说到：“收到那封请柬后，我去和其他英桀确认了，他们都没有收到。你成为律者，最初的目的应该有让我们剩下的人团结一心吧？我知道，你是一个怕寂寞怕孤独的女孩，所以你会害怕你成为律者后让我们愤怒，让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疏离。但是你错了，我们自始至终都相信着爱莉希雅，在我的眼中，十四英桀的故事，更是因你而存在的故事。你没有向其他人寄出邀请函，也是因为你也害怕被讨厌，想将选择权留给他们。可你唯独给我寄出了邀请函，在上面以律者的身份让我去讨伐你……爱莉希雅，那个时候，我有多心寒你知道吗？我在想，我为了人类，做了那么多，奋战了那么久，你却觉得我会因为你是律者而讨伐你……”

朱雨枫说的是事实，他本来是准备参加那场最后的宴会的，他想要见证爱莉希雅的落幕，见证这个时代最美好最辉煌的无瑕之人的落幕……可是，收到那封请柬的时候，上面的文字，如利箭般刺穿了他的心。

“我不被她所信任。”他当时如此悲哀地想到。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朱雨枫继续说到：“当然，这只是主要原因，还有其他的一些外在因素，比如【登神计划】已经到了最终阶段……”

爱莉希雅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她的声线有些颤抖：“那为什么……约束的惨剧之后你不肯见我？无论我怎么想办法，你都不肯见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你却躺在手术台上生命垂危，而我只能站在外面看着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莉莉丝的事情，在讨厌我啊！”

说到最后，爱莉希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哭腔，朱雨枫像是被人拿铁锤往胸口上重重地来了一下，她是这么想的？

他不见爱莉希雅确实有莉莉丝的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他讨厌爱莉希雅，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面目去面对爱莉希雅。

在上一世，莉莉丝是唯一一个向他告白的女孩，即使他拒绝了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最后她都无条件信任着他，但他却没有办法去保护她。他对莉莉丝怀有的愧疚以及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他无法释怀她的逝去，而莉莉丝在走向她的终末前，曾经说过她很羡慕爱莉希雅让他如此倾心，也正是这句话，成为了他和爱莉希雅之间的最大隔阂。

加上……那是他第一次在爱莉希雅面前显露自己黑暗的那一面，但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想要守护自己的队员。

那样的他，在爱莉希雅的眼里，一定很丑陋吧。

即便是这样，当他知道自己被爱莉希雅授予【神影】之铭成为英桀的时候……他，是真的挺开心的……

总而言之就是，他觉得爱莉希雅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而自己也因为莉莉丝的原因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莉莉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莉希雅，所以他选择了当个懦夫逃避问题，干脆不见一了百了。

“我……从未讨厌过你……”朱雨枫有些苦涩地说到，他不知道爱莉希雅会有这种想法，一直以来他都以游戏中角色的设定看待她，一开始那应该是他告白失败后的自我安慰，然后进化成了自我催眠，催眠自己爱莉希雅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体，以此逃避自己应该面对的问题。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平复了心情的爱莉希雅才开口到：“最早被你告白的时候，我很意外，因为你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男孩子，我选择了拒绝，因为我觉得我不够了解你……我以为时间足够长，足够我去了解你，然后认真给出回复，可是，那之后不久你就离开了我的小队，我们的交流也变得少了起来，但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看着你一步一步地成为英雄……”她收到的是少年纯粹的心意，她不愿辜负这份心意，所以她想要认真了解，认真回复。

我并非英雄。朱雨枫心想。

“然后啊，我就看到了莉莉丝对你的告白，她那个时候的打扮真的好美啊……”爱莉希雅继续轻声说到，“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像是逃走一般离开了那里。”

朱雨枫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莉莉丝把他约出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他看到了月光下盛装打扮的莉莉丝，她向他告白，而他在思考许久之后选择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