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首精?不,变成温迪戈了! 第307章

作者:我终成为邪神

  “夜烟啊,她没事就喜欢到处乱跑呢,就像猫一样。”

  博士笑了笑,回想起了自己对夜烟的观察。

  “博士~你看看这个。”

  摩根搬着椅子和维娜和博士呈三角状,她分享着书籍上某个颇为小聪明的知识。

  那算是一个小战术,讲的是防身术的策略。

  “啧,策略再多反应不过来照样没用。”

  博士也不介意分享一般自己的智慧,她智慧的体现不仅仅体会在掌握的海量知识上,还体现在迅捷的思考方式和知识中经历所附带的人生阅历上。

  渐渐的,维娜也听得入了神,博士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这样的吗?感觉不赖。”

  维娜从博士的思绪洗礼中抬起了头,恍惚间似乎又重新看到了那抹午后阳光构建出的金色,很熟悉。

  维娜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到高文了,她的老师可能无处不在。

  炸鳞摊位前、拳馆人群中,或者头顶的云层里,都有可能。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没来由地烦躁,自己的老师似乎没有什么再教自己了,也就没怎么出现了。

  那只是照耀着花坛中鲜艳鲜花上的阳光而已。

  花店门口栖息的食腐鸦机敏地窥向了那抹阳光,金色的雄狮轻轻地低下头,细细地嗅着那格外娇艳的玫瑰。

  雄狮微微抬头,视线越过红眸的羽兽看向了博士,碎成了一片阳光。

  食腐鸦微微眨眼,周遭再没发现任何异常。

  高文的短暂出现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维娜和摩根一直在花店呆到了傍晚。

  雨下大了,她们两个也没有打伞,就这样淋着雨跑回了拳馆。

  作为对花店生意的照料以及和一位学识渊博者畅谈的代价,她们特意花钱订了整整一个花坛的花,等雨下完的时候给拳馆那边送去。

  食腐鸦已经将附近的街道化作了自己的地盘,雨幕下的它们看到萨卡兹老人被堵着进入了一条巷子后,不满地在那条巷子中聚集了起来。

  食腐鸦们扑打着持刀打劫萨卡兹老人的歹徒,将他们轰出了巷子并打算跟着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取下他们的眼珠子。

  萨卡兹老人有些落魄地从湿漉漉的地上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雨伞,洗涤的很干净的酒店制服在地上的时候已经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

  今天刚领到工钱的考伯特撑着伞呆呆地看着这处唯一能让他称得上是幸运的巷子,那些将帮他将歹徒打跑的羽兽已经不能被他的视线给找到了。

  “谢谢。”

  考伯特不知道这条巷子里面有什么,但知道自己这个月工钱被抢走的话一切都会变得不幸。

  萨卡兹老人小心地捂好自己的钱袋,朝着自己在维多利亚的家走去。

  而在外玩闹了一整天的小猫也回到了花店,头上多出来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尖顶帽子。

  起码夜烟本人觉得这样子自己更像一个女巫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死魂灵,三千四百二十一次,悲伤

  平淡了四天以后,格拉斯哥帮有着旺盛精力的家伙们开始坐不住了。

  维娜邀请着博士去充当军师参与抢地盘的活动,因陀罗和摩根已经幻想着一切都能稳步推进,最后整个诺伯特区都是他们的地盘了。

  林妖在确认一番自己对博士的防守力量之后便前往河岸街赴宴,他可是委托变形者作为信使带给赦罪师拜访和谴责的信件。

  现在巴别塔是卡兹戴尔正统,他不会丢份地直接去大闹一通,怎么说也得先礼后兵才行。

  这次是在河岸街的另一条巷子,一群赦罪师直属护卫已经在赦罪师给出的门牌号之前戒备的等待了。

  “佛尔斯迪蒙殿下,贵安。”

  没等林妖对护卫们开口说什么,佩戴着黄金面具的赦罪师首领便打开门露出邀请的姿态。

  “......”

  林妖看着那门,目光不言而喻。

  “啊,这可真是遗憾呢,那不妨来我们实验室一看,我会吩咐厨娘在宽敞的实验室做一份晚餐的。”

  赦罪师很有礼貌,直接走出了门,林妖也看见了房间内部豪华且温馨的装潢。

  “在伦蒂尼姆过的比卡兹戴尔好很多吧?”

  林妖开始了发难,这样的装潢在伦蒂尼姆奥克特里格区或许家家都是,但整个卡兹戴尔可都凑不出这样一套装潢。

  “生活并不能说些什么,我们赦罪师往往只在意实验和家人,平时都是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泡在实验室里,而这样的温馨则能让我们难得的时间和家人们好好说说话,不是吗?”

  赦罪师滴水不漏的圆滑开口。

  “你们可以试试把自己泡在实验室的马尔福林里面一辈子!”

  林妖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寻思着这句话可以再闹翻的时候说。

  “好了,佛尔斯迪蒙殿下,我们移步。”

  赦罪师颇为放心的走到林妖的身前,两侧有着赦罪师直属护卫将他们保护在中间。

  赦罪师打开了自己实验室的门,与其说是自己的实验室,不如说是以他自己实验项目为主的赦罪师实验室,里面有着大量走动忙碌的赦罪师。

  那些赦罪师大都只是看了温迪戈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赦罪师为特雷西斯服务了许久,却对殿下的存在视而不见,是想要作为军事委员会的叛党吗?”

  林妖没有停下问责。

  “啊,萨卡兹对我们赦罪师误解许久,我们赦罪师和王公贵族关系从来都是各取所需,我们当然愿意为殿下服务,可如果每一次都是这般的话,我们赦罪师估计早就随着某座卡兹戴尔烟消云散了呢~”

  赦罪师带着笑意这么说着。

  “不妨先来看看我们的研究成果吧。”

  他微笑向前,林妖也有些抑制不住好奇地跟上他一些。

  赦罪师轻轻敲了敲一块容器玻璃。

  而容器的玻璃上篆刻着大量的萨卡兹巫术,这让林妖微微一愣。

  这一套巫术的效果是延续留存,上面还有着更多繁小的巫术在交织着构成一个只属于萨卡兹的奇迹。

  “*令人战栗的声响*!”

  容器玻璃上的萨卡兹巫术在闪烁着,玻璃容器中巨大的东西翻涌着容器中的液体靠向了玻璃的外侧。

  那是一个机械结构,细细密密的零件堪堪构成了一张脸,那些零件上同样闪烁着巫术的光芒。

  “找我又有什么事?你们这帮奇奇怪怪的纯净者?”

  有些唠叨又有些呱噪的声音伴随着金属摩擦声传出了玻璃。

  林妖也辨认出了这是什么,一位强大且古老的萨卡兹死魂灵。

  “我上次已经和您说过了,军事委员会输了,这一次是胜利的魔王一派,他们找到了我们,我们应该向他们展现诚意,同时确保您真的能对这一座卡兹戴尔发挥作用!”

  赦罪师侧过身子,让死魂灵的视线得以锁定在温迪戈的身上。

  “魔王赢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没有人能打败魔王!”

  “温迪戈,一位强大且年轻的王庭之主啊!”

  “凋零的族群重新逢得一缕生机!”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很多事,当初那帮叛徒向着西边逃窜,是你们追在最前面......”

  死魂灵唠唠叨叨着,他说着古老的话语和故事,话语中偶尔的现在显得违和和缺乏详实。

  显然,赦罪师没有和他说过太多现在的事情。

  “好了,话题回到现在,现在的萨卡兹在干什么?我之前还感受到魔王召唤走了我在这帮纯净者实验室的朋友们,按这帮纯净者说的针对我的方案最为领先,我一走就等于前功尽弃,所以就没接受,想着这幅姿态应该能对卡兹戴尔起到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不过那白色的光芒倒是蛮温馨的,哦,见鬼,温馨!我竟然还能读出这个估计已经被萨卡兹遗忘的词汇,真是见鬼!”

  你自己就是鬼啊!

  林妖愣了愣,看到了旁边一位蓝发赦罪师走了过来,有些犹豫地将指尖展现在林妖的面前。

  指尖上弥漫的是容器中这位死魂灵的精神触角。

  “萨卢斯,留住他的声音,佛尔斯迪蒙殿下,请吧。”

  赦罪师不觉得林妖会拒绝,只是面具下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林妖沉默片刻,容许了那截精神触角的接入。

  ......

  他看到了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生产?种地?和那帮卑鄙的入侵者贸易?”

  “她是魔王啊,她可是魔王啊!她该记得比我还清楚才对啊!卡兹戴尔被毁灭了三千四百二十一次啊!”

  容器中的死魂灵开始在疯狂地撞击着玻璃,他的每一个零件都在闪着光,他的每一个零件都写满了愤怒和不理解。

  “最短暂的一次,卡兹戴尔的城墙刚刚重建仅仅三天,天马的铁蹄就再次把那里碾为齑粉!”

  死魂灵的精神在愤怒地咆哮。

  “你觉得卡兹戴尔是什么?”

  林妖开口询问,他能感受到这位死魂灵的愤怒,也能感受到他永远停留的过去。

  死魂灵的精神萎顿了下来,他的精神在被林妖引导着看向那些萨卡兹脸上的表情细节。

  满足...温馨。

  “卡兹戴尔是什么?”

  他呢喃着,三千四百二十一次在支撑着他,只有仇恨支撑着他。

  他想到了,林妖也看到了,这片大地本该是的样貌,也明白了为什么殿下的眼中常有悲伤。

  悲伤的泪水被仇恨的火烤干,眼前的死魂灵掀起了仇恨的火想要让年轻的温迪戈随他一同被灼烧。

  “三千四百二十一次!”

  死魂灵仍在咆哮。

  “我会带他去卡兹戴尔。”

  林妖切断了链接,目光悲伤地看向了赦罪师。

  “让他带我去见魔王!我要见魔王!”

  死魂灵同样看向了赦罪师。

第三百六十八章 飞

  “族长!闪灵带着那个实验品逃走了!”

  一位赦罪师捂着手臂在这时候跑进了实验室内,身后还带着一队赦罪师直属护卫,他们身上挂的彩更多,盔甲上可以看见切裂的痕迹。

  “这样吗?”

  赦罪师族长沉默地看向了林妖。

  林妖也平静地看着赦罪师族长,温迪戈的眼中出现了悲伤。

  他抬起手,出现在手上的赫然是一只蓝色的小小鸟,这只自由的鸟儿仿佛能在任何地方出现。

  赦罪师族长也看见那只蓝色的小小鸟,不难判断出这是那个实验品的精神触须。

  温迪戈又看了似乎虚弱下来的死魂灵一眼,他拖住赦罪师族长,剩下的交给闪灵自己。

  “姐姐......”

  眼前的赦罪师首领低下头呢喃了片刻,抬起头重新平静地看着温迪戈。

  容器中的死魂灵不理解为什么突然争锋相对起来,只是翻滚着容器中的液体让自己躲了起来。

  仔细听得话,他似乎在“哭”。

  “我不会去追闪灵,其实她可以和我谈谈的,相比于那个实验品,其实她的实验和她本人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