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 第597章

作者:松冈唯一神

第803章 因为我已久没救了,至少希望信长能找到幸福。

与日高小姐分开后,我久违地去了声优事务所,除了汇报我的近况之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

我与彩音二人一起,向社长报告了将要结婚的事情。

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决定,见过彼此的父母之后,彩音心里似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反而不急于敲定日子。

可一想到想来或许还会出现被偷拍之类的事情,考虑到之后的影响,彩音还是决定将这事汇报给事务所。

哪怕将来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事务所也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当然了,倘若真的出现这种事,在被舆论吞没之前,我可能就已经被彩音和梨纱分尸了。

有沙应该会来替我收尸,真是难为她了。

汇报结束后,彩音晚上还有工作,去了录音棚,我则去了新宿的黄金街。

刚进入居酒屋,坐在角落的信长与介人,脸上戴着惨白的面具冲我挥手。

他们两个的脸我已经快记不清了。

“阿和,最近身体怎么样,能喝酒?”

自从暂停活动后,这是我第二次与信长碰面,第一次也是在这,那晚喝了个烂醉,这家伙醉酒后张口闭口“没有你的业界不是我想要的业界”,我差点想装作不认识他,将他扔到路边自生自灭。

“挺好的,喝点吧。”

酒桌上,信长与介人偶尔说些发生在片场的趣闻,倒也没有因为在意我而故意规避这个话题,我觉得这样正好。

老实说,我并没有对暂停活动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没有对这份工作投入过高的热爱,但至少为孤身一人的我带来了朋友,因此我还是挺喜欢声优这份工作的。

“什么时候能回来工作?”

“不太好说,还是得听医生的安排。”

信长笑着狂拍我的肩膀:“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看来很快就能在片场和你见面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话。

我的身体,最明白的人就是我自己。

偶尔会短暂失去一小部分无伤大雅的记忆片段,看不清人脸,时而会产生想要侵占女孩儿的可怖念头,虽然只是一时,但我确实曾有过想毁灭一切的想法。

这样的我,还能算得上是正常人么?

我不太清楚“正常”的定义,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我依旧不认为自己的生活有何不便。

或许这种想法本身,更加趋向与“异常”吧。

似乎是碍于我的身体,信长与介人并没有要求我喝酒,这两人在奇怪的地方总是格外体贴,真希望他们能对女孩子也这样,否则也不至于终日与游戏为伍了。

但仔细想了想后,我不禁对自己的这种想法嗤之以鼻,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没了女孩儿就活不下去,对于这两人来说,游戏呀氪金之类的,或许才是他们最爱的生活方式。

而且,我也没有依据断定他们没有喜欢的女孩儿或者是正在交往的人,毕竟他们以前也曾认为我是个不擅长应付女性,搞不好会孤独终老的家伙。

以貌取人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不过,介人姑且不说,我实在是很难想象信长找女朋友的模样,希望是个能在他醉酒后,会为他擦洗身子倒水的人,第二天醒来后能看见美味的早餐,一辈子恩爱下去。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挚友。

虽然挚友这两个字听着十分害羞,会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但我应当就是这么想的,信长应当也拥有与我相同的想法。

因为我已经没有机会过上那样美满的生活,至少希望想让信长这样善良温柔的家伙,过上幸福的日子。

如果他敢说我们不是挚友的话,我一定会生气地拎起桌上的酒瓶,不由分说地朝他身上砸去,喊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愤然离去。

嗯,确实挺难想象那样的场景。

到了晚上,我还是喝多了,虽说没有到失去意识的地步,但视野内,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带有重影,上下左右地转着圈,看多了会让我想吐。

记不得是谁结的账,兴许是我,兴许是界人或者信长。

三个人肩搂着肩,摇摇晃晃地走出居酒屋。

真是奇怪,我明明应当看不清他们的脸才是,不知为何,我能感受到他们脸上的笑容。

“接,接下来要去……去,去哪喝?”

“还……还还喝啊?”

“放我回家吧。”

三个醉酒的男人在新宿的街头胡言乱语,天空逐渐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摇摇晃晃地信长突然大声唱起了《群青》。

介人哈哈大笑:“那歌是说涩谷吧。”

我也迷迷糊糊地也笑了起来:“要不把他扔在这里,让他睡到明天看看清晨的新宿。”

酒真是好东西,我好久不曾像今晚这般快乐了,仿佛忘掉了许多东西,原来一旦将记忆这东西丢弃后,人类竟能感受到如此纯粹的快乐。

是心中堆积的东西太多了么?

是心中堆积的东西太残酷了么?

在我的脑海深处,说不定也存放着名为记忆安置所的昏暗场所,那里找不到宝贵的记忆,全是烂泥一般的东西。

我睁着迷茫的眼睛太空看向夜空,任凭雨水滴落眼中。

啊啊,我的人生,到底是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呢?

……

……

头痛欲裂的醒来,身处陌生的场所,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何处,身上只有一件花哨的四角裤,心中略有一些慌张。

蹑手蹑脚地下床,轻轻打开房门,应该不会像轻小说那样,在这之后出现要我负责的美少女吧?

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有斯卡哈了!

抱着像是出轨男友的惶恐心态,将脑袋伸出门口,落地窗外的庭院内,晒着尺寸惊人的女士内衣,迎风摇摆。

如果是这种尺寸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闻见一阵饭菜的香气,似乎是厨房那边传来的,隐约能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在那忙活。

我的内心不由咯噔一声,斯卡哈应该不是那种会一大早为我准备早餐的人吧?

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是纸片人。

厨房内的人影在此时转过身来,我看清了他的相貌。

是我的挚友。

他露出浅笑,看向我:“你醒了啊,信长。”

第804章 毫无波澜的十月,她或许将坠入他的圈套,大概。

准备好三人份的早餐,我摘下围裙,正准备通知那两人过来吃早饭。

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信长只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四角裤,一脸蠢样的盯着庭院里彩音的内衣直看。

他不会还是没睡醒吧。

当然,一脸蠢样只是我的想象,但我觉得我想得应该不会有太大偏差,而他也确实拉长了脑袋面向庭院。

虽然很想叫他别盯着别人未婚妻的内衣看得那么入神,但毕竟是信长,恐怕满脑子想的都是纸片人,这会儿很可能还搞不清楚状况,姑且就不找他的茬了。

“你醒了啊,信长。”

“额……早,早啊。”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有注意到,想了片刻还是打算提醒他,指了指他的下半身:“品味不错啊,海绵宝宝。”

“我衣服呢?”

“谁晓得,你问介人啊,昨晚你俩睡一块的。”

“他人呢?”

我摊了摊手:“厕所。”

……

……

昨晚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我为什么会带信长和介人来我家睡这事儿,成了永久的谜团。

不过彩音昨天在父母家过夜,家里没人,我想带着信长与介人回来过夜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姑且还是得向她打招呼,毕竟将家里弄干净的是彩音,擅自带朋友回来,还是要道歉才行。

至于信长的衣服是怎么没的,那就是他与介人之间的事儿了,我只要默默祝福就好。

不过看情况似乎是信长自己脱的,真是难为介人了。

虽然庭院里的女性内衣确实很显眼,想来这两人也早早发现了,但并没有多问。

到了现阶段,我其实也没有太想隐瞒的打算,如果他们主动问我的话,我或许会老老实实回答是同居的未婚妻的衣物。

吃过早饭后,这俩人因为待会儿还有工作,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而我也即将出门去医院复诊,看看这具身体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始终认为去医院这回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寄宿在我身体内的东西,并不是简单地做做心理辅导或是吃点药就能驱除的。

我单单只是不想让周围的人担心,才去接受那所谓的治疗,最好的证据就是至今为止,我的病情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不过这也不是该埋怨他人的事,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正午的阳光忽然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是因为宿醉么?总感觉头疼欲裂的,有些站不稳身子,突然起来地有些犯呕。

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这症状才得到些许缓解。

中午的时候去与有沙见面,在外面吃了顿便饭,等她去忙下午的工作后,我则一如既往地在咖啡馆内呆了一下午,傍晚则是与梨纱碰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我不停地游走在三个女人之间,要说这段时间唯一的变化,是我在这之后,一次也未见过日高小姐。

据咖啡馆的店员所说,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喝咖啡了,我无法得知她是寻到了更好的去处,还是单纯的是在躲避我。

大抵,我应该是无法再与她有所交集了。

不服输的日高小姐,是不会打明知会输的仗的,所以她才主动与我拉开了距离,不给我伤害她的机会。

比起遗憾或是可惜这样的心情,我更多的是一种感慨,打从心底认为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十月中旬的某天,我向黛小姐提出了想要回归工作的意愿,黛小姐有些犹豫,大概是从医生那边有听到我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黛小姐自然是持反对意见的,她真的很担心我的身体,我尽可能表现出与往日误差的面貌来应对她,最终她退了半步,称会与公司上层沟通。

当我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我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小仓小姐,她的身形与声音极具辨识度,我姑且还是礼貌地同她打了招呼。

说来这也是件较为奇妙的事儿,我对日高小姐颇有好感,一度想追求她,但对于小仓小姐却实在起不了这个兴致。

看来“是个女性声优就走不动道”这一说,在我身上并不成立,姑且算是个好消息。

“户塚先生,这之后有时间么?”

我有些发愣,没等我回复,她继续向我搭话。

“我接下来要先去一趟音乐部,户塚先生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可以去会议室等我一会儿么?不会太久。”

最终,我向她点了点头。

我与她之间并无太大的恩怨,而且我隐隐有预感,她应当是为了日高小姐的事儿而来,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找我还会有什么事儿。

安静的坐在会议室内,我默默翻看着随身携带的小说,坐下不到十分钟,小仓小姐推门进来,说着抱歉呀久等之类的歉言。

我没有在意地摇了摇头。

因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无法判断她现在是何种心境,小仓小姐这人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因此大多时候光看脸就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

“户塚先生,这段时间有和酱理菜联系么?”

不出我所料的,听见了日高小姐的名字,小仓小姐的心思确实很容易被看出来,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就猜到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日高小姐?嗯……不太清楚呢,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这并不是假话,自从那天“约会”以来,我再也没见过日高小姐。

“连户塚先生也不知道么……”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叫我很是在意,不明白为什么是“连我”,说得好像我与她之间有什么亲昵关系似的。

“那个……请问,日高小姐她怎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