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93章

作者:灰白之裔

勒花天摇摇头:“我不知道,桂道友别拿我当万能的知识库来使用啊,我的卜算能力是有极限的。”

此话不假,勒花天目前的卜算都消耗在寻找姚止馨一事,但结果莫测,这代表目前拘押姚止馨的并非一般修士,因而桂堂东遇到的那位魔修,勒花天顾不得看了,如果有需要,确定比赛会相遇的时候,再看也不迟。

桂堂东转向江纤尘:“你呢?”

“地赛区是比赌博,一开始大家都不是那名巫师的对手,但后来大家联起手来,终于战胜对方,然后全员通关。”江纤尘回答。

“所以,是我倒霉?!”

“不,桂道友是因为沾上我而倒霉。”

“我不会因为这类虚无缥缈的事而怪罪你,目前来说,我们是伙伴。”桂堂东郑重回答。

巫咸国的斗神大会赛程安排的十分紧密,大约是因为这类大会对本国的人力物力消耗很大,再加外国人涌入本国重镇鼓城,对安全不利。

所以仅仅休息了一天,斗神大会就进入小组赛阶段,桂堂东留意的那几个同赛区选手都被分在不同的小组,且他们各自都有了队伍。

“你们觉得谁威胁最大?”桂堂东问。

“那个蛇女。”江纤尘秒答。

“为什么?”

“因为她最好看。”江纤尘补充了一句,“但远不及我。”

勒花天似笑非笑:“‘南疆之光’宋良箴,她参加过上次齐地冠军联赛正赛,对散修来说算风光无限,但她是无法出线的水平,还差点意思。

要我说,最值得关注的还是那个魔修的队伍,那三个人都散发着很轻浮的气息,如果不是十足的蠢货,大约就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还有那支三级巫师的队伍,前天的时候,因为狮身人面兽的问题,他关注到我了。”桂堂东说。

斗神大会的小组赛每组有八只队伍,实施擂台制,获胜的队伍成为擂主并接受其他队伍的单独挑战,如果能够守住擂台,且其他队伍不再挑战,那么守住擂主的队伍就能进入淘汰赛。

擂主自然也是有优势的,那就是他们可以利用阵法创造最适合他们的地形,然而与车轮战的不利情况相比,这点小小的优势就不算什么了。

“这简直就像说,登擂台的队伍一定要把对方打死一样,如果对对手仁慈,那么胜利者或许会在接下来守擂的车轮战里被耗死,与其这样,一开始就要致对手于死地,减少后续的麻烦。”勒花天说。

“从策略的角度考虑,先观望一下比较好。”桂堂东说,“第一个登台的队伍,一定是最吃亏的。”

话虽如此,即便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是全天下的共识,但总有队伍喜欢做出头鸟。当比赛开始之后,就有人跳到擂台上,而攻擂的人同样迫不及待。

擂台上血肉横飞……才怪,第一个登上擂台的人也不全是莽夫,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条件,竟然让攻擂者放弃与他们战斗,反而停留在擂台上,隐隐有帮助他们守擂之意。

“哦,原来规则讲的那么模糊,就是为了出现战斗之外的玩法。”江纤尘看向桂堂东,“这下,我们不得不上台了。”

桂堂东点点头,如果守擂者能收买更多的队伍,未必不能给他们造成压力——可能使用正道功法才能战胜对手的压力。

在找到姚止馨之前,桂堂东要留在鼓城,而相应的手段便是留在比赛里。

桂堂东的队伍登场,他们的战术朴实无华:江纤尘外放灵力架盾,为队友拦下所有的攻击,如有必要她也会像野蛮人一样径直突入敌方阵型,打乱对方的输出。

勒花天寻找敌人的破绽,切割敌人的护盾,在敌人身上留下伤口,这些是为了给桂堂东铺垫,通过朝敌人的伤口射击,桂堂东叠起层数,像个战神一样打出大量输出,收割战场。

他们从第二场开始守擂,每一次都追求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却不杀死对手,在所有的小组赛擂台里属于独树一帜,其他擂台或多或少都有选手失去性命,而魔修的那一组,甚至除魔修的队伍之外的人,全都化作尸体躺在擂台上,迅速被幻景里的樱花树吸收,樱花妖艳的开放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被放过的人能领受桂堂东的好意,有个女修投降,桂堂东没有继续追加暴力,她是最后一支攻打擂台的队伍最后一名还没放弃的成员,所以她的投降宣告小组赛的结束。

裁判走来,江纤尘理所当然的放下盾牌,但那女修卡准时间,放出一道采补功法命中桂堂东,效果被桂堂东抵抗了九成九,但仍然让他的心跳快了几拍。

桂堂东又发射一束光弹过去,他叠加的层数仍在,因而光弹所至,立刻炸断女修一只手臂,她抱着自己肢体的断口发出惨叫。

“如果你及时接上去的话,大约需要修养一年,如果你选择重新长出肢体,大约需要修养五年……我讨厌那些背叛我善意的人。”

这话桂堂东是对倒在地上的敌人说的,勒花天与江纤尘却若有所思,他们三人离开的时候,观众们的嘘声与选手们困扰的视线一起投来。

“结果在南疆,不杀一人还是比杀掉全部更引人关注啊。”江纤尘漫不经心的说,“喜欢被人关注吗?桂道友。”

“叫我bin。”桂堂东纠正道。

“观众们嘘声,是因为你坏了一些人的投注,以及另一些人想要看血流成河的欲望。”

勒花天说:“至于选手们困扰,不止因为我们特立独行,还因为我们的实力——

只有强者,才能随心所欲的掌握对手的生命,而其他不够强的人,他们能执行的永远只有杀人和被杀两个选项。

对于有心气的‘高手’来说,被对手掌控生命是一种耻辱。”

江纤尘看向桂堂东:“原来,bin你是这样的鬼畜。”

“白道友,给我回炉重造!”

桂堂东他们无视了周遭的目光,江纤尘在离开的时候,和另一队离场的人相遇,那是身高宛若小巨人,被重甲包裹的人,用黑布遮住自己的盲眼剑士与黑袍人的组合。

双方顿了一秒,赶紧错开身位,盲眼剑士似是看了江纤尘一眼。江纤尘等她们走远后低声说道:“百花。”

勒花天密音江纤尘:“你要去搭讪吗?还是说,要和我合作,由我直接控制对方的灵魂,直接帮你得偿所愿?”

“……为什么?”

勒花天解释:“这个话题我已经解释无数遍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再追加一条:桂道友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讨厌那些背叛他善意的人。”

“……”

“你一定在想,‘关我什么事’,可是背叛他善意的只有我吗?桂道友拼命要为作为月华苑真传的你完成愿望,但你却有别的想法,不是吗?”

江纤尘辩解:“我和她是互帮互助,他帮我的忙,我也帮他隐匿行踪。他不知道我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要逃到这地方……我有能力知道的,但我选择不知道。”

“这些都无法阻止他的愤怒,我曾亲眼目睹他的愤怒,少廪君是他愤怒下的第二个牺牲品,她今后都要为他服务,而冬白雪则是第三个,但那是临淄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具体内容。”

“第一个是谁?”江纤尘问。

“自然是他的师姐历晴川。”

“……不像。”

“有些爱同样是束缚,像历晴川那样的女子,如果桂堂东玩失踪,她本该把他痛骂,然后迅速找个新男人,但实际上,她却来到南疆找他,一次次做着徒劳无功的工作,耽误了自己的修炼。”

“你为什么觉得,这是愤怒的产物?”

勒花天笑道:“因为有一段时间,历晴川单方面的和桂道友的关系变得糟糕,或者说,她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在变得糟糕。桂道友承受了她的怒火。

你以为他是什么圣人?不,他只是明白,如果历晴川自暴自弃到最后,能够支持她的人只剩下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她永远占有。

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尊重女性,他有时会把女性当做物品来看待,仿佛他可以随时拼装与拆解,这些埋藏在他心里的黑暗,我只有通过占卜才能窥探一二。”

“你这么喜欢他,就是因为享受被他拆解与组装的感觉?”江纤尘问。

“不,我喜欢的是他的白日梦,以及和自己心里的黑暗欲望苦苦斗争的样子,但我既不想拆解,也不想被奴役,更不想被疏离,我对他的奉献建立在我的意志之上。

所以我才提议我们联手,这样,在桂道友愤怒的时候,我们不仅能免于承受他的怒火,说不定还能以我们喜欢的方式向他‘道嵌’,其实,我也想看到他被我侵犯的一塌糊涂的表情。”

“那是你想那么做,别带上我,桂道友不会喜欢我的本来面目的。”江纤尘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以及,收收味,我都闻到你发情的味道了。”

江纤尘闻到的味道,桂堂东没有闻到,既因为他的鼻子没有江纤尘灵敏,也因为他此刻有些心神不定,这是之前被采补功法击中时残留的影响。

他会被过去看不上眼的小伎俩暗算,是因为他没有运转火焰功法,没法秒解采补功法的影响,但影响不大,至多是觉得江纤尘很美,而原本毫无感觉的勒花天突然变得有些可爱了。

回到临时洞府,空间缩小,勒花天与江纤尘随意在附近坐下,她们的气息钻进他鼻腔,他闭上眼睛,妄想着她们靠近,湿润的吐息在自己脸颊上拂过的感觉。

妄想成为现实,温热与瘙痒在脸颊上扩散,他睁开眼睛,江纤尘在很近的距离盯着他。她的面庞柔美,淡淡的光芒编织为透明的面纱盖在鼻梁上,模糊她面庞的其余部分,而把那对眸子衬托的如此清晰,饱满,就像她的眼中升起两团圆月。

“你发情了。”她说,“我很好奇,现在在你的妄想里,我是什么样子。”

“我……好吧,不过是被采补功法击中的负面影响,我很快就能调整过来。”桂堂东拍开江纤尘的手:“别挑逗我。”

“我只是不想你去找勒花天。”

“我谁也不会找。”

江纤尘恍然:“你要自力更生是吗?好吧,我给你拉扯出一点空间。”

总是不靠谱的江纤尘这次意外的靠谱,当桂堂东借口去浴室的时候,勒花天什么都没问,而是在看着江纤尘。他抵达浴室,拿出江纤尘送他的玩具,那东西的开口处已经带着湿润的气息,而后他熟练的使用起来。

“唔。”

江纤尘握紧拳头,并把拳头悄悄藏在衣袖里,一些超越了勒花天想象力的隐秘事正在发生。

江纤尘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勒花天却感受到她的湿润与藏不住的升温,笑道:“你也发情了。”

“我仔细设想你描述的,我们一起把桂道友控制住,然后向他‘道嵌’的场景,觉得有些……对我胃口。”

江纤尘说道:“我同意,我们结成临时的盟友,把我们两个的欲望都满足。”

“你终于想明白了。”勒花天说。

江纤尘点点头,露出了勒花天不懂的,怜悯又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容,好似她赢了勒花天一次一样。

第五十三章 触须

冬白雪回到临时洞府,她一路碾压了其他小组里的参赛队伍,把碍事的全都干掉,而忽略了其他求饶的弱者,顺利出线。

“你们身手不凡,有正道修士的影子,是谁派来的?”冬白雪问。

她眼神冷冽,且已经摸清她些许脾气的两位女散修,知道她的耐心很有限,对于惹她心烦之人,她会将之化作冰雕,而不会给人太多辩白的机会。

宰玉蟾抱拳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奉胡玄冬将军之命,前来南疆探查。”

“胡玄冬,她派人来这里做什么?”冬白雪皱眉问。

“南疆的局势让将军稍感不安,她想知道这些是因何而起,所以派遣我等深入南疆。”

胡玄冬盯了两人几秒钟,她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让身着厚实盔甲的宰玉蟾感受到如被锐器刺穿的痛处,而沉稳的盲眼剑士易紫菱的手也微微发颤。

“是了,多余的胡玄冬也不会告诉你们。那么你们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冬白雪问。

宰玉蟾有些委屈:“巫咸国的斗神大会云集诸多南疆的年轻好手,很难不让人联想。因而我等需要搞清,这是否dai表南疆将产生新的波澜。

冬真传伪装做的巧妙,我等还以为冬真传是有实力的散修,欲与之组队争取打进正赛的淘汰赛。

然后,我们慢慢意识到这是冬真传,但如果开口自报身份,难免冬真传会误会我家将军插手南疆事务。”

胡玄冬不会胡乱派她的人出去送死,她为部下准备了好几种保命方法,其中遇到别派正道修士的保命手法,便是特制的通讯符箓。

易紫菱取出符箓交给冬白雪,冬白雪先检查了一番,才激活符箓,里边传来胡玄冬疲惫的喘息声

“你好,你是?”胡玄冬问。

“冬白雪,你的人在我这里……需要我先证明一下我是冬白雪吗?”

“不需要,我们很熟悉了,就像我不用证明我是胡玄冬。嗯,她们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冬白雪和胡玄冬对证,确定她们讨论的是同一组人马之后,冬白雪冷冷的说道:“你的手伸的实在太长了。”

“我想,巫咸国也不是四时宫的势力范围,冬道友在此意欲何为?”

“我在办自己的私事。”

“我倒是在办公事,但我没有影响南疆局势的打算,这样,我们两不妨碍,冬道友就和我的部下组队比赛……或者你把她们踢了更换队友也无所谓,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不要加害她们。”胡玄冬说。

“你以为我很喜欢杀人吗?”

冬白雪结束通讯,现在更换队友已经晚了,而且会令人生疑,主动把打上焦点位不是好主意,就像今天小组赛杀光同组对手的魔修,与不杀一人的神秘修士,在冬白雪看来,他们同样愚蠢。

尤其是后者,令冬白雪想到桂堂东,但那人的作战风格也桂堂东截然不同,也没使用火焰灵力,大概不是桂堂东,而是道德观比较奇特的散修。

天下之大,持有任何信念的修士都能找到知己,就算是桂堂东那样的人也未必孤独,而她自不必说,她知道很多人在舆论上黑她,但她同样清楚,那些人黑她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是恨自己不是一人吃三路却对门派贡献甚少的冬白雪。

她想到桂堂东,胸口的烙印又开始升温,桂堂东没用索情咒折磨她,但胸口的烙印就是对她现在生活最大的讽刺,她的骄傲让她产生羞耻和愤怒,而羞耻和愤怒就会令人一个人红温。

她稍稍有些分神,宰玉蟾抱拳说道:“冬真传,末将有一事禀告。”

“我不是你们的将军,你们不必把军中的尊卑套过来,”冬白雪说,“何事?”

“我被人使用了功法标记,我感觉很模糊,甚至不确定它的存在,但我认为自己应该说出来。”

冬白雪对灵魂同样研究不多,所以她连为对方检查的意思都没有,说道:“你做的对,那么你认为,如果有人对你下手,应该是什么时机做的?”

“我不知道。”宰玉蟾说。

易紫菱说道:“或许是我们离场的时候,在出口偶遇的那支不杀一人的队伍,那一男二女让我感觉很古怪,男的古怪最少,剩下两个女人古怪相当多。

我当时在看个子高的那位女修,她散发着异民的波动,却伪装成人类修士。在我的感知下。她断没有出手的可能,但另一个我没关注的女修却有可能。”

冬白雪抓住宰玉蟾,冰凉的感觉透过盔甲,在宰玉蟾身上扩散。宰玉蟾被冰冷与无助包裹,仿佛连时间也被冻结。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看到自己体内多了漂浮的雪花符号,而冬白雪已经漂浮在洞府里进行休憩兼恢复性训练。

修士们大多具备飞行能力,原理类似力大砖飞,相对的,将身体舒展躺平,不使用浮空功法与平衡功法,而是仅仅靠灵力外放维持三十到一百公分的浮空,一动不动,不曾有一毫米的上下浮动,犹如静物一般,不止考验修士对功法的运用,还有心性。

因而,从筑基境开始,正道修士就会定期进行浮空冥想,仅仅运转基础功法,以此磨砺自己肉身的平衡能力与定力。

“冬真传让我告诉,她给你施加了保护咒,如果你是被诅咒了,而那诅咒从内部蔓延伤害你的身体,保护咒就会触发,通过冻结你体内灵力运转的方式阻止诅咒蔓延。”易紫菱说。

宰玉蟾应该道谢,但看到冬白雪专注修炼的样子,她把话语吞下,决心用实际行动报答冬白雪的救护。

她误会冬白雪了,冬白雪正在和历晴川联络,历晴川的小队亦顺利通过小组赛,颜紫绡顶在最前方,用变成流动血团的能力吃掉敌方伤害,历晴川给骆红蕖各种加持,让猛的不像自己的骆红蕖一箭一个,收割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