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人在泰拉,刚下群星 第350章

作者:有个泡泡

狮蝎处理伤口一直都是在雨林的一处小湖泊附近,那里有干净的水源和一些药草,每次受伤她都会立马跑去那里。

可现在她难说有力气移动,一旦把伤口撕开,几乎百分之百会感染。

沙漠上伤口感染是会死人的,在这里药比金子还贵。很不幸,周围并没有对伤口感染有效果的草药,相关药物也被王酋垄断了。

“呜……”

脆弱的咽喉中再度漏出低低的呜咽声。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大脑也开始眩晕起来,狮蝎不再能察觉到上下左右的方向,还有令人恶心反胃的抽痛从后脑传来。

就连疼痛也开始变淡的,意识好似进入了一片温暖的浴缸中,舒适的感觉抓着她要往下沉。

狮蝎无比的惶恐,刚刚还在蜷缩的她拼命伸展身体,挣扎着伸出手往上抓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什么,仅仅是不甘于这样死亡而本能地在挣扎。

就在向上伸出手的瞬间,她抓住了一个宽大的手掌。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

短暂的呆滞后冒出了疑问,但就在这时,那个手掌已经反过来握住了她。

炙热的包容感从手上传来,往上一提,仿佛是把她从幻想出来的浴缸中拽了出来,疼痛立马重新变得清晰。

那是现实的感觉。

劫后余生的喜悦立马自心间流出,狮蝎努力撑开眼皮想要去看把自己拉起来的人,但眼前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见抽象的轮廓,色彩则全都脱离了自己本该在的位置,杂糅成一片混沌。

她又张开嘴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像是卡着一个刺球,只是肌肉一点轻微的动作都火辣辣的痛。

“唔呜……”

沙哑的嗓子说不出话,模糊的眼睛看不见人。

劫后余生的喜悦立马变成了焦急,狮蝎想要更多地去感受这个拉住了自己的人,想要记住他。

可是做不到。

身体像是灌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要拼尽全力。

但对方却好似知道她想要什么,下一秒,她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当中。

具体的细节模糊不清,她只感觉到了结实的胸膛,闻到了薰衣草的淡雅芬芳。

“嗯?你在着急吗?我不会放弃你的。”

同时,头顶传来了温和的声音。

是幻觉吗?

狮蝎不知道。

如果是幻觉也好,至少比躺在浴缸里要好得多。

她再也抗拒不住,顺着温暖与舒心的牵引,沉浸在了怀抱当中,安然睡去。

…………

“……”

周诚低头看着在怀中昏迷的狮蝎。

她体内源石结晶在蔓延,表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很好,病灶没有出现在表面,但血肉被侵蚀的速度却异常的快。

对于源石已经非常了解的周诚稍微观摩了一下就做出了最有可能的判断——她体质不错,并且用某种能抑制源石的草药处理过伤口。

之所以这么快就判断出,是因为那种草业是矿石病抑制剂的材料之一,效果他很熟悉。

但只用那种草药涂抹的话,会把源石的活性全部逼入身体里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正常人没区别,内部却会非常快地被腐蚀,要不了几年就会变成爱国者在雪原上时那样。

嗯,从现在开始,这柔弱又可爱的小姑娘生命进入只有几年的倒计时了。

即便是他,不用灵能的话也不能根除,因为源石已经渗入了她的器官,开始逐渐取代那些脏器。

9.被洗白白的曼提柯少女

周诚把狮蝎抱去了当地最好的旅馆。

注意到他手上的女孩子,前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未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些嫌弃。

在这座小镇上,狮蝎并不讨人喜,即便被一个外乡人强迫做了什么也没有人会为她说话。

顺利地带着狮蝎来到了最好的房间,随手清理掉这里的多余布置,顺手给做布置的人上了个倒霉七天的诅咒,他拿出一个手提箱,从中取出基础的手术工具。

不过在动手术前,看着床上的狮蝎,周诚微微挑眉。

这孩子一身都是粗糙布匹缝制的劣质衣物,舒适度肯定没有,唯一的优点是廉价,保暖性还行,能让人不至于在沙漠的晚上被冻死。

脸上也是灰蒙蒙的,精致的五官都被灰尘掩盖。头发更是比W最早那会还要粗糙,一看就是受了很多苦。

可很离谱的是,她身材瘦弱,胸怀却很博大,几乎快要接近她自己的脑袋大小,屁股也比较挺翘。

明明才一米五五,半大萝莉的身高,身材却比劳伦缇娜都要好了,明明其他地方都营养不足,唯独讨人欢喜之处诚意满满。

她是有魅魔血统吗?

周诚在心里嘀咕,脱掉狮蝎衣服后看见的美景让他想起了W。

皮肤还算白皙,缺乏阳光照射的那种。肩膀略窄,腰侧上方可以看见肋骨,骨架不大,很瘦弱。

可在纤细的腰肢上却结着沉甸甸的硕果,平躺的时候还顺从了地心引力,与舰娘一系的挺翘有着截然不同的风采,一看就又大又柔软。

再往下,细嫩的肚脐旁边能看见一大一小两道已经结痂的伤口,血痂有些破坏美感。

腰胯则只是略有偏大,不过搭配上细枝结硕果的身段视觉冲击很强,S的曲线弧度特别棒。

“嗯,很棒。”

周诚微微颔首,把狮蝎抱了起来。

沾染着沙尘的紫发散落在身体上,稚嫩的脸蛋上浮现着不自然不健康的红润,身体时不时微微哆嗦,睡颜却无比安心。

少女干涩的樱唇微张,吐出滚烫的呼吸拍打在周诚的锁骨上。

他低头闻了一下。

狮蝎的身体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但更多的是高温下热蒸出的闷汗味,汗液的酸涩与体香纠缠在一起,萦绕出满满的雌性荷尔蒙味道。

难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会讨厌狮蝎,周诚看见她只有满心的喜爱。

准备带狮蝎去洗个澡,不过在这之前,他动作一顿,顺着她的双腿看向尽头。

脱下鞋子的时候里面飘出了如老坛酸菜一样酸爽的浓郁酸味,里面混杂着脚汗沉积的咸涩和大热天焖煮的沉闷,滚滚热气好似刚出笼一样浓香四溢。

只吸一口,肺部都好似被完全充盈了一样,复杂的气味在里面翻滚,酸味滴出了水来。

现在她的鞋子已经不见了,但双足还赤裸地摆在床尾。

狮蝎的脚掌是略显娇小的,可以看见两边的脚趾都是以大拇趾为最长,长度依次斜下并排着。

趾肚饱满圆润,看着形状很漂亮。倒是趾甲长短并不统一,基本上都很短,抵着嫩肉。

而她的脚底蒙着一层因为汗液鞋垫的浸泡,结构上有了些泥浆性质的黑灰,主要是趾肚、脚掌还有后跟这样凸出的接触面,看上去像是灰尘勾画出了脚印一样。并且在灰尘之间还夹杂着皮肤的白垢与鞋垫脱落下来的布匹碎屑,有的零零散散,有的则像是浆糊一样粘在脚掌上。

对于周诚来说,这就像是麦旋风上的奥利奥渣。

而脚掌被灰尘沾染之外的部分,正因为高温天气穿厚鞋子而散发着热乎乎的红润,不论是趾头还是脚掌边缘都红彤彤的,甚至在灰尘下衬着暗红,只有向里去的足弓处显露着被点点绯意所斑驳的白皙。

如此红润叫人难免幻视肉眼可见的香浓雾气。

周诚凑近了去看,还真看见了非常淡的热气自那娇小美丽的双足上飘拂。

而且不止于此,近距离下可以清楚地看见灰尘下的脚底纹路,以及几处小小的轻微破皮。

似乎是走路走多了擦破的,皮肤的破口处能看见嫩肉,上面沾着碎屑尘埃什么的,怪叫人怜惜的。

嗅了嗅,与鞋子不一样,狮蝎脚上的味道要清淡许多,酸味只是陈酿红酒的级别,香醇的同时回味无穷,闻着闻着就忍不住凑了上去。

红润的脚掌上萦绕着热气,再度拉近距离还能看见,在肌肤的纹理间能看见腻在上面的汗渍。

尝了一下,味很醇正,酸溜溜地在味蕾上绽开,紧接着又传来咸涩,一层接一层叫人应接不暇。

…………

…………

周诚先帮狮蝎把脚洗了一下,接着才抱着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后立马焕然一新。

她的五官是天生就让人觉得妩媚的,柳眉狭长,眼尾略微上挑,脸型轮廓娇柔。但她的神态又很小心翼翼,即使昏睡过去也是这样,保持着长久以来的习惯,透着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怎么说呢……

看上去清纯又不清纯,好似迫不得已恶堕的少女,明明身体特别诱人,心地却依旧良善,在妩媚间带着道不尽的委屈与哀怨。

所以说为什么没人喜欢她呢?

萨尔贡人恐怕都是星际玩家罢。(确信)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片大地太苦了,一般人没涩涩的心。

周诚觉得挺好,大家都苦一苦,涩涩就让他来好了。

之后把洗白白的狮蝎放在床上,开刀给她做了个小手术。

10分钟后,

狮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瞳孔缓慢聚焦。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我还活着?

这个声音是救了我的人……

可爱的女孩子……

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变得可爱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思考的原因,脑瓜子有点刺痛,狮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床边坐着一个俊美的青年,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漂亮,大概只有王酋的贵族才会有这样的长相吧?

他看了过来。

狮蝎对视线很敏锐

她嗫嚅着嘴唇,不敢去看他的脸,低下眉梢,弱弱地问道:

“请问……你先前有在看…看着我吗……?”

10.被人需要的曼提柯少女

胆怯。

这个词语能很好地形容狮蝎。

她像是随时都在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连一句普普通通的询问都要犹豫半天。不仅说话断断续续的,中间还偷偷打量了周诚一眼,观察他有没有因为这个问题生气。

周诚当然没有生气,不说他脾气一直很好,单说狮蝎这么可爱,怎么让人舍得生气呢?

他手里正拿着手机,用九宫格键盘打字发消息,照常给缪尔赛思汇报今天发生了什么。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就直接省略了,反正她也不在意。

回完消息,周诚抬起头看向狮蝎。

她侧躺在床上,两手抓着被子,几乎遮住了下巴,只露出一个脑袋,怯生生地望了过来。被子不厚,隐隐透出曼妙的曲线,在床铺上蜿蜒延伸。特别是尾椎后面,曼提柯的大尾巴卷在一起,拱起了一大团被子,像是一团小山包一样。

周诚摸了摸下巴,微微颔首,说道:

“是我,我当时路过这里,忽然看见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所以就忍不住驻足观望了一下。”

“可……可爱……!?”

狮蝎口中发出惊呼声,带着点稚气又很妩媚的俏脸一下子通红了,紫色的眼睛满是晕乎乎的水雾。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又燃烧起来了一样,但不同于先前的痛苦,现在是一种心理上非常难以忍受的,想要蜷成一条虫反复扭动的燥热。

胸腔下面的心脏怦怦直跳,眼睛看见的景象晃晃荡荡,一下子变得思考不能,所思所想全然是那句‘可爱’。

这是自狮蝎流落在外以来,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见夸赞自己的话语。

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隐约想起来,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在记忆中都变得模糊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