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雨醉红尘
人族的皇者们走后，世琉璃又看向了那些个妖皇们，皱了皱眉，道：
“你们还不滚？是不是要我帮忙啊？”
众妖皇顿时脸色一绿，讪讪地赶紧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这种时候没人敢再赌世琉璃到底还有多少力量了，赌这个的人都死的老惨了......
走的时候它们也在想，世琉璃到底是何方神圣？先前还以为是战殿殿主，但刚才世琉璃的举止无疑是直接否定掉了这个可能，那她究竟是谁？
人族里出了这么强大的一尊帝者，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要知道帝者也有名为圣储的别称，意思就是有资格角逐圣者的人，再加上战殿殿主，那人族就有两个圣储了，如果是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得道......
那九州世界就要变天了！
算了，这也不是它们该担忧的事情，自有那些强大的古族去考虑处理。
想到这，它们都快速离开了这里，得赶回去疗伤了，这次可都是伤的不轻。
该走的都走了，青皇迎了上来，感叹地说道：“道友大义，此般胸襟着实令在下佩服。”
战殿此次来犯的目标正是世琉璃本身，而且直接出动了十尊皇者，可谓是志在必得，卯足了劲要捉拿世琉璃，恶意不可谓不大。但在世琉璃以无敌之姿横扫掉这些芜杂之辈后，却是没有杀了他们，而是让他们离开，这不是以德报怨，而是讲大义。
虽然这次战殿是大手笔，直接出动了十尊皇者，但这估计也占了战殿总力量的绝大部分，这十尊皇者若是都死在了这里，那战殿的力量会空虚到什么地步都能想象得到了，而战殿的力量又主要来自于明州苍州的人族势力，战殿倒了人族也就倒了，是整个种族的实力呈断崖式滑跌，这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青皇才会这么佩服她，在恩怨和大义中选择大义而放下前者的，乃绝世人杰也。
世琉璃看了他一眼，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别推崇我，只是在我看来杀不杀他们都没什么影响罢了，这次能打残他们，下次也一样能打残他们，如果我心情不好可能就直接给他们打死了。蚂蚁始终只是蚂蚁，正因为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才会放过他们。”
青皇不知该怎么接她话，只得是尴尬的笑了笑，但却并不改变对世琉璃的看法。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吗？”蓬莱挽月看向世琉璃，向她问到。
“誒，不过可惜了，真正的重头戏还是没有上场哒。”
“还有人——！”几人倏地一惊，忙问道：“谁？”
世琉璃嘴角牵了牵，神秘的笑了起来，“谁知道呢，说不定下次就有机会知道了。”
下次？
蓬莱挽月眉毛一挑，旋即轻哼了一声，还有下次！
羊清羽和青皇都告离了世琉璃，回去处理自家事了，一堆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呢。
这时，仙凝也向这边走来，似乎是有看着时候，刚才世琉璃他们在谈话所以没有选择插.进来。
“走吧，人家可是迫不及待了。”
世琉璃向蓬莱挽月说到，她白了世琉璃一眼，但也知道仙凝心情迫切，所以便迈步主动迎了上去。
“有话等到地方再说。”
仙凝一愣，旋即颔首示意明白，觉得也是，便转过身给她们带路。
同行的还有黄泉凌瑶，本来仙凝还对她跟来有所顾虑，但在蓬莱挽月表明她们是一起的后也就打消了。
将几人带到她之前落座的地方，她也就只有这里是可以暂时落脚的了，毕竟都不是云州本土人士。
“就只有你一个哒？”世琉璃看了一眼四周，问出声。
仙凝应道：“誒，是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只是奇怪就来了你一个而已，我可是听说还有凤凰和玄武哩。”
“哈......您是想见他们？那我倒是可以为您引荐一下，只不过要劳烦您走一趟了。”
仙凝知道凤凰和玄武两族其实是有来人的，而且都十分强大，但是却没在这里，而是在青天古林。
听见还要专门赶去某个地方，世琉璃顿时摆摆手，道：
“那还是算了，有机会再说吧，我只是想看看传闻中的天之四灵是什么样罢了。”
震惊的仙凝
这里的神兽似乎和东洲大陆的不一样，该怎么说呢，世琉璃从羊家的古籍中了解到，妖界所谓的天之四灵似乎可以追溯到天地起源的那个年代，那可是十分古老了，而且东洲大陆和妖界之间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可以的话她想要亲眼见见这所谓的天之四灵。
“而且我原本还想着凤凰和玄武的人会不会加入进来呢，正好看看有多厉害。”
世琉璃又接着说到，说句认真的，她还真没有见识过强大的神兽究竟有多厉害，最好就是圣者亲临，但这太吓人了所以她没有说出来。
仙凝闻言，微微张着小嘴，问：“您不怕他们吗？”
世琉璃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仙凝顿时自知问了个蠢问题，世琉璃已经处于这个世界的最顶点了，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仅是她一个人便足以睥睨诸多古族，就连天之四灵也顶多只是会令她忌惮而已，要说怕是不可能的。
世琉璃是帝级，要知道天之四灵的族长也就是这个水平而已，世琉璃足以和祂们平起平坐了，而且世琉璃还掌握了传说中的空间力量，看到世琉璃露这一手的时候可着实惊到她了。
“对了，还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仙凝正好记起还未问及她们名字，借此来转移话题。
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后，仙凝迫不及待进入了正题，她最关注的当然还是蓬莱挽月。
“蓬莱挽月——我可以叫你挽月吗？”
“无妨。”蓬莱挽月颔首浅笑，知道对方这是想亲近关系，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她便接受了。
“那好，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方便吗？”
瞧见仙凝那迫不及待却又不得不按捺住的模样，蓬莱挽月不禁觉得好笑，同时也感到些许亲切，所以便笑着说道：
“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仙凝长老，说不定我们要问的还是同一件事。”
闻言，仙凝顿时喜上眉梢，有蓬莱挽月这句话后面她就可以放心问了。
“那、那个，我冒昧问一句，你和——就是、”
蓬莱挽月主动替她说道：“是想问师映雪先祖的事情吧？”
“你知道！”
听到‘师映雪’三个字，仙凝顿时眉飞色舞，百分百能肯定蓬莱挽月和那位仙狐一族最惊艳的古祖有关联了。
蓬莱挽月含笑说道：“我观仙凝长老与我相似，便有所猜测了。”
说罢，她晃了晃自己的一条尾巴，上面的金色纹路微微闪烁，而在仙凝的尾巴和耳朵上也有类似的金色纹路，但有一点不同的是，她不像自己一样有九条尾巴。
仙凝深呼吸一口，让自己激动的内心平复下来，越看蓬莱挽月越觉得亲切。
不过——
“先祖......”仙凝倏地注意到她话里的深意，“师古祖她是在别处另建了根脚吗？”
“算是吧，先祖开辟了仙灵谷，我为当代谷主。”
仙凝眼前一亮，那也就是说蓬莱挽月是师映雪的隔代传人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遗憾的是，我未曾见过先祖，先祖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飞升了。”
蓬莱挽月从羊家的书库中了解过仙狐一族以往的种种，自然也知道当年两尊古祖战到天崩地裂，最后不知所踪的事情，猜测其中一个就是师映雪了，因为古籍中有描述那位古祖最显著的特征便是‘其背九尾’。
也因此，她对仙凝为何这么热情也有了猜测，多数是要问有关于师映雪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于师映雪的行踪，这肯定是仙凝最关心的事情。
但很可惜，她也没有见过师映雪，师映雪那个年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关她的事迹只存在于蓬莱挽月听过的传说里。
仙凝肉眼可见的滞了一下，眸光黯淡，最后轻轻摇头，道：
“师古祖最终还是没有证道么......唉，多少惊艳万古的人都倒在了这条路上。”
就算是妖族，如果没有越过那层障壁的话，也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洗礼，终会化作一抔黄土。
听到她的感叹，蓬莱挽月愣了一下，和世琉璃相视一眼，然后俱是失笑出声。
仙凝被两人的笑声给整懵了，黄泉凌瑶好奇的拉了拉世琉璃的衣袖，催促世琉璃说明一下，因为她也不知道这师映雪是什么人物。
世琉璃悄声给黄泉凌瑶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师映雪是谁，而蓬莱挽月此时也抬手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晶莹，说道：
“仙凝长老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先祖已经仙逝，而是已经得道飞升，离开此世了。”
“啊？”
仙凝更加懵了，待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后倏地睁大了眼睛，耳朵也竖的笔直，直接拍案而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你你说师古祖已经得道了？！”
蓬莱挽月颔首表示确认，虽然她也未曾见过师映雪，但是世琉璃说过师映雪在天魔界那边，所以不会有错。
得到蓬莱挽月的确定，仙凝神情恍惚，仿佛魂不守舍的坐了回去，好一会儿瞳孔才重新聚焦，看向蓬莱挽月。
“你说师古祖她飞升离开了此世，是指——？”
“......我也不清楚，记载说她去往了世界的最深处，但详细的就未曾有赘述了。”
蓬莱挽月说之前不着痕迹的滞了一下，但仙凝此时还处于震惊当中，所以没有注意到。
“世界的最深处......”
仙凝不断反诌着这句话，而后倏地眸光一凝，惊呼出声——
“虚幻海！”
她像是受惊了一样，不断呢喃出声：
“当年两位古祖深入虚幻海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了，所有人都以为她们是陨落在里面了，原来是在里面得道并强渡过去了么......”
世琉璃眨了眨眼睛，和蓬莱挽月以及黄泉凌瑶对视一眼，然后她出声问道：
“之前就有些在意了，那个虚幻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世琉璃隐隐有感觉，这个虚幻海可能会是某个关键，尽管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关键，但直觉告诉她这至关重要，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虚幻海
从古籍中有了解到，当年仙狐一族两尊古祖一路战到虚幻海深处，从此行踪不明，杳无音讯。
有传说是她们在虚幻海中同归于尽，也有说是被虚幻海中存在的大恐怖给吞噬，也有的说是因为深入了虚幻海所以回不来了。
总之这虚幻海是充满了谜团，世琉璃当时也有想过寻找关于虚幻海更详细的资料，但所有古籍中都只是提及了一下便没有下文了，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不能轻易去触碰，而问羊清羽她也说自己并不清楚，所以就搁置到了现在。
正好仙凝好像清楚的样子，所以世琉璃便向她提问了。
仙凝闻言缓缓回过神来，看上去十分惊讶的望向世琉璃，道：
“您不知道么？虽然这的确是件不传的隐秘，但您都到这个境界了，不应该不知道吧？”
“......就是不知道才问啊，你是在消遣我吗？”
仙凝顿时自觉失言，握拳在嘴前轻咳一声，道：
“咳！抱、抱歉，失礼了，这就为您说来。”
她的耳朵似乎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世琉璃等人顿时脸色稍稍古怪起来，感觉仙凝看上去虽然是端庄稳重，但怎么看都好像有些冒失可爱的样子呀？
“不过您倒是问对人了，一般人很难知道这个隐秘，历史悠久的古族都或多或少知道点，我们算是知道的比较详细的了。”
“快说快说。”世琉璃催促到。
“——虚幻海是所有圣者的归宿。”
仙凝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蓦地说出这样一句，蓬莱挽月闻言瞳孔微微一缩，感到惊骇。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历代的圣者在最后都会远征虚幻海，并不是说虚幻海是圣者的葬地。”
“......嗯，你继续说。”
蓬莱挽月看到仙凝微微勾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是刚才的回敬，但看在还要她解说的份上，也就不去追究了。
“有关于虚幻海的传说有很多，那是一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它的形成原因，也不知道虚幻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虚幻海的本质是什么，但知道它的人大都对那里避之若浼，因为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那里充满了危险，是不可踏足的禁地。”
“因为自古以来深入虚幻海的人，全部！哪怕是一个都没有回来过，仿佛是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哪怕是圣者也不例外，久而久之便有各种猜测传出，但没有哪一种是肯定的，因为看到过里面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蓬莱挽月听着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虚幻海的形成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而是已经存在了数不清的年月，久到世人都习惯了它的存在而不知道它的来历。
这些年中，进去过的人恐怕是数不胜数，而有胆量和能力去虚幻海的大都是绝强之辈，就连圣者都有，那其中肯定也不乏帝者和皇者，可就是这些九州最顶尖的存在，却是一个都没能回来，仿佛虚幻海的深处是一张深渊大嘴，将一切送上来的事物都吞噬殆尽。
一想到这，蓬莱挽月就感到惊悚，圣者等同于真神，托世琉璃的福，她曾亲眼见识过真神的力量有多强大，可即便是这样的无上存在都没能从虚幻海回来，虚幻海的深处究竟有着什么？
这时，黄泉凌瑶突然出声问道：
“为什么圣者要远征虚幻海？那里面有什么吸引祂们？亦或是有什么理由驱使着祂们这么做？”
“有没有东西能吸引圣者不清楚，但是这个‘理由’是有的，虽然不成立且听着荒唐，但或多或少有这个因素在里面，那就是——”
仙凝眸光一凝，沉沉说道：“九州，不需要太多的圣者，或者说是不需要多个圣者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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