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276章

作者:偷瓜养猹

  无比高能的‘太阳’雏形供应下,一切定格于此,被‘凭空’控制了能量方向,于是它们的动能被吞噬了,内部的元素力也被吞噬,安全且无害。

  “无聊。”

  杜若继续看名单,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便摘录,写写画画起来,像是在画饼。

  甘雨看过来一眼,叹了一口气,她也无力阻止这些民间自发行为,毕竟她都没有执行杜若的让璃月进入国家紧急状态的命令。

  此为乱命!

  “要吃点甜点心休息一下吗?我请客。”

  杜若也和她对上眼神,表情热情而又诚挚。

  “谢谢,但是不用了。”

  甘雨不想服毒,虽然她也无所谓的。

  “啊,那可真难搞,我们人类呢,一向是不怕您提要求,就怕您没要求,你看,我想当七星不也当上了。”

  “不用再说了,你想用自己的力量使璃月七星折服,又对仙人们十分热衷……随你好了,我只是一个七星的秘书……”

  甘雨拒绝被杜若利用,哪怕他利用璃月人控制了自己。

  “话不能这么说,您要监督呀。”杜若振振有词:“我见过很多糟糕的事情,哪怕璃月看上去没有那些事端,哪怕豪门权贵,靠着世代的积累,天然掌握了一定的财富和权力,但平民百姓依旧有出头的机会,而不是必须依附某位七星,某个家族的势力才能一展拳脚。”

  “这很好,不是因为家族,因丱为姓氏,因为血缘,只要你有能力,这就是历代七星,真的很好。”

  甘雨知道他要但是了,杜若也果然但是了。

  “但是能力的标准是什么呢?”

  他认真和甘雨讨论:

  “毫无疑问,人类之中普通人才是多数人,当然普通人的能力大多都不太够,不是谁都能像玉衡星一样工作,像甘雨你一样工作,可能力这个东西哪有够的标准呢,至少你们都奈何不了我,难道是因为我很有能力吗?所谓能力,至少在人类这个层面上,大多时候都是说你行你就行,只不过由谁来说而已,今后该谁来说呢。”

  甘雨一向是包容的,温和的,不挑刺的,她语气冷淡:“闭嘴,杜若,求你了。”

  不用你在这反复强调帝君已经死了。

  你个“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的狗东西!

  杜若耸耸肩:“好吧,我本以为无情才是一个合格的七星。”

  他继续写写画画,不时还有刺客来偷袭他,很是光风霁月。

  月海亭的资料很详细,让杜若看到了一个很好的璃月。

  在璃月,权力并不来自家族,来自姓氏,当然也不来自人,大家要负责的对象是帝君,选择谁来代天牧民都是帝君决断。

  不像蒙德,需要对家族和宗室付出。

  优菈·劳伦斯因为劳伦斯而备受唾弃理所应当,因为那是她的权责;同时琴·古恩希尔德因为古恩希尔德登临大团长也是理所应当,因为那同样是她的权责。

  也不像稻妻,这个就不举例了,毕竟有权无责没啥好说的。

  璃月七星为多数人谋求福祉的职责是帝君赋予的,历代七星都很合格,不合格也当不上七星。

  所以哪怕一个又一个千年,遍数七星八门,不会发生你这个位置等你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等我的位置。

  可以是刻晴,也可以有凝光。

  因为标准是帝君,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你可以四世三公,他可以织席贩履,大家同朝为官都是忠良。

  至于为什么七星都是大商人,毕竟璃月的权势无法传承,可财富可以,一直可以。

  商人大行其道,成为主流并不奇怪,凝聚社会共识成为了璃月人的最大公约数,不是寒门和世家,不是豪强和普通人,都是商人。

  换成稻妻,没有那个姓氏你就坐不上那个位置。

  换成蒙德,劳伦斯就是要被唾弃。

  唯独璃月,寒门与世家,还有凝光这般的普通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都有成为七星的可能。

  现在更是好时代,杜若也能当七星了啊口牙。

  “狗贼!出来!”

  璃月忠良还在前仆后继。

  ……

  ……

  群玉阁上,凝光看得到月海亭发生的一切。

  往日这不合适,窥探月海亭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

  此刻都无所谓了,七星都撤离了月海亭,避免被斩首一锅烩,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大家还要继续维持璃月大局,应对乱象。

  “这没有意义,除了试探出他对仙众还有一丝顾忌之外,毫无意义。”

  凝光如此评价下面发生的事情。

  没有人附和,大家都在想办法。

  很快,有人将杜若看过什么,写过什么都呈了上来。

  那是一份名单,分类之后的名单,用扇形统计图的方式,像极了画饼,诠释他对人治的理解。

  “这……”

  凝光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她心头一震。

  饼上写满了名字,占满了璃月七星八门,又延伸出各个豪门望族,被他大字写满;普通人被挤压得三三两两,被他特意写的小小,别有用心。

  无需去看,周遭人的表情更不好了。

  被解读是表达者的宿命,面对诸多阻挠,杜若回以颜色,他将总务司的职员名单分门别类,还用了阶级分类法。

  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看得出来,这实在是太恶毒了!

  璃月七星如今最富盛名的是天权凝光。

  她是璃月的传奇代表,白手起家,小时候赤着脚丫沿着瑶光滩行走叫卖的少女,成年之后芳华正茂地时间就踏上了璃月最高。

  这很传奇,璃月人都爱听,脍炙人口,很多人都喜欢凝光。

  这个故事最传奇的部分就在于白手起家,登临七星,所以能代入的人很多。

  在这个过程中当然也有很多人帮助了她,而她回以了丰厚的回报,毕竟哪怕是贫苦时的一块大饼,来日再报也不可能只会还一块饼吧?

  就这样,她越滚越大,成为七星,因为璃月就是这样的。

  七星可以白手起家,但不能成为七星还是白手。

  所以璃月人可以向她学习,白手起家,登临七星吗?

  大概是可以的。

  凝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在准备迎接仙众降临了,毫无疑问,他选择了仙人。”

  情况很容易判断,杜若将以这些弊病阐述他的正义性,从而取得仙人的认可,真的操弄璃月大权。

  “不能让他得逞,这是须弥的阴谋,还有蒙德也参与其中,他们在胁迫璃月,在趁火打劫。”有人回应凝光。

  杜若太坏规矩了,而且还是这种时候,他不能成功,不可以成功。

  璃月不能如此屈服,而且还被扣黑锅在璃月人身上……

  凝光点头,似乎也很同意,然后不经意问:“是谁安排了千岩军一路追杀那位旅行者到绝云间,惊动众仙家。”

  “是愚人众的阴谋!我们的人发现她还带着百无禁忌箓,一定会惊动仙家。”

  好啊,真好。

  愚人众提供了百无禁忌箓是吧,我都没有。

  凝光无言,觉得棒极了,自己主持的请仙典仪发生这种事,她当为首恶,百口莫辩,什么话都没法说。

  七星都没法说,这事儿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乱作一团。

  仙众若至,七星该如何面对呢?

  比如让个局外人告刁状,然后再反转,在仙家面前反而能够‘我也是无辜的啊’,含冤受辱的去涨红了脸争辩。

  还能拿出证据,那刁民是异国人,还勾结愚人众,仙人你睁开眼看看啊!

  多好。

  七星都是聪明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等待局势发展,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七星一向不喜欢抛头露面,除了凝光。

  现在真有异国大贤者要让他们开开眼了。

  “真该死啊。”

  不知道谁吐露了大家的心声,引起一阵阵共鸣,各种意义上的真该死,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呢。

  “不必惊慌,这都是污蔑,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仙祖法蜕的事宜。”

  说正事,别想那些乱子,这点能力和眼光还是要有的。

  “已经联络往生堂了,但此事不易,璃月需要稳定。”

  七星当然明白这不易,他们真不是想要秘不发丧,是这丧没法发……

  帝君这个死法,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亲眼见过的七星自己都不相信帝君真的就这么归天了,更不要说没亲眼见过的大多数璃月人,乱说话会被手下人“你这狗贼”的戳脊梁骨戳死。

  帝君的真相如何他们是真不知道,但需要一个交代,仙人、璃月人都需要一个交代,交代不了就交代七星。

  大家有这个共识,可拿不出主意,然后杜若这厮就也要当七星。

  难道帝君真的去了?

  七星犯着嘀咕。

  现在杜若也在准备迎接仙家,还给他们颜色看,进了月海亭查资料,统计,抄录,他还贴心的花了扇形统计图嘞,历代七星谁是豪门,谁是权贵,谁是贫苦出身,都有谁支持……

  太恶毒了,把七星至今为止的一切努力都贬为图谋权势,配合告那刁状的拿出证据。

  偏偏他还是异国的大贤者,有太多资料可以证实他的道理。

  须弥有贤者家族,有学者家庭,更是有学派和学阀,他前不久杀了那么多人,全都有道理。

  小吉祥草王冕下背书的道理!

  凝光不想大家继续待在群玉阁僵持了,衷心建议:

  “就这样吧,都去做事,去做事,务必警惕起来,小心须弥,小心蒙德,小心至冬……”

  她说着,语气沉重,

  “还好稻妻已经锁国了,原来璃月真的是四战之地啊。”

  又是一阵无言,大家都很心累,重温祖先举世皆敌的感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屑荧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甘雨还是睡着了。

  “美人香睡,真好看,让我也有些困倦了。”

  杜若挑挑眉,索性离开这里,免得打扰甘雨休息。

  收起你们大胆的想法,一个生命可以放心大胆的在任何地方睡觉,要么环境特别的安全,要么……她特别的强!

  能够随时随地的去放松,去休息,这是独属于强者的特权。

  杜若挣扎求生的时候,睡觉都得半睁眼……

  当然眼下的他算是成功的渡过了挣扎求活的阶段,进入挣扎求活的新阶段。

  在须弥,想要安心就得背靠纳西妲,在提瓦特,想要安心……杜若只能看到荧。

  除此之外不是那么重要。

  他主打一个陪伴,除此之外也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有余力去做点别的事情罢了。

  毕竟蒙德和璃月还是有点重要的,因为有魔神,又因为魔神爱人,人类也就显得重要了,反正杜若登神都走的跌跌撞撞,懵懵懂懂,反而是欺负人类更简单一点。

  在也去睡觉之前,杜若复盘着自己的思路后,就闭上眼。

  气流暴躁的涌动着,如龙席卷,带起一阵阵剧烈得若刀割般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