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368章

作者:偷瓜养猹

  巫女只需要在乎她的神,不必在乎神明治下人民的疾苦。

  同情可以有,但巫女只需要让她的神明喜乐,余者,我已经同情你们了啊。

  她是一个失去了自家神明再见不到面的巫女。

  她真正在乎的一目了然。

  所以说——

  “你这么相信我啊,那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杜若思前想后,哑然失笑。

  这狐狸真的相信了自己确实更有希望见到真正的雷电将军,所以干脆蹭上来,兴致勃勃的,不顾死活的,只想搭一趟顺风车。

  “那我就不客气了,毕竟我真的有这个自信。”

  杜若一只手探着她的腿弯,一只手探着对方腋下,将其抱了起来。

  感觉……

  “小家伙,不要乱来,姐姐我会叫的。虽然这说不定就让她真的出现了,但姐姐我也没打算玩那么大。”

  这次眼都不睁,但确实警告杜若别乱来。

  “我能乱来什么,你都装死了,虽然死了一样用。”

  “噫!”

  狐狸发出颤音,尸体在说话。

  这也是一个思路,赌一赌自己在神明心中的地位,比如说我死掉她会不会出来。

  不可以啊,我还没活够,再怎么搞事的最大代价也不过被雷电将军勒令闭门思过,牺牲不了更多。

  但试试我要发疯,我要跟外来的野小子走了哦,你出不出来……

  这还是蒙德发生的事情给她的灵感。

  巴巴托斯那么摆,特瓦林一闹腾还不是现身了,这可是让狐狸大受鼓舞来着,自家神明怎么都比巴巴托斯靠谱吧。

  当然,不能假戏真做,她没打算牺牲那么大。

  杜若拒绝被白嫖:“喂,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不给。”

  狐狸村姑一扭屁股,撞开了杜若。

  “小家伙,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看在甘雨姐姐的面子上帮帮姐姐我不行吗?”

  “啧,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杜若给她摆了回去,

  “事成之后,你得给我个交代。”

  他一向富有诚意,而狐狸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天狗抄抄天狗

  在稻妻,杜若总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清晨,耳边传来鸟儿的啼鸣,温暖和煦的风里,他似乎听到了谁在说话。

  “……请不要和她有过多不必要的交流,当然,我们的护卫也会照看的,你们只是负责引路。”

  一个神情严肃的巫女的声音传来,令杜若看过去一眼。

  她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的巫女,经典款式,还挺漂亮。

  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有着少女的青涩与些许成熟的气质,浓稠如墨的头发,带着一点儿琥珀色的双眸,站姿端正,一丝不苟,眉宇间有一股英气,像是老练的猎手或者战士,身上也佩戴着一把纳入刀鞘里的长刀,这把刀很长,就像一根晒衣杆,与女子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多少是个大早柚,和一捅一个树上早柚。

  应该是狐狸村姑的售后来了。

  她站在神里绫人面前,气势丝毫不弱,安排着照顾自家狐狸宫司这一路上生活的事。

  “我明白。”

  神里绫人完全没有意见,哪怕只是负责引路,这一路上已经足够危机四伏了,天领奉行的人绝不会愿意看到杜若如此轻易抵达稻妻城,让勘定奉行和社奉行以邻为壑,祸水东引……

  可惜明明此前没有任何交流,他们已经直接快进到了“出发,上任稻妻城”,九条孝行吹胡子瞪眼也改变不了。

  现在还混进来一个村姑……

  “宫司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

  那巫女神情严肃,

  “相信宫司大人定能束缚恶鬼,我们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你觉得危险的举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她说两句话,得到些许指引……”

  看得出,狐狸村姑的热情上头,这些巫女也没看住,是后知后觉跟过来的。

  神里绫人一点也不奇怪,更是熟练的摇着头。

  “宫司大人或许不希望我们去打扰,甚至不希望我们暴露她不是宫司大人的伪装。”

  巫女稍稍神情诡异地看了眼前的神里绫人一眼:“好吧,我明白了。”

  看得出,她虽然很坚定的认为宫司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但她并未对狐狸村姑太过信任……这很难说明,但简单来说那就是相信能力,不相信品性。

  宫司大人很厉害,但太爱玩耍了。

  多年巫女熬成妈,人均大喷菇。

  天光早就亮起,夏日鸣神岛非常暖和,天亮得也很早,他们商讨完毕今日事宜,而车队完全没有出发的迹象,需要等待狐狸村姑的命令。

  那巫女回头,看了这边一眼,注意到杜若带着些许笑意看过去,不苟言笑的躬身一礼。

  等待了许久,真正意义上太阳晒屁股了,杜若就着那阳光灿烂的屁股已经喝了两杯茶,有点想去打醒还在睡懒觉的狐狸村姑,啪啪地打时,她施施然睁开一只眼,打了一个呵欠:“哎呀呀,我好勤勉,今天醒的真早。”

  “是啊,你真是勤勉。”杜若说道。

  狐狸村姑的存乜在严重拖慢了杜若前往稻妻城的速度!

  不是因为外面刮风就是因为外面下雨,要不太阳很热,或者风景很好,所以就不出门了。

  她总能找到个今天不出门的理由,神里绫人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让整个车队等她……

  也让杜若就像是游览观光一样,以一种“游客”的速度向着稻妻城前进。

  “小弟弟,切莫心急,小女子还未梳妆完毕呢,呵呵~,哇!快看快看,那就是白狐之野了。”

  你在狐狸叫什么?

  杜若乘势看了过去,白狐之野其实很广袤,和有很多狐狸。

  正是盛夏,风清气朗,那飘落稻妻各地的樱花在蔚蓝的天幕中交织,构成了一副别样盛景,平和得好似无有战事。

  让杜若想起了神樱大祓,鸣神大社的巫女为此准备着,然而她们的能力是有限的,哪怕狐狸宫司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净化一切……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仪式,就像不是每一位巫女都能进入社殿,惠临神明。

  随风抓住一瓣樱花,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雷元素力变成了普通人也能食用的东西,杜若扭头看了看哪怕是混进车队,也要每天吃油豆腐的狐狸村姑。

  “怎么了,小弟弟,看姐姐我入迷了么?”

  她吃吃笑着,抛过来一个电眼逼人!

  一般的小孩子根本抵挡不了嘛。

  “我只是在想一个故人,她仿佛是天生的巫女,为了成为主祭巫女而存在,是巫女中的巫女。”

  “小弟弟,你在说什么呢,不要小看巫女啊,主祭巫女可是意味着很多呢,有时候甚至能左右神明的判断,哪有什么天生……”狐狸村姑直说不信。

  “信不信随你好了。”杜若挪开目光,继续看向繁樱似梦的方向,他又不是荧,承接了神樱大祓的任务。

  坦白说,稻妻的问题很多,一路上比起秽物更危险的是人心,漫漫长路,唯有飘落的樱花和清澈的海水不会背叛。

  他的目标是雷电将军,不是神樱树,二者某种意义上是相悖的。

  虽然神樱树镇压地脉,封印污秽……

  可是对于雷电将军而言,这东西是‘突兀’出现的磨损,她的记忆里绝对没有什么自古就有的神樱树,偏偏无论她询问何人,哪怕是狐狸,都只能得到那样一个答案。

  他想着这些,不惹狐狸,狐狸要来惹他。

  一只修长白嫩的玉手扒拉过来,试图捏他的脸,被杜若歪头躲过,就揽在他脖子上,俏脸带笑:

  “小弟弟,你好像在想很有趣的事情,告诉姐姐好不好。”

  “说了你也不知道,不愿知道,何必自寻烦恼。”

  “你不说姐姐我怎么知道不知道呢?你说了姐姐我就知道了啊!”

  “那我问你,神樱常开不败,一如鸣神永恒,真是如此么。”

  狐狸村姑没有回答他,坦白说,杜若知道的东西有些太多了,且总是一针见血。

  从他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开始,狐狸就开始疯狂揣度他的心思。

  礼尚往来嘛。

  遗憾的是,杜若待人以诚,绝口不提,稍稍提及的一些东西,也是狐狸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一切都要见到雷电将军,甚至见到雷电影再说。

  后者杜若其实也没那么大的信心,一心净土的特殊性狐狸都一头扎不进去,杜若不会为此争取太多,他的目标也不大,是让雷电影亲自操纵将军,出来看一眼,应该足够应付狐狸了。

  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标,那差的也就是“找到对方”这一个环节而已,所以他现在并不急迫。

  正如他自己所说,要尊敬将军大人。

  脖子上那只手开始挠他痒,亦或是在用手指勾勒着什么术式,也可能是和杜若一样在她身上乱涂乱画。

  杜若抓住狐狸的手一拖,就要把她扯过来往怀里一埋……

  那狐狸却把身子一扭,就柔弱无骨的躲开了去,还吃吃的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打交道?

  狐狸村姑的大腿总是黏糊糊的,歪歪斜斜写着些充满了人性温暖文字和图画。

  “这让我怎么出门呀,真可恶,就不出门好了,礼貌一点,不要给别人看到。”

  说着,她就堂而皇之的出门了。

  阳光那么好,不去醉酒笙歌,也要去透透气。

  车队又停,此间草木繁茂,能看到樱花随风飘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更显妖娆。

  看样子这白狐之野没法快速通过了。

  杜若撇撇嘴,看了一会儿花,不多时,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嗖——!”

  “噔——!”

  他顺着声音瞥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十分武德充沛的一幕,有巫女看了狐狸村姑的大腿怒不可遏,又被她哭诉遭遇,便拿出大弓正在射箭。

  仔细看,挂着好几个靶子上还都贴了小纸人,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很眼熟的名字……

  “应该不是我,嗯,是稻妻同名同姓的人吧。”

  巫女箭术高超,一箭一个靶子。

  不过她还有对手,场中除了巫女之外还有大将,貌似是拗不过狐狸村姑的兴致,在比试箭术。

  那大将穿着一套束缚住了胸口的衣服,穿着白色的袜子,踩着木屐,手持长弓,站在那里英武过人,身后还有收敛着的天狗羽翼,整个人显得十分严肃。

  她专注地看向前方的虚空,目光的焦点不在靶子上,像是在凝视某些更加遥远的事物。

  在漫长到让人以为是静止画面的间隙后,将手中的箭矢缓缓抬起,整个人以犹如舞蹈一般优雅的姿态,将弓弦拉起。

  这样射箭的话,肯定会命中。

  杜若看到这姿态后,油然而生如此的感慨,依稀回想起了从前,很危险的一次被人追猎的经历。

  又是漫长的等待,就在兴致勃勃的狐狸都打了个呵欠,好像要睡过去,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的时候,她放开了紧绷的弓弦。

  没有任何悬念地,无聊而枯燥地,那支箭发出了蜂鸣,击中了靶子的正中心,将此前射在上面的那一支箭从中间精准地一分为二。

  断面如刀锋劈过一样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