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这么想的时候，阿佩普就看到……
是杜若，而且是曾经的杜若。
与此同时，杜若猛地一拳打向了那里，给那道刚刚逃离封印的身影构造出全新的……不能说封印，而是赋予了灵魂。
在‘杜若’处有生物立场展开，呈现出体积有限，表面积无限的空间结构，将他卷入。
原地只留下一个金黑交织的方块，连带着让那里的禁忌知识也在侵蚀进去。
这在形而下的现实是无法创造出的，现实不应该存在这种结构，但这对形而上的事物无意义，数学之中就是存在。
而如果现实存在，这很疯狂。
物质可以分为分子，原子……但总有一个尽头，且每次分裂结构需要的能量和放出的能量都在超乎凡人想象的增长，进而带来恐怖的现象。
打个比方，简单粗暴理解【太阳】的权能便可以视为操纵原子。
可生物立场这东西，往大看是灵魂物质，往小看还是灵魂物质，如果元素力的能量结构还有一个最小值，也就是说这东西最起码还有一个分割的极限，也会有一個上限数值的约束。
那么生物立场是没有所谓的结构的，杜若甚至以此辅助，轻易塑造出了近似于门格海绵一样的无限面积空间结构。
提瓦特的世界虽然离谱，空间展开比比皆是，但这么离谱的依旧少有。
阿赫玛尔借助来自世界之外的知识完成了半永动机关，杜若也在汲取了足够的灵感之后，消耗汲取自阿佩普提供的能量达成了伪无限立场。
他筹谋已久。
“你……”
阿佩普看着这一幕越发纠结，相比于曾经还未理解杜若的天赋异禀，看着他神奇的操作如同雾里看花，如今还是一样。
哪怕这些bug造物用于干涉外界依旧受限于客观现实，能够承受的能量上限，能够操控的极限等等。
相当恐怖。
毫不夸张的说，在空间层面，他所制造的那个方块可以覆盖一整个阿佩普的世界。
因为真实存在的门格海绵，在空间结构上,不管体积的大小,表面积都是无穷大。
这不是尘歌壶那般避得浮世一隅的外景之术，而是可以移山倒海的大神通，继续开发封印个吞星之鲸都未来可期。
做出这种事的杜若注视着不再给他分享终极智慧的源头，深吸一口气：“小心，要炸了，阿佩普。”
“什么？”
阿佩普本来是想大声斥责他的，但他这么说的话……
源头的禁忌知识还在不断流向那个方块匣子。
“阿如会炸，我这个会炸不是很正常。”
他暗中腹诽，否则我专门来你这里研究干嘛？
危险实验找好场地不是应该的吗？你这里还富有材料和资源……
阿佩普被他干沉默了。
杜若也有些心惊胆战，看着那些禁忌知识不断汇聚向可以侵蚀的地方，要蔓延整个世界一般……
等同于暂时阻断了那源源不断对阿佩普的侵蚀。
直到这个‘封印’炸掉。
而阿佩普终于回过神来，或者说参照记忆里的画面，针对眼前的情况回忆出了可能的结果，也就是——
“会炸的意思的，就像阿蒙死后带着禁忌知识一起大自爆？扩散我的世界？”
她很强，哪怕一个魔神死在体内的世界，依旧无伤大雅，要知道魔神死后的炸裂画面可是很炸裂的。
坑了阿佩普的是禁忌知识的污染性，一整个世界，不知道多少她的眷属生命，都饱受折磨。
而现在她决心改变这一切，不惜以刮骨疗毒的形式自救，这一炸……
杜若没有正面回答：“阿佩普，你稳住，我在思考！”
“我要杀了你！”
第五百二十九章 S2机关×悖论引擎√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当阿佩普几乎把她的心象、气势具现化，阴影被扭曲成了狂兽、光线被染上了凶性，准备干掉然后吃掉……
杜若让她且慢。
“一起研究开发如何，你也不想我偷偷研究出来的知识和力量你无法获得吧，它还挺厉害的。”
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半点不安，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撕碎了背心披风，壮硕的身体微微侧身，保持一个侧面给她看的大大的笑脸：“我们曾经所约定的，无非是在我死后让你获得我所掌控的一切知识。”
“但，你应该也理解了一件事，获得了不代表能够消化。”
“前车之鉴啊。”
阿佩普有感到愤怒：“你自比阿蒙，小看于我吗？即便是阿蒙，也没有像你一样放肆！”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强，很自信，但我也不是什么小瘪三了吧，我也拥有着绝不肯屈居人下的野心和自信，你应该很清楚，还是说，让我一直对你说软话下狠手会让你觉得更安心一点。”
杜若对她一向是彬彬有礼的，主要是那时他还很瘦，阿蛇打起来也打不过。
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懂，所以杜若也觉得自己坦诚点，都到这份上了。
“阿佩普，我理解你，你是如此骄傲，就算是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不得不考虑长久，你也宁愿死在力量的反噬之下，而不愿和人类，和魔神，进行所谓的‘合作’。”
“我真的理解，所以我更明白你也就是嘴上说说了。”
“大家坦诚点，合作共享，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开发这种力量，能得到多少都是你的。”
说着，杜若不等她的表示，直接开始动手。
“还有一件事，我啊，在这种关头可是非常不想出什么差错呢。如果有谁一定要在这里横插一手的话，我说不定会非常、非常生气来着。”
阿佩普听懂了！
“你威胁我！”
杜若不理她，吵闹又有什么意义，干实事的时候大家都很通情达理。
至于不通情达理……
闪烁的光在杜若的侧脸上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四周被阿佩普的气势扭曲成野兽的阴影，带上了凶性的光照，在一瞬间就全部阴沉了下来。
这让杜若笑了笑，真诚地笑着。
忍耐从来都是相互的。
我诚恳傒的向你提出建议是不管用的，除非在同时奉上足够分量的“礼物”才成。
总之经历了一番波折，杜若终于抓住了阿佩普的痛脚，开始研发如何自爆得更狂猛……不对，是如何安全无害的运用新的力量。
阿佩普很支持他。
毕竟不是杜若在算计她，是她偷袭了杜若，对吧。
所以原谅我，阿佩普。
戳爆你太阳穴.JPG
他开始着手研究自己进化之后的能力，不管阿佩普信不信，杜若开始了。
黑剑显化。
人界力的究极体现，真实意志之剑被他握在手中，这一次没有轻易崩毁，带着磅礴的杀意。
仿佛黑夜消散，朝阳初升……
“斩！”
源源不断流入的禁忌知识被崩毁成虚无，连带着它们所侵蚀的阿赫玛尔的神座也被杜若狠狠来了一刀。
这不重要，杜若全身心投入了自己的杰作。
此前没有足够安全的实验地，创梦空间不足以模拟这种程度的数据，受限于纳西妲的极限。
换句话说，在这方面杜若不管不顾推进的话，是超越了她的。
再加上‘原初之人’项目前景远大条件便利，杜若一贯擅长做选择，当然……
又走上了危机之时潜力变现的道路。
阿佩普对此不予评价。
毕竟这东西的架构一看就是足以拿来祸害世界的，而她无法阻止，干脆让他下手再狠点，将阿蒙的坟都给刨了！
小小的方块状奇异造物，汇聚了杜若对【生】、【死】、【时】、【空】、【理】的认知，也就是以人格，灵魂，愿望，记忆构造出理性的集合体，再统筹这一切化作理应形而上的无形知觉内容，升华为【世界】，并刻印以【无限】的概念。
他甚至还投入了一个‘杜若’呢，原本是打算用来若是阿佩普很有诚意，不打算对他毛手毛脚，就送给她平账。
但她不老实。
也送你了。
目前它缺失了形而下的部分，因此杜若觉得它早晚要炸，只是伪·无限。
想着这些，阿佩普不开口，杜若反而找她搭话：
“阿佩普，你的一部分力量被封印在草之神的神座之中，想要取回这份力量，就只能够摧毁草之神的神座，对吧。”
他参考隔壁枫丹的事儿，开始从阿佩普这里问问一些东西。
阿佩普没能继续保持平静，语气相当不可思议：“你居然会知道这种消息？”
七神、神之心和七龙王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是提瓦特古老的隐秘之一，她从那个时代顽强幸存下来都不能说看懂了天空岛的操作，这杜若居然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少吗？”
杜若觉得她大惊小怪，如果变成人形态，肯定是个头发长的。
没给阿佩普凝噎的机会，杜若继续问：
“在魔神之中，尘世七执政获得了天空岛的册封，成为了尘世七神，并获赐了神之心，对于初代七神而言，拥有作为魔神本身的实力、从七大龙身上分割的权柄，以及另外的神之心，这个略过，我想知道的是你对自己失去的力量怎么看？”
阿佩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能怎么看。
天理又不是偷偷摸摸干的，而是光明正大胜利然后支配，这些都是战利品。
七之大权，第三降临者的遗骸……
败者总得交代点什么，很合理。
她压根没有恢复自己实力的想法，反正也打不过，反而对漆黑之力有所渴求，追求更强的力量。
“愚蠢的问题。”
她向杜若表达不屑。
“好吧，你的意思是你办不到。”
杜若稍稍安心了一点，排除这一次事件中她打算浑水摸鱼干掉占据自己力量的七神的可能，否则内忧外患杜若真的会引爆禁忌知识让她提前退场的。
凡事都有代价，杜若早期依之开挂的代价，就是阿佩普知道的太多了。
也对，正因为她知道得多，才不会轻易去取回力量。
草之神和世界树的关系或许没人比她更清楚，而后者的重要性足以让她谨言慎行。
杜若安心了，提议道：“那你能把你的权能再分割一部分给我吗？”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很有气势。
阿佩普都懒得搭理他。
“别不搭话啊，反正我这副身体也都有你的力量了，受制于你，再来点，再来点。”杜若十分大方。
他和阿佩普的关系，不能说魔神和眷属那种等你死了就能继承你的神座，那也是等你死了就抢你的神座。
和纳西妲也是同理。
虽然早期拿着个神之眼装原神，但越过魔神的门槛，杜若的转职方向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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