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病弱的我正在挑战抱憾终身解法! 第121章

作者:灯子

“嗯嗯。不会啦,我可是很怕寂寞的。快去快回吧,我就在这里等优菈姐姐,可别忘了来带我回家喔!”

忧娅笑眯眯朝着她挥手,而优菈也沉重地站起,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海滩,而女孩则是勉强撑住身体望着根本无心寻找,时不时就朝着她这边投来视线的优菈姐姐。

困意虽然浓重,但是,还撑得住……

她不想要在这里倒下,梦想的尽头是这里,但属于忧娅的步伐还要迈出去呢。

那如海祇珍珠般纯澈的眼眸之中,寄宿着不灭的意志。

更何况——

她看向不知何时,闪烁着忽明忽暗色泽的神之眼。

指尖抚摸时能感受到清风缭绕,它们在向她传达不舍、悲伤的情绪。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之后可就要拜托你们多照顾照顾她了喔!”

女孩的自言自语轻如风声,却也叫某位坐在苹果树上的吟游诗人头一次的没有咏唱诗歌的心情。

他很清楚缭绕于心中的这股情绪为何,只是从未想过会是如此不舍,竟然连苹果酿也失去了应有的滋味。

黄昏渐下,优菈也终于挑选完了海螺,回到了原处。

女孩遵守了与她的承诺,向她展露笑颜,既没有打瞌睡,也没有离开,乖巧地不像是她。

即使内心绞痛,优菈也不愿在她面前流露悲伤之情。

于是,带起这些海潮捎来之花,两人回到家中。

归途里,优菈也曾问忧娅,她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女孩却只告诉她,她的梦想就存于这些海螺之中。

只是让优菈帮她好好收起,除此之外又是一副保密的神情。

但,大抵是对于女孩没有欺骗过她的信任,优菈没有选择追问到底,而晚餐也是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氛围里享用。

直到洗完澡,入睡。优菈都没有发现忧娅任何不对劲之处,而女孩也梦见那段琉璃鸟故事的后续。

就如她所想的那样,不……

应该说,就如她所希冀的那样。

在风花节这一天的凌晨,她从床上醒来,撇去泪花。

注视着仍然熟睡着,如同婴儿般的姐姐,心里涌动着的,并非离别之痛。

与这相反——

她很幸福,也很期待今天所能发生的事情。

穿好放在床头上的向日葵风格小裙子,忧娅第一次地,不应该说……是第二次了吧。

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尽管蹒跚,踉跄,好似随时就会跌倒一样。

但她还是来到了自己的轮椅前方。

靠着上半身的力量支撑住自己,而后坐下。

窗外已露晨曦的辉光,街道上似乎也逐渐热闹、欢庆了起来。

她将那枚浪花发饰别在额发前,精心地整理好仪表,而后——望向那摆于桌面上的,她为大家所准备的风之花。

女孩沐浴在尘光下,由衷期待着,他们能够各自找寻到自己的道路。

最后,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记住我。

她勉强地坐在轮椅之上,微微歪头看向仍然睡着的优菈,眸光温柔。

而后又坐直身子,看向窗边洒落在《少女薇拉的忧郁》封面上的微光,她伸出手将书本取来,放在自己的膝上,而后翻开——

在安柏来之前,就先伪装出在看书的样子吧。

这个姿势,最符合她的文学女孩气质。

……也不会被发现偷偷在打瞌睡。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法长大的那个孩子

——忧娅。

是谁?

——快醒一醒。

是在呼唤我吗?

——忧娅,再不起来的话,就来不及参加庆典啦!

女孩这才从瞌睡中惊醒,她望向旁边站着的女孩,褐色发,脸颊带着些婴儿肥,大大的防风眼镜戴着头顶上。

那鲜红的头巾有若兔耳般竖起,为其增添一份娇俏与活力。

“……啊,我不小心睡着了吗?”

女孩带着些许茫然地说道。

“是哟。忧娅怎么自己跑到这边看书,优菈也真是的,把你搬过来这边后也不管。”

安柏气呼呼地鼓起脸,只不过很快就被从后面捏住后颈肉。

“哼,竟然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这个仇我记下了!”

优菈姐姐看着她挣扎几下,而后松软身体后,这才放开,而后看向女孩,目光如是温柔。

“真是的,明明昨天都说了不会像孩子一样兴奋地睡不着,结果不还是起了个大早,现在犯困了吧?”

“哈——好像是这样,没想到我也有像安柏的一天呢。”

“欸?我已经变成孩子气的代名词了吗!”

“我倒是觉得这算是我们之间已经颇有共同点了,毕竟——”

忧娅狡黠地如猫似的笑了笑。

“我喜欢的是‘别和你不爱的人结伴出游’。就这一点来说,安柏可算是我的挚爱了。”

“唔——!”安柏羞红了脸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而优菈姐姐也只是无奈地瞥了一眼她,这种遭人误会的话真叫人担心以后到了适婚年龄后,忧娅该怎么办。

不过或许到时候她会大大咧咧地说一些什么,自己是墙边之花吧。(注:比喻在舞会时站在墙边、无人邀请的女士)

明明那么受欢迎,却完全不自知呢。

“总之,用完早餐就准备出发吧!”

早餐是蒙德薄饼,虽然不似可丽饼一流的柔软,但这种肉汁饱满,富有嚼劲的东西向来颇受孩子们的喜欢。

刚用完餐,迪卢克与凯亚便登门拜访,他们领着女孩们一起上街,游玩起那些新鲜有趣的店家。

风花节时店家会推出许多小游戏,有比较简单,连孩子们都可以玩的飞镖打靶,也有需要用到风之翼的成人项目。

后者虽然有些可惜,但前者至少忧娅还是可以参与参与的。

虽然她的准头着实有些差,或者说,因为坐在轮椅上,这姿势怎么看都叫人有些别扭。

因此,在发现大部分游玩项目对于自己实在太过“险恶”后,忧娅一改主意,盯上了那些美食游戏。

其中有一个名为“蛋奶酒速饮大会”的活动倒是叫她颇为意动,只不过很可惜,她的年龄并没有到最低参与标准。

倒是迪卢克与凯亚他们刚好踩在及格线上。

于是,接下来便有幸看了一场莱艮芬德家兄弟的龙争虎斗了。

往常表现得并不喜欢乳制品的凯亚,居然意外地是一匹“黑马”,一路过关斩将,轻松进入决赛。

他还有余裕调侃兄长,什么“真是个急性子啊你”、“哈哈,真有乐子”,叫迪卢克恨不得一杯子甩到他那欠扁的笑容上。

喝到最后,两人只打了个平手,凯亚嘴里冒奶酒,一边嘟囔着些什么“还...没尽兴”,一边拽着兄长的胳膊絮絮叨叨。

说什么他假正经,居然到现在还不好意思什么的……

被他烦得实在不行的迪卢克,也只好将风之花拿了出来,那是一朵十分漂亮的,花色如若橘红太阳的风车菊。

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挑选这个,但至少忧娅还蛮喜欢的,将其别在胸前。

顺便一提,凯亚这家伙居然送了她一朵慕风蘑菇。

该说符合这个家伙的乐子人性格呢,还是忧娅贪吃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了?

将这些收好后,接下来便是参与芭芭拉的偶像表演,就在教会广场的风神像底下。

这里早已挤满了人,忧娅坐着轮椅一点儿都看不见被人群团团簇拥着的芭芭拉。

好在琴已经提前为她们预约好了位置,从容入座后,忧娅还能看见芭芭拉朝她这边频频投来视线,似乎在询问她怎么来这么迟。

朝她那边抛去一个飞吻后,换来的是女孩娇羞的瞪视。

而后,又一路小跑过来,将她带上了场。

“嗯?这是做什么,难道芭芭拉要当众审判我太花心了吗?”

“才不是那个!还有,知道自己花心就好好改正嘛!”

芭芭拉嘟了嘟嘴,随后又不解地问。

“而且,我们不都说好了,要一起登台表演的吗?”

“哎……哪有伴奏者登上胜者舞台的道理。”

不过,话虽如此,但女孩终究还是被一起拉上台,底下是正为她们加油着的友人们。

无奈之下,忧娅只好将那骨笛置于唇前,在望着芭芭拉的同时,乐声也一齐奏响。

一如她们所结识的那个夏天,那飘摇的、彼此思恋的少女们的心意。

和煦的微风将歌声远传,天空高远,让人觉得仿佛伸手就能触摸见白云。

而后,一曲终了。

掌声、欢笑、期许……

她与芭芭拉相互对视,确认着彼此存在的同时,也感受到那初次萌发的感情。

若能够一直这样陪伴着你,该有多好啊。

而后,风花节也依旧进行着,直至献上风之花后,由大团长颁授风花节之星的称号。

女孩当之无愧,她被众人所簇拥着,而后大家一路前往酒馆准备举办宴会。

只是,不知何时,她已经落在了大家身后。

欢笑的他们逐渐走远,好似从未察觉到掉队的女孩般。

直到这一刻——

丿 忧娅才若有所觉。

不,并非是他们没有察觉,而是……

“自己”就在他们那中心呀,那个巧笑嫣然,惹人怜爱的女孩正与姐姐欢声笑语着。

原来只是她站在后面注视着大家而已。

她不明白该如何描述此时的心境,声音先生也没有在此刻不合时宜地登场讲解些什么。

就好像,这真的是属于她的人生一样。

自己,是否有带给过大家短暂的欢乐,以及足以让他们铭记下来的回忆呢?

那一些所谓重新来过的机会怎样都好,现在更令她难过的是,这份离去所带予亲人与友人的伤痛又究竟要何时才能够平息?

……

沐浴在清晨的微风下,那坐于窗前的女孩不知何时倾斜脑袋,膝上的书本也掉落在地。

而后,一只手为其捡起,将其放回女孩怀中。

门口处,安柏的脸颊上不断滚落温热的大颗泪滴,眼睛红肿。

安爷爷也好似苍老了许多,一双鹰眸此刻浑浊不清,静默不语,只得轻轻搂住孙女,注视着女孩的姐姐。

纵使眼泪划过面颊,她也依然面含微笑,像是如同过往那样,轻声道。

“……忧娅,风花节到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