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们必死无疑的恋爱游戏 第17章

作者:OMG张小签

“嗯,比如在前台的鸣海。”

“喂……人家是兼职来前台打工的,不是吉他手……”

“有什么关系,丢给他一把吉他就行了。有手,有吉他。”

“不不不这个关系很大吧,完全没有弹过吉他还没有演出经验的话人家就只是来勤工俭学的,凉你放过人家吧。还有别说冷笑话。”

“这有什么,我教他就行了。”

“我们是要找一同演出的伙伴不是学徒啊喂。”

单马尾女孩像是也习惯了自己的这个朋友如此脱线,只是伤脑筋地摆摆手便不再与她掰扯这件事。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吉他手啦。学校里会弹吉他的同龄人那么多,过几天我去看看。”

“好。”

表示同意后便不再多言的蓝发女孩面无表情地弹奏着手中的贝斯,在摆弄了一阵后便将其放到原位好好安置。

带上随身物品走出排练室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livehouse空荡的前台。

那名少年在这里上班的时间不包括今天。

“凉,走啦。”

背上随身包的金发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她并肩走出地下演出会场。

“说起来,凉你认识前台的那个鸣海君吗?怎么认识的?”

“嗯……不告诉虹夏。”

“诶~?”

心情愉悦的蓝发少女迈开脚步,口中哼着nirvana的《love buzz》前奏。

这是只有那个人能get到的点,但山田凉不打算将其说明清楚。

第一章 恋爱头脑战!

常言道,与学校首屈一指的美少女独处一室,难免心猿意马。

不过此时此刻,身旁正坐着学校公认美少女雪之下雪乃的鸣海彻却并非如此。他现在正趴在桌上,凝视着窗外流动的云彩发呆。

今天是雪之下雪乃与鸣海彻二人单独相处第一天。

雪之下雪乃端庄优雅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端起红茶微抿一口的同时偶尔会瞥一眼坐在对面只留给自己一个侧脸的卷毛少年。

她很好奇身边的少年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出于矜持与傲气也不愿主动开口搭话——毕竟初次见面当天她突然落泪的情况就把平冢静吓了一跳。

“雪之下同学,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直接来跟我说,我肯定会好好帮你收拾他!”

以为他们之前闹过什么矛盾的平冢静非常不放心地这般反复叮嘱,而这更让雪乃小姐想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要怎么解释那只是与最想见到的人重逢后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呢。

抛开这有些丢人的地方不谈,身边这个人和模拟中那个特别的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相貌和名字——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少年看起来更年轻一些,这或许也是她没办法在毕业学生的名单跟合照中找到他的原因。

他就是那个人吗?还是说这只是巧合,是「模拟」对她开的一场恶劣玩笑?

朝思暮想的人眼下真的出现在了身边,她却发现自己不争气地没法开口搭话,只能用冷淡与疏离来包装自己。

要是能知道身旁一言不发的鸣海彻在想什么就好了。

当然,如果她知道了,估计会后悔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

「卧槽…那朵云好像金针菇吃多了还拉稀的便便。」

一直在发散思维的鸣海彻揉揉眼睛,因为注意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视线而转过头来。

黑发少女强装没有丝毫动摇,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目光依旧凛然。

鸣海也不遑多让,眨巴眨巴双眼后也目不转睛地顶着她看。

“……有什么事?”

最后,是雪之下雪乃先耐不住性子开口了。

“哎呀,不是雪之下同学你一直在看我嘛,你才是一直盯着我有什么事。”

鸣海一脸理所当然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表现得如此无所事事,看起来也和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懒散学生没什么区别,平冢老师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让你来我的侍奉社求助…不如说是加入我的社团。”

明明想问的是「我们之前在哪见过吗」「你对我有印象吗」之类的话,开口却变成了这般毫不退让的含沙射影。

雪之下雪乃对于自己的别扭也非常束手无策。

“你怎么就假定我真的无所事事了,万一我刚刚真的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

“哦?那请问是什么事呢。”

“雪之下同学如此冰雪聪明,想必一定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猜到吧。提示是金针菇。”

“………?”

“算了算了,你别真想了。”

感觉自己刚刚的异想天开不是很适合谈话氛围的鸣海摆摆手,不管怎样雪之下的搭话还是让本来无精打采的他坐正了身子。

当然,他也不全是在想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刚从模拟当中脱出回归现实生活不久,就遇到了雪之下雪乃。

眼下的她跟模拟中的雪之下雪乃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那个系统只是以雪之下作为样本虚构了一个人放入模拟中?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她会有模拟期间的记忆吗?

杂乱无章的问题就像繁杂凌乱的毛线团一般让人毫无头绪,更何况鸣海也是那种不太爱死钻牛角尖的人——就好似无论再诱人的毛线团,被推到懒猫面前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好麻烦…?系统能不能出来帮我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个怎么的情况。」

果然,这次那道声音没有在脑袋里响起。

「啧,消极怠工的家伙会被扣工资吧。」

“你其实有些特别,鸣海同学。”

似乎是因为鸣海接二连三的举措都有些出乎雪之下雪乃的意料,她合上摆在红茶茶杯旁边的文库书,饶有兴致地对少年扬起眉。

“就比如说跟我共处一室,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对我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尽管在无人察觉的桌下,她套上黑丝的双腿因为略微的紧张闭拢在了一起。

雪之下雪乃装作与初次见面的人相处一般,发起了第一轮试探。

“嗯…我应该对你有什么兴趣吗?”

卷发少年若有所思地挠挠下巴,不知道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明所以。

“在青春期对漂亮可爱的异性浮想联翩是很正常的行为。”

“那在青春期对漂亮可爱的同性浮想联翩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吧。”

“……?”

雪之下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她没有护住自己娇俏可爱(相当于没有)的胸部,毕竟面前的人很有可能对这根本就不感兴趣——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模拟中的「鸣海彻」吗?连性取向都不一样?

“只是举个反例啦,我是宁折不弯那一类的。”

卷发少年摸摸鼻子,虽说是在笑着,但看向黑发少女的眼神依旧没有多大波澜。

“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因为雪之下同学你在旁边就得小鹿乱撞啊。”

“因为我很可爱。”

黑发少女笃定地说出这句话,仿佛这是个被全世界认可的公理那般不容置疑。

更何况这也是曾经被模拟中的鸣海彻肯定过的事实。

“哦,那我很帅,而且也可以很可爱。”

少年比出代表胜利手势的剪刀手,秀气的脸蛋配上微卷的黑色短发确实也和可爱沾边。

“这是双赢,指我赢两次,耶。”

“……幼稚鬼。”

刚刚大言不惭说出自己很可爱的少女撇撇嘴,开始嗔怪别人是幼稚鬼了。

但是不得不说,记忆中那个卷发青年如果与自己是相同年纪的话,确实就是面前少年的这幅模样……或许大概可能maybe是有点可爱的吧。

少年的面容与记忆中青年的面孔逐渐重叠在一起,不管是那如出一辙的笑容还是油嘴滑舌的调侃都如此相似。

……也是如此地让人心动不已。

隐藏在看似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下的,是雪之下雪乃早已心如乱麻的复杂情绪。

他就算不记得和自己的点点滴滴,只要性格没变,不管重来多少次——雪之下雪乃都会被他吸引,这是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如果能与他处在相同的年纪,不再夹在阳乃中间保持着尴尬的关系,就能创造出更多只属于二人的回忆……这样好像也不错。

雪之下雪乃合上书,在她身上所停滞的时间仿佛现在才有了开始流逝的实感。

「鸣海彻」就是「鸣海彻」的话,这次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

这次二人所通向的,一定不会是bad ending。

爆更预告

因为第一章的大部分现实后续情节我考虑到结构问题没有放在模拟结束以后,而是在第二卷开始之前,所以有些读者会觉得有些虎头蛇尾 不过完全不用担心,该详写的地方肯定不会轻轻松松一笔带过(*?I`*) 模拟的顺序也并不是简介的顺序,大家可以猜猜第二次模拟是什么∠( ? 」∠)_

今晚十二点开始三连更 作为爆更的开端 冲榜也需要大家支持,敬请期待!

第二章 鸣海彻不为所动

当然,不管心里再如何波涛汹涌,雪之下雪乃小姐还是故作镇定地保持着从容的姿态。

“有件事我得事先说清楚,如果你只是把侍奉社当做胡闹的话,还是早点跟平冢老师说清楚退出比较好。”

此乃谎言,雪乃小姐其实更希望从少年口中听到截然相反的回答。

“诶…要不要退出我是无所谓啦,但是要是雪之下你的侍奉社很有趣的话,那我还是留在这里更有意思。”

“有趣……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有趣,才想要接受别人的委托,帮助他们达成心愿,实现自我超越的吗?”

“哎呀,原来不是吗?”

鸣海撇撇嘴,他有气无力地把双手放在桌上,以掌心撑起了自己的脸颊。

“试图通过帮助他人的行为来自我满足也是自我满足嘛。同理,能在帮助别人的时候收获到快乐与趣味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抚自己。利他的同时也达成了利己的目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没有必要否定这一点。”

“……”

雪之下在为少年突如其来的正经而稍微怔了怔后,沉默着侧开了脸庞。

“这个时候撒个谎其实就圆过去了,雪之下同学。”

看着她那副笨拙却真诚的模样,鸣海脸上涌起的笑容显得很清爽——但这反而让雪乃脸上的复杂神情加深了许多。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话,以这么相似的表情说出同样善解人意的话,就真的太狡猾了。

面前这个人……就连把自己看穿的这一点,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果然就是同一个人吧。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命运开的恶劣玩笑了。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我做不到。”

雪乃失神片刻便回过神来摇摇头,那双蓝色眸子里沉淀着些许代表坚守原则的情绪。

“我不否认我开设这个社团想要接受别人的委托给予他人的帮助,有部分原因也是想强化我个人的信念与意识。”

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女马上要开始进行一番很费脑子的演说,鸣海撇起了嘴——她这种性子倒是跟自己在模拟里所接触的雪之下雪乃别无二致。

“我想验证我的理念,我想实践我的正确。如果能一点点改变人类的软弱面,找到那能够衡量「绝对正义」的标杆后,我便能改变世界。”

从她嘴里吐出了正直且正确,同时带有些许中二的话语。

当然,在模拟中经历了一次人生的她其实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过于稚嫩了——不过这种话是绝对无法说出口的。

“说得好,但我有个疑问,「绝对」如何定义?”

鸣海煞有其事地鼓了鼓掌,接着就抛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