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们必死无疑的恋爱游戏 第26章

作者:OMG张小签

鸣海打量了一下被夜色所笼罩的下北泽,视线回转到大门口——已经被打开的门扉靠在墙边,头顶的led灯牌上“营业中”的三个白色大字格外刺眼。

从门内传来了躁动的吵闹声,似乎有什么活动马上就要上演。鸣海稍加思考片刻,便迈开脚步朝着室内走去。

这次模拟的起点是在livehouse入口处的话,那就证明原来的「鸣海彻」本来就打算进去——说不定与这次模拟有关的重要人物也会在这里出现呢。

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拐过转角,映入鸣海彻眼帘的依旧是会场内熟悉的舞台布置与前台接待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由于现在已经到了营业的时间,舞台周边围了不少等候演出的观众。想必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嘈杂声,也是他们所发出的吧。

「太好了,这里跟记忆中没有偏差。不过既然如此,说不定…」

鸣海转了转眼珠子,开始拼命在一个个涌动的人头中搜寻自己熟悉的身影——

最后,在前台服务处的一道金色倩影率先向他投来了视线,鸣海才移过脑袋对上她的目光。

站在前台正在接待客人的是这里的老板,伊地知星歌。

“啊。”

鸣海少年下意识抖了抖肩膀,在这里打工很久的他看到老板在完成自己的工作总有一种上班偷懒被抓包的错觉——

更何况老板现在的眼神似乎不是很友善。

「不是吧…这个未来里的「我」难道不仅还在这里打工,就连上班摸鱼都不会摸吗?」

“喂,你小子现在才来,几个意思?”

伊地知星歌神情严肃地快步上前,一把揽过鸣海的肩膀就要夹着他往前台的方向走。

还没回过神来的鸣海此时还是完全懵逼的状态,就像第一次模拟他是上了雪之下阳乃的车以后才逐渐回忆起往事一样,这次模拟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读盘。

话说这个设定也太不人性化了…后续能不能改进一下呀!

不过系统就像遇到问题就装死的相关部门一样,果然没有回复。

“你知道我们等你多久了吗?一个人去哪潇洒了?”

“呃,老板,这个嘛…”

就在鸣海结结巴巴地应付着伊地知星歌的盘问,以为会就这样被她架回前台开始工作时——

伊地知星歌揽着他的肩膀,与前台接待处擦肩而过。

「……哦?」

并且架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会场更深处的走道里面走去。

「搞什么……这个未来里我没有在这里打工吗?」

鸣海颇为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有一位从未见过的少年刚从洗手间回来,将手在衣服上扒拉了一下之后就站在前台开始工作了。

那本来应该是他的兼职才对。

「那我出现在livehouse会场门口的目的是……?」

心中有一个不太妙的答案伴随着渐渐苏醒的记忆逐渐成型,鸣海就这样跟着伊地知来到了过道尽头的房间门口,迎着室内暖黄色的光线走了进去——

有三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聚集在房间中央,彼此手边都有一个对应的正在练习的乐器。

但是在伊地知带着鸣海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卷发少年。

“啊,来了来了!彻君~!”

坐在架子鼓前放下手中小木棍的灰色短发少年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他看起来就像女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同时也让鸣海感觉似乎在哪见过。

“来了呀,距离演出还有些时间,我们再一起排练一下吧。”

站在电子键盘前刚刚停下操作的金色微卷发少年微眯着眼睛对他温柔的笑容,他言行举止间从容不迫的帅气也让鸣海觉得尤其熟悉。

“让我们好等,你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语气冷淡中带有些许不耐的吉他手放下手中的拨片,一双锐利的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着愣在原地的鸣海——

这次他可以确定这双死鱼眼肯定见过了。

“愣着干什么?不跟你的乐队成员们再排演一下,等会儿上台出洋相的可不是我。”

伊地知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冷冷地转身离开了,只剩眼神不停在三人身上来回飘忽的鸣海有些愕然。

他的乐队成员——怎么会是户冢彩加、叶山隼人和比企谷八幡?

串台了吧?

四连更预告

上次悬赏结算下来应该更新的数量我可没忘(*?I`*)虽然拖了也快一周,但大家请耐心等候…!十二点后到一点这个时间区间内会一次性全部放出,如果早一些的话十二点半之前就能全部更新完毕 !

这次一次性放出也是希望大家看得开心*?((???))?*第二次模拟的故事才正要进入序曲…!

第十九章 少年心气

读条时间结束,这个「未来」中自己的记忆开始逐渐涌入鸣海彻的大脑。

在三口之家出生的他从小到大却从未感受到来自父母健康且充足的爱。年纪轻轻稀里糊涂结了婚的父亲没有一天不在抱怨妻子和儿子拖累了他本来大有可为的人生,终日将自己泡在酒罐子里,对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儿子从未有过好脸色——最后在某一天带上家里大部分钱财销声匿迹。

母亲是那种典型的为了家庭任劳任怨却忽视了孩子精神层面需要的东亚母亲,但由于家庭的财政收入大旗基本全由她在抗,即使儿子对母亲有诸多怨言也从未真的开口指责过这位单亲妈妈。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家庭环境很难养出身心健康积极向上的孩子。

接收到这之后的记忆的鸣海皱了皱眉,这个「未来」中他的人生轨迹又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父亲长年缺位,母亲无法交心。压抑的家庭氛围让青春期的鸣海变得敏感猜疑又性格古怪。再加上本来就正是叛逆的年纪,他经常会不计后果地去做一些可能会很危险的事情——比如深更半夜从家里翻出去前往红灯区一探究竟,无证驾驶摩托车即使被交警拦下也不以为意。

不出意料的,这个对学习也不怎么上心的破小孩高中没读多久也辍学了。自尊心颇高的他无法忍受妈妈整日悄悄流泪埋怨自己没有把孩子教好,拿着自己平日里攒下来的生活费搬了出去。

音乐或许是这个「未来」中属于鸣海彻唯一的救赎,只有在拨动贝斯弦的时候他才能逃离现实获得片刻宁静。

从小靠着兴趣爱好自学吉他贝斯长大的鸣海将这门技术变现成了维持生计的本领,和高中同学组成乐队之后除了抽烟喝酒泡网吧就是在跑各种大大小小的演出。从一开始接不到商演只能勒紧裤腰带一天吃一碗泡面的无名之辈逐渐变得能养活自己,还能给家里寄一点钱——原本不懂事的小破孩或许也在尝试着成长。

醉心于音乐却并非天赋异禀,只能靠没日没夜的练习弥补的三流贝斯手,在青春年华中迷茫堕落着却也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寻求认同。看来这就是这个「未来」中的自己。

很显然是个缺陷非常突出的青春期破小孩。

一边渴望变得更优秀让出走的父亲后悔,想要让母亲骄傲,一边又荒废学业自我任性,把持不住自己沾染上烟酒之类青少年本不该碰的东西。

虽然想要吐槽的点有点多,但是毕竟这些记忆鸣海也并非亲身经历,大言不惭地对这个世界中的自己进行指责好像有点太高高在上了。

说到底其实也无所谓,这种身世开局就像是游戏一开始自带的debuff,虽然会让后续进程略显麻烦,但也不至于玩不下去。

将这些记忆悉数接受的鸣海,其实有另外在意的点。

「话说为什么我的乐队成员都是熟人啊,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串台好不好。」

【与其凭空捏造出一群您在现实中并不认识的乐队成员让您失去代入感,本系统贴心地选择了能让您感到更加亲切的人物进行了提取与模拟。这样还省去了捏出不同外表和性格的时间,性价比怎么不算高呢。】

「说到底就是懒吧!我记得他们本来的角色设定里没有会乐器这一项吧?你们这个系统的调查问卷在哪里?我要投诉!」

【抱歉哦,暂时还没有开通这个服务,解释权全归本系统。】

强买强卖就算了,怎么还不让客户进行意见反馈的,气抖冷。

【哎呀,反正您与乐队成员之间本来就是需要莫大的安全感与友谊才能维系的,有熟人加成下想必您也会更加安心。当然,他们与现实里的本人并非同一个人,您就当他们也是平行世界里做出不同选择的「乐队版」比企谷等人好了,反正为他们添加这么个设定也只是加串代码的功夫。】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看到熟人做出本来不符合他们形象的事情还是会觉得很怪异啊。

【以上,祝您本次模拟体验愉快。我会在您发现我为您准备的惊喜小彩蛋之时再出现的,请享受这个全然不同的人生吧。】

「说什么享受…是送我来受折磨的还差不多吧。」

与系统的对话结束后,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当下的鸣海接过同伴扔过来的贝斯,有些郁闷地轻轻扫了扫弦。

在现实中五音不全甚至还对乐谱有些陌生的他试着弹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和弦——果然不仅没有之前那么吃力,反而行云流水了不少。

看来这个「未来」的自己确实是有在好好练习啊,你小子还挺不赖的。

“哈哈,怎么一副第一次拿起贝斯的表情。”

叶山隼人开朗地笑了笑,看来他在模拟中的温柔性格也和现实里别无二致。

“赶紧练习吧彻君,我可是推了今天的网球练习来参加这场演出的,等结束乐队表演完就轮到我们了呢。”

户冢彩加也不带一点压迫感,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对鸣海稍加催促——那副可爱的模样让卷发少年的心巴突然紧了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会感觉男生其实也挺可爱的?」

【达成成就——理解比企谷八幡,成为比企谷八幡。】

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蹦成就啊喂!

被彩加的可爱所戳中的卷发少年有些无法抑制住自己脸上晕开的红润,他笨拙地扭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明显——他后知后觉这是现实里的自己绝对做不出来的行为。

「还真是傲娇啊,下次不会还有什么性转版吧?」

总之,在紧急排练了四五遍演出内容后,马上就到了需要登台的时刻。

即使已经继承了这个模拟中自己的技能与记忆,亲自登台演出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他一边靠着门口抖腿,一边朝着台上还在表演的乐队望去——

然后愣了一下。

场上正在表演的“结束乐队”成员,有两个他都认识。

全神贯注击打着架子鼓的金发单边马尾少女——伊地知老板的妹妹伊地知虹夏,表情镇定自若手上却没有半点停歇的蓝色短发少女山田凉。

站在话筒前一边弹奏着吉他一边担任主唱的红色长发女孩看起来就是完全没见过的生面孔了,同样,主场身边那个完熟芒果纸箱也是之前没见过的……

等等。

舞台上为什么会有芒果纸箱在表演。

第二十章 最好的时光

芒果纸箱下会藏着粉色毛毛虫吗?

如果让鸣海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话,他应该会给出肯定的答复。

结束乐队表演结束后,有一位穿着宽松粉色运动衣的粉发少女背对着观众蠕动着爬出了纸箱,其身体柔韧性哪怕是猫猫来了都不遑多让。

记忆的回溯让他双眼有些放空,精神追随着在脑中觉醒的经历回到了数年前的时光。

童年时期邻居家有一位怯生生的粉发小女孩,在熊孩子们展现本性四处撒泼打滚的年纪,她却总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就算和家人一起罕见地散散步也总是畏畏缩缩地躲在父母的身后。

鸣海当时也是个还没有迈入青春期的小男孩,不管是烦恼还是喜欢都来得特别简单,每天就为了放学之后那点难得的休闲时光翘首以盼。

在偶然一次受邀去邻居家做客的时候,于客厅中享用茶点的鸣海感觉到了有谁在注视着自己——转过头的时候与将门敞开一条缝隙打量着客人们的粉发女孩对上了视线。

这就是鸣海彻与后藤一里的初次见面。

跟所有烂大街的儿童读物都会有的剧情发展一样,活泼好动的小鸣海与极度怕生的小一里的命运就此纠缠在了一起。

“我是鸣海彻,就住在你家旁边哦,你叫什么名字呀?”

“啊…我、我叫后,后…后藤…一里……”

“你好可爱哦,像一条粉色毛毛虫诶。”

“不、不要叫我毛毛虫啦…!”

“大人们又一起玩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街上探险?我们去掀高中生姐姐们的裙子吧,超有意思的哦!”

“不、不…”

“不用不好意思,我带你玩!”

其实后藤一里的意思是“不要”。

“哎呀~今天玩得真畅快!毛毛虫,想回家了吗?才这样你就不行了?真逊呐~”

“我、想回去…”

其实后藤一里的意思是“我想回妈妈肚子里”。

“好,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

“不用不好意思!”

谁来救救后藤一里…!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快要到初中的时候,后藤一里与又双叒叕溜来家里做客的鸣海一同看到了电视上当红的乐队直播采访。

“即使是社恐也能在乐队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