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末日的路人青春物语 第246章

作者:尼禄大公

  浑身铁板的车,她可是从来没见过。

  上杉玄信发动车子,然后在副驾驶座上的鬼龙院的指引下,沿着住宅区开。

  一路撞开不识趣的丧尸,直至到达一条狭窄且漆黑的小巷。

  最后停在了一家店铺的门前,上杉玄信往右边看了看,是一家居酒屋。

  “到了哦。”在车子还没熄火,鬼龙院枫花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而上杉玄信知道她是为了清理后面跟过来的尾巴,以及附近被引擎的轰鸣声吸引来的丧尸。

  当他熄火下了车,还听到了几声沉闷的混响,与扑通倒地的声音。

  有一说一,夜晚小巷的黑暗还有丧尸喉咙发出的嘶吼,营造了一种恐怖电影里的氛围,如果再配上衬景的BGM,说不定他的内心也会发毛。

  还有晚上比白天还要心累,不光是在路上费眼,下车后眼睛的视野中可以隐藏的阴影太多了,所以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晚上行动啊。

  “差不多搞定了。”倒提着棍子走来,鬼龙院枫花凑近他耳边低语道。

  两人朝小巷的左右,来回看着。

  等了一会,再解决了几只丧尸后,确认真的没有其他丧尸出来,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手电筒照在居酒屋门上,示意着可以一起进去了。

  就在她拂开布帘打开门,让上杉玄信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个人在。

  因为没有开大灯的缘故,他看的不真切,首先知道的是她是一位女性,一头似乎挺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扎成了一束高马尾。

  她此刻正趴在面向厨房的横排座上,手里摇晃着杯子,看那姿势是喝醉了的样子。

  现在这个时候喝醉?

  上杉玄信不由地佩服她的胆大。

  “呦,小佐枝,你又喝醉了吗?”鬼龙院枫花反手关上门的同时,还不忘调侃这个喝醉了的女人。

  事实上那位压根就没有搭理鬼龙院,继续摇晃着她的杯子,一副沉郁的模样。

  从侧面可以看到,她的胸部压在桌面上,形成了一个柔软挤压的椭圆形。

  “这位是谁?”上杉玄信出声问道,看不见脸,他一时也不太确定。

  “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啦。”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因为是在店内,所以稍微可以放开点声音了。

  大概是老师一词引起了她的反应,喝醉的女人抬起头。

  这时,上杉玄信才看清楚她的脸,并且确认这是绫小路他们班的班导,一年级D班的茶柱老师。

  只有姓,他记得很清,在日本全国都不一定有多少人姓茶柱的,刚才鬼龙院喊她的名字佐枝,就没多少印象了。

  她细眯着眼,多少带着点审视的目光看向上杉玄信,但马上又不关心地扭过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这个一口还挺大的,直接喝下半杯。

  “空腹喝酒对身体可不好啊。”走过去的鬼龙院枫花责备道,一时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老师,哪个是学生了。

  而在茶柱佐枝仰脖的时候,上杉玄信才看清楚她胸口的轮廓,是远比原本想象中的还要大的大小。

  在鬼龙院打开手提手电筒后,照亮厨房后,上杉玄信又进一步看清了。

  从外表给人的印象,看起来茶柱佐枝是个很稳重且重视纪律的人。

  年纪大约落在好像超过但又好像没超过三十岁的这种微妙地带,就和平冢老师一样。

  这位有着如此沉稳气质的美女,身材也非常棒,恰到好处的大腿及屁股肉感,或说丰腴,即便透过衣服来看也格外地鲜明。

  

  但这位,此刻更像是一位酒蒙子,还不是一般的酒蒙子。

  就在上杉玄信坐在离她中间隔着两个位置的座位上时,她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液体,拿着手边的日式的陶瓷酒瓶,继续往里面倒着酒。

  没错,看到酒瓶,上杉玄信才确认这是酒没有错。

  而站在对面厨房里的鬼龙院枫花此刻已经打开了火,看样子是打算做点吃的。

  这个地方应该已经被她们占据了很长的时间了。

  并且她们也非常的小心,不开灯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他有些怀疑茶柱佐枝并不是小心,而是懒。

  正常人来说,听到外面出现陌生的车声,就已经警觉起来,是不是陌生人到访。

  但在他们进来时,对方却还趴在桌上,连探头确认的想法都没有。

  宛如一条死气沉沉的咸鱼,这可和她的气质并不相符。

  “你现在饿吗?”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鬼龙院的声音,很明显是在对他说的。

  “你打算给我做点什么吗?”虽然不怎么饿,但他不介意吃顿宵夜的。

  “对啊。”

  “欸~”发出微妙的感叹,上杉玄信双手托着脸,看着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鬼龙院枫花。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可和刚才的好战完全不同,这份反差感着实惊到他了。

  “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

  “呵,你才发现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30岁的欧巴桑

  小型居酒屋的布局基本是通用的,面向厨房的横排座与靠墙的独立小桌。

  而坐在横排座上的上杉玄信能很直观地看到厨房里她的动作,当然仅仅是动作,因为有着高度差,她到底在做些什么料理,上杉玄信是不知道的。

  “难道以前有人夸过你很可爱吗?”

  “不,你是第一个。”摊开左手,上下摇摆着,鬼龙院枫花像是在表示你可以自满了的一样,自己也露出一副骄傲的样子。

  “不可能的。”上杉玄信呵地笑出声,“小时候你的父母肯定也夸过你很可爱。”

  正常来说,第一个说爱你的人也是双亲。

  “哼~”她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在找茬?!”

  “抱歉抱歉。”上杉玄信哈哈笑着,同时脱下外面的外套,放在右边的座位上。

  夜晚的海边是有些冷的,但是远离海边,来到屋子里,却又有些热了。

  随着哔哩啪啦的火焰燃烧的声音,一股油脂的香味从厨房向外扩散,最先闻到的就是他们这些坐得最近的人。

  “嘭嘭”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你还邀请了客人了吗?”上杉玄信扭过头看着门,那声音的来源处。

  “怎么可能。偶尔是会有这种不请自来的,不过不能称之为客人啊。”继续手上的动作,鬼龙院枫花短暂地抬起头对茶柱佐枝喊道,“小佐枝,去清理一下。”

  但茶柱佐枝并没有任何起身动作,竖起的胳膊上的手左右摇了摇,意思是拒绝。

  “哈......”鬼龙院枫花发出故意让她听见的叹气声,结果还是无动于衷。

  而门外的像是确定了里面确实有人,敲门的声音更响了,也更密了,同时也更吵了。

  在原本安静的环境下,出现了这么不和谐的噪音。

  “我去吧。”总共三个人,鬼龙院枫花还走不开,只能他自己去了。

  “真可靠啊。”鬼龙院枫花笑着夸奖道。

  上杉玄信拔出刀,反手持握,走到门前,停住脚确认门外的声音,是否只有一个。

  而鬼龙院枫花还很有兴趣地从厨房那探出头,看着他的动作。

  开门。

  推出去。

  斩。

  只不过出去的时候,他反手拉上了门,鬼龙院枫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翻看着自己做到途中的料理。

  过了十几秒的时间,门重新打开。

  “尸体我丢隔壁了。”毕竟在吃饭的时候门口有一具散发着异味的尸体,这是很反胃的一件事。

  而上杉玄信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嗯,座位还是热的。

  他扭头看了眼邻座,茶柱佐枝还在那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向后倾,能看到她脚边的武器,一根铁质棒球棍。

  也就是她也是能战斗的,多半之前日子里,就是她负责清理游荡过来的丧尸的。

  过了一会,鬼龙院枫花将盘子放在台前,他的份与茶柱佐枝的份一起。

  “久等了。”她说着店内大将才会说的话,“盐烤秋刀鱼。”

  “鱼?”上杉玄信疑惑地歪着头。

  “等会我去盛饭。”鬼龙院枫花伸出手指,说完转身去盛加热的米饭。

  “只有鱼了吗?”他记得高度育成高等学校也是以鱼为主要食物的。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不满。

  烤的脆脆的皮,外皮焦黄,这份盐烤秋刀鱼一看就有食欲。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在学校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鱼,竟然还没吃腻。

  “哈,因为其他食材基本都吃完了啊。”鬼龙院枫花将两碗米饭也放在台上。

  不过两碗是放在他这边的,并没有放在茶柱佐枝那边,而那份秋刀鱼则还在茶柱佐枝的上面。

  “毕竟我们来这已经半个月了。居酒屋的食材除了冻货,基本都是当天进货的。”

  也就是这里并没有储备多少新鲜食材,而牲畜类的肉在前几天已经吃完了。

  说完,她在厨房敲了敲茶柱佐枝的桌子前,喊道“茶柱老师,喝酒至少要吃点东西。”

  听到鬼龙院的话,低头趴着的茶柱佐枝才缓缓地抬起头,将自己的那份秋刀鱼拿走。

  她先是伸手晃了晃酒瓶,然后拿到半空中在鬼龙院的面前晃了晃,示意没有了。

  “是~是~”鬼龙院枫花深深地叹息着,从后面又取来了一壶酒,“已经给你热好了。”

  “你要喝吗?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没做过自我介绍吗?

  随手在空中画了几笔自己的名字,“上杉玄信,还有我不喝。”

  在外面,随时可能有危险,他还要回去呢,怎么可能会喝。

  “这样啊。”鬼龙院枫花点了点头,本来她就是随口一问。

  上杉玄信拿起了筷子,夹起油脂满满的鱼身,吃进嘴里,热乎又松软。

  但他见邻座的茶柱佐枝,竟夹起了鱼的内脏,这个可是很苦的。

  日本人吃秋刀鱼时,并不会去内脏,有时秋刀鱼的肉苦,就是因为这个内脏的原因,但这里的人却认为这个苦味才是“秋刀鱼的精髓”。

  眼见她填入嘴里,紧接着眉头微微一皱。

  果然是苦的啊!光是看着上杉玄信就觉得很苦。

  而茶柱佐枝则端起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看来她将肝脏当成了下酒菜了。

  吃了一口米饭,上杉玄信看着厨房里的鬼龙院,“你还在忙什么呢?”

  明明已经做好了,他顺手将上面鬼龙院给她自己做的那份也端了下来,秋刀鱼和米饭。

  “等等,马上就好。”她抬头说了一声,下一秒厨房便发出刺啦的油炸的声音。

  过了一会,她又端上来两份菜。

  “厚切炸火腿。”她再度报着菜名。

  面粉、蛋液、面包糠,裹上这三样后,下锅不管炸什么都很好吃。

  然后她便脱下围裙,走出厨房,顺便将两杯喝的也端了过来。

  “你既然不喝酒,那就喝乌龙茶吧。”鬼龙院枫花将一杯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杯子放在他的桌前,她自己的则是透明的,应该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