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独自拯救一切 第32章

向不间断的折磨了你三年的天命组织，向这个世界复仇吧——

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有无数的声音闪过，有军人，有小孩，有心理学家，有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

乔伊斯意识到，那些声音都是在柏林之中丧生的普通人们。

许多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在他诞生于柏林的那一刻，他所窥见的只有满目疮痍，只有满地的战火。

不甘心的他在灾难的现场行走着，拾捡着，将心灵的碎片收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在最初诞生的那一刻，某个温柔如飞花的声音曾经向他低语，让他将这些受难者的灵魂铭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将他们的思念，铭刻进你的灵魂。”

他照做了，此时此刻，三十万人的思想正共存于他的体内。

因为那崩坏意志的声音开始引诱他，三十万人的思想也决定不再保持沉默。

这是来自普通人们的胜利，三十万份的思想，帮助他彻底战胜了崩坏意志的诱惑，保持了完好的自我。

他站起身来，来到了爱因斯坦博士的身前，从她的手中接过了伊甸之星。

因为时间紧急，爱茵斯坦博士其实并没有教会他如何去使用伊甸之星，但在接触到它的那一瞬间，乔伊斯便立刻明白了，应该如何去使用这把传说中的神之键。

它的使用方法，驱动的诀窍，所有的所有都在自己的身前那展露无遗。

乔伊斯心中了然，或许，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吧。

薛定谔用崩坏兽化的右臂射出了崩坏能的光束，乔伊斯也在同一时间操控伊甸之星射出了重力波，两股危险的能量对撞在一起，彼此僵持不下。

“怎么了，瓦尔特，你难道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了吗？所谓的【律者】，不过只有这种能耐吗？”

乔伊斯的变化让她很是欣喜，但光只有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如果连她都无法杀死的话，又要怎么去拯救这座城市中的一切，面对背后的阴谋者？

“薛定谔博士，你……不是我的敌人。”

蓝发的青年微微闭上双眼，随后睁开眼睛，叹气着说道。

“可笑，我现在可是真心想要杀死你。”

“不，我并不反对这一点……你确实想杀死我，而且如果你真的做到了，对所有人来说，那也是另一种好的结果。”

一位律者的死亡，从来都不会是什么坏消息。

乔伊斯淡然的说道：

“但是，即便你真心的想杀死我，你也不是我敌人，我很确信这一点。”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

薛定谔质问道。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此时此刻，在我的身体里有无数的声音在窃窃私语、大呼小叫、七嘴八舌。”

乔伊斯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倾听体内的声音，随后，他才意志坚定的说道：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引诱我破坏所有的一切，但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声音在鼓励我，去为这个世界创造福祉，把它变得更加美好。

“我唯一能够确信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我被你杀死了的话，他们……他们遗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的残渣，也会荡然无存，所以……

“薛定谔博士，如果你真的要与我一决生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在这场战斗结束以后，我还要去实现那无数声音中最美好的几种可能性！”

这便是他，瓦尔特·乔伊斯，选择为人类而战的……

第一律者。

第39章 天穹流星

所幸，乔伊斯与薛定谔的这场生死的对决并没有完全进行下去。

及时赶了回来的蕾安娜中断了两人的战斗，并利用黑渊白花的第二神之键封锁了薛定谔的崩坏能，将其完全凝聚在了右手之上，保持了她的神智。

而另一边，明羽也正在与乔伊斯等三人在一块。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特斯拉博士的表情相当夸张的说道：

“你是说，那个一半身体都变成了崩坏兽的阴沉女，是为了唤醒你的能力才故意来找茬的？

“专门拆了人家诊所的房子？还连带着把我砸了个七零八落？”

她的表情，显而易见的充斥着不满。

“是这样的……”

乔伊斯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些科学家们的思维的确异于常人，他也是在对决的最后，才领悟到了这一点。

“所以呢？乔伊斯，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特斯拉又继续追问道。

“……啊？”

乔伊斯似乎跟不上如此迅速的话题转变。

“怎么，既然你仍然是自己人，那么不应该直接从建设性的问题来讨论吗？”

特斯拉理所当然的说道。

能够快速的接受世界的变化，正是身为发明家的必要条件。

爱因斯坦也从旁边补充道：

“没错，从战力的角度上来说，除去蕾安娜以外，你和明羽也是阻止这场崩坏灾害的重要战力。”

明羽的能力已经在先前表现的非常清楚了，操控电磁程度的力量。

所以，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乔伊斯的力量了。

“呃……那个……我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来着……”

乔伊斯有些尴尬的说道。

通过接触物体就能立刻理解它的用法，这种能力应该怎么解释？

“我在某个文献上看到过，第一律者的能力是【理解】与【复现】。”

明羽适时地插了一嘴。

只要完全理解了某样事物的构成，就能够用崩坏能凭空的将其复现。

这是理之律者的基本能力，从乔伊斯到老杨再到未来的布洛妮娅，她们都掌握着这样的能力。

并且，只要成功复现过一次，后续再进行复现的时候，需要付出的代价和精力都会大大的降低，这是所谓的“肌肉记忆”。

只是，乔伊斯作为原生的理之律者，拥有着远比那两位后继者更加优秀的“天赋”。

——他不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去真正理解一件事物的构造，只要通过亲手接触，就能在一瞬间自动完成【理解】的步骤。

这也是为何他只是触碰到了伊甸之星，就轻松的掌握了它的用法的原因。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也很快理解了乔伊斯的能力性质。

只见红发的少女两眼放光的看着乔伊斯，仿佛在看着某种小白鼠：

“凭空造物，理解一切，这不是科研的最佳帮手嘛！”

要不是现在还要处理崩坏危机，她甚至想立刻把乔伊斯拉回实验室干活。

“嘶——”

乔伊斯倒吸一口凉气，悄摸摸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了明羽的背后。

就算成为了律者，这两位科学家少女仍然在气势上稳稳的压他一头。

“等一下，那个是——”

就在此时，明羽指了指高空，示意众人向上看去。

一颗极其耀眼的紫色球体正在高空飞行，逐渐向着海岸的方向飞去。

“……是崩坏能！”

它散发着极其不祥的光芒，普通人或许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只是将其当成了紫色的流星，但身经百战的蕾安娜一眼便辨认了出来，那是相当高浓度的崩坏能。

与此同时，一道通讯通过人工智能接入到了他们的所在之处。

“无论是谁……只要能听到这条消息，请尽你的力量通知下纽约湾的船只和沿岸的居民，可能会有小型海啸发生，保险起见，请远离滩涂地区。”

在纽约，其实并没有发生如同柏林一般的大型崩坏爆发。

这一点，从明羽和蕾安娜处理的数量并不多的崩坏兽就能看出来。

——因为，酿成这一切的总负责人爱迪生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动用了特殊的力量，约束住了所有的崩坏能，将它们化作了崩坏能集束球推向了天空。

以此，她避免了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导致无辜的民众受灾的场面。

她为此感到自责，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实验失败的根本原因源自奥托动的手脚，而非她的计算失误。

“爱迪生？”

特斯拉听出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正是北美支部的总负责人，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

既是天命北美支部的赞助人，又是实际上的领导者。

“特斯拉？你能收到我的通讯，真是太好了。”

通讯另一端的声音也微微一愣，随后继续说道：

“……无论如何，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任何无辜者因为我们实验事故而遭受损失。”

“什——”

特斯拉微微一愣，随后很快明白了对方可能在做些什么。

她冷静的思考了几秒，立刻回应道：

“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曼哈顿海滩，预计需要半个小时，你把坐标告诉我们，等疏散了民众，我们马上就去支援你！”

“半个小时……我身上的电力大概支撑不了那么久了。”

通讯的另一端传来了一声苦笑。

“总而言之，我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尽力像外海推进，以减少之后产生的海啸的规模。”

“……向外海推进？你在说什么？”

特斯拉原本以为爱迪生是通过某种装置在运送崩坏能，但现在听上去，似乎并非如此。

“我目前正在依靠电磁约束勉强控制着一颗爆炸当量超过了两万吨TNT的崩坏能集束球——徒手。只有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将它引爆，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证民众的安全。”

“……”

已经坐上车的众人，没有时间去思考爱迪生这份徒手接触崩坏能的力量是从何而来的，现在他们在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支援爱迪生，不至于看到她为此而身亡。

但很可惜，他们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计策。

即便是天命首席女武神蕾安娜，也无法单人处理掉那种当量的崩坏能。

难道……就只能这样看着爱迪生牺牲了吗？

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明羽突然说道：

“爱迪生前辈，请将你的坐标告诉我，我能够支援你。”

特斯拉也眼睛一亮，回想起他之前战斗的表现，急忙说道：

“……对！明羽也有操控电磁的能力，能帮得上爱迪生的忙！”

对于明羽来说，这件事情倒算得上是专业对口了。

只是，想要抵达天际的话，他还需要一个帮手，

他看向了一旁的天命首席女武神，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