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既一人,尽压天下 第139章

作者:秋蝉鸣泣之时

  “咕噜……”

  徐四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毫发无伤,静静站在半空之中的张太初,震撼道:“我说王也道长,你不是说就连陆地神仙,恐怕都不能扛得住那种级别的代价?”

  已经站起身的王也,呢喃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简直是——超乎想象。”

  “师爷!师爷!”

  “师父!”

  “真人,你总算来了呜呜……”

  一时之间,众人瞧着就像是过年一般,就差没点火放炮了,一个个兴奋的像找到爷爷的葫芦娃,大声叫唤着张太初。

  张楚岚更是在原地蹦跶着,大声呼唤着家爷,希望对方赶紧下来,和他说说,在内景之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还没有被镇压的比壑忍,立即哆嗦着,三步并做一步,踩着各自的身法,向着山林之中逃命而去。

  曲彤将插入地面的长刀狠狠拔起,也不顾妖刀的叫囔,看着已经追上来的陆瑾,冷哼一声,随即飞身而去。

  ……

  张之维不急不躁,一直静静的待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半空中的张太初,一直等到对方缓缓降临在地面,睁开了双眼之后,这才迈开步子,凑了上去。

  “啧啧啧,小师弟呀,如今你这一身境界,老头子我是彻底看不透了。”

  张之维乐呵呵地说着,又绕着走了两圈,打量着张太初身上的衣袍,伸出手捏了一捏,更加惊讶道:“哇,已经到达了真炁外放,随心所欲变化,能够任意变换衣物的地步了吗,厉害厉害!”

  眼神恢复清明的张太初,没好气地白对方一眼,阴阳怪气道:“我说师兄啊,你还有脸说啊,你若早点把真相告诉我,我这一身衣服还会被烧没吗?”

  “明明早就知道了消息,却偏偏让师弟我硬生生熬着被火烤的痛苦,这都快烤熟了都。”

  张之维尴尬地挠了挠头,突然又用手捂在嘴边,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说师弟呀,你也知道天师度禁制的厉害,我知道的…确实也不多呀,更说不出口。”

  “要不你告诉师兄我,刚才在那内景之中,关于八奇技,关于甲申之乱,你究竟得到了什么答案?”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贴在张之维身后,同样拿手挡住半张脸,侧耳倾听的张楚岚也跟着说道:“家爷,您就告诉我吧,您放心,我也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贴在张楚岚身后的王也,同样点了点头道:“真人您就说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更后面的徐四、徐三、王震球,也都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更远处,一手掐着法术听风吟,一边将敌人踩在脚底的诸葛青,迷着眼,同样在悄咪咪地,期待着张太初开口。

  “喂,我说,大家伙都先别急啊。”

  “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一下吧。”

  张太初呵呵一笑,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张之维,没好气地背负着双手,向着比壑忍众逃遁的方向而去。

  “我在这空气之中,嗅到了一丝……肮脏臭味。”

  他眯着眼,突然察觉到了残余在四周的,还未完全消散的魔气波动,接着伸出一指,指尖凭空诞生强大吸引力,从方圆百丈的地界中,将那丝丝极细微的奇怪力量,全部聚拢而来,化作一道稀薄的紫色雾气。

  “嘶,这个东西,难道就是诸葛丞相口中所说的——魔气?”

  “脏,果真是腌臜之物。”

  张太初冷笑着,手指一勾,便将那紫色魔气,彻底碾碎成了虚无一片,随后拔地而起,飞天而上,只是身躯四周,不再像以往高空横渡时附带虹光。

  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龙虎山与哪都都众人,都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眼中更是附带上了狂热之意,紧紧的盯着张太初所在之处,生怕错过,这难得一遇的,见证最强异人出手的机会!

  为这一刻准备了不知多久的枳槿花,更是伸手从饱满胸怀中,掏出了又白又光滑的,十分专业的摄影机,对准了空中的真人身影,通红着一张脸,要将这一切记录!

  空中。

  张太初心念一动,经历了天雷洗炼之后,那强悍至极的灵魂力量,首次横扫而出,降临人间!

第239章 天地一剑,人造峡谷;王震球:

  人之灵魂,最为脆弱,所以借肉身为庇护。

  但张太初此刻却只觉得,自身的魂灵之力前所未有的澎湃强大,只在一念之间,便笼罩了方圆十数里的地界!

  砰砰砰!

  一连串的震动声响起,身处在这十数里范围内的一些走兽生灵,在此刻都不由自主地跪伏了下去。

  所有的比壑忍众同样未能幸免于难,感受着那几次三番,已经熟悉的威压,面容一白,再度被镇压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就连冲在最前头的曲彤,身形也无法克制地一滞,只觉得背负了一座大山!

  “该死!”

  她脸色狰狞,回头看向那极远处,半空中静静站立的道袍人影,目光透露着难以置信。

  不过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对方就比在碧游村时展露的气息,强大了数倍不止!

  就连蛰伏在她体内的妖貂,也闭口不言,不再囔囔着要吃血食了。

  “那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最美味的食物,怎么,他如今出来了,你不想吃了吗?”

  曲彤出声嘲讽着,握着手中长刀,作势要转身寻仇。

  紫貂连忙出声制止:“别别别,赶紧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待到他日我恢复真身,即便是如他那一般的人物,咱也能把他活吞了!”

  曲彤呵呵一笑:“早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快走不了了,脑子又回来了,真是个傻貂。”

  嘴上嘲讽着,她却极为主动的迈开步子,调动魔气抵抗着威压,艰难地离开原地。

  ……

  “原来还是团伙跑路,那就好办了。”

  张太初感知的那一道道气机,又随手一拨,隔着遥远距离,将被魔气困在了半路的陆瑾,拨开了数十丈,让其不要碍事。

  随后他伸出一手,比作剑指,对着远方原始山林之中,比壑忍众所在之地,缓缓落下,想要借着机会,试试这副新生的躯体,

  于是伴随着他的动作,天地间,便有一道金色细芒骤现,一路延伸而出横亘天边,足足有十数里之长,如同穿过了云朵缝隙的一束阳光,却璀璨了无数倍,形成了白日也肉眼可见的异象。

  又碰巧此时正是黄昏日落的时候,与那夕阳散出的光芒交织,更有些美感。

  只是这美景,落在了比壑忍众的眼中,却是催命的魔咒。

  浑身狼狈的小松未美,呆呆地看着悬在头顶的金色光芒,那在行动一开始无比坚定的目光,此刻终于透露出了胆怯与绝望。

  她感受着左侧断臂处传来的痛感,感受着遍体的雷电伤痕,传来的深入骨髓的痛苦,感受着头顶那道金色剑气,传来的恐怖威压,鼻头一酸,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

  “爸爸妈妈,你们从小训练,教给我一切技能,灌输我一切信念,足足二十年的准备,就是为了在这一场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战斗中,将一切献出吗?”

  “这就是比壑忍众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所需要的荣耀吗?”

  小松未美自言自语,质问着自己内心,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她不过是欺骗了自己二十年,其实真正追求的,还是和普通女孩一般的生活罢了,在写字楼中定点上下班,拿着不多不少刚刚够花的工资……

  在临死时刻,小松未美想的越来越多,眼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紧接着不知在哪一瞬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

  早有所预料的曲彤,没有任何犹豫地,举起手中长刀,狠狠插入了自己腹中,让鲜血喷涌而出,化作奇异之力,让妖刀紫纹愈发强烈。

  她脸色惨白,身上的紫纹褪去,同样流入了妖刀,紧接着颤抖着双手,又取出了一枚如同噬囊一样的事物,将其与一道符咒,一同摁在了妖刀之上。

  做完这一切,她昂起头,向着那极远处人影的方向,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张太初,后会有期。”

  下一刻,天地间。

  那足有十数里之长的金色细芒斩下,在璀璨到极致之时,又猛地暗淡了下去,与之伴随着一起传出的,还有一阵响彻天地的隆隆作响声。

  原地,众人所在之处,感受着脚下不断震动的地面,看着那已经没入地面的金色剑炁,一个个激动地嚎叫起来。

  身处在其中的枳槿花,紧紧抓着手中的摄像机,在记录下了张太初斩出一剑的画面时,红晕一直弥漫到了耳尖,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轰隆隆!

  震爆声在此刻传来,紧接着是荡开的飓风气浪,大片山林哗哗作响,把土黄色的烟尘搅动着,飘上了天空。

  半空之中。

  递出一指的张太初眉头一挑,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只出了一成不到的力,便有如此威能,果真是远胜从前呐。”

  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从脚下的土地开始,一条足有近十丈宽,延绵出了十数里地的宽大峡谷,笔直无比。

  而身处其中的比壑忍众,早已人间蒸发,化作千万道细小的碎片,滋润大地。

  被腾挪了数十丈的陆瑾,站在一棵大树顶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在回过神来之后,便急匆匆地,想着先前曲彤所在之地而去。

  可能站在那一剑形成的峡谷边,向下小心翼翼的看去时,所见到的,除了碎石黄土,却再也见不到其它,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这…这……”

  “这是活生生给劈成了渣渣,随风飘散了吗?”

  陆瑾苍老的眉头狠狠一颤,随后转过身,屁颠屁颠的往回跑,好一会儿,才好到了,被一众小辈们团团包围的张太初。

  “气息寻常,如同凡人,细细看去,却又十分出尘,与这世间如同带着一层隔膜,带有俯瞰苍生之意。”

  “真人呐,您老这,这是真的要成仙了吗?”

  王也瞠目结舌地,在近距离观望了真人情况后,一拍手掌,得出了结论。

  “活着的神仙,难道有生之年,咱们也见到活生生的神仙?”

  此话一出,众人都沸腾起来,瞧着这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外围的哪都通特别行动队,同样十分激动,用狂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太初,要将这被誉为当今最强异人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脑中。

  被制伏在地的黑鸦组成员们,更是绝望到,失去了一切抵抗的意志,如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接受着,那些锁在他们身上的特质镣铐,随后戴上了一个个黑头套,双手抱头蹲在了原地。

  “家爷,您就告诉我,刚刚在内景之中,你所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吧。”张楚岚可怜巴巴的说着。

  但在下一瞬,他便被一股巨力创飞,在地上打着滚,懵逼的抬起了头。

  就见到了,那将他怼飞的罪魁祸首王震球,没有任何停顿地跪下双膝,一路丝滑的来到了张太初脚边,而后一把抱住其大腿,哭声道:“真人哇,球儿我好想您呐~!!”

  “真人呐,自从上次碧游村一别之后,球儿就日思夜想,只想着再见你一面呐呜呜……”

  “在得知您来到了这秦岭鸟不拉屎的地方后,更是无比担忧,茶饭不思,火急火燎地赶来见您了呜呜呜……”

  王震球说着,眼中随之浮现一道晶莹泪光,那俊美的脸上,已经是梨花带雨。

  张太初嘴角一抽,呵呵道:“我说小球儿啊,咱俩有这么熟吗?你真的就这么关心我?还是瞧不起真人我的本事,认为我会折戟在这秦岭?”

  王震球立即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真人,咱俩不熟的话,天底下谁还熟啊!”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凶伶夏柳青那是我的师父,那便是我爹,您曾经救过我师父师娘两条命,如同再造父母,那您就是他们的爹,这样一算……我就是您亲孙子呀呜呜!”

  说到这,他抱住张太初大腿的双手,顿时缠的更紧了,又紧接着开口道:“孙子我这是,真心担心爷爷您的安危呀,又怎么会看轻了爷爷你呢?实在是这武侯墓凶险万分呐……”

  “对了,孙子还想了一首赞歌,现在就要唱给您听,叫做《世上只有爷爷好》。”

  张太初皱着眉头,随后缓缓抬起一只手掌,古怪道:“我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夏柳青他爹了,这么大的事,你师父知道吗,球儿?”

  说话间,他掌心浮现一抹金光,隐隐约约形成一记大逼兜,呵呵笑着:

  “我可最讨厌,别人抱着我的大腿哭爹喊娘的了。”

  “有啥说啥,是吧,小球儿。”

  话音落下,他一掌挥出,直接把那像树懒一般抱在他腿上的王震球,如一颗保龄球般,送上了远空,在夕阳下化作一抹流光,眨眼没入了林间。

  “啊!太初真人,爷爷,您别不要我啊~”王震球嚎叫着,直至消失不见。

  张楚岚站起身,拍拍屁股,幸灾乐祸地见着这一切,最后又眉头一颤,可怜巴巴地来到了张太初的身边,再度开口:“真人,您就告诉我,那……”

  这一次,他依旧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又被一只苍老手掌扒拉开来。

  陆瑾老脸着急道:“真人,那曲彤身怀魔气,还带着一把可化形的妖刀,刚刚您那一剑,直接把……”

  张太初打断道:“她人死了,但也可以说没死,那柄古怪的刀也没有被毁掉,被传走了。”

  陆瑾老脸一僵,更加着急道:“死了?也没死?刀也传走了?”

  张太初点了点头:“难道你们以为,这曜星社的社长,真的那么傻吗?在碧游村一行之后,上赶着来这秦岭自投罗网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她所身怀的奇技吗?”

  王也道:“八奇技之——双全手?”

  张太初颔首表示默认,“若我感知的没有错,她在剑炁落下瞬间,就用了古怪的空间传送手段,把那妖刀本体送走,自身虽死在了剑炁之下,但想来,也不过是一具分身罢了。”

  陆瑾瞪大了眼道:“还能造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