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的格里芬指挥官 第4章

　　姜寒知道他想说些什么，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满是想让他们留下来的渴望，但，他不能。

　　也许，对于穿越者来说，尽快找到个容身之处扎根下来，徐徐图之以后的事才是相对比较好的选择，但，对于姜寒来说，并不适用，崇祯十二年，是一个充满危机的年份，北直隶的危险程度实在是太高，同时，根据他探查到的系统功能来说，更是不方便这样大摇大摆的在普通人聚居处里停驻，除非，他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对于一个将火力不足恐惧症刻入DNA的兔子，一把M4A1带来的安全感，远远不够，M4不是神，在剧本中她也多次被敌人控制，尽管按照现如今的科技水平，一把全自动卡宾枪可以说是骑在对面头上撒尿，但，人生在世，够苟，才能活得久。

　　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这是一场比过年还要丰盛的盛宴，但对于姜寒二人，只能说，足够饱腹，要谈滋味，那还是不聊这些了吧。

　　这里的居民们主食都是一些粟米，麦麸与小麦混合的杂粮，倒不如说，加了一些小麦是姜寒二人的特权，平日里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些粗粮粗的几乎能划破嗓子。

　　而牲畜的肉也是，煮熟，烤熟之后加一些盐巴，贫穷的经济水平让他们没有更多的烹饪肉菜的经验，花样也更少。

　　不过在饿了大半天之后能有肉吃还是很不错的体验，比起那粗粝的粗粮粥来说。

　　村民们吃的很细致，每个人在碗的最上方放上一块肥肉，抿一口肉，喝一口粥，连碗底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菜过五味，姜寒提出能否让自己来处理那些骑兵的尸体和装备，村子的村正自然不会拒绝：“当然，您尽管处置那些建奴的尸首，不用过问我等”

　　犹豫再三，姜寒还是决定，给这些淳朴的村民们留点东西，不然，他们恐怕是没什么能力撑过这艰难的年岁。

第一卷 : 第6章第六章：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是小河沟村后方的一块空地，每个村子都会有这样一块相对比较平整的地块，这里可以用来晒谷子，也可以用来磨粮食，孩子们可以在这里撒欢，老头们可以在这里乘凉。

　　但现在，这里摞着十几具尸体，苍蝇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甭管看几次，这个场面都让人很yue，姜寒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呕出来。

　　简单的饭菜招待之后，姜寒提出要处理一下这些满清士兵的尸体，让村民们埋葬与纪念自己的亲人，不用管他。

　　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主要是为了尝试自己金手指的另一大功能，资源补充，而要补充资源，就要进行——献祭。

　　听上去有点像什么邪神的仪式，自己这系统真的正经吗？

　　对于献祭到底是个什么路数，目前他并不清楚，只能先试一试看看，所以说这种一个说明也没有，横竖就一个名称功能全靠摸索的系统怎么还没被淘汰掉？

　　眼下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姜寒开始尝试进行献祭。

　　首先是，能否隔空献祭物品？

　　他先是对着一具尸体隔空伸出手，脑海里默默想着献祭，紧接着，那具骑兵尸体被一层白雾包裹，与他身上的盔甲，包括武器弓箭一起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姜寒的手中。

　　“特效这么酷炫的吗？我还以为会更恶心一点，看电影上那些献祭都整的血了呼啦的......嗯....物资数量提升到了300点...这个是怎么算的？看来得测试一下不同物品之间的兑换比例”

　　献祭系统还算比较友好，不过要测试的东西还有很多，包括献祭的有效距离，各项资源的对比等，他对一只路过的鸭子试过献祭，但貌似活体生物不能被纳入献祭范围，只能是死亡之后，在物质定义上变成肉块和物质，才可以。

　　所以他试试能不能把死人也纳入献祭范围，现在看来这系统真的是生冷不忌，什么都收。

　　好在还有十几个样本可以使用，现在有一个问题，谁来把那死尸身上的盔甲脱下来？

　　姜寒看了眼M4A1，又果断收回了眼神，怎么能让好看的小妹妹做那种事，自己会被天谴的，难道要自己来吗？太恶心了下不去手啊....

　　最终，姜寒还是决定采用星际争霸选手的最终奥义之——不管，反正这个对献祭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个试验可以之后慢慢做，比如这边的弓箭就是个很好的实验对象嘛，干嘛非要扒尸体呢。

　　内心里，属于现代人的那些习惯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改掉的，当了几十年的小白兔，你突然让他在尸堆打滚，实在是很难。

　　这些满清骑兵身上都是一些好东西，光他们的甲就有三层，外面一层铁片，中间皮甲，里面棉质内衬，能有效抵挡敌方的弓箭，腰间长刀，背上长弓，还有部分士兵配着长枪，可以说装备精良，在之前的战斗中也算是训练有素，虽然不知道明朝军队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这样的骑兵在野外，可以说是相当难对付。

　　“也不知道这样的士兵到底有多少.....”

　　姜寒喃喃着，忽然，他面色一变，不好，怎么把这茬忘了，他赶忙将剩下的那些尸体全部献祭，拉着M4A1的手，扭头就往村头跑：“快，跟我去找那个村长！”

　　自从那林中的那一次接触，姜寒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进步神速，拉小手速度快到M4A1都反应不过来，或者说，不想反应过来。

　　此刻的小河沟村，满村都是心如死灰的受难者，意外与死亡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们来不及置备棺木，甚至连一身可以用来陪葬的合适衣服都没有，只能草草拿着草席裹着，摆在自家院里。

　　张二妮一家四口外带一只大黄狗，如今只剩下张二妮一人，她拿着长刀，将父母背回了自己的家中，回到屋子里寻找针线，她要把爹爹的头缝上，老人们说，如果身首异处，将来就不好投胎了，一家三口人整整齐齐的摆在院子里，那场面，说不出的揪心，而这样的家庭，在小河沟村里，比比皆是。

　　村子的里正死了，被骑兵割了脑袋挂在马上，刚刚被他的夫人解下来，而之前招待他们的，是里正的弟弟，他运气好，逃过一劫，如今也在家里收拾着，眼看姜寒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心中有些不安。

　　“仙师在上，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作为里正的弟弟，他反应是有一些的，能让仙师无比焦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确..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寒把气喘匀，急忙说道：“那些满清，不是..那些骑兵肯定不止一队，他们这次外出，是要劫掠资源回去的，那就说明，他们有一个大部队，眼下我们将他们全部杀掉，势必会引起其他骑兵的注意，丢了一队人，是肯定会派人前来查探的，我们两个无所谓，可那些骑兵如果找到这里，恐怕免不了一场灭顶之灾”

　　“啊？这....”

　　老人手中的物件掉落在地，这冲击的消息让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的弟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北直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建奴遍地，听人说这些建奴无恶不作，但总感觉距离自己还十分遥远，但如今，建奴的刀锋砍在家人的身上，却听仙师说，这些人还会再来？

　　老人没了主意，只能不断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眼前老人慌乱的样子，从他那得到建议是没指望了，姜寒只能说出自己的提议：“搬离”

　　“搬离？可...可我等已在此处生活数代，身家性命皆系于此，仙师您让我们搬，又能搬去何处？”

　　姜寒沉默了，他并没有准确的目标，在这样的小冰河期让一群人背井离乡，无疑是让他们死。

　　老人扭头看了看里正的尸体，脸上带着死灰一样的忧伤：“我等已经老了，跑不动了，小河沟是我的根，树离了根，就会死，我们不会离开的”

　　可追兵怎么办？姜寒只感觉人生中第一次这么两难，他急的左右不断踱步。

　　“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有了！”

　　恍如灵光一闪，姜寒又有了新点子，那些骑兵们的目标，无非会是失踪的队友，而小河沟村的危机也正在于此，那么，只要让他们追踪的方向不是小河沟村，不就完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村民们被骑兵们劫掠已是事实，但谁说他们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了？也可以死在返回的半路上啊？只需要这些村民佯装不知，将粮食之类的藏好，那些骑兵目标又是找寻失踪的队友，蒙混过去的概率相当大。

　　那么作为线索的发布方，自己害怕骑兵找上门吗？笑死，根本不怕，冷兵器与热兵器之间的时代鸿沟宛如天谴，更何况自己这边的还是个未来武器，M4A1卡宾枪有效射程高达500米，这还是因为它采用的是14.5英寸的短枪管，而弓箭的射程呢？不过一百多米，这中间几百米的距离配合M4A1的高射速，这些骑兵在姜寒眼中就是纯粹的活靶子加白给的资源，而且这些骑兵还有非常珍贵的资源——马匹，马匹可以拿来换钱，有了钱就可以采买各种东西，要不怎么说最快的发财方法都在刑法上，没本钱的买卖可不就是纯纯的纯利？

　　他将这个方法告知了这位可怜的老人，让他召集村民赶紧将行动内容传达下去，虽说古代传递消息方式原始，等到他们发现这队人不在了好说歹说也得两天时间，但村里的牲畜粮食如何藏匿起来同样不是一个小活，越早准备，就有更多的底气。

　　老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剩下了一声长叹，他原本想着能让两位仙师留在小河沟村，不求保佑风调雨顺，多少能够保一方平安，但显然，失败了，世道艰险，仙师同样是为了保护自己一行而去引开那些个建奴，自己又怎能自私地要求他们留下呢？

　　原本姜寒还想给这些村民们留下一些马匹武器啥的，现在显然不能留了，一旦被满清骑兵发现，那就是灭顶之灾。

　　“仙师且慢，仙师救命大恩，我等心中挂怀，一顿便饭不足以偿还仙师大恩，仙师此番离去，恐怕老朽此生再也无缘得见，此番冒昧，如若仙师不弃，若是有我等能帮上忙的，我等一定全力去办”

　　老头说着就要跪下，给姜寒整了个手忙脚乱。

　　“老人家快快请起，您这不是折我寿吗，要说帮忙嘛...还真有需要，只需一件小事就好。”

　　片刻之后，看着绑在战马身上的锅碗瓢盆，姜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视了那战马幽怨的眼神，出门在外，什么都不能没有，吃饭的家伙得备齐了，他之前检查这些骑兵身上的东西，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现了一些干粮，还有战马的吃食，一个大布袋，里面装着一些黄豆和说不上来名字的粗粮，还有一些盐巴块，让姜寒啧啧称奇，这马吃的比人吃的还好。

　　他哪里知道，对于骑兵来说，战马就等同于他们的第二条命了，那真是比老婆还亲，再怎么饿着自己，都不能饿着自己的马，想方设法给自己的马改良伙食，这是出行在外，要是在大营里，这些马的饲料里还会拌上鸡蛋，确保马匹体力充沛，体魄强健，这要是马没了比**没了还难受。

　　但现在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他不会骑马。

第一卷 : 第7章第七章：进城做点小生意？

　　满清骑兵这些马是蒙古马，身材中等，耐力强劲，适合长途奔袭，可以跋涉很长时间才用涮马鼻，是性价比很高的马种。

　　而战马的选拔是相当严格的，一匹马要经过相当长的训练，听从命令，敢于冲锋，不会被战场上其他杂乱的因素影响，不会看到敌人的枪林就畏缩不前，生物本质都是趋利避害的，想要克服先天本能，只能投入大量的后天训练，所以每一匹战马，都是一个金疙瘩。

　　养战马，那都是花的真金白银，等闲家底养不起。

　　姜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缴获的这十来匹战马在这个时代来说是一笔多大的巨款，他的理念相当现代，汽车，就是个交通工具，马也一样，那交通工具就得用，驮什么不是驮？但假如让满清骑兵看到他们精贵的战马被人当驴使唤，怕是当场血压上升。

　　装上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姜寒向村中老人问清了离这里最近的城镇的方位，简单修整之后，便出发了。

　　姜寒的初步目标很简单，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大明情怀的，哪怕再怎么坑，好歹也是正规官府，在那边，普世价值和社会秩序还是存在的，那样就方便自己暂时立下脚跟，来进行后续的发展。

　　“话说，咱们这要吸引那些骑兵的话，需不需要留下点什么东西啥的，让他们方便追过来啊？”

　　姜寒坐在马上小心翼翼的慢慢踱步，这些满清骑兵的战马，都是一水的乌穆二尔沁母马，脾气算得上是相对比较温和的，外出作战的时候，饿了就可以挤马奶来充饥，尽管如此也骑得心惊肉跳，生怕这祖宗一个尥蹶子给他摔下去。

　　这也导致二人的速度提不起来，属于晃晃悠悠往前挪，唯一好处是不用自己走路。

　　听到姜寒的询问，M4A1回头看了看一路上的马蹄印，又看了看地上的马粪，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走的这么慢，再怎么蠢的追踪者也能找到他们的位置了，更别提一路上的马蹄印加上马粪，他们一行人的行踪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但是这不是M4A1最关心的，她现在同样满心疑问。

　　多年寻求真相的旅程，让他对于外界的一切都很是敏感，也不能说她被害恐惧，实在是一路走来，好像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这不得不让她提高警惕，如今环境陌生，人员陌生，同样还有个指挥官抛出的重大新闻在，将M4A1的脑子搞得晕乎乎的，之前生存压力沉浸在战斗之中尚且能够压制，现在两人终于算是空闲下来，M4A1终于得空开口询问内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个...指挥官，我们这到底是在哪里，那些骑士又是什么人？”

　　姜寒意外回头，此刻他才突然惊觉，哦，自己原来没给人解释过是啥情况啊，这事闹的，他连忙开口向M4A1解释起来。

　　“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为，另一条世界线上的，中国”

　　“另一条世界线？”

　　姜寒的回答显然超出了M4A1所能预料到的所有可能，这让她睁大了眼睛。

　　“没错，这条世界线上，没有遗迹，没有塌缩液，世界大战只有两次，自然地，也没有战术人形，只有人类自己”

　　“可为什么...?”

　　“为什么科技看上去如此落后是吧？实际上，我们目前不仅仅不在同一条世界线，甚至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准确来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时间大概是在1639年左右，这个时候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所以看上去，会落后很多而且...不止是这一个原因”

　　姜寒叹了口气，：“这段时期，刚好赶上了地球小冰河期，全球气候异常，导致农作物大面积减产，资源匮乏，各种极端天气不断，这就导致全国上下饥荒不断....”

　　M4A1点了点头，小河沟村的居民，一个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全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还在奇怪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听了姜寒的解释马上明白了很多，饥荒，恐怖的名词，在他们的世界里，饥荒也是普遍存在的，大量的辐射影响着每个人的生活，野外的辐射量根本无法正常种植作物，如果不是为了抢占那些烧的可怜的仅剩资源，也就不会掀起三战了。

　　“那那些骑士....”

　　“你想的没错，他们，算的上是别国士兵，如今正在入侵这个国家，抢夺粮食，抢夺资源，抢夺人口，他们什么都要，白山黑水对于他们来说远远不够，他们要的是这个丰饶的大地，要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一切”

　　姜寒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任谁听闻那段充满血泪的历史都无法保持平静，满清，这个残忍，愚昧，如同野兽一般的政权，几乎夺走了整片中华大地上一大半的人口，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可谓字字带血。

　　而此刻，他所面对的，不再是历史书上的那些文字，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小河沟村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而这个缩影，还远远没有结束，姜寒二人很快就发现了，对比之下，小河沟村的村民生活的究竟有多幸运。

　　千里沃野，放眼望去只剩滚滚黄土，路边尸骸皑皑，乌鸦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头盖骨上望着二人，这便是崇祯十二年的北直隶，而视线如果往西，则更加残酷，在满清入关到开始成功攻陷大明之前，整个大明死亡人口高达4000万以上，何等残酷。

　　“你说，那帮士兵追踪我们，会用什么办法，我听说像那些什么蒙古满金骑兵可都是会熬鹰的”

　　姜寒异想天开的想法给M4A1也整不会了，她也不知道对方的追踪手段是什么啊，她打那么多年仗，也没经历过万全没有任何科技元素，全凭人力的情况啊，一个个的，都是数据高手，动不动就烧人服务器给人弄死机，哪知道古人是怎么追踪别人的。

　　“我们得找个地势不那么平坦的地方，这样免得让他们跑了”

　　“可指挥官，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踪迹从那个村落引开就行了，为什么还特地埋伏一波别人？”

　　“啊这....好像确实？”

　　姜寒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对啊，自己压根没必要跟人打架啊，只需要把追踪者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往大城里一钻，那不是就完了吗？，何必继续钻大野地呢？

　　“那.....咱们去城市？”

　　“一个相对安全的据点就可”

　　不同于其他人形，大多都是以听从命令为主，M4A1独特的心智云图让她能够拥有一定的自我思考能力，就当前情况做出合格的判断，是十分罕见的，拥有指挥才能的人形。

　　姜寒在游戏里面掌控雷电，拿起塌缩液就是干了奥利给，面对涅托谈笑风生，但在现实里，他只不过是个菜鸟。

　　满清骑兵虽然在野外来去如风，但是明朝的坚城可不是他们这些骑兵能拿得下的，只要进了城里，那就算是安全了，那帮子老鼠尾巴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姜寒打开一副手绘地图，这是村内老人按照自己的记忆画下来的，说老实话这老头画工实在不怎么样，线条歪七扭八活像鬼画符，用一块圆来指代城市，用几条弧线指代山峰，两条线指代河流，反正大概其那么个意思，勉强能看的懂。

　　就这样的一副地图，几乎可以算的上战略资源了，别看他长得丑，能够让人从荒郊野岭找到大城的地图，在外面可是有相当高的价值。

　　大致确定了一下方向，两人带着十五匹马，向着城市前进，真定府下辖5州二十五县，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大城叫什么。

　　安平县，古称博陵，位于冀中平原腹地，取“众官民安居乐业，且地势平坦”之意，得名安平，而今天，安平城迎来了一个稀客。

　　十五匹马，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尤其这些马一个个身量不高，体型匀称，步伐稳健，肩宽胸阔，身上的马鞍带着明显的北方特色。

　　这是战马！

　　守城的士兵提高了警惕，他们和建奴对战好些年，对于建奴的战马简直不能更了解了，就是这些该死的畜生托着那些建奴在他们的城外放肆张扬的射杀他们的民众，他们却无可奈何，上峰不让出击，他们也只能望马兴叹，萨尔浒之战后，大明军队的脊梁骨被人打断了，很难直起腰来了。

　　离得近了，士兵们才看到，这十多匹战马居然只有两匹载人？上乘一男一女，奇装异服，不过气质相当不凡，闲庭信步，好似在外面春游。

　　“怪了....”

　　士兵们几乎以为姜寒二人是建奴那边的什么贵族。

　　姜寒哪里是什么闲庭信步，他是压根不会骑马，长度跋涉一两天下来，大胯都勒疼了，好悬才让自己从蛄蛹，变成了溜达，这就算是长足进步了。

　　“来者止步！干什么的！”

　　守城兵卒面色不善，已经攥紧了手里的长枪，连带着进城的民众也有些慌乱。

　　“别紧张别紧张，俺也是中原咧”

　　姜寒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他猜测中原话应该是河南话，他又不知道中原话啥样，只能指望瞎猫撞死耗子。

　　好在姜寒运气不错，他那奇奇怪怪的中原话还是让士兵放下了警惕。

　　姜寒笨拙的下了马，那山猪上树一样的动作更是在士兵心里再一次降低了威胁程度，建奴可一个个都是骑马的好手，这骑成这样，指不定是哪家的纨绔少爷。

　　“各位军爷，在下姓姜，自京城来，准备在这安平城做个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