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毛球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可信度，自然高了不少。
“洛基……是邪神？这怎么可能？”劳尔下意识摇头。
艾丝迟疑的思考片刻：“洛基，坏。”
“为啥啊？”劳尔摇晃着艾丝：“醒醒啊，艾丝桑。你是不是中幻术了，那个洛基，怎么可能是邪神？”
劳尔不敢相信，因为他是个带着全村最好的剑，独自来欧拉丽寻求梦想的凡人，只有洛基收留了他，并给了他变强的机会。
他不相信洛基会是夏尔口中那种将人命当做草芥，寻求快感的混蛋。
夏尔叹息着拍着劳尔肩膀：“我听说，洛基为了提前下界，亲手杀掉了好几个排在她前面的神明。”
查尔多略乕有所思：“这我有点印象，好像听主神们说过，洛基下界后是转性了，没以前那么暴戾。”
劳尔抓住了重点：“是吧，即便在天界名声不好，但在下界，洛基就是绝对的好神！”
“「恶」的本质，是「快感」（发音：gimoji）。”夏尔突然凝重的摸着下巴，嘀咕道：
“我好像听说，神明们都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权柄，游玩下界的。他们都在追寻各自的快感，本质就是在为「恶」。邪神们正因为所掌握的事物，为世人不容，所以才被定义为邪神。”
“而善神们，或是追寻医道，治病救人，或是追寻正义，受人爱戴。”
夏尔诡异的盯着劳尔：“那么，你知道，洛基的权柄是什么吗？”
劳尔咽了口唾沫，嘴角颤抖：“什……什么？”
夏尔指着劳尔身上的眷族文章：“答案不就刻在你背上吗？”
第61章 洛基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小丑？”劳尔盯着自己的文章，说出答案。
“小丑……代表着谎言与诡计。”夏尔纠正错误：“我们从舞台上，看到的小丑总是为我们带来欢乐，把我们逗笑。观众们可以肆意嘲笑和戏耍舞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滑稽角色，嘲笑它的愚蠢。”
“但小丑自己，只觉得你们吵闹。它总是用自己滑稽的举动，扮演你们喜欢的样子，这就是洛基的神权，她在享受这种扮演善神，将下界愚弄在鼓掌中的快感。”
夏尔左右看看，像是有什么绝密，不能让第二人知晓一样，小声造谣道：
“你们听说过没有，其实洛基那个关西腔是装出来的。因为在众神的文化中，这种说话方式比较喜感，特别有个性。”
众人：“嚯！！！！”
夏尔：“其实喜欢酒和女人也是演技，因为这样人气高。其实一个人根本不喝酒，只是觉得「喜欢美少女の好色大叔」的女性角色，超稀有，才选择扮演的。”
夏尔深吸一口气：“其实，洛基超憧憬恋爱的！”
“吸————”劳尔深吸一口气。
“所以……婚约。”
夏尔眨了眨眼，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听众，都能替我想理由了。
“对！”夏尔表情严肃：“那张婚约就是证据。”
海伊德发现了哗点：“可你不是说，洛基只是想戏耍你家团长吗？”
夏尔打了个响指：“这就是关键了。”?(ゝω???)
“憧憬恋爱的洛基，不可能只谈区区百年的恋爱，一万年是最低要求，所以，必须等我加团长回到天界，才能暗箱操作。”
“顺便还能戏耍一下纯情的男生。”
艾丝(?Д?)：“果然是渣女哒！”
夏尔：“艾斯碳，咱能别提渣女的事吗？咳咳，有点跑题……”
海伊德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如果能演一辈子，那也没什么不好。”
查尔多突然沉默下来：“如果，谎言被拆穿的话……，停止演出的小丑，会变得比平时更加的暴戾，所有付诸在它身上的恶意，会成倍的反扑。”
“想想看，世界最后的希望，在终末面前，突然反水……”
脑海中出现洛基站在黑龙头顶掩面狂笑的样子。
洛基：我将站在诸神之上，诸君，欣赏诸神的陨落吧。哇嘎嘎嘎嘎嘎——
劳尔捂住耳朵：“不，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劳尔没想到，只是参加一个委托，挣点外快，突然就变成暗派阀成员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突然觉得眷族徽记上的小丑，正在嘲笑他。
艾丝却是兴致勃勃：“所以，洛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紧跟着她好像开窍一般：“是女人！”
“笨蛋，都说那是演的。”
查尔多重新坐下：“这种事只要不去拆穿她，那就会一直演下去吧，毕竟是谎言和诡计之神，追寻欺骗的过程才是她所追求的「快感」。”
夏尔重重的拍了拍劳尔的肩膀：“小哥，事关世界毁灭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记得要替洛基好好掩盖这个秘密啊。”
说着，他又看向众人：“我们也是……”
艾丝心领神会：“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查尔多轻笑，这小子……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看在很有趣的份上……
“啊。我不是多嘴的人。”
海伊德撇嘴：“蛮勇的战士不会使用这等阴谋，如果够强，我会亲手杀了她。将她的头颅，献给吾主。”
夏尔：少女，你不要装正经了。人设早就真香了。
劳尔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芙蕾雅眷族的家伙。以两个眷族的矛盾……嘶，我……我任重道远啊。
“我会……加油的！”他突然高声给自己打气。
这一刻，他仿佛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有了几分主人公的使命感。
“嗨嗨，干巴嘞呦。”
夏尔回到 篝火旁，继续他的炫饭事业。
在被米诺陶洛斯蹂躏之后，体内淤积的力量也全都吸收完毕，肚子又传出咕咕的响声。
海伊德将从上层狩猎来的其他魔物从远处捡回来。
夏尔食用的种类再次增加。
“啧，战影、狗头人、哥布林……这玩意怎么吃……”夏尔将变成一坨紫色粘稠撞的战丿影从盆里捞出。
抛开锋锐的利爪之外，整体呈果冻状。
“参考史莱姆的做法？椒盐？不不，那根本没理论依据吧。”
查尔多，随手抓起一只狗头人的腿，用力撕咬：“不要太在意怪物的种类，不是所有魔物都能做成美食的。战斗中，也没有时间给你生火。”
夏尔盯着查尔多像是贝爷附体一般，头皮发麻：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华夏人对吃的执念是刻在骨子里的，至少在别的地方可以泛滥成灾的生物，到了华夏，只会被吃绝种。
小心翼翼的将匕首刺入战影身体，一股黑色的粘液涌出，就像是墨水一样。或许因为刺痛的关系，战影的面部如镜面般的五官显现，露出十字和纽扣般的纹路。
它像是八爪鱼般扭曲着肢体，锐利的指刃四处乱舞。
“活——活的？！”
夏尔被吓了一跳。
劳尔尴尬的挠脸：“我寻思你想吃点新鲜的。”
“我才不想吃这种人型的东西啊！”夏尔大声吐槽，冷静下来后审视着战影：“现在看来，这玩意更像是墨鱼啊……”
看着逐渐流淌的黑色墨汁，露出透明胶质血肉的战影，夏尔好奇心大起。
手起刀落，将战影锐利的指刃斩断，抓起一段透明的血肉，沾上一点特质灵魂汁子。
就这么一口咬上。
失去大量血液，浑身无力的战影，硬生生看着有冒险者，一口口的撕扯着自己的血肉，头部镜面的五官出现惊恐和畏惧。
(′???)
如果我们角色呼唤，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残忍！
夏尔在心里这么吐槽自己，咬了几口，发现口感确实不怎么好，有一股很重的腥味。
呕……
“你是不是被吓尿了。”
战影：我太难了……
此刻，这只战影的内心丰富程度，已然超越了普通魔物的范畴。
如果有来世……，不要让我看到这家伙！
第62章 我的一个预言师朋友。
时间在同伴们的捕食和夏尔的用餐中悄然流逝，夜晚，众人转移驻地，前往里维拉修整。
捕猎队伍回房休息。
夏尔抽空将料理过的魔物肉，以免费试吃的形式，尝试分发给了里维拉的冒险者。
让人意外，那些冒险者并没有出现特殊的抗拒情绪，只是遇到不那么好吃的菜品，微微皱眉。
这时，夏尔就会以继续改进为理由，搪塞过去。
“看来，如果冒险者本身不清楚料理的食材是魔物肉的话，就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莉莉奇怪的问：“研究这些有什么意义？”
夏尔摸着下巴：“我在想，如果把魔兽换做神明，是不是也存在相同的厌恶感。如果两者的原理相同，是否能够确定，神明其实和魔兽……不，和它们的母亲地下城属于同类？”
“！”莉莉张了张嘴：“夏尔大人？你连神明都想吃吗？”
“怎么可能？”夏尔冲着帕鲁姆的脑袋挥拍：“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杀掉一个神。如果能克服对魔物肉的厌恶感，那弑神的那种厌恶是否也能克服？”
“那也很夸张了！弑神可是重罪，下界还从来没人做到过！”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莉莉对夏尔的观感在逐步改善。
虽然很爱使唤人，但并没有其他冒险者那样动辄打骂的情况，还能吃饱饭……就是伙食有点奇怪……咳咳。
虽然性格和行事作风发生了很大变化，但一些行走间的习惯性动作却没逃过她的眼睛。
她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夏尔变得如此疯狂。
还……在计划着弑神。
“不久就有了。”夏尔目光深邃：“你觉得，不处理掉苏摩的话，我们该何去何从？”
“额……”莉莉瞳孔收缩，陷入沉默。
“其实，如果是夏尔大人成为团长的话……”
或许是橘子，又或者是幼年师承的关系，莉莉对夏尔的信任度很高。甚至愿意相信夏尔可以管理好眷族。
但……
“没用的，只要苏摩还在酿酒，伤害和霸凌就不会结束。眼下的神酒足以让人欲罢不能，但终归只是饮品罢了，再美味的东西，接触多了，迟早有被习惯的一天。那时……苏摩就不会再满足现在，而是研发出更浓，更纯的神酒plus。”
莉莉不死心：“可，只要夏尔大人管控的话。”
夏尔面色深寒：“如果，出现一种连人的精神都能欺骗的酒呢？”
他苦笑一声：“已普遍理性而论，下界的孩子，是无法左右神明的意志的。”
而且……
这种神酒并不是没有，隔壁黄毛家里，现在应该就在研制这种东西！一种根本察觉不出自己醉了，甚至连自家主神是谁都会弄混的异物。
是足以改写饮用者记忆和认知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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