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1025章

平心而论，这两名女仆虽然看上去实力不错，但至少在基础力量上应该还不是郝浪的对手，郝浪想要挣脱也不困难。

他确实是想挣脱的，毕竟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一向吃软不吃硬，再说他和艾尔伦娜本来就互相看不对眼，如今心情不好也更不想和艾尔伦娜敷衍。

可问题在于当郝浪下意识绷紧手臂要将那两名少女甩开的时候，又是一只小手按上他的肩膀---琳娜瞥了旁边的艾尔伦娜一眼，对郝浪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郝浪不要反抗。

“艾妮今天看起来不太对，你还是先顺着她看看情况，就当……就当给我个面子。”琳娜凑到郝浪耳边小声说话，其内容让郝浪挑眉。

但过了一会儿，郝浪的身体到底还是放松下来。

他任由那两名少女挽着，对艾尔伦娜道：“希望你准备的小吃真的能让我惊喜……告诉你，我食量可是很大的，要是没能让我吃饱那你可丢人。”

“放心，足够让你吃到撑死.”

艾尔伦娜面无表情应了一句，然后就目视郝浪被自己的两名女仆带出去。

琳娜用眼神向艾尔伦娜询问了一下，但没有得到答案，于是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苦笑着跟上去。

大厅里还有一些主教正站在远处看着郝浪的背影窃窃私语，偶尔也会有人小心翼翼地对艾尔伦娜偷瞧几眼---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艾尔伦娜环视一圈，强大的威压扩散开来。

那如同巨龙般的压迫感瞬间弥散到整座大堂，还逗留在这里的主教齐齐一颤，本能一样地噤声，然后很自然地把自己原本看向枢机大人的目光向另一边撇开。

“都去工作！一个两个全在这里聊天，你们很闲吗？！”

在艾尔伦娜不悦的低喝声中，教团主教们便如一个个被教导主任抓住在走廊里抽烟的学生一样，‘哗’的一下子散开，每个人的脸上都摆出严肃正经的表情。

他们脚步匆匆，嘴里谈论着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没一会儿就全部从大堂里消失，有的上楼有的去到旁边的房间。本来熙熙攘攘的总部大堂突然就冷清下来，只有两三个真的要在这里办事的家伙还留在原地，但也都战战兢兢，看着面沉如水仿佛暴龙的女人不住地咽口水。

“那个，艾尔伦娜大人，我们没偷懒，我们真的是……”

“哼！”

面对那几个‘残留人员’的解释，艾尔伦娜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她只是冷哼一声，稍稍瞪了那几人一眼，在那几人感到手脚发软的同时她便已经向大堂后侧的特殊传送阵走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这时，那几个留在大堂里的人才松了口气，随后便是小声私语。

“今天的艾尔伦娜大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今天就没有哪位大人是心情好的！艾尔伦娜大人是这样，泰密斯大人、山田大人、还有扎拉卡姆大人也是……”

“但艾尔伦娜大人没参加刚才的会议吧？她心情不好是为什么？”

“谁知道呢，毕竟大人已经那么久没回来，可能在外面遇到麻烦了吧……而且女人嘛，麻烦事本来就多，也许只是因为她最近没来例假……”

“没来例假？你是说……艾尔伦娜大人怀上了？！是谁的孩子？这可是大新闻啊！”

“……”

“呃……你在干嘛？我问你话呢！”

“没什么，只是把你刚才那句话录下来……友情提醒一下，你完蛋了。如果不想让这句话传到那位大人的耳朵里，今天下班以后……你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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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可是把那小子害惨了呐。”

就在郝浪跟随艾尔伦娜的两名女仆回去的时候，另一边茅场晶彦的研究室里，也在进行着一场对话。

白夜叉双手环胸坐在一张由电子线条组成的虚拟茶几上，两条小腿不住晃荡，在说话的同时，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也写满了幸灾乐祸，其针对的对象显然就是不远处的面瘫男。

--也即是这间实验室的主人，茅场晶彦。

“那小子可不是有气量的人！这回他帮你办事，你却没给他正名，想必他心里已经记住这一笔了吧……哎呀呀，被这样的人记恨上，恐怕会很辛苦呐，研究员先生！”

白夜叉一边说一边笑，还笑得很畅快，看起来心情很好。

这也难怪，毕竟困扰了她好久的事情在昨天终于解决，虽说从最终结果来看还是出现了不能忽视的损失，可毕竟也没把事情搞到无法控制。

「不幸中的万幸」，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茅场晶彦和白夜叉一起参与了这件事情，按理说他也应该很高兴才对---可事实上茅场此刻完全没有多余的兴奋，他和往常一样表情淡淡，眼神也很平静。

当听到白夜叉的打趣后，茅场头也不抬，一面继续观察眼前的光幕，一面对白夜叉道：“关于这点，我并不担心。”

“哦？”

“风行君是很聪明的人，虽然现在他可能会气愤，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我不能为他证明的理由。”

说到这里，茅场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扭头看了茶几上的白夜叉一眼，眼神里终于露出一丝微妙：“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提议隐藏下详细信息的不正是白夜大人你吗？现在遇见问题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这样的作风，恐怕无法让「天眼」的诸位信服吧？”

“不，你错了。”白夜叉丝毫不理茅场语气里的讥讽，一本正经地道：“对于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来说，在任务已经完成的前提下，保全自己肯定是第一要务！咱平时也是这样对那些小家伙教导的呐，所以咱的做法完全没有问题！”

“保全自己，哪怕将责任推给同伴也不要紧吗？”

“同伴？”白夜叉奇怪地看了茅场一眼：“你是说你要加入「天眼」吗？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呐，因为「天眼」只收女人……而且还得是先天的，你现在去改造也不行。”

“……”

要论扯皮和耍无赖，十个茅场也不会是白夜叉的对手。

此刻听到白夜叉的回答，茅场略感无语，然后就很明智地把这个话题岔过去：“那么，以我被风行君记恨为代价，你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结果不可能那么容易出来，但多少会有一点线索。”白夜叉的两只小脚停止晃动，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活动里的情报其实大部分都已经被教团知道，但只要‘我们’不主动公开，不去为谁证明，有些人就有可能以为我们忽略了这点……只要让对方认为我们的警戒等级还没有上升到最高，认为我们是在把这次事件按‘普通’的流程对待，那就是我们的胜利。”

“然后……”

“然后在这次事件里，我们的情况其实暴露了很多。”

白夜叉眼神沉重，双手也在胸前环得更紧，以至于竟然在看不见的衣服底下挤出一条放在平日里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微不可查的细缝：“其它东西倒也算了，但「神」亲自出面把那些陷入混乱空间的参赛者接引出来，如果对方设计这次事件的目的真是为了对付主空间，那么昨天的动静就不可能不引起对方的注意，然后也让我们很被动……不过相对的，在我们暴露出情况的同时，对方也没能完全隐藏住自己，这大概算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

“……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活动里那个煽动参赛者情绪的女人吗？当初因为我们查不到她的来源，基本可以判断她所在的世界已经被纳入「天梯」，然后几乎所有的「天梯」世界都是由教团负责报备。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天生的疯子，那么她背后可能就会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也许就会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在这样的假设下，唯一能提前和这个女人进行接触的，只有教团！”

“整个教团？”

“这不太可能，应该是教团的某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

白夜叉伸出一只小手揉揉自己的眉心，道：“教团的主教们分工很明确，「天梯」世界的寻找和报备一直都被归纳在「极端世界」和「特殊任务」里，这一部分职能负责的枢机是如今暂代首席之位的甲言羽，理论上他做手脚的可能性最大。但问题是经过我的调查，甲言羽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离开圣城做任务，所以他没有直接接触那个女人的机会……”

“另一方面，自从甲言羽当上代首席以后，他就更多地把精力放在教团的整体事物统筹上，原本自己主管的内容全都移交给下属。这段时间内所有的新晋「天梯」，报备者也都不是甲言羽，而是第四枢机山田茂一。”

“不过咱还是对那个家伙有怀疑！本来这次咱还想借着「神」发脾气的机会，趁机借势让艾尔伦娜上位，可没想事到临头竟然跑了一个。如果只有一次也就算了，但想想上回也是这样，这就不能不让咱觉得太巧合……但问题是，主空间里最不缺的偏偏就是巧合！而且那个人一向运气很好，也有可能他只是具备了某种能力，所以才正好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