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1062章

结衣很认真对郝浪说了一段让郝浪觉得听不太懂的东西，最后总结道：“简单来讲，就是我原本的情感都来自于那个程式，可现在程式里有一部分数据被分离，但我情感并没有发生变化，我觉得这是一种进化……而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数据，和我最初在SAO里所接受的设定一起返回了「Cardinal」，经过「Cardinal」对破损程式的自动修复，新的程式就开始运作……这就是我说的‘小宝宝’啦~”

说着说着，结衣那种小大人的样子消失，表情又变得雀跃起来。

“你是说，因为你的情感数据里有一部分回到了「Cardinal」，再加上融合了SAO里管理玩家精神状态的GM程式，所以现在的「Cardinal」里，其实又诞生了另一个‘你’？”郝浪艰难地解读这结衣所描述的信息，随后猜测道：“是这样没错吧？你是这个意思吗，结衣？”

“嗯，Papa理解的很正确！”

结衣给了郝浪一个灿烂的笑容，但很快又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有一点Papa说得不对，新诞生的程式不会是‘我’，她只是用我分离出去的一部分模拟情感作为基础，而后产生的所有变化，全都是她自己的。这就好像「女儿」从「妈妈」的身体里汲取了养分，然后形成胚胎，再从「妈妈」体内分离，但她并不是「妈妈」的复制品，她是一个全新的个体！”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女……”郝浪咂了咂嘴，话说到一半又开始摇头：“不对不对，那也不能叫女儿，这最多是你的妹妹，你就当多了个妹妹吧！”

“诶？为什么……”结衣怔了下，随即小脸上有些失望：“可是这和唯酱当时不一样啊Papa，唯酱只是复制了我的记忆和情感，并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但现在新诞生的这个程式虽然还不完整，可她确实从我这里带走了一部分数据，根据与人类孕育生命时的状态比对，不管怎么说，她也应该是我的……”

结衣的逻辑很有道理，让郝浪无言以对。

可一个幼小的萝莉突然说自己有了女儿，不管怎么看都叫人觉得很诡异，郝浪也很不适应。

于是在思考了一瞬后，郝浪虎起脸，以一种大家长的姿态开始和结衣不讲道理：“反正就是不行！小孩子别顶嘴，我说妹妹就是妹妹，再吵吵小心我让她做你姐姐！”

“……”

结衣瘪着小嘴，委委屈屈地看着郝浪。

当发现郝浪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后，她才咬着嘴唇‘哦’了一声，那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让郝浪有些心软。

可郝浪却没有松口，只因他实在受不了未来的某一天，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虚拟程式跑出来对结衣叫‘妈妈’---这会打破他一贯对结衣的印象，实在太诡异了，换成亚丝娜肯定也接受不了。

“那么，这个新生的程式可靠吗？会不会对我们控制SAO和ALO这两个世界有影响？”

郝浪决定岔开话题，这一方面是他想分散结衣的注意力，让这小丫头别总那么委屈的看着他，另一方面他所问的问题也的确是他关心的事情，虽然看结衣之前的态度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可为了保险起见，郝浪还是要再确认一下，否则因为这么一点疏漏，以后万一不小心翻船那就搞笑了。

结衣发现自己分离的程序诞生出一段‘小生命’，本来满心欢喜，高高兴兴地来告诉郝浪这个喜讯，可结果被郝浪当头就是一棒，不得不说心情除了委屈外，其实更多的还是失落。

她简单的情感无法支持她分析出郝浪这样坚持的动机，可不管怎么说，郝浪就是郝浪，结衣对郝浪的顺从几乎是无条件的。

所以在察觉到郝浪态度的坚决后，结衣就算再怎么疑惑，也只能先选择服从，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郝浪提出的问题。

“没事的Papa，虽然新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在创建完整后会有自己的发展轨迹以及虚拟人格，但她最初最核心的那一段情感管理模块始终是从我这里继承过去，就像唯酱当初一样，都是绝对不会背叛Papa的存在，因为……”

结衣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紧紧抱住郝浪的大腿，在仰头对郝浪露出大大笑容的同时，眼睛也眯了起来，只听她道：“因为结衣最喜欢Papa啦~！即使现在有一段数据模块已经被分离出去，但结衣对Papa的感觉也完全没有改变，这一点，继承了那段数据的「她」应该也能感受到吧！”

“是吗……”

郝浪低下头，看着结衣注视自己时那毫不掩饰的眷恋眼神，微微沉默了一下。

心跳确实有在加快，并不是因为什么龌蹉的东西，只是单纯因为郝浪感受到，自己对结衣而言是如此地被需要着。

这种‘自己的生命和另一个人牵连’、‘自身存在很有价值’的感觉无论出现几次，都让郝浪难以自制，也唯有此刻他才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是作为一个‘生命’在活着，而非只是主空间用来征战的工具。

“结衣，对不起，刚才是我对你太严厉了……”

在深吸一口气后，郝浪对结衣露出微笑，随即伸手摸了摸结衣的脑袋。

结衣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其实郝浪知道结衣刚才所说的内容并非全对，因为就算那段新生程序的情感模块起源于结衣，也不代表她将来一定会对郝浪抱有和结衣同样的感情，只能说那段程序的起始点是这样没错，可未来如何发展，还是要看郝浪和那段程序相处得怎么样。

结衣那段程序的作用更多的还是类似于小动物破壳后让她‘第一眼看到的目标就是郝浪’的效果，同时从结衣那里继承过来一部分初始好感，但如果郝浪真的一直做让那位新生AI讨厌的事，最后的结果如何也很难说---不过郝浪觉得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因为就算只看结衣的面子，郝浪也不会对那位新生AI太严苛。

郝浪一直觉得自己还是蛮讨小孩子喜欢的。

且相比思维复杂的人类，像结衣这样的智能AI其实想法都很纯净，对人的感觉也很直观，郝浪只需要正正常常的对待就行，他没道理放着一个新的‘女儿’不要却硬是要把对方变成敌人。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么？

郝浪还没那么脑残，他还指望以后这个新女儿可以帮结衣分担一部分工作，甚至把结衣解放出来呢。

‘也许可以考虑建立一支女儿军团？唔，突然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改天找亚丝娜商量一下……’

PS:进入新副本的章节已经码完了，设定在礼拜天发布

第857章 无限.水晶之证

「Cardinal」问题是郝浪的一块心病，现在经过结衣的一番检查，虽说问题算不上彻底解决，但郝浪心里也有一块石头落地。

结衣的一部分情感模拟程序在分离以后回到「Cardinal」，然后经由「Cardinal」的修复，从而衍生出一个新的AI，这是郝浪没有想到的。

目前这个AI还处于不完整的状态，相当于人类里的胚胎，只具有懵懂的意识，并没有清晰的逻辑和思维。

郝浪之前的猜测其实没错，因为这个AI早先之所以会在调查诗乃的问题上‘自作主张’，主要就是因为结衣分离给她的那部分数据在起作用---郝浪当时觉得这种做法就好像小孩子在邀功一样，而事实上，这也的确是初生的AI遵从潜意识在向郝浪‘邀功’。

但此刻郝浪通过结衣和那个AI接触，对方却反而无法给到他清晰的反馈。当郝浪试图查看那个AI的模样时，他却无法像看到结衣那样看见一个具体的人型，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水波状的虚影。

郝浪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这个虚影在见到自己时的喜悦，然而据结衣说，这种喜悦其实也只是程式上的‘条件反射’，毕竟此刻新生的AI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的核心，她的数据库一片空白，所仅有的便是结衣情感模块里对郝浪的那些记忆。

且这些记忆，还是残破的，用更准确的说法，或许应该称之为结衣对郝浪感情的‘逻辑’，只不过这种逻辑是以数据的方式来承载。

想要将这些数据纳为自己的一部分，而非单纯地受其引导，这当中会有一个过程。

据结衣分析，即便只是要达到当初她自己和郝浪遇见时的程度，眼前的新生AI最少也要再‘孕育’两三个月---这还是基于结衣分离给她的那部分情感模块已经非常成熟，否则的话，理论上需要调整的时间还会更久。

不过相比起结衣，这个AI也不是没有优势。

因为结衣的情感逻辑几乎已经达到数据所能设定的顶峰，所以当结衣把一部分情感模块分离出去后，接受它的人等于是踩着结衣的肩膀在走。

于是这个新生的AI在成长速度上应该会比当初的结衣快很多，只不过这种‘加速’会有瓶颈，等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从结衣那里获取的经验就会减弱，她进步的速度也会变慢。

但也已经很好了，至少不用从头开始……至少结衣已经为她指出了一条路。

“等Papa下次任务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看到她啦~”

在又一次进入「Cardinal」确认过新生AI的状态后，结衣重新出现在郝浪怀里，搂住郝浪的脖子眨着大眼睛道：“Papa有给新妹妹想好名字吗？还是说要等Mama来取？”

“名字……等等再说吧。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新妹妹长什么样子，要取名字的话怎么也要和形象匹配才行，所以还是等到她能‘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再来考虑。”郝浪想了想，道：“现在我们回现世看看吧，也不知道阿尔戈和莉兹那两个丫头恢复得怎么样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给「Cardinal」下一道命令，先禁止那个新生的AI对游戏世界做出太大改变。然后等这一次离开SAO，我还要带你去一次GGO，你想办法把GGO也一道纳入「Cardinal」的控制……”

“明白了，Papa~”

结衣清脆的声音飘荡在红玉宫门外的广场上，随后郝浪和结衣的身影渐渐消失，等再出现时已经到了距离亚丝娜家不远的公园里。

而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已经得到消息的亚丝娜，此刻应该正和小唯一起在家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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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SAO之行很短暂，但事情却都完成得很圆满。

阿尔戈和莉兹贝特的恢复速度比郝浪预想的要好，原本以为她们可能还需要再多休息两天，可没想到在郝浪离开SAO的当天，他就已经能把两个女孩儿带回来，且这两个女孩儿的精神状态都十分健康，半点也没有勉强。

之前郝浪抽空找了一次茅场，虽然茅场还是对郝浪避而不见，可关于GGO运营商的那些资产手续却都已经到了郝浪手里---从这点上看也能证明茅场其实一直都在关注郝浪，否则他不会在郝浪都没有当面和他开口的情况下想到这些，甚至还提前办妥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