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1166章

“哦？这玩意儿能做什么，说来听听？”

“现在的话，有一定的预警能力，不过因为系统已经被我接手的关系，这个能力也没什么意义了……另外根据代码分析，哈罗还可以对特定的程式进行攻击，具体表现出来，大概是……可以开锁？”

“开锁？”郝浪愣了愣，问道：“这是阿斯兰原来就输在哈罗程序里的？”

“是的，Papa。”

“……”

郝浪不说话了，眼神略微古怪。

阿斯兰那家伙在哈罗里放置能开锁的程序做什么……不，应该说，阿斯兰为什么要把这种开锁程序编出来。这样的程序是他特意为哈罗量身定做的，还是只是他之前就编好了，这回只不过顺手放进去。

如果之前就编好了，那会不会阿斯兰已经用过？

难道说……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绅绅士士的少年，其实有着解锁偷窥的癖好？

郝浪脑袋飞转，哪怕明知道阿斯兰不是这样的人，但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段联想---所谓的以己度人不过如此。

但其实这也只是郝浪想要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表面上他的语气好像状态恢复轻松，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重，可实际上他的真实情绪并没有完全从刚才与结衣的对话中脱离。

在同结衣的交谈中，他再一次深刻感受到自己此番重来，究竟比以前多了什么，又肩负着什么，以及最后要去做什么！

结衣的话对他触动极大，也让他无自觉增添了几分压力，可这样的压力却是郝浪心甘情愿承受的，甚至他还愿意再重一些，重到即使负重前行，也能在内心充满动力，哪怕有一天濒临绝境也能死撑下去。

只要还有人在等着他，只要还有人在期盼他回去，他就一定会坚持下去---就像他对结衣说的那样，他要笑着，看到最后！

‘不过话说回来，结衣刚才那番话，怎么总让我有种自己被撩了的感觉……’

感受着由结衣控制的白色哈罗在自己脑袋上蹦跶，郝浪叹了口气，表情微微忧郁。

‘女儿大了不好管啊，连我都敢撩，怕是不知道鬼字怎么写……不过算了，念在初犯，这次我就不告诉亚丝娜了，希望她能早日反省自己，不要最后被亚丝娜抓过去打屁股。’

暗自嘀咕中，郝浪继续向结衣询问一些和哈罗有关的问题。

直到楼下的鸫因为晚上肚子饿了想要吃宵夜而对郝浪发出呼唤，郝浪才慢悠悠走下去，而结衣控制的哈罗则是弹跳着跟在他旁边。

郝浪给鸫煮了一碗面，代价则是让鸫演练了一番之前交代她去学的蛇剑，结果发现鸫的技巧早已经超越了书本教学，郝浪让她跟别人学倒是有点小看她了。

就这样，一晚时间过去。

郝浪这一晚为了替鸫补魔基本没睡，等第二天中午起来的时候，鸫神采奕奕，他倒是打着哈气。

结衣用这一晚上的时间进一步熟悉对哈罗的控制，而另一方面，面对郝浪提出的‘如果能在机甲里植入与哈罗相似的AI，那么结衣是不是就可以吞噬这个AI，从而对机甲实现操纵’的问题，结衣也在经过慎重考虑后，给出了答案。

“从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但具体实现却很困难。”

白色的哈罗在郝浪手边的位置轻轻跳跃着，眼睛一闪一闪地道：“如果要我取代对方的权限，首要条件是‘受我同化的AI本身能够完成对当前机甲所有能力的全部掌控’，就好像哈罗的内设AI虽然简单，但却可以绝对控制哈罗的整体运行一样。要是Papa所说的机甲太复杂，凭哈罗这样的低级AI要想控制肯定不行，而一般自动程序又算不上AI，先不说这个世界有没有AI能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有，AI的智能强度也不会低，同化起来会很慢，如果遇到抵抗甚至还有可能失败。另外最重要的是，如果对方也产生了‘意志’，那结衣也……”

‘也’什么，结衣没说下去，但郝浪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这样啊……那就算了。”郝浪摇摇头，没有勉强结衣，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道：“那我换一种说法，比如说假设你现在已经控制了哈罗，那在你控制哈罗的基础上，我们对哈罗进行改造，那是不是有可能直接把哈罗改造成一台机甲，然后你还能继续控制？”

“逻辑上，和之前一样，这也是可以的，但……”

“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是吧？”郝浪耸耸肩，笑道：“不过总比之前那个简单点了。把哈罗变成机甲确实不怎么现实，但我们可以先造一台差一点、简单点、功能少一点的机甲，然后再想办法找合适的AI植入，之后再一步步把机甲升级上去……”

“我觉得你这样做的话，还不如给结衣做一套外设。”鸫在旁边听了半天，她刚才刚洗完澡一直在边上吹头发，郝浪和结衣说话也没插嘴，但见郝浪心心念念总想着让结衣自己控制一台机甲，她想了又想，终于忍不住道：“我们先不说结衣控制机甲以后的战斗力怎么样，单说战场的环境，就对结衣威胁很大，因为战场上有多可以阻隔通讯的办法，一旦机甲对外的网络丧失，就意味着结衣无法从机甲里脱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唔……”

郝浪皱了皱眉，这倒是他之前忘记考虑的，鸫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问题。

“另外，就目前我们搜集到的资料看，这个世界无人机是有，但真正上了战场还是要靠驾驶员，所谓的无人机也只是承担类似侦查的工作。那么等结衣再换一次‘身体’控制机甲，她要是表现平平，会显得没有必要。可如果表现出众，别忘了你还是在扎夫特的军队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要怎么解释这台机甲里没人的事实？”

鸫一边说，一边系着头发。

在把乌黑的长发系成左右两条马尾后，她用小猫的发饰在头上扣好，然后叉腰看着郝浪。

郝浪摇摇头，道：“扎夫特这边当然不可能，但如果作为隐藏的力量……”

“隐藏力量？”

鸫‘哈？’了一声，眼神微妙起来：“你不会觉得机甲这种东西只要飞上去就能搞定吧？导航、地勤、战备、维修，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世界里的战斗机械是什么样子，但在我们那个世界，就算是我们葬仪社里，也常备了一支12人的整备班，并且这12人还只是为绫姐一个人服务，因为我们那时候机甲才两台，而操作机甲的驾驶员，更只有绫姐一位……那么我想问，就算是隐藏力量，就算你有一批自己的簇拥着，可这些负责后勤整备的人，你要怎么隐瞒他们？如果不隐瞒，到时候他们说‘既然AI这么厉害我们为什么不建造能够自动驾驶的机甲军团’的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

郝浪沉默下来，片刻后，他挠挠头，道：“现在这只是一个假想，我也没说马上要做啊，反正先留着作为一个参考还是行的吧，说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呢？”

“假想的话，那随便你，反正我的意见保留。”鸫撇撇嘴，走到书桌面，摸着哈罗的外壳道：“我给你提出的建议可是实打实的，虽然用结衣直接控制一台机甲有点困难，但如果事先做好外设，然后程序上也有对接，那么让结衣独自战斗做不到，但让她在战场上协助你，应该还不算勉强。”

“哦？怎么说？”郝浪挑挑眉，表情很感兴趣。

“我可是听绫姐说过，你这家伙射击技术很差，就算坐上了机甲，也和没坐的时候一样，总喜欢拿着武器就冲上去。”鸫斜睨了郝浪一眼，见郝浪面露尴尬，不由嘴角微翘，道：“你说这个世界里也有机甲，暂时我还没看到，所以不好评价。可如果这里的机甲适用于宇宙的话，那么远程火力就很重要，总是依靠近战也不是办法---不说麻烦，最主要的是更容易遇到危险，所以你有必要强化一下自己的射击。”

“我射击其实还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光能连射，而且火力也大……”郝浪努力给自己辩解了一句，但看鸫在瞪他，便摊摊手，道：“好吧好吧，听你的。你的意思是，结衣能辅助我射击？由她来给我把着枪口吗？”

“总觉得你这话怪怪的……”

鸫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又松开，点着脑袋道：“就是这样，不过影响射击的要素很复杂，结衣就算能帮助你矫正目标，但也只限于她通过传感分析后的数据显示，真正瞄准的动作还是要由你自己完成。另外考虑到气候、环境的因素，不同场合下的系统参数都会需要更改，结衣这里我会在调查以后给她提供数据，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抽时间和我学程序。”

“学程序？”郝浪呆了呆，忍不住苦笑道：“这玩意儿我没什么天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术业有专攻，程序方面我是真不擅长……”

“没指望你能有多厉害，关键是快，要把对应各项参数的调整指令锻炼熟悉。”鸫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对郝浪电子能力弱渣的鄙夷：“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想，但如果情况顺利，你需要的数据应该都会由结衣提供，你只要照抄着修改就行。”

顿了顿，鸫补充道：“当然，以本小姐对你的了解，还有对目前这个世界程序水平的了解，难度还是有的……准备补课吧，由本小姐做你的老师，绝不会让你偷懒的！做好觉悟接受本小姐的监督吧！”

“行吧。你专业，我听你的……”

郝浪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下来。

然后下意识地，他把目光放到了鸫的双腿上，脑中不知道怎么的，就幻想出了鸫双腿套着黑丝、鼻梁上架着眼镜的样子。

“老师……奸督……听起来好像也不错，意外地让人有动力呢……”

第921章 命运的选择，通往未来的唯一途径

三天的假期转眼即过。

当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郝浪和鸫都从专门的通讯设备上收到了军事学院给出的归队指令，然后他们也没有拖延，直接买了票从「阿普利留斯1」飞到「迪塞姆巴1」，向各自的教官报到。

三天的时间，该做的都做了，该爽的也都爽了。

重新返回学院的两人精神状态都非常好，鸫这边因为早先表现优秀，所以在三天前就被学院划分进了军事通讯科里的进修班。此时同班的其她同学都已经开始学习，她因为要陪郝浪回去放假，于是晚了三天---不过以鸫的天赋这三天的课程即便只是正常学习也很快就能追上，更别说她现在能量全满，技能随时可以激活，便更不会是问题。

至于郝浪，他此前被分配到的是学院方并没有大肆宣扬、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保密的特殊班组。

包括他在内的三百名特殊组学员都是之前一个月里选拔出的精锐，当然这些人也都和他一样获得了假期，因为根据学院的说法，从假期结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要经历一场具体时限还不确定、但很有可能会一直持续到他们从学院里毕业的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