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279章

【嘀---保护程序触发，天行教团枢机三人，特权等级-2，主空间基础权限-5】

【惩罚时间500天，剩余时间500天】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虽然不清楚枢机大人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在光幕上几位大人的表情后，场内的主教们全都不说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可就是不敢吭声。

他们看到，常年保持着严肃和威仪的泰密斯大人此刻面无表情，只有脸颊上的肌肉不断抽搐，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他们看见，一直笑容温和的山田茂一大人脸色铁青，眼角狂跳地盯着自己的光幕好像要吃人；他们看见，始终跟随泰密斯大人脚步的扎拉卡姆大人眼神僵滞，黝黑的脸庞上既有震惊也有迷惑，当他看向泰密斯大人的时候，那小眼神里还带着点委屈。

当然，他们也看到旁边的艾尔伦娜大人双手环胸，虽然没笑出声，但这个女人的脸上却写满了幸灾乐祸，那种隐藏在所有眼神、表情以及肢体动作中的舒畅感，真是隔着光幕都能传达出来，以至于所有属于艾尔伦娜系的主教都跟着露出了笑意。

场面就这样安静了五分钟，终于，泰密斯开口了。

“现在……咳咳。”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泰密斯干咳了两声，感觉好一点后，才抬起头，用尽量沉稳的语气道：“现在散会……关于郝浪阁下的奖赏，教团会仔细商讨后再公布，具体的嘉奖时间另行通知。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希望各位出去以后也能记得教团的规则……都散开吧，我和几位枢机大人还有话要说，三分钟以后，我不希望还有不相干的人留在这里！”

多少年了！

泰密斯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用过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和同僚们说话，平常的他虽然看起来严肃古板，可实际上他的用词都很中性，语气也都相对温和。好像自从十年前起，他就再没有对教团的成员们大声呵斥过，或许外表还维持的当初的样子，可是内里，泰密斯清楚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保守、温和、且不愿意多生变故的老头。

也亏得他是教团的首席枢机，如果换成现役行者，就凭他现在的心态，再来一遍他想自己绝对无法走到如今的高度。

好在至少于教团里，他说的话还是有人听的。

根本不用三分钟，仅仅三十秒不到，千余主教就走得一干二净，包括琳娜在内，所有主教都在第一时间传送出去。

虽然琳娜个人很想留下来看看结果，可是职位仅达到星阶的她根本没有逗留的资格，再加上艾尔伦娜也给她使了眼色，所以在关心地瞥了郝浪一眼后，琳娜还是通过身下的坐席传送了出去，不过她此刻就等在教团总部外面，如果郝浪不出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

沉默……还是沉默……

郝浪环顾了一圈，发现这个大厅已经只剩下自己和四位枢机，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为首的那名老者也恰好向他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泰密斯感觉郝浪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郝浪表示，他不明白。

“什么怎么做到的？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郝浪一脸纯真，那微笑的表情看在泰密斯眼里就感觉是贱笑……不，准确的说，或许还有嘲笑，嘲笑他们这些不听劝的家伙。

想了想，泰密斯打算让双方更坦诚一些。

于是他点开光幕操作了几下，下一刻，他、艾尔伦娜、山田茂一和扎拉卡姆便都从各自的席位上下来，以一个平等的角度出现在郝浪面前，和他一起站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

同时，场内的灯光也明亮起来，再不像之前那样充满压抑地黯淡。

“刚才，教团的裁决被驳回了，这你应该看见了吧？”泰密斯的声音有些低沉，只听他道：“裁决驳回……这是教团从没有，不，应该说是近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自从……”

“大人！”

山田茂一突然低呼一声，打断了泰密斯的说话。

老者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便摇摇头道：“反正你只要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裁决被驳回的可能性很低就行了……当然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在于裁决驳回之后，我与另外几名枢机大人联手向主空间发出了查询请求，但……也被驳回了，并且还因为触发保护机制受到了一点惩罚。”

一点惩罚？

可不是一点惩罚啊泰密斯大人，这TM是在割肉啊！

想起方才自己在光幕上看见的‘特权等级-2’和‘主空间基础权限-5’，山田茂一的心就要滴血，尤其更重要的是在他们被惩罚的同时，艾尔伦娜这个女人并没有被惩罚，她依然保留了完好的权限等级，这就意味着在接下去的500天里，这个女人的权限将远超自己，并且于惩罚后的泰密斯持平。

换句话说，现在整个教团最有权威的人将不再是泰密斯，而是泰密斯和艾尔伦娜共同……不，不对，好像还有一个人的权限比他们俩还高！

山田茂一一激灵，突然想起来除艾尔伦娜以外，有另一个人也没被主空间惩罚，而那个人原本的特权等级就要比艾尔伦娜高一点，现在泰密斯的权限扣除了两点，反而使那个人成为了大赢家。

这……应该是意外吧？

山田茂一晃了晃脑袋，他承认自己看不透那个男人，但不要紧，过会去问一问就知道了，毕竟大家是盟友不是吗？

另一边，艾尔伦娜也加入了和郝浪的对话。

“少年，有一件事可以提前告诉你，那就是教团已经没办法用今天所提到的任何事情给你定罪。”艾尔伦娜的手臂环在胸口，这个动作也把她胸前的两团丰腴给衬得愈发突出：“当然，不止是教团今天提到的事情。可以说一切发生在你上一个任务世界里的事，教团都没有权限追究，而你在其中的所有行为也都是主空间认可的，这就是为什么主空间在接到教团的裁决申请后，会触发保护机制的理由！”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旁边泰密斯的眉毛皱了皱。

但他也没阻止，而是在艾尔伦娜讲完后才对郝浪道：“事情就是这样，既然主空间都认可了你的行为，那么我们教团自然就不会追究……事实上对于你的说辞我从一开始就是相信的，只不过我们教团是讲究证据的地方，既然有人能拿出证据，而你又拿不出，那么我也只能依照规则行事，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当然理解！”郝浪笑眯眯的，虽然眼前这四个人身上的气势都让他很不适，可他还是尽全力挺直腰板，以一个不显谦卑的姿态道：“就是因为知道教团‘秉公执法、没有私心’，所以我刚才会好意提醒啊，但可惜大家都不信……哎，让几位大人受到主空间惩罚，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再坚持一点就好了，真是抱歉。”

郝浪鞠了一躬，这个动作没能让枢机大人们变得高兴，反而使山田茂一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那么，说回正提。”泰密斯也不想看郝浪飙演技，所以直说道：“我想要知道，你是如何让主空间插手的……我可以预先说明，保护机制的触发是被动的，但保护机制本身却不会自动生成，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很重要！请务必告诉我！”

除了泰密斯外，余下三人也都目光炯炯地盯着郝浪，显然对方说‘这很重要’并不是虚言。

可问题……郝浪也不知道啊！

他只是为防万一，在昨天晚上通过结衣和茅场晶彦联系一下，说了说评议的事情。然后对方就表示这个问题不用担心，具体怎么做茅场没告诉他，但也说明了SAO所在的世界因为茅场的关系已经成为特殊存在，而郝浪作为将茅场带出来的唯一功臣，主空间也对他在那个世界所做的一切都给予认可。

换句话说，他在那个世界不管做什么主空间都认为是对的，原因在于他把茅场带了出来，就算之后他把那个世界毁灭掉，在主空间眼里也是功大于过。

以上的内容属于郝浪自己的理解，但要说所谓的保护机制是谁生成的，那郝浪就不敢打保票了，只能说茅场是可能的人选之一，但到底是不是他郝浪也不知道，更别提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说出来。

毕竟茅场的权限等级比郝浪高的多，如果随意透露和他有关的信息，那么郝浪就会像几位枢机大人那样受到主空间严厉惩罚。

他又不傻，干嘛触那霉头？

于是左思右想，郝浪在几位教团枢机的脸上扫视一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抱歉……你们权限不够。”

第351章 神？那是什么？

“混蛋！！！”

拳头和桌面碰撞，发出巨大声响。

在刺耳的咔嚓声中，眼前这张坚逾金铁的玉石方桌直接被打出一个大洞，粉屑簌簌落落飘散出来，又转瞬蒸发，当名为山田茂一的白胖子收回拳头时，脸上的怒意丝毫没有消褪。

“竟然说我们权限不够！那个小鬼，实在是太嚣张了！”

此刻距离评议会结束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在郝浪明确表示‘我知道的事情你们没权限听’后，这场一波三折的评议会也就不了了之。几位枢机大人各怀心事地原地散去。而山田茂一在离开教团总部后并没有返回自己家里，却是选择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便是位于圣城西面的群山之中，有一处古色古香的雅致庄园，住在这里的主人此前也曾现身于会场，只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关系提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