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391章

不知道是不是郝浪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儿今天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诡异，那种期待、兴奋、激动、愉悦的情绪透过双眼传递出来，令郝浪的额头下意识渗出冷汗，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当然，跑是肯定不能跑的！

在来这里之前郝浪就已经想到了自己可能会假公济私被人报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之前得罪了两个女孩儿那么多次。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让她们放过郝浪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她们一个出气的机会，郝浪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反正再怎么样这两个女人也不敢下死手，最多捉弄他一下罢了，为了能够成功获取一张职业卡，这点小磨难算得了什么？

郝浪表示自己完全不怂！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那就好，躺进去吧！”

筱宫绫濑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伸手朝边上的驾驶舱指了指。

她指的驾驶舱是靠近墙角的那一台，但不知道郝浪是没看清楚还是故意，反正最后当郝浪躺下的时候，进的却是另一台---可以看见筱宫绫濑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有阻止的意思，只是郝浪动作太快，以至于在她出声的时候郝浪已经完全躺在了驾驶舱里，并且舱门也被阖上。

这台驾驶舱里，有着清甜的香气，却又不像香水之类的东西，让人感觉很舒心。

所以郝浪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

筱宫绫濑铁青着脸，忿忿地闭上嘴巴，然后她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猫耳少女：“鸫，你那边怎么样？”

“OKOK~保证没问题！”

紫发的猫耳娘用活波的预调回应着，她的笑容异常灿烂，如果郝浪此刻还在外边的话，他也许真会重新考虑一下，仔细想想这一次的职业学习是否值得。

“那么根据教程，先进行模拟测试，同时观测他脑波的稳定性。”

会用枪的人不一定会造枪，筱宫绫濑虽然对机甲的诞生史和研发历程一知半解，但是对于如何操控机甲她却很有经验。

毫无疑问，筱宫绫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女孩子。即使心里对郝浪有再多不满，可一旦涉及到正事上，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刻意阻挠郝浪的学习，甚至于为了能更好地教导郝浪，她还根据自己当初学习的过程以及发现的问题整理出详尽资料，并依此专门给郝浪制定了一套学习方案。

只要郝浪真的有成为机师的潜质，筱宫绫濑就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把他教会。

“收到~第一阶段，模拟测试开启，脑波尝试链接。”

鸫这几天除了必要的数据监控外，余下的时间已经被恙神涯安排专门帮助郝浪进行前期训练，现在的这些测试系统都是她昨晚通宵改良出来的，虽然有筱宫绫濑当年使用的系统作为依据，但还是花了鸫不少功夫，只不过女孩儿并不在意这点。

因为在鸫心里，这是一次难得整蛊郝浪的机会，为了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别说通宵一晚，就算再多几晚都没问题---当然系统的质量肯定会严格把关，也绝对不会影响到郝浪的学习。

两个女孩儿都对郝浪‘不怀好意’，可同样的，她们也都把自己的本职任务放在了第一位，而这也同样是郝浪预料中的事情。

“脑波链接成功……数据传输稳定……绫姐，下一步要怎么做？”

鸫坐在郝浪所躺的那台驾驶舱旁边，两只小手像蝴蝶般于空中舞动，同时操纵着八面屏幕。

而在她的指挥下，已经将思维沉浸到系统的郝浪也开始有了新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的‘形体’好像产生了一点变化，以往习惯的双腿无法支撑自己的行动，但大脑又不知道在这样的形体下该怎么移动，于是无法下达指令，思维顿时陷入了略微纠结的状态。

“波动看起来非常稳定，这家伙很有天赋啊……”在瞥了一眼光幕上的波动图后，筱宫绫濑有些羡慕地抿了抿嘴，随后吩咐道：“打开辅助系统，现在那家伙应该能‘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了，让他动起来看看。”

“嗨~辅助系统已经打开……哦，动了动了！动得还挺快嘛！”猫耳少女鸫在光幕上操作了几下，然后很快发出惊呼。

筱宫绫濑也控制身下的轮椅靠了过去，两个女孩儿一道凑在光幕前看光幕里的那头虚拟电子猪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那别别扭扭的模样让少女们脸上都露出笑意，对视一眼后，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哦呵呵呵呵~~你这家伙也有今天！”年仅14岁的紫发少女神情振奋，她用手半掩着唇，发出如同女王般的奇怪笑声，然后小声嘀咕道：“让你欺负本小姐！让你威胁表小姐！嘿嘿嘿~今天你就看好吧，这只猪头的表现我要全都录下来，这就是你以后的黑历史！看你还能嚣张！”

旁边的筱宫绫濑也在笑，她也觉得心情愉快，但笑了一阵后，她却逐渐沉默下来。

“绫姐，怎么了？”鸫发现了好姬友的异常，便问道。

筱宫绫濑皱着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继续紧盯屏幕观察了一会儿，大约两分钟后，筱宫绫濑才语气复杂地道：“这家伙……适应得好快，已经可以开启第二阶段了。”

第466章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对于「行者」而言，技能到底是什么？职业又是什么？

真的像很多人自以为的那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学习获取的么？

还是说，努力与学习只是获取一技能的‘一部分’，其实掌握着职业关键的，是有着别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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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郝浪睁开双眼。

这一刻的他感觉和初入SAO时有点相似，精神无限延伸，仿佛能够看到比肉眼广阔的世界，可实际上却什么都看不见。

感觉很怪，有一种和失重相仿的‘轻飘飘’，只不过后者作用于肉体，而前者作用在精神。

就在郝浪想要仔细探究这种状态的时候，原本轻飘飘的思维和精神突然恢复了‘沉重’，眼前开始出现用蓝色线条勾勒的虚拟空间。他能够感觉到思维与某一个身体‘链接’了起来，虽然没有触感，但却存在着掌控的本能。

于是当郝浪低下头的时候，他首先看见的就是在自己测试环境下所拥有的两条小短腿---如果那能称之为‘腿’的话。

或许，应该叫‘蹄’更合适？

“……”

心里有一万句mmp狂涌而出，但最终都被郝浪憋了回去。

他现在还没学会怎么在精神状态下发声，如果贸然开口的话，他甚至不保证自己发出来的会不会是猪叫---以他对鸫的了解，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那个女孩儿绝不会介意在这种地方做些手脚然后让他出糗。

‘淡定……我要淡定……这都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不是吗？没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一头猪么，总比被变成一条黄鳝要强吧……’

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两句后，郝浪开始尝试操控这具身体。

其实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这只是一次虚拟测试而已，是猪是鳝都无所谓，只要有这个过程就行了。

他是「行者」，他做这些的目的就是学习技能乃至于掌握职业，而对于「技能」和「职业」，每一个「行者」都有自己的看法。郝浪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他的感觉里，「行者」学习技能的过程和那些原住民有着本质区别，他认为「行者」与其说是通过学习‘学’会了技能，倒不如说是在‘学’的过程中被某种存在加持了当前世界特有的神秘。

然后，才有资格获取这些技能！

‘学’是一个必要的条件，但绝非唯一，真正重要的是任务世界的神秘能否被加持到「行者」身上，这才是技能与职业的关键。

而想要在‘学’的过程中能够有神秘加持进来，就必须要有原住民导师的认可，甚至于导师的水平还会直接影响到「行者」学成技能后的初始等级。

事实上郝浪还没有彻底理清楚里面的具体逻辑，但毫无疑问，无论是神秘的加持还是资格的限制，都与主空间有关。

如果没有主空间在里面帮忙，郝浪很怀疑那些法系「行者」就算把任务世界的魔法典籍全看一遍也放不出哪怕一个法术，这是因为经历的世界越多，郝浪就越感觉到很多世界的力量体系都是为那个世界原住民量身定做的。而像他们这样的‘外来者’，如果不能获取某种程度的‘认可’，那么本身并非土生土长的他们会不能使用当前世界的能力也不难理解。

换而言之，任务世界的力量在被他们学习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了一次转化，郝浪称之为‘第一次转化’；而在融合成卡牌的时候，则是又一次转化，也即是‘第二次转化’。

曾经的郝浪也质疑过自己的观点，那是因为他不明白两次转化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了解了，因为这一次的他比过去多了一些东西---名为「主场」的存在，让郝浪看见了更多有关于主空间和任务世界的奥秘。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技能与职业的两次转化，也许正是对应在「主场」上。而「主场」所具备的能力和作用，也绝对比他现在看到的更多。并且，那里还有无数的隐秘需要他去挖掘。

如果有一天他能把「主场」吃透了，也许他就能掌握到主空间真正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