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575章

作者:水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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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瑟尔话音落地的时候,主空间的任务提示也同步跳了出来,郝浪先是一喜,随后就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这个任务并不是他目前最想要的东西。

‘只是支线啊……’

暗自嘀咕了一声,郝浪摇摇头,虽然失望但也不至于有多意外。

本场任务的模式是挑战模式,搜寻主线本来就在‘挑战’的范围内,也是这种模式体现难度的地方。

郝浪之前得到的线索提到了冬幕节,提到了米奈希尔皇室,也提到了洛丹伦。却并没有提到乌瑟尔、没提到白银之手骑士团、更没提到斯坦索姆,因此在这里不能触发主线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不如说触发了才是狗屎运,因为这表明在当前模式的三条主线中,有一条别人手上的线索指向这里,这种几率不管怎么看都太小了。

这一次郝浪来到斯坦索姆,为的便是「圣骑士」就职的事情,如今乌瑟尔以郝浪的就职为目的发布任务,那也理当是支线,换成主线才显得奇怪。

不过……这个支线的难度是不是大了点?

虽然任务里已经提示了不需要和奥格瑞姆对战,但仅仅只是找到对方,就已经很难完成,毕竟艾泽拉斯那么大,天知道这家伙跑到哪儿去。

郝浪的记忆里倒是有这家伙后来的消息,应该是在一次解放兽人集中营的战斗中死了,可奥格瑞姆在出山以前具体躲在什么地方,郝浪根本不知道,现在让他去找就和在大海里捞针没什么区别。

更严重的问题是,这一项任务明显无法通过‘道听途说’来完成。如果要确保消息准确,郝浪就至少要‘亲眼’看见奥格瑞姆一次,这就提升了执行这项任务时的危险系数。

到时候万一被发现,就不是郝浪想不想和对方交手的问题,而是对方愿不愿意放自己走的问题。

--考虑到上一次大战里自己阻止了奥格瑞姆击杀洛萨,还有奥格瑞姆后来怼自己胸口的那一锤,郝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接这个任务。

“奥格瑞姆……那位兽人的酋长竟然能在被俘的情况下从洛丹伦的监狱里逃出去,洛丹伦的监狱难道就没有什么防御措施吗?还是说他们不明白这名囚犯的重要性?”即使明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郝浪也忍不住吐槽,道:“老师,我强烈建议彻查一下当时的监狱守卫,我怀疑其中有奸细!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一名受到囚禁和束缚、甚至连饭都吃不饱的兽人到底是怎么从那里逃出去的,他是开了传送门吗?!”

“咳……”

面对郝浪的吐槽,乌瑟尔轻咳一声,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也认为这是件丢人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洛丹伦在联盟间成了笑柄,吉尔尼斯对奥特兰克问题的发难正是从这件事以后开始的。

“对于当日负责看守的狱卒,国王陛下已经给予了严厉处罚。但事情既然发生,身为骑士,我们更应该考虑就是解决它,而非一味抱怨。”乌瑟尔端正了一下表情,道:“那么对于这个任务,你愿意接受吗?”

“……我想先听听第二个任务,老师。”郝浪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头,道:“四年的历练告诉我越是重要的事情,做决定前越该谨慎,所以我不想在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选择,希望老师不会认为这是我胆怯。”

“当然不会,谨慎是优秀的品质,而且就我本人来说……也更希望你选第二个,因为那才是符合你当前能力的任务。”

乌瑟尔微微笑了笑,显然,刚才那个任务也算是对郝浪的一种考验,如果郝浪贸然接下的话,也许他才会失望,因为那表明了郝浪的自大。

现在郝浪小心的态度才是乌瑟尔期望的,他原本想要借此让郝浪分清楚‘勇气’与‘冒失’的区别,但郝浪做得不错,那就不用他再进行点拨。

“第二个任务……也是和兽人有关。”

在用赞赏的眼神看了郝浪一眼后,乌瑟尔沉吟了一下,道:“奥格瑞姆虽然从洛丹伦逃走,但从他三年没有露面的情况看,他可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这是一个长远的隐患,却不是当前最紧急的事情……事实上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另一伙兽人,根据了解它们被称作‘战歌氏族’---这个氏族在战后保留了相对完整的建制,且一直盘踞在洛丹伦外的旷野,国王陛下曾几次派人围捕,但都失败了。而一旦由骑士团出面,他们又会逃走,是很狡猾的敌人。”

顿了顿,乌瑟尔道:“我需要你以骑士的身份到旷野上看看,如果能找到战歌氏族的主力最好,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斩杀几个兽人证明的你勇气、信念、还有实力,我会根据你的战绩给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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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任务:斩草除根】:

任务等级:C-A

(常年盘踞在洛丹伦旷野的兽人氏族已经成为威胁洛丹伦子民生命安全的心腹大患,去那里侦查一下,看看能有什么收获。必须提醒一句的是,那个氏族的首领非常强大,请尽量避免和对方接触,你的导师也不会将对方计入有关于你的考量标准)

完成度:0%

完成后特殊奖励:圣光洗礼+(1-2),白银之手骑士团见习骑士勋章/白银之手骑士团骑士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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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之前那个任务,眼前发布的第二个任务看起来就靠谱多了。

虽然C-A的难度有着不确定性,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使任务完成的可能提高,更符合一个「职业」获取前相关考验任务该有的样子。

任务描述很清楚,是按照郝浪的最终战绩来划分等级,如果办得好就能成为白银之手内部的正式圣骑士,如果评价较低,那就是见习骑士,但也算踏进圣骑士门槛。

“明白了,老师,我愿意接取第二个任务。”

并不需要考虑,郝浪在一扫主空间的任务光幕后,直接确认道:“虽然我很想在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上锻炼自己,然而如果事件本身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也确实不愿逞强。因为对我来说,未来的路还很长,我希望自己能以圣骑士的身份为人类、为联盟尽到责任,但不希望自己还没有成为圣骑士,就死于自己的任性……这是有失荣誉的事情,老师,您说对吗?”

“的确如此,虽然圣光令我们无所畏惧,但在非极端的环境下,我们还是要认清自己的极限,从而选择更适合自己的任务。”乌瑟尔点点头,赞同了郝浪的看法,随后道:“所以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战歌氏族的酋长是一名强大的敌人,你的任务只是探查一下旷野上最近的情况,而非直面对方。如果不巧碰上了,不要犹豫,马上回来,这并不丢人---现在不是四年前最后的时刻,不需要所有骑士都无视实力差距和兽人死战,你只要挑符合你身份的对手就行了……郝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老师,我会尽力完成任务,也会记得您的嘱咐,我相信,圣光会与我同在!”

郝浪单手抚胸,行了一个骑士礼,在俯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就像主空间任务中给出的提示一样,乌瑟尔果然没有把战歌氏族的酋长计入这次就职任务的考量标准,也即是说在「斩草除根」任务里,包括的是战歌酋长以外的人,如果郝浪运气不好真的遇上对方,想必还会触发别的任务,当然以主空间一贯的尿性,这种任务都是完成一部分才会触发,换句话至少也要郝浪和对方打一场。

‘真打……恐怕就死了吧?这些兽人可不是软柿子,看之前那个奥格瑞姆就知道了,现在战歌氏族的酋长虽然没怎么听说过,但既然顶了‘酋长’的名头,比奥格瑞姆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能不招惹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郝浪暗自思忖,心中打定了主意,尽量避免和那名酋长接触。

而就在这个时候,乌瑟尔又开口了。

“虽然我很关心旷野上的情况,但也不用急于一时……今天的时间已经不早,你就留在教堂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我会教导你学习新的能力,等你掌握了那股力量,再去完成任务,即使遇到危险也有更大的机会能够自保。”一边说着,乌瑟尔一边在郝浪的肩上拍了拍,道:“加油吧,你是我唯二的弟子,并且和阿尔萨斯一样努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遵命,老师。”郝浪应承下来。

他没有去问新能力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领悟,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因人而异;他也没有考虑领悟这项能力会不会耽误他完成主线,因为对他来讲,本次进入艾泽拉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转职「圣骑士」,余下所有的支线也好、乃至主线也好,都必须为其让道---只要能够成为「圣骑士」,就算主线完不成最终要交罚款他也认了,更何况现在才刚开始,这只是最坏打算,情况也未必就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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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并不是苦修者,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

虽然圣骑士都很注重对自身意志的磨砺,但同时,圣骑士普遍良好的出身也决定了他们不会苛待自己,在斯坦索姆,大教堂中的骑士们固然过得不算奢华,却也衣食充足,不会有饿肚子的困扰。

斯坦索姆的领主大人对教堂很上心,再加上斯坦索姆本身的富足,就使教堂内的正职骑士、牧师,甚至连普通士兵待遇都比别的地方好,而对于大部分圣光代行者来讲,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每天的任务就是向圣光祷告,感悟圣光的伟大,并将这种伟大传颂给斯坦索姆城池里的人。

郝浪在斯坦索姆住了三天,每天都能看到无数市民到教堂礼拜,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牧师和主教出面,圣骑士不会参与类似活动。但如果到了规模较大的祭典,听教堂里的‘前辈’们说,好像也会有圣骑士被派出去站岗,穿着金光灿灿的板甲在祭典上充当门面,每到这个时候总能引发新一波市民们对圣光的热情。

“郝浪大人,您回来了,乌瑟尔大人正在教堂内等您。”

第四天的时候,郝浪清早起来,先是在斯坦索姆靠近教堂的城区里逛了逛,用吉安娜之前在冬幕节上参加活动找出的零钱买了小吃,然后就慢悠悠地回到教堂。

还没走进教堂大门,门口的士兵就和他打起招呼,并通知郝浪他的导师正在里面等他。

“好的,我现在就去。”郝浪微笑点头,施施然往教堂内部走去。

三天的时间,郝浪对斯坦索姆大教堂的内外情况也算有了了解,而教堂里的圣骑、牧师、士兵们,也都知道这里来了一个乌瑟尔的弟子,对于郝浪十分客气。

因为年轻的关系,他们原本以为郝浪会像乌瑟尔的另一名弟子那样从骨子里溢出傲气,可没想到的是,郝浪和阿尔萨斯完全不同---在和阿尔萨斯接触的时候,圣职者们固然能感受到阿尔萨斯对他们的尊敬羡慕,可同时也能感受到阿尔萨斯始终不曾放下、或者说的确没必要放下的王子身份。

圣职者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阿尔萨斯就是洛丹伦的王子,是洛丹伦未来的国王,保持皇室的骄傲本来就是一名王子应该做的事情。

但既然这样,圣职者们也必然和阿尔萨斯很难亲近,因为在准确认识到对方的身份后,圣职者们作为洛丹伦的子民以及圣光的信徒,更多还是对阿尔萨斯报以恭敬的态度,而非像对待普通后辈那样随意。即便是王子殿下的导师乌瑟尔大人,在非教导性的时间里也都恪守礼仪。

乌瑟尔对于自身‘臣子’的定位,使他一直将阿尔萨斯视作自己未来的领袖,也由此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更多还是对阿尔萨斯的辅佐和劝慰,很少有直接的命令在里面,这点和面对郝浪的时候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