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王座之下 第775章

“什么情况？”

“生死之间的危局，总是能在最短时间内让人的内心碰撞出最激烈的感情。”

郝浪耸了耸肩，把当时他们被红龙围堵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道：“那或许是一个转折点，然后等我明白温蕾萨是你妹妹，有些事情都已经很自然了，我也没过要强行去改变，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如果按我的意思……唔按我的意思反正就那么回事，不过我和温蕾萨目前的状态的确还很模糊，所以如果你希望……”

‘希望’什么，郝浪没说下去，因为一根手指已经竖在了他的嘴唇上。

“别说……不然那孩子会伤心。”

“我是不是很渣？”郝浪眼神平静地问道。

“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在某些方面非常冷漠，冷漠得近乎残忍……”奥蕾莉亚叹了口气，看向郝浪的眼神里有些怜悯和疼惜，随后她压低了声音道：“在你的世界里，‘家人’和‘外人’分得太清楚，你对待的态度也截然不同。我能理解你想说什么，但如果真的说出来，对某个正在偷听的小丫头会是很大的打击……我不希望会是这样。”

“我和温蕾萨会是‘家人’，这一点无可否认，从我接手「风行者」的姓氏起，我就一定会保护她。”郝浪和奥蕾莉亚对视，道：“如果是一个别的女人，我反而更容易做出决定，因为我知道你很宠我，但温蕾萨……我不确定如果我坚持的话，会在你们姐妹间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顿了顿，郝浪补充道：“比起服从我自己的欲望，我更愿意考虑到你的感受，并且迁就我们的‘家庭’……”

“所以你就把「权力」踢给了我？”

奥蕾莉亚在郝浪的脸颊上拧了一把，有些好笑地道：“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明明早就有了打算，却总是要做出一副‘遵命’的样子，难道这样就能让你的‘良心’好受些？”

“我早就没「良心」这种东西了，现在我有的，只是能长久陪在你们身边的「决心」。”郝浪眨眨眼，此前正紧的表情消失不见，他抓着精灵大姐姐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不信你磨磨看。”

奥蕾莉亚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将郝浪一把推开，转身朝石梯走去。

“既然这样，那你就给我控制住自己……我说了，温蕾萨还太小，应该给她更多选择的机会。别的什么人我不管，但温蕾萨……我不希望她是因为一时冲动做出懊悔终生的事情，可如果她是认真的……”

“认真的就怎么样？”郝浪抱起旁边的小唯，在后面忍不住问。

“哼……”

奥蕾莉亚没有回答，只是轻哼一声，与此同时，塔楼下方也传来匆匆远去但又十分轻微的脚步声，这让还滞留在塔上的两人同时挑了挑眉。

“说起来，温蕾萨到底几岁了？”郝浪紧追几步凑过头询问。

因为一直听奥蕾莉亚说她的小妹‘年龄还小’，让郝浪对这里面的数字十分好奇。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奥蕾莉亚头也不回，但嗓音却突然变得低沉了些：“还有，别问我同样的问题……除非你想死一次的话！”

--- ------

郝浪也没能知道温蕾萨的具体年纪，当然更不可能知道奥蕾莉亚的。

他们两个在离开「风行者之塔」后便回到了昨晚居住的小屋，在那里他们看见温蕾萨正和精灵女牧师莉亚德琳坐在门口的树桩上闲聊---温蕾萨脸色如常看不出异样，当发现郝浪和姐姐回来的时候，这位有着一头银发的活泼少女还跳起来挥了挥手，一副高兴雀跃的样子，甚至还主动帮衬着和莉亚德琳一起准备了今天的午餐。

“希尔瓦娜斯姐姐已经离开了，她说游侠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奥莉姐姐有空的话，最好也去一次，因为之前的工作里还有一部分奥莉姐姐没有交接。”

午餐的时候，温蕾萨简单叙述了一下家庭另一名成员的去向，奥蕾莉亚微微点头表示知道，而郝浪则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发表意见。

用过午餐，温蕾萨以‘有点疲倦’为由消失了一会儿，莉亚德琳也被她拉走，说是有话要谈。

奥蕾莉亚对此没有在意，只是带着郝浪和小唯于风行者家族的领地里逛了逛。

说实话精灵们的生活很安逸，周围的风景也很美丽，可郝浪却没有太大兴趣---这里的环境呆久了很容易腻，而郝浪即便是在休息期，也更习惯住在‘闹中取静’的地方，而非一味的都是寂静。

相比之下洛丹伦的氛围可能会更适合他，只不过如今当着奥蕾莉亚的面，郝浪肯定不会这样说，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找着乐子，比如把小唯放出去望风，而他则和奥蕾莉亚在偏僻的山涧里洗上一场鸳鸯浴，然后齐心协力在这里制造几发水炮，在大姐姐动人的喘息声和皮鼓碰撞中编织出爱的交响曲。

真是太美了，郝浪突然觉得森林里的风景也是很有看头的！

毕竟森林里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杈和石块很多，借助这些道具，郝浪可以轻易把大姐姐摆弄出十几种不重样的姿势，有些高难度的姿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即使不考虑实用性，光是那远超人类的柔韧度就让郝浪叹为观止，仅仅看着就有眼福，看久了还能增长性趣，成为了郝浪之后几次三番掀起大战的催化剂。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下午。

郝浪和奥蕾莉亚都很满足，唯一不爽的只有小唯，于是在回程的路途中，郝浪抱着小唯哄了好久，这才让兢兢业业一下午又敢怨不敢言的小萝莉转怒为喜，同时也让奥蕾莉亚翻了好几个白眼，对郝浪和小孩子相处的模式非常无语。

--她觉得郝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言传身教’！

--即使不懂预言，她也认为眼前这只萝莉今后一定会长歪！

不过这方面她也没资格说郝浪就是了，因为由她调.教出来的那只萝莉，好像也差不多，都是新手上路就能让人畏惧的女司姬……

“姐姐，你们回来了？”

回到精灵小屋，还是由温蕾萨欢叫着迎出，且令人惊讶的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一些水果和烤肉外，温蕾萨还和莉亚德琳一起制作了蔬菜沙拉以及蘑菇汤，这让奥蕾莉亚很是夸奖了几句。

只是在闻到汤的味道时，奥蕾莉亚的眉毛忽然抖动了一下，这让温蕾萨脸上的表情瞬间收紧。

“有、有什么问题吗？”

银发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说着，手指无意识绞动衣摆，这个动作落到郝浪眼里，让原本对精灵食物不怎么了解的郝浪也觉得疑惑起来。

“……”

奥蕾莉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

温蕾萨的表情绷不住了，她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解释道：“我在汤里加了些魔药……都是从莉亚德琳那里拿来的，据说有安神的作用，我觉得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所以正好补一补……”

“哦……”

奥蕾莉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就在温蕾萨内心忐忑感觉要糟糕的时候，奥蕾莉亚却先一步拿起一个木碗，然后用勺子朝汤锅里舀去。

“我来我来~”

温蕾萨大松一口气，随即自告奋勇为大家舀汤。

她似乎早就安排好了舀汤的顺序，以至于当莉亚德琳随手拿起一个碗给温蕾萨递过去时，却发现温蕾萨并没有回递过来，也没有交给郝浪或者奥蕾莉亚，而是直接放在自己面前。

这样的举动显然是不合礼仪的，莉亚德琳明显怔了一下，可随机便意识到什么，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些盛汤的木碗看，当发现余下的木碗中都有着仿佛清水的痕迹后，少女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可更多的却还是不解。

温蕾萨也知道自己已经受到怀疑，可事已至此，她硬着头皮也得继续下去。

好在莉亚德琳并没有当场声张，只是悄悄在碗里滴下了几滴别的液体才喝下那碗汤，而奥蕾莉亚这边除了一开始的皱眉外便没有更多表示---奥蕾莉亚小口喝完了妹妹亲手熬制的蘑菇汤，甚至还对妹妹日渐增长的厨艺给予了高度表扬。

至于郝浪和小唯……这对父女从刚才起就在说悄悄话，就在温蕾萨手心出汗把两个特别选中的碗放在两人面前的时候，她看见郝浪左手边的小萝莉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间温蕾萨差点就要放弃，幸好小萝莉很快回头，贴在郝浪耳边又重新和郝浪咬起了耳朵。

“唔……这汤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郝浪端起碗给小唯喂了一口，在白发萝莉朝他眨眨眼后，他才把碗放到嘴边咕嘟咕嘟全喝下去，末了还抹了把嘴巴，很是满意地赞叹道：“森林里真是有很多好东西，如果能拿出去交换，我想其价值不会低于库尔提拉斯的金松露……你们没想过拿这个和人类做交易么？”

“奎尔萨拉斯不禁止子民和人类交换货物，但大批量或者从官方层面，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从我们退出联盟起，连平民间私底下的交易也减少了许多，大概现在只有一些喜欢冒险的精灵才会把森林产物带到人类领地去。”奥蕾莉亚小口抿着汤，淡淡道：“而且别把我们的特产和金松露比，那玩意儿……味道很怪，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

“别这么说，‘金松露’味道虽然怪了点，但很有营养，我听说多吃还能美容。”郝浪的表情变得挪揄起来。

奥蕾莉亚的脸颊上浮起一丝微红，转头瞪了郝浪一眼，却发现边上的温蕾萨满脸好奇，似乎对他们说的东西很感兴趣。

“什么什么，金松露可以美容吗？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拿一些「醉酒菇」和他们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