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卡普心知自己不占理,他抬手紧了紧透湿的衣物,嘿嘿直笑道:“我怕你们有差池,中途可是和泽法游泳冲刺过来的!”
见萨卡斯基怒容稍霁,卡普做出一副仗义好汉地模样:“放心,我不会和祗园瞎说什么!”
“我是清白的!老东西!”
“你以为人民的海军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卡普这才想起过来支援的本分工作,扭头就往旁看去。
他眨巴眨巴几下双眼,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地上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
“不是,你这么猛吗?”让卡普不敢置信的,不是萨卡斯基能否击败夏洛特·玲玲,而是这个岩浆人竟然可以在不到一天的厮杀里实打实地取走一位四皇的性命。
哪怕换做他上场,也不一定能做到在一天之内速战速决杀掉一个四皇。
他的内心惊疑不定:这小子有这么彪悍吗?那岂不是比他卡普大爷还能打?!
“卡普先生,我猜您混淆了一个概念”萨卡斯基瞧出了卡普和泽法的惊讶,在恼怒过后还是恢复了对海军英雄的尊称。
“【击败】和【杀死】是不同的。”
但他看见的,是卡普和泽法双双做出一副完没有听懂的表情。
带着狗头帽的老小子充分发扬了不懂就问的优秀品质:“能再解释一下吗?这概念有点绕啊!”
以前他问卡普,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卡普耐下性子来问他。
现任海军大将想了想补充道:“抛开实力天壤之别的对手不谈,若是实力相近,饶是海军大将想击败并擒拿一个大海贼也至少得打上十天半月才分得出胜负。”
泽法率先点头赞同,作为奉行“不杀”的原海军大将深知这两者之间的难度差距:“擒获则意味着要让对方失去抵抗能力却不致死,往往双方会将战局拉长,不断消耗着彼此的体力。”
但卡普还是有些纠结:“不到一天,还一对一的战局,你到底是怎么击败她的?”
“不是击败。”萨卡斯基摇了摇头纠正着卡普的言辞:“是杀死!【击败】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击溃敌手。”
卡普听出了萨卡斯基的言外之意,哪怕是心智坚定如他,也不禁有些咋舌。
这位海军大将不断用铁块收束、生命归还调息着自己的伤势。
在吊足了卡泽两人的胃口之后,他才娓娓道来:“【杀死】这个概念就好理解许多。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目标只有一个,杀死眼前的敌人,不论方式手段,不计后果、不惜代价。”
萨卡斯基抬手指了指地上那具肥硕的无头女尸:“就算我和她同归于尽,那我还是杀死了对手。”
卡普沉默了片刻,再也没有给这个日常和他不对路子的海军大将顺口瞎起歪号。
转而郑重其事地称呼起了他的名字:“萨卡斯基。”
”嗯?”
“你今天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好好的上了一课啊!”向来不正经的海军英雄感慨万千。
击败,和击杀,一字之差,对心性的考量却在萨卡斯基那处高出了无数的等阶。
比起大将,萨卡斯基的做法更像一个死士。
为什么死士最让人害怕?那就是因为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哪怕需要牺牲自身也毫不犹豫。
而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的成长上,已经不知不觉地与海军英雄并肩站在了一起。
“魂魂果实可惜了,让莫利亚影移过来收了她的影子该有多好。”泽法欣慰地正打算夸扬这个爱徒一番,却忽然意识到萨卡斯基的此举埋下了一个隐患。
恶魔果实会在原主人身死后重生,但时间、地点、被谁拿到,都是未知数。
这等强力的恶魔果实若是再次被海贼得到,海军又得头疼上好一阵子。
“禁锢夏洛特·玲玲?”萨卡斯基眼眸中的杀机难掩:“风险太大,战局瞬息万变,为了几个霍米兹因小失大才是最次等的选择。。而且,魂魂果实也跑不了。”
这次即便是奉行捉拿为上的黑腕也颇为理解萨卡斯基的决定:“一个肆意妄为的女疯子,旁边的凯多还极有可能不顾一切的增援,杀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卡普却着重在听萨卡斯基前一句话的末尾,他思索了片刻却无半点头绪。只得再次开口发问:“魂魂果实跑不掉?贝加庞克又研制出了什么鬼玩意吗?”
谁知萨卡斯基却眼带笑意地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多弗朗明哥死后,新世界黑市的军火买卖和各色交易你可知道是谁在接手?”
“呃...这和恶魔果实有什么关系吗?”卡普愣了一下。他虽日常躲在战国办公室,但这件事他还真有点迷糊。
反倒是泽法有所耳闻:“我听战国提起过,是海运王乌密特的养女。两位七武海为她保驾护航,甚至性子清高的鹰眼也对这小丫头青睐有加。
因此,海运王这几年倒是在四海与新世界混得风生水起,将黑暗世界的门户与各色渠道把控在手。”
萨卡斯基朝泽法眨了眨眼:“蔻蔻·乌密特是远征军扶持上去的。”
“卧槽!你涉黑啊!”卡普当即吐槽道,可还没说完就被泽法一拳闷在脸上。
有着黑腕之称的老爷子难掩激动,接连搓着双手:“也就是说,若是魂魂果实现世,多半就会经过拍卖行,而黑市上我们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些拍卖行的藏品!”
黑暗世界、海军、cp部门,世间最为广泛的三张情报信息大网铺设而下,如此一来,不论是魂魂果实在哪里现身,都能在第一时间回馈给海军。
萨卡斯基言语间霸道非常:“知道为什么海贼们惧怕我犹胜过
其他两位大将吗?”
泽法指了指岛屿那端冰面上打得地动山摇的几个黑点:“库赞惫懒,波鲁萨利诺看心情划水。
海贼碰上他们两人,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但碰上你,只有死路一条。”
萨卡斯基擦拭着身上的血迹,朝两位老将坦言道:“他们懒得杀、不想杀的人,我杀。他们不想管、不敢管的事,我管。
这就是【赤犬】,卡普先生、老师,这就是我的答案。”
向来大大咧咧的海军英雄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家伙,其他人要掂量爱惜自己羽翼,萨卡斯基却决然不顾。
哪怕跌得浑身是伤,被世道人心撞得头破血流,
也依旧慨然向前。
他忽然有些感伤:
【世界政府的高官们越是位阶在上者,越是惜命,但怎么换到海军本部越是高阶将军,越是玩命呢?】
铁拳卡普大笑着帮萨卡斯基将军帽扶正,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尽!海军的未来,至少他还能用遒劲而苍老的臂膀为他们庇护一二:“好了,我们的大军团长阁下,拿着你的战利品去舰队那边宣告战争的胜负吧!凯多这小家伙就交给我们两个老家伙来活动活动筋骨。”
泽法心更不是滋味,这位老将心知萨卡斯基性子坚韧不拔,但唯恐刚过易折:“萨卡斯基,我是怕你有一天...唉!”
这位奉行“不杀”理念的原海军大将,是那个时代【仁智勇】三将中仁义的化身。
与他感情最深的,还是在他丧子亡妻后尽心竭力教导的第一届学生。而这个感情,俨然超越了师生,更偏向父辈的那种担忧。
“泽法老师,您是怕我终有一天会不得好死?”萨卡斯基忽然将这位老师未尽之言补充了出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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