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伊姆所设置的信标要么是利用时间线将马林梵多放逐到了时间之外,要么就是被送往相邻平行世界中。】
祗园、藤虎与绿牛的多方位夹击也在莫名其妙地从伊姆看似‘虚无化’、实则是跳跃至几人飞离他身体范围的时间下,宣告突袭失败。
而这一轮袭击,祗园更是被伊姆强横的武装色霸气击穿了己身武装色霸气凝筑的无形盔甲,险些失去了一条手臂。
对方棘手的程度远超萨卡斯基的想象,面对这样一个敌人,无疑是让人感到绝望的。
面对如此无敌的能力,底牌被尽数知晓的海军众人,全力以赴与束手待毙其实并无根本差别。
在这般绝对的劣势困境之下,萨卡斯基却始终不曾放弃思考。
但凡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赢下这场战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实施。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似乎胜券在握的伊姆依旧是那副对任何事皆淡然处之的模样。
他一摊手,让过了一道似要遮蔽天际将万物重新笼罩于夜幕的剑气,斩击过处,将整座圣地足有三分之一的范围削断,大半的人工森林伴随的华美奢靡的堡垒坠落于新世界的大海当中。
“鹰眼与香克斯吗?”伊姆扭头看向不知何时通过耸入云霄的升降梯抵达此处的红发。“真是出人意料,这次余所亲历的时间线居然会撞上你们二人。”
这位看似心境毫无波动的老怪物摆了摆手,显得极为雍容大度且自负至极:“若是你还想知道什么情报,【余】干脆一并告诉你好了。也省得你驱使着他们多作无用试探。”
“是么....”不知想通了什么关窍的萨卡斯基嗜血地轻笑起来。
他看向始终都显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这个自诩神明的家伙。
这回则是轮到海军元帅认真端详着对方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节的观察着:
“如果你同步的记忆既然能将海军后手的布置悉数告知你,你的确获得了海量的信息不假。
可那是不是同样意味着,在任何一条时间线的终末,在与本帅的交战中你从未赢过一次?被逼至极限在那个世界的你死亡前,不得不发动回溯能力将记忆同步传回?
本帅再问一个问题。
在无数条时间轴线中,你可曾找到了一条轴线能击败本帅,让我萨卡斯基俯首称臣?”
海军众人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伊姆的神态变化,当杀人还要诛心的腹黑老狗每说一句话,这个比肩【神灵】的少年脸色就愈难看一分。
随着萨卡斯基话音落下之际,伊姆早已是面目狰狞,首次在萨卡斯基面前流露出这等气急败坏的神情。
“明明占据绝对先机的是【余】,明明胜券在握的还是【余】,可为什么你每次还要如此冥顽不灵、固执地抗争下去?”
此刻的伊姆,不再像是一位全知全能、万事万物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神王。
面对第一次自己脱离他掌控的事物,他反倒像是一个无法得到玩具的孩童般,失去了他方才那份超然的心境,再难淡然处之。
不再与【余】这种孤高自称的少年通红着双眼,似拼尽一切的赌徒,状若疯癫地咆哮起来,撕心裂肺地质问这他面前这个真正的‘怪物’:
“为什么,明明我已然将你们的计划彻底洞悉,我已经将你无数次逼至绝境,可我却始终无法击败你??反倒是在其他世界线内,一次次被你逼得动用回溯,
为什么!在无数时间线中我倾尽毕生心血却始终无法找到那个你向我俯首称臣的可能?!”
每一步,那个男人都将地面踏出清晰可见的足印,以此为源头衍生出无数细密的裂纹将地表撕裂,奔流于地脉深处的岩浆似汪洋般涌出,萦绕在他身边。
他缓缓摆出拳架,那个气势如渊的男人对此仅是傲然一笑:
“因为无论是哪一条时间线,都不会存在畏惧与屈服于强权的萨卡斯基啊!”
641.凡人之躯,比肩神明(上)
伊姆有些茫然地看向萨卡斯基,他原本以为海军本部不过是他覆掌可灭的蚂蚁,而海军元帅等核心人物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儿大的蚂蚱,妄想行螳臂当车之举。
蚍蜉撼树,殊不可笑?
至少,他在与萨卡斯基交手前是这般想的。
但随即他便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尤为离谱。
依仗着凌驾于万事万物之上的时间,伊姆时常自诩为行走于尘世、全知全能的神灵。
而如今,‘神灵’平生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人类。甚至在他看来,萨卡斯基从某种意义上是比他更为非人的存在。
从声嘶力竭的咆哮,到气急败坏的无能狂怒,再至事件第一次脱离掌控的茫然,最终,伊姆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他安静地伫立在原地,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站在前面的那个‘东西’。
仿佛要将萨卡斯基的模样寸寸镌刻在脑海深处。
少年是那么的安静,失去了他往昔的傲慢,失去了先前的自信,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似被来自烈焰地狱的恶魔一爪折断了羽翼的纤弱天使,仓惶神色中四溢着不安。
终于当最后那抹不安与失神都在不经意间从他精致俊俏的脸庞上消失时,伊姆那似烧灼着金色焰火的漂亮眼眸中竟瞬息腾起了几分笑意。
这份笑意愈来愈明显,从他笑得眯成一道月牙的眼眸,悄然延展到了少年的嘴角,随着他再难抑制的纵声狂笑,传遍了整座战场。
那一阵阵疯了似的肆意狂笑,使得伊姆笑得不住捂住了腰腹,难以遏制的肌肉剧烈抽搐将空气从他胸腔内挤压了出来。
在放声狂笑之余,这位统御世间数百载的天龙人之王手指勉强指向萨卡斯基所在的方位——那个披着人皮的家伙,而他究竟是在和什么‘东西’交战?
萨卡斯基漠然地注视着状若疯癫的伊姆,仿若在观察着一个正逐渐坏掉的精致人偶。
“伊姆大人,您究竟在笑什么?”忠心拱卫在他们陛下身旁的五老星终于流露出一抹难以隐藏的慌乱紧张,数百年来他们何尝看见过他们的【王】出现过这般失态?
陛下那无人可敌的能力,又有哪一次会以失败告终?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伊姆看向萨卡斯基的表情中尽是癫狂之色,他轻声为自己的下属解答着困惑:
“【余】在笑自己的迟钝,是的,迟钝,太过迟钝了!这场战争根本不是‘神与人’的争端,而是神之战!诸神之战!”
彻底做下某种论断的少年欣喜而忌惮地瞪视着他对面的被重新定义概念的那个家伙,神王陛下其眼眸中那疯狂颤动、难以聚焦的瞳仁,正说明着伊姆愈发不稳定精神状况:
“【余】的‘超凡’是彰显在执掌【时间秩序】的不朽肉体,而你啊,萨卡斯基,你那副凡人的皮囊下,寄宿着最具神性的灵魂!
你的精神世界犹如神明,谁也撼动不了!”
然而萨卡斯基的眼神却越发冰冷,他的思绪始终清醒得可怕:“我看你是疯了,或者说早就疯了。
你从来不是什么【神】,伊姆!
你也根本不配作什么【神】!别一口一个【神性】说得自己超然于世的模样,连人性都欠缺的你,根本不了解神性为何物!”
他一字一顿,誓要从思想领域彻底摧毁这个自大的臆想狂。
“人们树立【神性】是意图对人性的修正,是对人性的完美化假想。你从来不是神,当然了,我也不是。”萨卡斯基缓缓抬起手将他所戴的这顶军帽帽檐往下压了压:“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打从一开始,我就清醒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介有缺陷、不完美的凡人,一个再也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
下一瞬出现在萨卡斯基身前的伊姆早已一拳挥下,随拳面释放的,是他打熬数百载春秋所磨砺至绝对巅峰的武装色霸气。
不再有所保留的武装色霸气如汪洋般激荡在伊姆四周,全然不计损耗地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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