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e太白
她并没输。
想到此事，不由得战意沸腾，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中原，实在太有趣了。”
阿不勒斯大笑着，踏步如流星，离开中原初战之地。
良久良久，天上一抹冷电，再度照亮湖边。同时照亮了插在地上，那明晃晃残留着的半截剑刃。
那是双方战成平手的佐证。
沈伊人刚才用的，是一柄断剑。
第16章 群龙有首
皇宫内，武论斋。
此处是皇上与大臣私下叙话的书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皇上一到此处，就会摇身一变回当年行走江湖的那个侠客。因此即使身在皇宫大内，只要是进入武论斋与皇上说话，可以不守君臣之礼，以江湖规矩见礼即可。
也因此皇上在此地接见的臣子，多数都是与江湖中事有关的。
今天便是如此。
老丞相将后来抵达蚕湖镇的将士们发来的报告，重头到尾梳理了一遍，转述给了我们听。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沈副总督一行人，在蚕湖镇之前遇到了敌人。沈副总督让将士们遵循议定的路线先行赶路，她则返回拖延敌人脚步，可惜之后不见芳踪。生死……不明。而且当夜，鬼蜮大盗阿不勒斯孤身一人仍是追上了我们的将士们，抢走了献给白王七冠的贺礼。”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件事发生在两天之前，那时候开始老大就生死不明。现在就算我亲自赶过去，最佳的搜救时间也过了。何况还遇上的是跟中土向来不和的北疆人。
我一拍桌子，心急如焚：“该死的阿不勒斯老毛贼！早不来晚不来，我们老大出个差他就来了。这不是成心么！”
李斯丞相摸摸花白胡子：“明君说的也有道理。明知是朝廷的镖，宋沈二位总督又是当朝大员，他们竟然也敢下手。的确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件事若流传出去，莫说是对朝廷声誉造成影响，恐怕将来盗流势大，愈发放肆。若与四外道达成协议，串通一气，为祸不小啊。皇上，请下定决心，出兵予以剿灭。”
皇上：“呃，说的也对……”
我竖起大拇指道：“老丞相这话实在！该出兵！鬼蜮一伙向来胆大包天，行事风格极有北疆特色。心狠手辣就不说了，北疆至今还保存着十分原始的奴隶制度，这帮盗贼虽然是盗流，却也有这种风俗。他们习惯带奴隶在身边服侍。奴隶犹如货品，时时更替，不是卖了就是杀了。鬼蜮一伙经常抓高手武士充当奴隶，可谓是践踏武者尊严之至。沈老大落入他们手里，定然苦不堪言。”
老大那火爆的脾气，要是真的被当成奴隶对待，不到一天怕是就要咬舌自尽啊。还别提老大那么水灵呢！万一哪个北疆混蛋起了色心可怎么办！
虽然我在老大体内做了安全措施，可是不到濒死关头不会起作用。要是决战之中落败，我埋在老大体内的心识内力会让她短暂以我的运功方式战斗，并且以逃跑为最优先。可要是被下药之类的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我实在没办法确定老大现在的状况，不由得急的咬着拇指指甲。
皇上有些想说话，‘呃’了好几声：“那什么……”
吏部张尚书却沉思道：“可是关于鬼蜮一伙，我们的情报并不多。据老臣所知，武林三司过去也没跟这伙人打过交道。”
麒麟卫和君王侧各有代表，自然就是铁寒衣和龙在天了。两人都摇摇头。
“鬼蜮一伙的情报不难找。”
我接口道：“这一伙人在当世盗流之中排行第一。作为山贼马匪绿林大盗的排行也是名列前茅。虽然因为是外国人士多多少少还降低了一些，可是就算是降低后的排名也是足够可怕的了。你们可知道，光是座下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四大旗主就不是好相与的。
魑魅，乃是个魅惑人心的女子。据说身法飘忽，精于暗杀。因为行藏神秘，多数人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其实是女儿身。可此人武功极高，乃是阿不勒斯座下第一高手。魍魉乃是个精于易容的刀法高手，嗜血成狂，杀人无算。在鬼蜮一伙里面是最好滥杀的一个。要是落在其他三旗手中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在他手里却是死定了。牛鬼据说是鬼蜮一伙中战必争先的悍将，仗的就是个人实力。有一身过人的武力，武功方面走的大开大合的路子，与阿不勒斯相似。并不在魑魅魍魉之下。至于蛇神就是颗葱，已经被我们抓了，正关在牢里呢。
最让人不能不提防的就是他们的主人阿不勒斯。此人修炼的是一套北疆皇族武学，名曰鬼神经。易学难精，大成者犹如鬼神下凡，一拳一脚皆有万斤之力。名列当代的绝圣十座之一。
这一伙人在北疆可以说是胆大包天到了极致。小到一只鸡一条狗，大到一个国家都是他们下手的目标。北疆过去曾有一次政权交替，就是有他们的帮忙。他们也在那一战之后真正成名，变成了闻风丧胆的窃国大盗。”
“这么厉害？我们要如何对付？”
“再强再出名，那不过就是一伙贼罢了。在武林中可能找个门派对付他们是有点困难，咱们有军队啊。直接派兵过去，只要能找准贼窝，剿灭不成问题。”
“详细！精到！”工部的鲁尚书十分捧场，拍了两下手掌，娇笑问道：“那么，他们会选择什么地方躲藏呢？”
我摆摆手道：“这伙人野惯了。平时怎么伪装也好，骨子里仍是北疆大盗的作为。一击得手，望风而逃。要找他们不能往通州大县，只有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面去挖才能挖出来。”
老丞相抚须道：“如何制定方略？”
我大手一挥：“君王侧何在！”
铁寒衣举手道：“在？”
“命你率一百密探，分散人手去往太湖边上深山沼泽十八洞，总之是个可疑的耗子窝就灌他三遍开水！”
“是！”
“麒麟卫何在？”
龙在天疑惑道：“找我？”
“你再派人手辅佐，麒麟卫战力较强，与君王侧的侦测能力合作，一明一暗，更有成事的把握！”
龙在天一听是要去搜寻老大的下落，一下子来了精神，拍胸脯道：“我办事你放心，放一万个心。就这么说，你要几队人我有几队人。”
“什么几队，十队八队拉过来。翻山遍野的找人可不得找段日子么。”
我又喝道：“兵部何在！”
烈尚书忙举手：“在在在！”
“烈尚书，你派一万兵马，叫个可靠的带着去蚕湖镇待命。一旦有蛛丝马迹了，率兵上去就给他灭了！必要时候，见尸不见人！”
“好！”
“好！”
“刑部何在？”
冷尚书淡淡道：“本官在此。”
“鬼蜮一伙行出这个事来简直就是无王无法，你把这些人全部加入武林通缉令，尤其是把阿不勒斯绘影图形，让全国的赏金猎人去追着他们屁股后面打。我要他们在中土境内不得安宁！”
“有道理……可是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哼。”我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上面有阿不勒斯的画。找个好点的画师临摹一下。”
皇上总算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不是，朕说明非真啊……你这是不是有点……”
“皇上！”
我不高兴地白了皇上一眼：“事态严重啊，您觉得臣说的有没有道理！”
“……倒是有道理。”
“那您还等什么！颁旨啊！都火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