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之王的退隐生活 第433章

作者:Lee太白

“今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该当喝几杯,小二,拿酒来。”

“来咧!”

小二哥凌轩抱着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坛子,笑嘻嘻地殷勤献上。

我随手拍去封泥,运了一道潜劲,酒香登时便从坛中溢出,如泉水流转,直钻鼻底,闻之不觉微醺。便是屋顶破洞漏雨,也阻挡不了醇酒浓香。

那一直不说话的青年书生忽地睁大眼睛:“好酒。”

我徒手翻过酒坛,拿过一只杯子,落下一道清亮的水线扑入杯中,如飞瀑临泉,偶尔跳起几颗酒珠,跃动芬芳,更显醇香。

斟满一杯,霎时而停。

“我这第一杯酒,就要敬我们的凌公子。”

凌公子笑道:“这就奇怪了,为何要敬我?”

“哎呀,在下对凌公子可是好生相敬,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了。凌公子家学渊源,乃是白王七冠第一的庐山剑观门下,刚才那一手‘疑是银河落九天’的飞流刺术,看得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小弟如何不先敬一杯?”

烈伤不怀好意地冷笑道:“你这跳梁小丑,哪里来拍的马屁如此容易。凌公子的师承来历我们早已说过,那飞流刺术的大名更是震动天下,识得更不奇怪。你以为随便忽悠两句什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惯用声口我们就能信你的话,这买卖可容易赚的紧啊。”

我奇怪道:“啊?难道如烈大侠说法,凌公子的大名小得紧,小名窄的紧,不是如雷贯耳,倒是如屁打眼了?”

烈伤知道凌公子心胸狭窄,怕被猜忌,气的大怒道:“谁说凌公子如屁打眼了!哪有那么强的屁!还能打了眼?!”

我摸摸鼻子忍着笑道:“您这意思我听明白了,您是说这屁弱,打不了眼?”

“什么屁强屁弱!我说的是凌公子,这个屁是不可能打眼的。”

“您的意思就是凌公子连屁都不如?”

“我的意思是这个那个……你有完没完!凌公子是什么屁关你屁事,”

凌公子这个当事人被我们左一个如屁,右一个打眼的讨论,脸上气的有些发青,我看那发抖的手已经快要拔剑出来了,却是碍于寿老刚才调解过不好发作。直往寿老脸上打眼色,务必要我们住嘴。

寿老忙劝道:“两位,请勿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钟公子,依照老夫所见呢,这个屁,是确实打不了眼的。”

凌公子:嘛呢!!让你阻止他们不是让你得出结论啊 别提什么屁打眼啊!老子一个屁蹦瞎你们三个人六只眼啊

第34章 相见恨晚

我咳嗽一声也道:“好说好说,便不是如屁,想来您烈大侠心中也是如猪如狗如鸡鸭鱼肉,插个价码三文钱,五斤能当四斤卖。但不管如什么都好,总之不是如雷。否则我不过说一句如雷贯耳,您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姓钟的!你少来这套!老子劈了你信不信!”

寿老劝道:“烈兄稍安勿躁,但你一口咬定钟公子不知道凌公子大名,确实有些武断了。”

烈伤却也是个率直汉子,据理力争道:“寿老,此人嬉皮笑脸,家中又是下流人家,能有什么见识?烈某人说话直接,也不怕得罪人了。凌公子身份超然,剑术神妙,这点烈某承认,可虽然如此,庐山剑观凌家的家规极严,门人游历都需要隐姓埋名,何曾能够大张旗鼓了。凌公子此行若非是去往湖州,怕是我们也认不出。这小子分明就是拍马屁。”

烈伤瞪着我道:“你能说出凌公子令尊翁是谁,老子算你厉害!不然你小子如此辱我,须得吃老子一刀!”

我叹气摇头道:“烈大侠,您好歹也是成名人物,这算盘可打的不大地道。”

“怎么不地道?”

“我输了吃您一刀,您输了算我厉害?您倒是说说看,这个‘算我厉害’是个什么奖励,我得冒着受您一刀的风险去拿?”

这话惹得哄堂大笑,烈伤老脸一红道:“一时情急说错了,你要是赢了,烈某任你处置。”

“我也不需怎么处置,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就行。”

烈伤看我笃定,有些犯嘀咕,心里却道:庐山剑观剑传千年,知名的剑客不计其数。这一代的凌家光是自家便是七房子弟,每一房俱有杰出人物。算来目标不下十余人,我看你怎么猜。

“只要你赢了,你说得出,烈某总是去做。”

“水里水里去?”

“火焰山也去!”

“好,就要的是你牛魔王这句话!”

我深沉道:“那我便说了!”

苏晓在一边摇旗呐喊:“大圣请显神通!”

“呆!”

我摇头晃脑,装出武当掌门忽悠信众,打神上身的模样指着凌公子道:“彼人生于元圣三年腊月初三,名字因见出生当日庐山冬日气象,令尊书下“冰若玛瑙,千云破壁”,因而得名。令尊庐山芙蓉观观主主凌药师前辈,乃是武林中大侠前辈,向有江南道大总管之称。自总观主闭关以来,不论朝廷何时有事,有他在总是一呼百应,白王七冠也以他老人家马首是瞻,当真令人好生相敬。”

凌公子听得佩服,想来他也没对其他人道出身份,拍手叹道:“好眼力!好见识!一切如钟公子所说,名家子弟,果然是名不虚传。”

皇上都听得惊了:这凌公子竟然是长房所出,药师兄的儿子,那岂不是朕的外甥?这明非真平时乱七八糟的,没想到这江湖八卦没少看啊!这他都能猜出来?!

“小弟能知道公子名头,还不是因为公子数月前在洛阳行侠仗义,诛灭恶霸,救下一对父女。当真是大仁大义。”

“哦?些许小事不足挂齿,竟然也让钟兄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尽管庐山剑观有严令要他们不准说出身份,但这凌公子却是故意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事迹似的。于是根本就没能逃过黑白鉴的小报记者法眼,三两下就被起了底。而且里面还写道此君在各处青楼妓馆更是有名,乃是男女不禁,水陆道场里的猛将一名。

要猜出他的身份则更简单,飞流刺术有四重境界,每一重都有相应的内功心诀相辅佐。我虽然不懂剑法,可是练到第四重境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年轻人,除了得老观主直传的亲儿子,我也不知道还能有谁了。

凌公子却被这马屁拍的正好,对我遂有了欢颜:“钟兄亦是家学渊源,等在下有空了,原是该多亲近亲近。”

我露出暧昧的笑容:“愚兄不才,生平没什么爱好,唯独是爱看戏,尤其是杨四郎那一出。”

“四郎哪一出?”

我露出暧昧的笑道:“探母。”

凌公子哈哈大笑曰:“善!果然是我道中人!当浮一大白!”

我两相逢恨晚,你引一个风花,我对一个雪月。我有一个春兰,他擅一个秋菊。不消一刻,几乎好的蜜里调油,恨不能立刻烧黄纸斩鸡头拜了把子。

我对凌公子摇头晃脑勾肩搭背地道:“哎呀~凌公子,调皮,调皮。”

“钟公子,会玩,会玩。”

“凌公子,得趣,得趣。”

“钟公子,风雅,风雅。”

“凌公子,妙!妙!妙!”

“你们喵够了没?”

那一身绿衫手持金刚杵的姑娘蹙眉道:“乌烟瘴气。”

凌公子也觉自己有些失态,低声笑道:“少时有空,请兄台来九江做客。”说着瞥了苏晓一眼,看得苏晓一个哆嗦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