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6章

　　她跳上了校园内的长椅，双臂如飞鸟展开，摇摇晃晃往前走着，旁人只是看到这一幕，心情就会很好，俏娇得没救了。

　　“无聊的时候，就去学习。”方希说。

　　“为什么？”偏过头来。

　　“因为只要你开始学习，就会有比学习更有趣的事找过来。”

　　安安静静站在方希左边的林馨羽闻言，低声笑了起来，掌背遮住唇，很矜持的笑意。

　　在方希的怂恿下，她第一次于学院内摘掉了帽子，林馨羽的头发很长，垂落下来，抵到了细瘦的腰间，于阳光照下，闪闪发光，宛若织起的银丝。

　　她还不适应这轻松感，行走在校园内时，有意无意便会朝方希这边靠来，修长手掌抓住他的臂，以谋求安全感，我见犹怜。

　　这着实是很漂亮的一幕，漂亮得让周围看到这里的人很想咬着牙，拿刀把中间那个碍眼的男人片成薄如蝉翼的形态……

　　“中午去哪吃？”

　　“食堂吧，时间还是挺多的。”

　　“好无聊，而且不想学习。”

　　“食堂……第一次去……值得一尝。”

　　“诶对了，方哥哥，问你个问题。”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聪明些的？还是漂亮些的？”

　　亲昵的，杂乱无章的对话，在这一瞬沉寂下来，萧雨涵弯着好看的眉，话就这么问了出来，笑意绵绵。另一边，林馨羽也微微偏过头，眸光沉淀了下来，带着微微的警惕，或者若有若无的期待。

　　“不许用年龄太小的借口糊弄哦。”萧雨涵笑道。

　　反观方希，神态淡定，目光在萧雨涵脸上挂了几秒，低笑一声。

　　“都不喜欢，我喜欢你这种女孩。”

　　林馨羽的眸子几乎是瞬间黯淡了下来，然只是瞬间，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愣了半秒，那笑意，自口中释放着，嘴角缓缓咧开。

　　萧雨涵眉头一扬，“好开心……听到了没小羽，方哥哥最喜欢……咦？”

　　她的笑容僵了下来。

　　这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与此同时，银发女孩“噗嗤”笑了出声，笑得弯下了腰，一只手捂在小腹上。

　　“你好，既不聪明也不漂亮的萧雨涵同学。”方希悠悠道，“我最喜欢你了……你喜欢我么？”

　　“……”

　　笑意如纱。

　　.

　　几分钟后，到了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说是美食街更合适，远远的，香味沿着空气飘了过来，走到地方时，便能看到一排餐厅或是小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些，全都是校方筛选过的，价格适中，食物美味，纵使国人溜一圈都是收获满满，更别说境外友人。

　　这个国度的美食，其侵染性，丰富性，普及型，完全可以用“首屈一指”乃至“无与伦比”来说明。

　　在这学校里的，来自法兰西这种美食氛围浓郁的国度的还好说，回去后，最多有些想念；然而，等来自英格兰的朋友回去后……那就是个有些悲伤的故事了。

　　一张方桌，方希坐在其中一边，经过三回合的剪刀石头布后，林馨羽险胜一局，占据了他旁边的位置，萧雨涵仍在“既不聪明也不可爱”的打击中，意志低沉。

　　对此，方希只是笑笑，轻轻敲了敲桌子，待两个女孩看过来后，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左右看了看，小声道。

　　“我们吃一次霸王餐吧。”

　　“好啊好啊！”

　　看，这不就振奋起来了么……

　　林馨羽闻言，面上浮出犹豫，“这……不好吧？”

　　“没事，下一次过来多付些钱就行。”方希怂恿。

　　萧雨涵做得更绝。

　　“一共三个人，我和方哥哥两票，小羽一票，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她这么说。

　　闻言，方希虚着眼，“我不是农奴么？农奴没有投票权啊。”

　　“没事，本姑娘临时收你当面首。”

　　“……”

　　两人坚持下，林馨羽也只能服从多数……不仅如此，其精致面孔上，还隐隐透出兴奋来。看样子，颇有种被监禁的少女“反正也逃不掉还不如好好享受”的自暴自弃放飞自我之感。

　　如此，过了半小时左右，方希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跑出去，记住，动作一定要快。”顿了顿，“对了，卫生间在哪？”

　　萧雨涵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随后，指了个方向。

　　“前面右拐，闻着味儿就到。”

　　……很好，非常实用的找路方式，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迷路了。

　　方希就这么走进走廊，站在那里，停了五秒。

　　【您已开启技能仁王降世·效果二】

　　他如刺客般，无声跟在一位仁兄身后，借对方的身影挡着，到了柜台前，付了账，随后再故技重施，重新走到卫生间所在的那条走廊上。

　　这之后，方希洗了手，面色如常回到了桌边……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个小丫头，微微一笑。

　　“跑！”

　　三道身影飞窜而出。

　　道路上，清脆而放肆的笑声传了很久很久，悠悠荡荡飘着，宛若风铃，被秋日的微风送出很远。

第21章 方哥哥，我好喜欢你

　　（开玩笑的……不论有没有人找出来，我都会加更的，所以，懂的吧？【微笑】）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日光隐匿，月轮升起。

　　这一下午，于雨本着“在其位谋其政”的精神，把整个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她本想让楚舒窈休息着，然后者一再坚持，只得随女儿的意思，让她打下手。

　　平时在家，萧雨涵虽然也会打扫，但终究没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细致，角角落落里，难免有些灰尘，现在经于雨清理，整个家便如流水洗过，连花瓶里都摆上了一支新鲜的花。

　　“舒窈，你去那个房间收拾一下，小心些，别碰坏东西。”

　　“嗯。”

　　楚舒窈正挽起袖子擦着花瓶，露出洁白的手腕，闻此言，下意识应下，过了几分钟，把花瓶放下，擦了擦额间香汗。

　　待做完这些，她抬起头，“哪个房间？”

　　“就走廊深处那间。”

　　“哦……走廊深处……”楚舒窈嘴里念叨着，头转过去。

　　然后，表情僵住。

　　嗯，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好像是……方哥哥的房间？

　　见女儿这幅模样，于雨抬起头，眉目关切，“累了么？我就说你大病初愈，少干体力活……要不你去休息……”

　　“……不累。”

　　其实是有些累的……但这时候，别说只是干了点活，就算她刚跑了趟马拉松，也能榨出点力气来。

　　楚舒窈努力绷住脸，认真道，“我去打扫。”

　　——说的这么坚决，然等她走到卧室门前时，那脚步还是停下了，绷着唇，表情古怪，从中，隐隐能读到羞涩和期待的双重意味……因为长久卧在屋里而白得透明的脸庞，隐隐透出红色。

　　当然，过了几秒后，她正如无数约了女孩进情人旅馆的处男一样，不论那里面是红是黑，是深是浅，是无人问及的野道还是淋满白露的雨径，总要进去试试的……

　　我说的是房间，真的，你们要信我。

　　“我进来了……”

　　楚舒窈低声说着，推开了门，宛若进蒸腾的浴池般，小心翼翼踏前一步，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几眼，然后，才做贼一样把整个身体塞进来，末了，静悄悄关上门。

　　这就是……他的房间了……

　　预想中的脏乱差没能看到——书架上摆满了书，桌上有台电脑，前面放着一本夹了书签的诗经，床上的被子不算整齐地铺在那里，但也不至于刚起床那样随意扭曲在一边；台灯啊、杯子啊之类，摆放得很随意，却也不算凌乱。

　　入目所及的，就是这么个不干净也不脏，且很有生活气息的房间了。

　　楚舒窈站在那里，僵了半晌，目光左右看一看，轻咳了一声，嗯……我只是来打扫卫生的，被逼无奈……对，被逼无奈……

　　拿这么个可笑的借口说服了自己后，楚舒窈开始翻方希的床底、抽屉、衣柜深处等地方……

　　如此，过了十分钟，她重新站在屋内。

　　居然，真的没有那方面的书籍……尺度最大的还是一本铜钵柳……

　　楚舒窈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如果细说的话，高兴失望都有。

　　高兴的原因，不必多说，失望……可能是因为没法通过这渠道得知屋内主人的癖好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思绪飘到了前几日的那次……令人脸红的情景，就是深夜，她站在床边……脸忍不住红起来的同时，思绪也在飘荡，结合方希当时的表现，还有现在的发现……

　　他不会不行吧……

　　不对，他才多大……真是的，表现那么成熟，跟哥哥一样，都让人忘了他的真实年龄了……

　　虽然这么安慰了自己，但基于未知的原因，楚舒窈面上的表情更复杂了……其上面的情绪，化为文字，大抵是“就算不行，其实也没关系”的感觉……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楚舒窈回过神，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隐隐能听到窗外的风声灌进来。她又左右看了看，面上隐隐露出挣扎来……想来是下定了决心，楚舒窈脱去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掀开被子，红着脸，钻了进去……

　　熟悉的味道……

　　许多文学作品中，常常能看到男性对女性体味的赞美之意，古文所言，有道是“乌发蝉鬓，云簪雾鬟，娥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玉指素臂，细腰雪肤，红妆粉饰，肢体透香”，这些，便是评判美女的标准。

　　当然，这是正经场合，要是不正经起来，那就是“春兴将阑，芳情欲倦，美人别逞风光。自颠自倒，自吞自吐，个中滋味深长”了……①

　　事实上，反过来亦然……不同性别之间，生理特征之间是互相吸引的，对女性而言，男性身上的味道亦然霍乱心跳……当然，都要看人的。

　　被子捂住时，最后一抹光便被遮住，黑暗中，仅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心跳越发加快了，扑通扑通，竟有种以往心脏病发作时的感觉……不过这感觉，一点也不疼……

　　萦绕在鼻尖的，便是那熟悉的味道了……有如被阳光晒过的干草，温暖清爽，被包裹住，便有如被拥入怀中。

　　恍惚中，那时间似是倒流了……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被困在病床上的日子，苍白的天花板，苍白的病床，苍白的仪器，所有的颜色，都被抽离掉，展现出毫无生机的样子来。

　　然后那门就被推开了，色彩斑斓，男孩踏着阳光而来，带着干草的芳香，轻轻微笑。

　　“你好，我又来了。”

　　方哥哥，我好喜欢你。

　　.

　　“楚舒窈？楚舒窈？”

　　视线中，那熟悉的身影好像真的出现在了视界中……连声音都灌入了耳中，楚舒窈几乎想嘲笑自己几声，想念竟然想念到了幻听幻视的地步。

　　然而……

　　卧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屋内的凌乱，与外面的干净整齐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方希掀开了被子，外面天已经黑掉了，柔和的灯光垂下来，钻进去，两道目光，一道迷茫，一道更迷茫，交接在一起。

　　空气，陷入了沉默。

　　他看了看小姑娘蜷缩的身体，再看看她隐约透出傻意的笑容，嘴角，微微抽了几下。

　　“嗯……楚舒窈同学。”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在做什么？”

　　.

　　.

　　①出自“望海潮·秦楼客”，原诗就是这样……我相信肯定会有朋友能把整首诗放在间贴里的，也相信肯定还会有更多朋友把他送上热评的……

　　②提醒下各位，先收敛一下笑意，不然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你们现在的状态，可能会以为你在看本子……

　　③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一种“要是早知道这狗作者断在这里，还不如不加更等明天一起看”的感觉？（笑）来，让我感觉到你们的杀意~

第22章 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