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先回房间了，你应该清楚她不怎么喜欢这种虚伪的场合。”晴说着，饮了一口清酒，“说起来，你跟他见过了？”
“啊……对。”方希即刻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德川信，故点了下头，“挺有意思的人。”
“呵……玉一样的孩子，分明光辉内敛，却甘愿埋于顽石。”晴笑了笑，“其实，如果没有你的话，他才是樱岛境内唯一配得上弥生的人。”
方希虚起眼：“你要非把话题往这方向引的话，我可就走人了啊……”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晴告罪一声，自罚一杯，“既然见过他了，你也应该知道，八咫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是说‘器灵’？”
“是也。”
“稍微看一看就能推测出来了，明明有那样的能量强度，却基本发挥不出来……无非是那种‘被拖累’的情况咯。”方希戏谑笑着，“什么时候等那位少年攻略了器灵，一朝出关，天下无敌……”
“嗯……要这么说，也没什么错。”晴说，“你这次过来，我还要请你帮个这方面的忙……”
“阿sir，血汗工厂也得有个婚假呢……还让不让人好好结婚了？”方希说了这么一句，又问，“……报酬是什么？”
“你听说过，八尺琼勾玉么？”晴微笑，“如果能成功，它就是你的了。”
“呵。”方希不屑一笑，“咱俩这关系……还用‘请’字儿么？”
“这忙，我帮定了！”
……在经过了肮脏的交易之后，两人的话题算是结束了。
临走前，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方希道：
“对了……以前弥生来神社修行的时候，她是有独立的房间的。”
“然后？”
“但，你没有。”晴笑容开始无良，“懂了？”
“喂……”方希忍不住吐了个槽，“这么大的神社，连个客房都不给啊？”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晴霸气道，“我是阴阳统领，我说了算。”
“行行行，你嗦了蒜你嗦了蒜……”
第17章 同寝前奏……？
沿着指示，走到源弥生的房门前，敲门，脱了鞋子进去。
进屋时，方希左右望了一圈。
这间屋子应是许久没人住过了，没怎么积灰，却到处是闲置的痕迹。屋里空间不大，有张木质的矮桌，上面放了些杂物，墙壁上挂着几柄有些斑驳的木刀，除此之外，甚至连多余的电子设备都没有，与其说朴素，倒不如说简陋。
方希进屋的时候，源弥生似乎正在摆弄桌子，他朝那里瞥了一眼，发现木桌的边角果然正正好好与墙角对齐。
……这么多年过去了，源大家长的强迫症还是没能治好呢。
门外有巫女穿着白袜走过，屋里显得很安静，源弥生换上了套纯白的宽松浴衣，利落的马尾辫披散了下来，湿漉漉的，带着些发香，想来是刚刚泡过温泉。
“方君，不回自己的房间么？”
“没客房。”
源弥生有些愣神：“我记得闲置的房间很多的啊......”
“主人家下了死令，说没客房就没客房。”方希耸肩，“我这做客的，总不能驳了他面子。”
源弥生听了这话时，下意识有些气愤，“晴大人怎么能这样……”说到半句，忽然反应过来，表情凝固下来，像是卡了壳的机器人，空气中，仿佛响起“咔嚓咔嚓”的钢铁摩擦声。
沉寂了几秒后，她望了方希一眼，胸膛微微起伏着，背后的手指，下意识抓住衣角，揉搓着，抿了抿唇，期期艾艾。
“那就，没办法了呢……”
说这话时，她垂下目光，不敢看方希的眼睛。
“明天，我会找晴大人说明的。”说完这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顾左右而言它。
“唔”了许久，才缓缓出声。
“今晚……就，住在这里，可以么？”
那声音，蚊呐一般……
源弥生这般态度，方希却有些好奇。
他先是应了句“好啊”，说完之后，却未转身去做别的事，而是直直望着源弥生，也不说话，时不时摸一摸下巴，那目光，蛮奇怪的意味。
“……怎么了？”源弥生小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没事。”方希笑了下，“不愿意的话，可以直说的。”
以往的日子，源弥生总以方希的妻子自居，就如他人穿了警服便不由生出保家卫国的心态那般，有了“妻子”的名号打底，在许多事上，萧大小姐都会害羞的尺度，源弥生却是当做了理所当然。
丈夫与妻子，没有任何血脉联系，却是最亲密的关系之一，源弥生是这样理解的，也是这样做的。
因此，以往的时候，若谈到同寝的事情，源弥生向来是没怎么羞涩过的，抱枕头，进屋，脱鞋，上床，一气呵成，比萧雨涵都利落——虽说源家那错误的教育导致她对“同寝”二字的了解一直都有些微妙就是了……
不论如何，她都是不该表达出这种态度来的。
这边，源弥生听了方希的话，慌忙摆手，“不、不是的……我当然，愿意。”
有些急促地说了这句后，后面的声音，忽得又细若蚊蝇起来，小脸涨的通红如血，衣角已经快要抓破掉，不知道再这么羞涩下去，会不会爆出蒸汽来。
......
——她这般表现，追本溯源，还是晴的问题。
大概几小时前的时间点，晴忽然想到，这源弥生跟着方希那么久了，所谓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发生点儿什么感情方面的，乃至物理方面的摩擦，都是挺正常的事儿。
作为樱岛人，晴跟绝大多数坦荡地去歌舞伎町的中年男人一样，各方面都相当开明，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事儿，甚至于，完全就是好事儿，毕竟，摩擦才能发热，才能创造新的生命......
能力者本来就不好生孩子，他有这种想法，其实挺正常的。
要晴看来，这两人最好多生多养，生个一男一女，男方放对策局，女方养在神社，待十几年后，再来套缘之空剧本……好吧，最后这句是开玩笑。
只是，现在，两人还没正式结婚，要真是未婚先孕了，就算放在大环境比较开放的樱岛，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几个小时前，晴把源弥生叫了过来，给她看了看相。
华夏与樱岛两家文化，追本溯源，本是一家。作为阴阳统领，在观相方面，晴也是很溜的，虽然还不到念长歌那“掐指一算即知下身长短”的程度，看个胎气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卧槽啊。
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得出来的还是同一个结论——元阴尚存。
直白点儿说，居然还是处……
这一刻，晴甚至怀疑方希身体有问题……
思虑至此，晴也没心思做别的事儿了，直接把源弥生拉过来，以老父亲的口吻旁敲侧击了一番——源弥生对晴没什么防备，稍微被试探了一下，就把自己当年学的东西吐出来了。
源家妻子守则——
第一，褪衣服。
第二，躺在丈夫身边。
第三，吻他。
第四，剩下的交给对面。
晴：“……”
讲真，这个时候，他真想把柳生师走拉起来再杀一遍……
晴无语问苍天了一会儿，当即找了个神社里的嬷嬷，让她带源弥生去泡温泉，顺带，趁着坦诚相对的机会，好好给这姑娘补习一下……这也是源弥生没有出现在宴会现场的原因。
这个嬷嬷的职业本来就是给神社里的巫女进行相关知识启蒙的，虽说现代大环境之下，许多巫女都是自学成才，乃至无师自通，完全不需要有人特意教习……
……总之，两个小时过去后，源弥生，长大了。
此刻，方希只是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女孩娇羞的姿态——一直坚硬如刀的姑娘，此刻竟柔软地像水，反差有了，自然就萌起来了。
他完全不知道，在过去两个小时中，源弥生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蜕变……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嘿嘿嘿……
第18章 “圆房”
寂静的夜，尚在继续，门外，传来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啪嗒啪嗒声，由远及近，后又渐行渐远。
方希是很懂得体谅人的性格，只是看了一会儿，笑了笑，主动扯开话题，“你知道盥洗室在哪里么？我还没洗漱……总不能就这样脏兮兮睡在你旁边。”
他知道源弥生的轻度洁癖，故刻意在此时提出来，并刻意用了些捉弄似的语气，用以冲淡此时显得有些尴尬的气氛。
“……啊？”愣神了一下，“走廊的尽头，右边就是。”说完，源弥生皱了下眉头，气呼呼的模样，“我也没那么洁癖呢，真是的……”
方希哈哈笑了一声。
“抱歉抱歉……”
他摆摆手，朝门外走过去，刚挪了几步，一道倩影却比他更快，像是只顽皮的狐狸，钻过方希身体与门之间的缝隙，站在那里，笑靥如花。
“我去吧。”她说。
“可以是可以……”方希问，“只是为什么？”
“因为方君会迷路呢……”
源弥生语速很快，道了这句话后，立刻便小跑了起来，方希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伸手欲打，她却是已窜出了十米左右，到了那里时，还特意扭过头来，比了一个有些顽皮的，大大的笑容。
“嘻……”
笑声，像是神社门前挂着御守的风铃，悦耳，且灵动。
有路过的巫女，三两同行，看到这样的源弥生，不由张开嘴巴，呆了一会儿，她们的记忆中，这种姿态的源弥生，似乎还是第一次……
随后，她们又向方希行礼——樱岛人尊卑观念很浓，在下属面前，一副亲切的模样，倒真不如摆出威严的一面来，考虑到这些，之前面对这些巫女时，方希便多拿捏着气势，他远来是客，又是源家的姑爷，纵使一句话不说，别人只会说那是有钱人或者有身份的人，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这时候，方希心情大好，再怎么努力也拿不出架势来，只得将笑意挂在嘴边，如沐春风的样子——那些巫女倒是不太适应，连连鞠躬，受宠若惊的模样。
待方希回了门内，她们才呼了口气，悄声离开。
“他们是夫妻呢……”
这样的讨论声，沿着门缝，飘荡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源弥生端着两个盆子和毛巾过来，盆里盛着些热水，荡出薄薄的雾气。
“谢谢。”方希说。
源弥生放下了盆子，却未说话，直直盯着方希，然后又时不时看一眼水盆，不知多久，她怯怯问：
“可以……让我给方君来洗么？”
这样的请求委实有些突然，连拿着毛巾的方希都僵了下来，几秒后，他看向源弥生，舒了口气，目光中，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味。
“好啊。”他笑着道，“麻烦了。”
首先是洗脸。
“需要我怎么配合么？”方希问。
“不需要……坐在那里就可以了，小时候，也有家里的人帮我洗过的。”源弥生在那里拧着毛巾，脸上红红的，不敢看这边，“方君以前……没有过么？”
方希：……没有经验还真是抱歉。
他有些无奈，自己小时候家境虽说还算可以，但也要看跟谁比……跟源家比可太自不量力了。
“没关系的。”源弥生柔柔地笑，“方君的第一次，交给我来……也很好。”
她像是占了什么便宜般，忽的干劲十足了起来，见此，方希似是无奈翻了个白眼，坐正，挺胸，任由施为。
未婚妻这么有兴致，他还能怎么样呢？引颈就戮吧……
视线中，女孩穿着月白色的浴衣和白袜，缓步走来，跪坐而下，曲线柔和、苗条而纯净。
她手中拿着毛巾，眼睛微感赧然地眨了下。
“开始咯……”
说了这句后，等了会儿，待方希闭上眼睛，无声点点头，才探出手来，将沾了热水的毛巾，按在方希的脸颊上。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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