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87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好冷淡。

  我眼角抽了一下,默默松开手,像个被拖地的老妈吼了一句“抬脚,别碍事儿”的废物青少年……

  “等等,改主意了。”萧雨涵突然又道,“这样抱着也挺不错的。”

  “……也行。”我回道。

  过了一会儿。

  “……痒。”

  “这里是厨房诶——”

  “方哥哥,好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最后,菜还是糊掉了。

  走过书房,伏案工作的念曲儿抬起脸,冷冽的目光投过来,“我听到了。”

  我没说话,想了两秒,走进书房,并顺手带上了门。

  念曲儿瞬间慌乱了起来,她站起神:“喂……你想做什么?”

  “喂,大流氓——这可是我刚写的文案啊——唔……”

  “反正你的文案要交到我这里的。”我捧住念曲儿的脸,“别忘了,是你勾引的我……”

  “那是我喝醉了!”

  【那么,念曲儿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喝醉呢?】

  我怎么知道。

  反正不重要。

  【那我也要。】

  无声中,有这样的对话。

  无声中,时间流淌走。

  下午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许一诺和源弥生在空地上……做俯卧撑。

  许一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源弥生则穿着白色的道场服。

  我神情诡异地走过去:“额,这是……”

  “锻炼咯。”萧雨涵斜坐在沙发上,和林馨羽一起捧着一本漫画书在看,“修炼狂人遇到修炼狂人……你懂的。”

  “哥。”小天使的声音很软,伸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安安静静的,睫毛晃动,“坐我这边。”

  我无奈地笑了,坐到了沙发上。

  “唔,从这个角度看,身材不错……”

  至于地下室的那张大床有没有用到?

  嘘,这就是秘密了。

  太阳慢慢落下了,夕阳的红光从西边的窗户进来,被窗纱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这片小天地里,落在记忆中,将之染上了永不褪色的,童话般的色彩……

  如果这个故事有独属于它的歌,那么现在,就是这首歌响起的时候了。

  我更期望那是一首明快的歌曲,没有悲伤,没有哀痛,不需要多深的立意,也不需要多值得让人思考……如同朝起的阳光,或是闪烁的大海,看到了,心情便会好起来。

  (本书完)

完结之言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这种章节,但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写这种告别的感言。

  我是个很容易为文字而感性的人……看他人写的书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我本人的文字。

  敲下“本书完”三个字的时候,我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如梦初醒——这个故事,真的结束掉了。

  《这系统有毒》算是我目前成绩最好的一本书,这本书的优缺点于何处,我们暂且不去说……至少现在,请允许我沉默吧。

  不少朋友应该清楚,皇叔并不是一定要靠稿费才能生存下去,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会去嘲讽那些新书成绩不好就果断切掉的同行……当你去嘲笑他人时,最好先看看对方有没有你的条件,否则便只能彰显你的傲慢。

  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说,对一本书,比起它的成绩,我会更看重那些文字所寄托的,我的情感……所以,当它步入尾声,我往往会格外失落。

  尤其是,将方希的人设剔除各种开挂似的优点后,其精神内核正是源自我自身的时候。

  但一个故事终究是要有始有终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最后的章节设置在早上七点发出去……这个时间,刚好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

  如果有人把本书正文外的单章翻一遍,就会发现,我很少会在这种章节表达出什么消极的态度……即便是请假,我也会试图让看到的人笑起来。

  这也与我写书、乃至做人的风格有关——我就是不喜欢苦大仇深,就是想让人笑出来,如果有人开心,那我也会很开心,最喜欢的间贴,就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挺抱歉,这种时候,我委实笑不太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再宣扬消极情绪了。

  这本书结束后,我会去成都玩上一周,至于下本书,估计是在一个月后发出来……好吧,前提是能过审……

  至于方希……我想,他还会出场的,不过到那时候,他可能就会换一个形象了。

  废话到此为止。

  各位……一个月后见!

  ——2021.4.13,5:40,皇叔笔。

  M78星云 756365104

  ps:对了,各位有没有发现,本书完结时,字数刚好是1512345……其实说实话,我本来是想写到1500000的,结果失手了,只能退而求次……

成都闲记(1)

  前言

  本篇出现的起源,最主要的便是我本人的兴趣。

  我本来便是乐于以文字载物的性子,儿时被家父带到各地游玩过,然当时年幼,这些年过去,能想起来的,只有被舟车劳顿搞得身心俱疲,以及被家父瞪着眼强迫着拍照的不堪回忆……至于美景,当然是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我就觉得很亏。

  但人的记忆终究是有限的,美景所带来的感受,终究会被浮世的繁华所淹没掉,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与其忘掉,倒不如将白日所见写于纸上,既能享受与人分享的愉快,也能留存一时的感动,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这,就是这篇文章出现的理由了。

  ◇

  四月二十日早上,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机场距我家是有些远的,即便搭车,少说也要几小时行程——这对我这种晕车症患者当然是致命的,为此,我特意在昨天通宵了一夜,只求混过几小时。

  不得不说,我面对车的心态,跟古代去青楼的文人其实差不多:上是必须要上的,不求长相厮守,只求数时辰的半睡半醒,等到了地方,大家好聚好散,以后不再相见……

  坐过车的朋友应当是清楚的,在车上入睡委实不是什么容易事,若是坐在后排,我厚着脸皮求一个肩膀靠一靠,勉强也就撑过去了;可我偏偏坐的前排……左手边就是司机,我总不能倚在他肩上吧?

  万一车辆驶过某个急转弯,司机顺手朝我脸上来了一肘击,那岂不是欲哭无泪。

  不论如何,昨夜挤压的困意爆发,摇摇晃晃中,我终于是勉强快睡了过去。

  但是就在此时,旁边司机突然来了一句话:“咱们这好像走错了啊。”

  我当时就震惊了,眼睛瞪得跟当年武松发现嫂子的奸情似的,急问:“什么情况?要耽误多久?”

  这个问题让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问题并不大,到前面儿绕一圈即可,应当耽误不了飞机起飞。

  而坏消息是,我又得多坐四十分钟的车……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我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复杂神情。

  至于更坏的消息……那就是,当我接受了上述情况,并将之视为生活的考验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睡不着了……

  淦。

  ◇

  约莫下午两点,我们到了成都,来迎接的是我的表姐。

  她已是结了婚的人了,连孩子都落了地,不过面容姣好,身材依旧,漂亮不减当年……那孩子就睡在她推着的婴儿车上,按辈分该叫我舅舅。

  结合我本人的年龄,这称呼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之后,坐了几趟地铁,到了她家。

  表姐的丈夫——我姑且将之称作姐夫——是个很有趣的人,他体型不胖,却有张面积不小的脸,这就显得他的形象比实际体重看起来重了一些……其本人宽额寸发,弯眉小眼,笑起来时,嘴唇常常遮住下面的牙齿,只露出上面白生生的牙瓣来,总觉得十分喜感。

  中午是留在他们家吃得饭,许是为了待客,午餐很是丰盛,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蜀川辣椒折磨地欲仙欲死的准备,结果口味竟然不重……而且味道属实不错。

  听表姐说,这些都是姐夫做的。

  依旧是表姐说,他们夫妻往日很少出去吃饭,常常是姐夫在家就搞定了吃食;且依我的了解,表姐本人是很懒的性子,以此臆测,她家务干得估计也不多……

  ……突然就为姐夫悲哀起来了。

  想到这里,看了看面前夫唱妇随的小两口。

  ……突然就为没有带女朋友来的我自己悲哀起来了。

  他们夫妻俩帮我和表弟订好了酒店的房间,离他们家不远,坐上电梯,走几步路便到——当然,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地说明,对我这种在家里不想五秒以上都想不起来东西南北的路痴来说都是没用的……

  你随便说,能找到路算我输。

  这天是我刚到成都的第一天,一路舟车劳顿,若是急哄哄地赶去景点,也不太合适……因而,下午的时候,我,姐夫,表弟三人便寻了家就近的网吧,享受着独属于成年人的快乐。

  听姐夫说,结婚之前,他便经常带着表姐来到网吧里玩……他还用吐槽式的口吻道:“你知道你姐在这里都玩什么吗?她玩的居然是植物大战僵尸……”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他说着这句话时,他的眼睛都是亮着的……那是怀念的,愉快的光。

  我忍不住去想他说的场景——年轻的男女,缩在网吧里,挑着相近的位置坐下,那是一个没有太多灯光的空间,处于隐秘的角落……我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可能会牵着手,感受对方的温度;亦或是偶尔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露出不自觉的笑来……表姐可能会打不过难度稍大的关卡,这时就理所当然地呼唤男朋友登场,然后后者撸起袖子以某种不成功就成仁的觉悟换过位置,于是旁边表姐会给他加油……

  想想还真美好,像是海边的落日,或是晨起的朝阳。

  上面说的这些,他们也许都做了,也许都没做,也许做过更加大胆更加浪漫的举措,也许只是胆怯地把心情藏在心中。

  我不知道,我只能去幻想。

  三个男人的聚会临近结束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倩影悄悄朝姐夫的身后摸了过去,似乎是想做一个恶作剧……坦诚来说,这一个恶作剧的结果我已经忘记了,倒不是说我的记忆差到这种地步,只是当时的我瞥了眼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便耸了耸肩,收回了目光,懒得打搅他们的愉快。

  ——这,就是成都之行的第一天了。

成都闲记(2)

  第二天下午,坐上了去都江堰的车。

  事实上,这也是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旅行的原因……因为一旦你到了外地,就意味着不论要到哪里,都要经历半小时到三小时不等的车程。

  虽然有些啰嗦,但是我还是想再说一遍——我的晕车症真的很严重……

  约莫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们到了目的地。

  姐夫将车停到了停车场,走上五分钟左右,远远的,便能看到南桥的大门。

  这是很典型的中式建筑,朱柱为骨,青瓦为发,其分三部分,皆是两端凸起,中间凹下,龙蛇起舞,孔雀开屏,右缀“虹驾宝瓶”,左跟“冠冕江山”,正中央,正是两个大字——南桥。

  说起来,东西方对美感的差别好像就在这里……西方的建筑,基本都是富丽堂皇,瓦石规整,每一寸泥土,每一寸道路,都要规划成齐整的模样;换了东方,布局便没那么讲究,西填一处拱桥,东添半片花草,即便是这种必须堂皇的“门面”,也得修成这般“三塔拱顶”的模样,刷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逼格来……

  我和表弟在门前拍了照,走到桥上。

  江的两边是岸,岸上是成排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它们迎风摇曳,像是摇摆的手——站在它们中间时,迎面而来的是潮声,万吨的大浪像是崇山峻岭那样压过来,撞在刻有龙头的支柱上,轰然破碎。

  人类总会在某个时候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因为自然的力量是如此伟岸;但人类又总会在某个时间感受到自己的伟大,因为即便是那么躁动的自然也被属于人类的奇迹控制了下来。

  能观望这条支流的地方当然不只是桥上。

  过了桥,向左走,我便步上了江流的岸上——与桥上的感受不同,走在这边时,感受得更多的其实是“人气”……

  面前摆着大桶,呼唤着顾客来份豆腐脑的小贩;摆有几张桌椅的茶摊;还有能用我叫不住名字的草叶编成恐龙的手艺人……能当商家的,总是很热情的。

  路过一家豆腐脑的摊子,姐夫忽然问:“要来点不?”

  “额……可以啊。”

  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