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凪愿
可同样震惊的七长老在听到古世家和古仙门这个词汇后。
则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七长老还并不是苒家主家的人。
他是一步步被破格收纳为主家长老的存在。
可以说过去的经历非常励志。
而改变他一生的最重要事件。
就是大概三百万年前，他所在的苒家分家于附近发现了一处古遗迹。
作为那个分家的最核心天骄，七长老跟着前来探访古遗迹的主家之人在其中搜寻有用的法宝，神通和心法。
中间推断这个地方应该是某古世家的遗址。
而且根据遗址外围的灵阵布置距离，完全能够断定。
这个古世家曾经存在时，至少有接近苒家的体量。
但因为这个古世家内部遗址实在太过残缺破碎，且其深处弥漫着某种与遗迹格格不如的诡异灵气。
导致当时七长老所跟随的队伍也没有太过深入。
所以本来是没什么收获的。
不过七长老当时想主家的人若白跑一趟过来，这个遗迹发现了也等于没发现。
便一个人很坚持。
最终找到一个奇怪的帝境法宝，那个帝境法宝正面刻着这个古世家家徽。
背面则刻着一个“碧”字。
于是不久后，给这个遗迹的名字起了个上古碧家。
只是上古碧家的遗址，实在被毁的厉害。
在他找到那个帝境法宝后的又十万年里，苒家前去其中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收获。
甚至有些人在接触到那深处弥漫着的诡异灵气后回来便重病不起。
那所谓的上古碧家最终被遗忘到角落中。
现在出了个碧婳蓉，让七长老有点推论。
可他没说话。
因为没证据。
上古碧家所在的年代实在太过久远。
倘若碧婳蓉是上古碧家的人，那上古碧家又为何会落魄成那般模样。
更站不住脚的是，碧婳蓉又为何能从那场灭门案中幸存，活到今朝。
正当七长老在举棋不定的时候，有个人对此反应更大。
那便是林姬月。
林姬月听到碧婳蓉这三个字时，就觉得熟悉。
有些头晕目眩，还有些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在那些画面中有一副很清晰。
是一柄墨色的冰剑从后方抵住一名窈窕青袍女子心口。
而那名青袍女子，隐隐让她觉得就是碧婳蓉。
可她明明没见过碧婳蓉才对，为何会有这般既视感。
更令她感到诧异的是。
那个画面的视角，只能看见那柄抵住青袍女子心口的剑。
看不到握剑的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无缘无故的画面。
难道……
其实从这个视角来看，她的视角，就是握剑人的视角。
这幅构图，就是这样的。
林姬月不由得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理解。
为啥自己会产生代入感。
难道她曾经这般用剑顶住碧婳蓉的后心。
不对吧？
碧婳蓉能在苒夏面前带走师尊，以她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呀。
莫非是某位大能的记忆碎片随着某种功法传入自己体内。
确实，有人接受传承时，会受到传承之人生前记忆的影响。
而这种情况，是从仙外龙潭那次开始的……
咦。
难道是因为自己学习的那个剑术？
林姬月不由想。
就觉得很离谱。
特别离谱，属于是。
嗯……
师尊的剑术其实和她的剑术并不相同。
没准自己学的压根不是师尊的剑术咧？
许诗巧也经常说，她俩的剑术完全不一样来着。
这就是其中的理由吗？
嗯……
林姬月想不明白。
但她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系统是被锁死的状态。
碧婳蓉这个名字大家更是此先听都没听说过，想了解些东西。
亦无从下手。
所以同样沉默，和七长老一样警惕。
生怕自己有什么事说错。
“算了，懒得搭理他，我们去找这随缘秘境的最终机缘吧，他爱回来不回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洛蝉给出最终决断。
担心叶凌天有什么用。
没屁用。
叶凌天就是那样的人。
他要回来，那就会回来，不回来你再怎么找都找不到。
……
另一方面。
叶凌天随碧婳蓉来到了这最终机缘地的瀑布之下。
虽然大家伙儿都知晓七色虹光是自这里生出。
但因为碧婳蓉的设计，以及那前夜偷袭她未能得手的邪修宿主，导致外面的人只能在距百里外的位置驻足破解谜题和陪鬼影罗刹们玩的不亦乐乎。
耳旁唯有奔流的水声。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
碧婳蓉看向了瀑布下小湖边的玉台。
这本是那白衣青年破局后的棋台，如今其上棋局已经随着破解烟消云散，倒是玉台保留了下来。
好久好久前，她同他在这里喝过酒。
今朝同他于此再见，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他是否记得，或者是否会有熟悉感。
她很好奇，所以她并没有明示，只是观察着叶凌天的表情。
奈何他同前世一样，是个表情管理大师，瞧不出多少端疑。
“你觉得我怎么样？”
前世之言，故为妄论。
他还没有言及的苗头，她便不再多说。
只说今生，说她还是他的系统时，随她一起的年月。
“倒是没想到会同你重逢。”
“呵？这话你说来，我能信吗？”
尽是些漂亮话，以他的聪慧怎么会不知晓能同她重逢？
他大概早有预想。
可他这么说，她还是有那么些小意外。
“信不信，是你的问题，怎么说，是我的问题。”
“哦？叶峰主真会啊，你比以前还要会。”
要碧婳蓉来说，带着叶凌天的那段日子是既甜蜜又苦涩。
苦涩于他对苒夏的一见倾心，苦涩于他同帝幽怜之间远超师徒的感情。
甜蜜则是来自于她能从各种方面作为他的导师，孜孜不倦教导他。
看着他一步步成长。
有同前世不一样的体验。
“以前我不太会。”
“是呢。”
两个人互相说谜语。
依旧没有进入正题。
其实叶凌天对这番瀑布下的风景，并不是不熟悉。
早在仙外龙潭之时，遇到落秋煌，他便已经对自己在仙界的前世有了个模糊概念。
至于碧婳蓉的身份，能料想到，碧婳蓉并非是他过去的系统。
甚至是同他的前世有关。
他的前世和她的前世，曾经来到过这随缘秘境的瀑布之下，做了些什么。
他不知晓。
但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同寻常。
今生的话，也早已非同寻常。
叶凌天在凡界最要感谢的人，除却苒夏，大概就是陪着他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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