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连签到都没有吗？ 第218章

“这倒谈不上。”林野不在意地说道，“我跟普通从者是不一样的，受到的影响没那么大。”

御主和从者之间签订了契约，同时也建立了魔力通道，御主的魔力越强大，从者越能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能力。

相反，如果是不成熟的御主，魔力供应严重不足的话，从者的能力值甚至会下降……

诚如阿尔托莉雅所说，她与林野的契约因为召唤仪式很匆忙的缘故，所以并不完整，连带着林野从她那里得到的魔力也比较少，也就是能填补一下龙心供应不足的一小部分消耗而已。

至于能力值，那更是想都别想，没有拖后腿都算是林野走运了。

但如果与他契约的是远坂凛，这位资质优越的女魔术师有着充足的魔力可以供养从者，不仅不会拖后腿，甚至能反过来提升林野的面板数据！

“你想太多了，从者之间的战斗可不是只靠这个就能分出胜负的。而御主的优秀与否，也绝对不是只看魔术资质如何。”

林野回忆着《FGO》里的一些剧情，很认真地对阿尔托莉雅说道：“魔力只不过是一种资源罢了，没有的话可以想办法，总是可以进行补充的。

对从者……起码对我来说，真正重要的不是魔力多寡，而是御主值不值得我交托生死。从者将自身的一切化为御主的剑与盾，而御主也必须对从者赋予绝对的信任，展现出应有的觉悟。”

“……”

金发少女不安地挠了下脸颊，她觉得自己并没有所谓的“觉悟”。

但林野很快又说道：“确实，比起老道的魔术师，你是弱了一点，无论在心态还是技巧上都要逊色不少。但或许就是这种青涩，才能一个人最真实的面貌。

你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不让十年前的灾难重演，才参加了这次的圣杯战争。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和安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置于险地，这也是毫无虚假的‘英雄’。

且先不说能力，你的意志是贯彻始终的，足以成为我的御主了。”

“saber……谢谢你，原来在你眼中的我是这样的形象啊……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圣人。”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良久，翠玉般的双瞳注视着养母的照片，然后嘴唇微启。

“我只是……只是觉得，既然自己从十年前的火灾中活了下来，便有责任和义务代替那些死难者活下去……无论是严格要求自己，还是主动去帮助别人，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过一些罢了。

爱丽妈妈曾经说过，我这种生存方式实在是太沉重了，她希望我能拥有更轻松一些，更像是真正的‘人类’一样的生活……但我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saber，如果一个人并不是出自单纯的善念，只是为了偿还良心债，那她所做的一切还配得到他人的夸赞吗？”

林野静静听完了金发少女的自白，面对她最后提出的问题，林野只是挠了挠头，很是玩味地翘起了嘴角。

“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啥？”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观念，去划分正义和善恶的标准……你说是在还良心债，但这只是你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嘴很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只是……你要知道，不管你的想法如何，事实本身并不会改变。

你贯彻了自己的初心，选择挺身而出保护这座城市——这个事实就足够了。

会有许多人因为你的这个决定而得救，他们日后的幸福、悲伤与欢笑都是你的功劳……这不是很棒吗？不要去想那么多，只要顺从你的本心就好，master。”

“saber……”

阿尔托莉雅回过身来，翠色双眸中映照着林野的模样，片刻后便满是温柔与感激之意。

“谢谢你。”

“不用客气。”林野摆了摆手，“毕竟你是我的御主，你的状态也会影响最终战局走势。”

滴答……滴答……滴答……

一丝阴凉落在林野鼻尖，然后是万千银丝从天空坠下，落在主从二人身上。

“雨？”金发少女茫然地抬起头来，“下雨了？”

“嗯，下雨了……”

林野也抬起头，看着令人忧郁的阴云，口中喃喃自语。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第341章:吃惊的美狄亚

第二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或许是昨日的一场雨将阴霾清空了，让苍穹如玉石一般澄清、纯粹，偶尔有飘荡的云朵，也宛如丝线一般勾勒出逸散的纹路。

“阳光明媚，是个打架的好日子。”从宅邸出发前，林野抬头看了看半透明的天空。

“master，都做好准备了吗？”

“OK！”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她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爱丽丝菲尔传授给她的金属操控魔术，只需要少许贵金属作为媒介就能完成整个术式，因此她收拾起来是最迅速的。

与之相比，同样居住在宅邸中的远坂姐妹就是另一个极端，她们早早就起床开始收拾东西，直到快要出发了也没有搞定。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她们擅长的是宝石魔术，这种魔术在战斗中有着诸多便利的优点，唯独一点让人难以招架：

太耗钱了！

一次战斗扔个十几枚宝石都算是正常的，而且发动的魔术等级越高，越需要准备高品质（高价格）的宝石。

远坂凛为了圣杯战争准备了整整十年，然而这才开战几天啊，她就已经把这十年的积蓄消耗一大半了……

不过，小樱特意走了一趟已经成为废墟的洋馆，从一个没有被战斗波及的地下室里，取出了大量价值高昂的宝石媒介，让凛失态了许久……

显然，单比财力的话，芬兰的魔术名门要远比这种乡下地方的小家族强多了！

顺便一提，小樱并没有前往教会注销御主身份，而是选择继续这场圣杯战争。并且她现在的身份是远坂凛的协力者，两人同时负担archer的魔力消耗。

希望archer这家伙能在与吉尔伽美什的战斗中派上用场——林野在心中如此想到。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棘手的敌人，就算是作为创始者的御三家恐怕也没有想到，圣杯战争中竟然会出现这么特殊的从者，在实力强大的同时还不听御主的话！

就算是林野，面对英雄王也没有太多的胜算，如果两人能拉近距离的话，他倒是有自信在数招之内解决对方。但吉尔伽美什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放着远程优势不用，非要和人近战拼刀……

考虑到这一点，本身就是弓兵且拥有优秀防御手段的红A，自然是牵制英雄王的最佳人选。

说起来，两人的攻击方式也很是相似，只不过吉尔伽美什射出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宝具，红A的只不过是投影罢了。

现在只希望，在得到远坂姐妹的双重魔力供给后，他能靠数量优势，用投影出来的剑雨压制住吉尔伽美什。

再配合林野的突袭，就有击败英雄王的可能性！

“间桐不参战吗？”

阿尔托莉雅左看右看、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间桐慎二或者脏砚到来，不由问了出来。

“他们失去了从者，所以无力参与这种等级的战斗。”远坂凛理所当然地说道，“终究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

间桐家虽然也是联盟的一份子，但他们的作用仅仅只有情报工作，以及在获胜之后该如何解体大圣杯。

倒不是他们贪生怕死——虽说也有这方面的因素，主要还是人类与从者的差距太大了……

值得一提的是，间桐脏砚年轻时是有实力和从者过招，甚至有可能赢过一些水平一般般的从者……但他如今已经“老”了，为延长寿命他做了许多牺牲，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战力。

“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林野倒是什么都不用管，身体微微一震，变形铠甲从腰间迅速展开，一位孤高的战士便出现了。

“终于要开始了……最后的战斗！”

——

“【主这样说过：勿让诸多欲望蒙蔽……】”

“每天都念这些，你还真是不腻啊，绮礼。”

“当然，这是作为圣职者的基本功，一名被教会承认的神父，就算没有人监督，也必须每日都完成功课。”

圆藏山中，某位高大的神父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有多么虔诚似的，然而就在他身后便是一个盛满了罪恶的欲望之湖。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对此很是玩味，看着本质上是大恶人的家伙，在那里无比虔诚地咏唱福音……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

圣杯降临是需要条件的，并非在什么地方都能成功召唤，必须得是灵脉节点上，而这片湖泊便是吉尔伽美什找到的合适地点。

原本此处的湖水清澈而甘甜，但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清水了，在其中起伏、涌动的是，只要看着就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淤泥！

立于湖泊正中的是一个高大如熔炉一般的器具，源源不断的黑泥从中吐出，将整个湖面都覆盖了进去，正可谓是地狱一般的场景。

Caster·美狄亚此时并不在湖中熔炉旁，这种淤泥对从者来说是致命的，一旦深陷其中就会有被吸收的可能，所以就算是神代的大魔女也不敢继续待在湖中心，而是在岸边目光复杂地审视着这一切。

在走完了全部工序之后，小圣杯的雏形可以说已经完成，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以从熔炉中取出……然而美狄亚难以理解的是，为何会从圣杯之中流出这种不详的黑泥？

所谓的“圣杯”，即便不是真正的圣器，至少也应该是无色的魔导器才对，而现在这个……你说它是万能许愿机，美狄亚一万个不信！

当然，以她的能力来说，下大工夫没准可以将圣杯净化掉……但如果不解除源头的影响，很快又会被污染。

大圣杯绝对有问题！这种污秽的魔力，绝对没办法用来制造“奇迹”！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葛木宗一郎来到了美狄亚身后，作为美狄亚最大的把柄，吉尔伽美什却并没有限制其自由，或许是自信对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吧。

“这是你做的吗？Caster。”看着宛如地狱场景的湖泊，他还以为是美狄亚的手笔。

“不……这是……嗯？！”

美狄亚目光一闪：“结界被触动了……有人在往这里靠近！”

第342章:心技·黄河渡

美丽的蓝翼蝶悠悠停在远坂凛指尖，双马尾少女闭上眼睛作倾听状，片刻之后睁开双目沉声说道：“就在前面了。”

“嗯，我也能感觉到。”红色弓兵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遥远的某处，“这不详的预感……”

“archer，你在高处负责警戒，如果有敌人接近的话立刻示警。”

“了解！”

接到命令的弓兵一跃而起登上了树冠，轻盈而敏捷的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我们也快点吧，”远坂凛露出恶寒的表情，“进来以后总觉得不太对劲，越来越明显了。”

其实不只是她，林野和阿尔托莉雅也有反应，越是直觉出色的人越能察觉到在空气中弥漫的不详的气息，简直就像是某种肉眼看不到却无处不在的诅咒一样，让人心烦意乱。

众人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圆藏山深处进发。

说起来，还要多亏某个金闪闪的从者破坏了caster的对灵体结界，让这座拒绝从者进入的大山变成了不设防的土地，如今布置在四方的仅仅只是临时搭建的预警结界而已，林野等人突破起来毫无压力。

没有了结界的阻碍，又有间桐家的使魔作为向导和侦察兵，林野等人从一开始就找准了方向一路推进，很快就接近了目的地。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种令人恶寒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宛如实质一般。并且，伴随着这股不详气息散发开来的，乃是众人前所未见的强大的魔力波动！

这股波动仿佛海潮一般雄浑有力且连绵不绝，难以想象其源头究竟是什么规模的存在。

万能的许愿机……确实，如果拥有这么夸张的魔力，那么大圣杯确实可以实现人类的大部分愿望了。

“一定要赶上……嗯？不对劲！”

在前面探路的弓兵率先停下，立于树梢之上张弓搭箭。

咻！

灌注了魔力的箭矢宛如狙击枪的子弹，发出响亮的空爆声并成功贯穿一棵松树，然而树后一个人影也没有。

就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这一箭似的，魔力波动自半空中释放，一道道耀眼的光柱照射下来——

嗡！！！

红A所在的大树被第一时间摧毁，他换持双刀交叉挡在身前，虽然被击落下去但却没有受到太多伤害，紧接着威力堪比A级大魔术的魔炮在地面上横扫而过，庞大的热量烤焦了树木和草地，留下一道道丑陋的伤疤。

“caster吗，手下败将也敢来挡我？”

红A落地之后开口就是一发嘲讽，用斗篷充当翅膀漂浮在半空中的caster明显被刺激到了，胸口激动地起伏了几下，但这个女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勾起了嘴角。

“啊啦，身为从者却被我的御主——一个人类打败，有过这种光辉战绩竟然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呵呵，不愧是三骑士呢。”

“……啧！”

红A眼皮一跳，愈发对此人不爽起来。

“没想到背叛的魔女也会向人效忠啊，是吉尔伽美什派你来的吗？”

“竟然叫我‘魔女’……”美狄亚咬了下嘴唇，随后朗声说道，“是啊，是英雄王让我们来阻止你们的，毕竟那位大人没那么多时间来应付你们，只是驱赶几只老鼠的话，还用不到他亲自出手。”

——吉尔伽美什就是这样说的。

然而美狄亚其实并不这样认为，她很了解红A和林野的实力，所以明白很难阻拦这两个人。

如果吉尔伽美什亲自出手自然无事，但要是让她和berserker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就算加上她御主那半个从者战力，结果也不会有多少改变。

可吉尔伽美什似乎真的没有将林野等人放在眼中，也不知道是故作此态还是另有所图，亦或者被王者的矜持所束缚……总之他派了“臣子”来帮他处理问题。

认真来说，美狄亚并不愿意效忠吉尔伽美什，她对这个浑身上下一股子暴发户气息的金色从者，真是打从心眼里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