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山本、林野、斋藤不老不死等人都愣了一下，原本预料中的攻击没有到来，被敌人视为底牌的骑士，竟然如此虎头蛇尾的收回了自己的圣文字能力，真是让人意外。
……等等！什么是“圣文字”？
“唔！”
卯之花八千流捂住了脑门，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认为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但却说不上来。
她略显茫然地看向四方，满地的尸体中有不少还是她亲手斩杀的，但此时她着这些尸体的眼神竟有些陌生。
她知道是自己动手造成了这一切，也知道自己为何会身处于这个战场……然而还是似乎忘记了什么。
说不上来具体的，明明是刚刚发生过的事，却好似隔了数百上千年一样，回忆极为模糊，有些地方好像还缺失了些什么。
最令人难受的就是她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卯之花看向了哈斯沃德。
这是最后一个和她交手的星十字骑士，她努力地回想着有关于这个家伙的一切……但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她断定和对方的战斗是以自己的胜利而结束，但……她是如何取得胜利的，在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却显得迷迷糊糊、暧昧不清。
不止是她，周围的十三队死神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从四枫院千日到严原金勒，全部都忘记了和对手交战时的细节，最多还记得自己和谁打过，却不知道过程如何。
最明显的一点——他们忘掉了对方使用的【圣文字】能力！
这就像是死神的始解、卍解一样，是灭却师最重要的底牌，也是死神们最应该收集的情报，此刻却好似集体失忆了一样，根本回想不起来！
就连山本十字斋重国，都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望着友哈巴赫的残躯惊疑不定起来。
在场的死神都是高手，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上的异常，因此不敢妄动，生怕中了什么圈套。
唯独林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山本等人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这个少年做了什么吗？”
林野奇怪地看向了名为【D】的少年，却发现此人目前的状况相当不妙。
密密麻麻的小字已经填满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散发出闪烁的灵光不断移动，而剧烈波动的灵压则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蒸笼里一般，一根根血管狰狞暴起。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金发少年痛苦不堪地倒在地面上，灵压忽高忽低越来越不稳定，而他身上的文字也急速闪烁起来，似乎在预兆着毁灭的到来似的。
“无法全面消除……但我已经……已经到极限了！
陛下！友哈巴赫陛下万岁！”
下一刻，金发少年身上灵光暴起，无数文字脱体而出，整个人都膨胀起来最终一声巨响——
轰！！！
强烈的灵压波动扩散开来，金发少年尸骨无存，最后的痕迹也化为灵子渐渐消失……
“【D】……”
哈斯沃德和黑崎真姬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但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友哈巴赫的大业，【D】这是必要的牺牲。
圣文字【D】——deaf（聋）。
这个少年与黑崎真姬都是骑士团中的“弱者”，本身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在破坏力上甚至不如混血灭却师，然而他们的特殊能力却是一百个纯血加起来也比不上的。
【D】的能力是情报操作，但用的却不是常规手段，而是将“情报”和“记忆”以文字的形式具现，以自身为载体将之记录下来。
他可以提取敌人的关键记忆，然后在自己身体上进行“涂抹”，使对方在回忆相关情报时会出现暧昧不清的地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所有与星十字骑士团交手的死神，都在事后记不起对方的能力细节。
因为【D】利用自己的圣文字针对性地进行了情报封锁！
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让死神想不起斩魄刀的名字，变相封印对方的始解和卍解……
不过，他的能力虽然强大，却异常消耗灵压，而且身上记载的情报变多，对他的灵魂也会产生极大负荷。
卍解真名这样的信息，是直接刻在死神灵魂上的，他要是想要涂抹的话虚付出极大代价，而且要看对方的灵压高低，像山本这种级别的强者，他就无法封印对方的卍解。
就在刚才，这位没有战斗力的少年骑士，将自身能力运转到极限，对全体死神的记忆进行了涂抹，将【圣文字】相关的情报隐藏了起来，使得死神们回到了对星十字骑士团一无所知的状态。
虽然为此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也完成了友哈巴赫交给他的任务：
如果灭却师战败的话，便抹除相关情报，为日后卷土重来提供保障。
“我们该走了。”
趁着死神们惊疑不定，不敢贸然行动的空隙，黑崎真姬转身抱起友哈巴赫的残躯，对哈斯沃德以及其他灭却师说了一句。
随后，友哈巴赫的身体竟化为一粒粒灵子，然后如水流般进入了黑崎真姬的小腹之中，这位黑发美人的肚子也随之像怀胎四五月的孕妇一样渐渐隆起。
嗡！
一道半透明的蓝光通道在虚空中显现，灭却师们纷纷聚到黑崎真姬身边，打算护送她回到现世。
然而还没等他们离开，没有受到圣文字【D】影响的林野伸出了右手遥遥一指——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第494章:穷追不舍
激烈的爆炸让众死神从发愣中惊醒，紧接着便听到林野愤怒的吼声。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山本重国，为什么只是在那里看着啊！”
身体早已破烂不堪，即便有活体铠甲的支撑也很勉强，甚至连最基础的瞬步都做不到，如今的林野只能使用鬼道来阻止灭却师残部逃走。
但鬼道这东西……说句不好听的，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有哪个高手是被鬼道干掉的呢？
想要将灭却师留下，终究是要真刀真枪再做上一场的！
而这对现在的林野来说实在太难了……
“林野……”山本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眼神就坚定了起来。
“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但我们要做的事不会改变——流刃若火！”
总队长将一切顾虑抛在脑后，手中的残火太刀扬起冲天的焰光涌向穿界通道。
“火焚城郭！”
轰！
无穷无尽的火海顿时吞没了大部分灭却师，只有少数人在【M】的保护下幸存。
黑崎真姬的防御好像真是规则一般的存在，以山本重国强大的灵压和流刃若火的破坏力，很多特殊能力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但黑崎真姬似乎是个例外。
要么是她的灵压已经高到接近山本或友哈的水准，要么就是她的圣文字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
但既然能被友哈巴赫当成底牌，表现得特殊一些倒也正常。
挡住了山本的攻击之后，黑崎真姬眉头一皱，双手护住了隆起的肚子，身前的屏障有了瞬间的闪烁。
山本没有忽视这个细节，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地挥出了第二刀，没有任何仁慈可言，势要将灭却师全部葬送在此处！
“要来不及了，快！”
黑崎真姬强打精神稳定了屏障，将汹涌的火焰左右分开，而幸存下来的灭却师则纷纷跃入了穿界通道之中。
这是灭却师一族开发出来的，与尸魂界的穿界门不同，在技术上要更加粗糙，如今在这个灵压波动剧烈的环境中展开，才刚刚送走了十几人就开始扭曲摇晃起来，显然随时都有可能崩坏。
“糟糕……时间不多了，【M】你先去吧！”
几名灭却师决定留下来殿后：“陛下……陛下就拜托你了！”
他们将黑崎真姬推入通道之后，随后摘下手腕上的束缚道具，瞬间爆发出超越自身极限的灵压，周围大气中的游离灵子宛如被漩涡牵引一般纷纷汇聚而来。
——灭却师最终形态！
如果说“圣文字”是友哈巴赫的恩赐，那么这个招数便是灭却师依靠自身努力所能到达的巅峰。
只有完成了最艰苦的修行，才能习得这招数，但也仅仅只能使用一次，其强大之处便是可以让灭却师达到这一力量体系的极限！
单以破坏力来说，这一刻的他们甚至可以和卍解级的高手相媲美！
“小花招！”
然而山本不为所动，面对视死如归的灭却师将手中的斩魄刀高高扬起，而后果断挥下。
“豪火之剑！”
足以毁城灭国的天罚之火摧毁了视野中的一切，小半个瀞灵廷都被火海所淹没，那些解放了最终形态的灭却师，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也仅仅只抵挡了五秒左右，随后便化为了焦炭。
恐怖的威力——林野多看了一眼山本。
他的斩魄刀是纯粹的物理系，掀起的热风只不过是斩击时附加的而已，真正的破坏力还是集中在刀锋之上。
或许在对付友哈巴赫这种高手时，林野的斩魄刀极为有效，但要是比较覆盖范围和杀戮效率，那就得被流刃若火甩不知多少条街了……
山本的这把斩魄刀，要是放在型月体系下绝对能评上“对国”乃至“对界”宝具，连闪闪的EA也要甘拜下风的那种。
“别想跑！”
山本看到烈焰之中通道已经扭曲到了极点，很快就会消失，当下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回来，纵身一跃进入了通道之中继续追杀逃走的【M】。
“糟糕！太冒险了！”
林野眉头微皱，立刻转身扫视了十三队众死神一眼，尤其是四枫院千日和严原金勒。
此时看到山本追了上去，这些人面露惊讶之色，但却没有跟着一起行动。
林野略一思索，便转身对卯之花说道：“组织人手稳定通道，我去把山本带回来！”
“什么？”卯之花惊讶地看了林野一眼，但很快就从他的眼神中领悟到了什么，遂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会看好这些人的……谁要是起了别的心思，我就立刻将他斩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收敛音量，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四枫院千日和严原金勒顿时眼角一抽——这明显是在针对他们。
如今友哈巴赫已“死”，灭却师的精锐力量已经覆灭大半，可以说尸魂界的生死危机已经解除了。
在这种情况下，山本这个率领十三队获得胜利的总队长，反而成为了“不必要”的存在。
毕竟大家都知道护廷十三队是一支多么强大的力量，无论是贵族还是流魂街的野心家，都想将这支力量掌握在手中，而只要山本活着一天，他们的企图就注定不可能得逞。
所以对五大贵族和严原金勒来说，山本如果能和剩下的灭却师同归于尽是最好的，其次则是通道消失，山本永远迷失在尸魂界之外……
刚才山本追进去的时候，这两人除了惊讶之外，内心深处是真的有一分窃喜的……只不过被林野看破了而已。
“现在，由卯之花八千流代为掌管十一番队队长和剑八之位，直到我和总队长归来为止，所有人都要听从她的命令！”
林野看了一眼雀部、斋藤、逆骨才藏和执行乃武纲，对他们使了个眼神，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才放心地冲入了通道之中。
雀部本来应该一起去的，但刚才他被山本的招数波及，现在的状况比林野还差……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了。
剩下的死神中有精通鬼道和相关技术的专业人士，立马上前开始努力维持通道，卯之花则抽出长刀站在通道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四枫院千日和严原金勒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嫌弃地扭过了头。
元字塾和林野两大派系联手的话，高端战力已经超越了贵族和流魂街，现在开战也不会有什么胜算。
再者说，这两方力量也是积怨已久，根本不敢和对方联手——天知道会不会被背刺？
现在只能等待了，希望剩下的灭却师能给点力，把这两个怪物给拖死在通道之中……
只剩下一个卯之花的话，虽然实力强大却没有那么强的领袖才能，迟早会被贵族系和流魂街拉下马！
第495章:因果的归宿
断界，这是存在于现世和尸魂界之间的夹缝，两边的时空被断界完全隔绝互不干涉，只有特定的技术才能进入断界，在现世和尸魂界互相穿梭。
从前，这项技术是瀞灵廷的专属，但现在灭却师也开发出了效果接近的空间通道，来往于现世和尸魂界不再是死神的特权。
当然，如果这批灭却师全数死在这里，那他们的技术也会就此断绝。
等林野进入断界之后，仿佛落入了焦热炼狱一般，周围的空间和光影在无可抵御的庞大热量侵袭下不断扭曲，即便没有直接被火焰包围，林野的护体灵压也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负荷。
“山本这家伙……做的太过了！”
像断界这种地方，哪怕是林野也知道肯定是极不稳定的，山本的卍解甚至能动摇尸魂界的基础，这种两界夹缝岂不是更危险？
一个不留神，断界就会被他的卍解所蒸发，而后尸魂界就会和现世“亲密接触”……那麻烦就大了！
现在看来，山本已经有点上头了，为了将友哈巴赫赶尽杀绝，完全不在乎潜在的灭世风险——这也是林野追进来的理由。
十三队中也仅有雀部和林野能劝说杀红眼的山本，在雀部无力行动的现在只能靠林野了……哪怕他也是个重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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