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但是，作为照顾这孩子的报酬，妾身想索要一份礼物。”女神话锋一转，秋水般的双眼看向了林野。
“礼物？”男人微微一怔。
“是的，妾身想向你学习一项技巧。”
丰饶女神挪动脚步靠近林野，颇具规模的胸脯几乎要贴到林野身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什、什么技巧？”
“那当然是以龙蛇之身战胜钢之英雄的技巧了。”
女神娇俏一笑：“妾身曾经被【钢】击败后，强行剥离了主要的神格，沦落到了如今的地步，自然时时刻刻想着要如何逆袭【钢】，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你当日战胜不从之齐格弗里德时，便化身为恶龙，成功颠覆了钢的神话——妾身当然要向你请教一下经验了。”
“额，”林野有些为难，“我只是咬牙试了一下，老实说我不觉得你们能复刻我的办法。”
毕竟林野能赢主要是因为他的意志和斗争心强过了齐格弗里德，那位【钢】伤了自尊才选择和林野死战到底，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转身就逃。
“嗯嗯，打打杀杀确实也不是妾身的风格……那就只好让你帮妾身一个忙，验证一下我的构想了。”丰饶女神说道，“妾身其实有一套可以让地母神战胜【钢】的古老仪式，只不过还没有用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哦，原来如此。”
是想拿我做实验啊——林野点了点头。
就算是克制【钢】的仪式，林野也不认为双方实力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丰饶女神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更何况，真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林野也可以转变为恶龙形态，以此躲避针对【钢】的法仪。
“我是无所谓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配合你。”
“呵呵……”
丰饶女神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不用你做什么……嗯，也不能这么说，反正你到时候自己就明白了，现在就乖乖站在那里等妾身准备好吧。”
“哦？要准备什么吗？”林野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这具身体虽然有一定的潜力，但说到底还是太过稚嫩，不符合法仪所需要规格。
妾身要用地母神的力量改造这具身体，使其接近妾身原本的姿态，一定能让你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林野眨了眨眼，“先等一下……这个法仪正不正经？”
“呵呵，你的问题真有趣——这可是妾身设计的法仪，怎么可能不正经！”
女神自信一笑：“那可是真正的大道——唔！”
本来想要伸手摸林野脸的女神，忽然间动作一僵，而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等一下！我又没说要独吞！”
丰饶女神脸色大变，身上灵光闪烁，胸前的丰腴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少女脸上也出现了一层闪烁不定的虚影。
“真是的！为什么要……大不了下一个轮到你——唔！”
咒力波动突然变得剧烈起来，女神的虚影陡然消失，银发少女身体一晃便无力地瘫软下去。
“莉莉娅娜？”
林野大步上前，一手拦住了少女的腰肢，关切地看向了她。
只见“莉莉娅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野近在咫尺的脸庞后眼瞳一缩，下意识地别过脸去，感觉到腰间的触感则更是身体一僵。
“你是……”
察觉到不对劲，林野眉头一挑，慢动作松开了莉莉娅娜。
银发少女站稳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礼貌地向林野点头示意。
“又见面了啊，弑神者。”
“原来是你……晚上好，极光女神。”
第660章:不被命运束缚的人们
极光女神先是向后两步和林野拉开距离，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这才好整以暇地从容看向林野。
“让你见笑了，弑神者林野。”
“哪里，我只是……不懂得该如何和女神相处。”林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又不傻，刚才被丰饶女神的话术带进了沟里，从暧昧的氛围来看，所谓的法仪定然不是什么正经玩意，说不定和什么补魔、双修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不是极光女神及时出来制止，林野还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咳！当然了，他肯定不会接受的，毕竟林野已经有家室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想那琴子大小姐向他表白以后，一直都没能捞到一口汤喝，要是知道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远古女鬼把肉吃了，恐怕就要自动掌握“柴刀精通”的固有技能了。
林野又不是多饥渴的人，怎么也不至于那啥上脑。
更何况这是人家莉莉娅娜的身体好不好，用人家的肉身做“法仪”，问过她的意见吗？！
“我要替希格露恩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极光女神相比之下还是比较有常识的，语带歉然地说道：“她过去曾经司掌丰饶，但后来被剥夺了大部分神格，降为大神奥丁的女儿，在一些传承中甚至被贬低为人类国王之女，与希腊的海伦一样，作为战争的战利品而存在。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对【钢】的怨恨也极深，或许正因如此，她对于击败了钢之英雄的你天然就有很大好感。”
如果林野是在剑与剑的决斗中战胜了齐格弗里德，那么无非就是【钢】胜过了另一位【钢】，在女神们眼中只不过是恶徒内部的竞争罢了，而作为战利品的她们依旧改变不了悲惨的命运。
不过林野是以恶龙——与地母神关系紧密的存在——反噬了钢之英雄，这让女神们相当振奋，后来林野将她们解放就更是进一步加深了她们对林野的好感。
尤其是属于大地女神一系的瓦尔基里！
当然，就算有好感，像丰饶女神那样想直接“反杀”林野，也未免有些太过了。
主要是太不矜持，会降低女武神的整体评价，所以极光女神便出来阻止了她。
——绝对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大家都太激动了……毕竟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身，一个个都急着找回原来的神格和力量。有些操之过急的人，甚至想要另辟蹊径。”
极光女神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根本急不得，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这件事难道和我有关吗？”林野想到了之前丰饶女神的态度。
“如果能将你收服，那么一定能很轻松地逆袭那些【钢】，助她们夺回一切吧。”
极光女神笑了笑：“所以，有人动了心思也不奇怪……只是你自己就要注意一些了。”
“无妨，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林野振振有词：“我不介意和强大的对手战斗，但也不屑于以此来占女神们的便宜，你放心好了！”
我是担心那群小婊砸占你便宜啊——极光女神眼皮微跳。
“话说，虽然是永生不死的神明，但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林野感慨道，“人类的神话约束着你们，以钢之神为首的男神也在压迫你们。”
“如果世界就是以这种轨迹运转着，那么无论是我们还是【钢】都只能接受，甚至就连掌管命运的女神也没有办法改变。”
极光女神深深看了林野一眼：“但唯独只有你们——弑神者是摆脱了命运束缚的存在。”
“命运？”林野眉头一皱，“神也相信命运吗？”
“我所说的并非你们凡人口中常说的命运。
谁与谁会相遇，谁会遭遇死神，谁会功成名就，哪个国家会灭亡，哪个民族会兴盛——这并不是真正的‘命运’。
我所说的，乃是这个世界最根本的运行逻辑，它是冥冥中维护世界运转，使其沿着正常轨迹前进的存在。”
林野眉头一皱：“世界的轨迹……吗？”
“我并不是司掌命运的女神，所以并不知晓‘世界的轨迹’究竟为何物，不过我却见过维护它的女神。”极光女神眼帘低垂，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过去。
“‘命运’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一切，以自己的逻辑和理性来判断，并在出现阻碍世界正常运转的异物时，以某种形式进行干涉，将其排除。
它并不讲究公平和平衡，与正邪善恶更是毫无关系。既不会打压强者，也不会扶持弱者。
如果女神的堕落与【钢】的崛起，正是‘世界的轨迹’所选择的方向，那么‘命运’的女神便会维护这种发展……谁也无法改变其趋势。”
说完，极光女神像是讽刺般地笑了笑：“甚至，哪怕这颗星球走向了灭亡，只要没有违背她所维护的规则，那么命运便会默认世界的毁灭，然后静静等着一切发生。”
听着有点像是什么“太上忘情”的角色啊……
类似于型月的抑制力，不过跟“以保障自身存续为优先”的阿赖耶、盖亚不同，《弑神者》的“命运”更接近捍卫者的角色，不是为自身考虑，而是为了维护规则而存在。
林野摸了摸下巴：“我大概明白了，不过你说弑神者摆脱了命运？
怎么，连不从之神也只能屈服于命运，弑神者就能例外吗？”
“是的。”
极光女神认真说道：“因为‘人类弑杀神明’这种事本就不应该出现，弑神者自诞生那刻开始便是‘意外’，是不受命运约束的存在，其强运甚至可以对抗来自命运的恶意和抑制力。
也正是因为弑神者不受命运的束缚，所以为了能压制这些异常个体，命运的女神制造出了神话时代的顶点，也是整个世界上最强的‘抑制力’。”
“……是什么？”林野的表情也严肃的起来，他隐约感觉到极光女神所说的，已经触及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
并且，在他记忆深处，前世所获取的情报之中，似乎也有相关的事物，也就是《弑神者》世界的最强个体，同人小说们基本都将其当作关底BOSS的——
“【最后之王】！”
极光女神平静地注视着林野：“他是所有弑神者的终点。”
第661章:女神们的复仇
“最后之王……”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呢。”
黎明女神目光一闪：“据我所知，那位古老的英雄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世界上了，按理来说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弑神者应该不会知晓他的名字。”
“我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林野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继续问道：“虽然你说他是所有弑神者的‘终点’，也就是我们的克星……但从你的说法来看，最后之王应该也是一名不从之神，那为何你如此肯定，他不会被弑神者击败呢？”
弑神者和不从之神间的战斗多数时候都是胜负难料的，因为双方都是拥有众多底牌并且不会轻易认输的人，而且在实力差距不大的时候，战场环境、临战状态、属性克制之类的东西就很重要了。
这种东西随机性很大，有时候更是纯粹的运气问题，就算是活了几个世纪的侯爵，在对决不从之神时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必胜把握。
相应的，不从之神也不敢肯定能赢弑神者！
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宿敌关系，从神话时代纠缠到现在，也没说谁就能占到绝对的上风。
在这种情况下，极光女神竟然对“最后之王”这么有信心？
“因为他与别的不从之神有着绝对性的不同。”
极光女神解释道：“他的实力自然非同小可，即便在众多擅长战斗的钢之英雄中，他也是尤为突出的存在，并且作为诸神讨伐魔王的代表，他身上有着许多强大的加护，和普通的【钢】存在着质的差距。
此外，最重要的是……他被赋予了即使轮回无数次也要与弑神者战斗并获得胜利的‘命运’。
只要满足条件就会醒来，不需要繁琐的仪式，并且在打倒目标前，不管失败多少次都会卷土重来，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那就是说，死了也能复活，而且还是无限次的再挑战？
太无赖了吧！
“……那确实挺可怕的。”
林野突然想到了RPG游戏里的玩家角色，在那些剧情BOSS眼中，玩家不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存在吗？
既然容错率无限高，那么多来几次总能成功过掉BOSS，再者说最后之王本身就是最强的钢之英雄，相当于既氪又肝的操作怪——这样都打不赢才奇怪吧？！
就算是像林野这样有十二条血，破一次血条就换一次技能，间接切狂暴或无敌姿态的BOSS……也比不过无限复活的肝帝啊！
林野记得，在前世的贴吧里有人说过，原著里的结局就挺虎头蛇尾的，男主哪怕开了挂，但能赢最后之王也要靠对方摆烂……
多亏了剧透党和同人作者，林野虽然记不清所有细节，但好歹知道最后之王的真名——因为《FGO》里正好也出了以同一个英雄为原型的英灵。
最后之王·罗摩！
传说中的勇者，三相神之一的毗湿奴降天为人的化身，杀死了十首魔王，是印度神话中最有名的英雄之一。
《FGO》的罗摩基本就是个爱妻人设，因为诅咒不得不与妻子分离，每天都在思念自己的爱妻悉多。
而从《弑神者》的设定来看，钢之英雄和大地女神那复杂的关系……这个世界的罗摩和林野印象中的那位英灵，其人设多半是不一样的。
原著男主拥有BUG级的“言灵剑”，只要知晓神明的资料就能锻造出斩断神格的黄金剑，所以真名在原著中极为重要……但对林野来说却没什么用了。
他来得太早，没有碰到战神韦勒斯拉纳，自然也就没有言灵剑。
如今他已经代替东尼成为了弑神者，对剧情的影响有多大很难说，原著里的那位东方战神还会不会出现也是不可预料的事。
说到底，还是要靠硬实力过掉最后之王……那么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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