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嗯，真的……”
“……暂时。”
第十二章 热情的护士小姐
“快点！”
“快！”
“唔——”
密集的脚步声回荡，空气中充满了肃杀的气氛，士兵拿起武器，不断引领同伴，虽然平时总是混乱不服管教，但此时却都沉默的听从了命令。
厮杀是刻在萨卡兹血液里的东西。
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得意于简单的房屋构造，他们不需要拐太多弯，身手敏捷的人员飞檐走壁，灰绿的战斗服装让他们看起来宛如幽灵穿梭。
警备员早已将信号传输，萨卡兹佣兵们尤其疯狂。
然而战斗早已在远处展开。
紫色的大剑横劈，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光弧，他发出一声怒吼，画着眼睛的面罩因剧烈的动作二被吹拂起来，露出灰暗的肤色。
萨卡兹魔剑士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了强大的力量，也让他们失去了人类正常的外表和寿命。
紫色大剑挥动，与空气摩擦出沉重的声音，足以见得它的重量让它非一般人能够使用。
与巨大体型和巨大武器不相符的是这些魔剑士们极快的速度，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只有刺，砍，劈等基础的招式，一力降十会，平庸的技巧依靠强大的力量弥补。
相隔不过十几米，和这些魔剑士身着相同款式服饰的术士们高举双手，他们抖动身体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一般抖动，随即在余烬身边暗红的纹路展开，那扭曲混乱的法力将余烬的肉体撕扯，撕扯下的肉块为新的燃料，迅速爆炸。
爆炸一度殃及和余烬正面作战的魔剑士，他的手臂被炸掉一块肉，露出森森白骨，但魔剑士丝毫不觉，他们似乎不存在痛觉和理智，疯狂的对余烬发起了进攻。
任何人遇见他们，若没有提前准备，恐怕难逃一死。即使知晓他们的攻击方式，也要头疼一番。
但余烬不同。
他不需要担心死亡。
伤口愈合，肉芽扭曲疯长，隐隐约约有着脱离肉体至皓的意味。
余烬欺身上前，一拳将他打的面容扭曲，牙齿破碎，拳缝间的火星钻入他脑子里将他轰碎，脑浆蒸干。
暗红色的纹路再次显现，爆炸。
然而蠕动的肉芽子再一次向这些术士证明了他们的攻击是无效的。
红色的雾气降下，援兵姗姗来迟，一名萨卡兹人舞动着一把拖把状的东西——大概是他的法杖。
那暗红色地雾气开始腐蚀余烬的身体，在他的皮肤上戳出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肉眼无法识别的小洞。
在治疗术下他们的努力相当于无。
但他们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攻击——毕竟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余烬晃荡了几下，他眼里红光闪烁。
几名魔剑士齐齐挥砍，余烬抓住一人的手臂，将他的手骨捏断，夺过紫色大剑，在他的痛呼之下一剑砍掉了他的头颅，献血飞溅。
身体，乃至剑都向后退一步，剑身刺穿背后之人地身体。余烬没有拔剑，而是直接反握，下盘扎稳马步，大剑直接大范围横扫，将他身边的几位魔剑士拦腰斩断。
红色纹路一冒头，余烬便迅速脱身，将大剑像标枪一般投掷出去，萨卡兹术士即使回避，下一秒却迎上了余烬的拳头。
砰！
……战斗结束，余烬扔掉破损的大剑，满地尸体到底血液汇成细小的河流蔓延至余烬脚底。
潜入失败了……
余烬踏过黏糊糊的石板。
没想到那个哨兵这么警觉。
余烬一边走，身体一边恢复，不知身体，连衣服也一并被扭曲生长的肉芽修复。
余烬无法理解着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说他如今变成了什么东西。
如果说这身衣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却能脱下来。
但要说这只是衣服，却被他的血肉修补，并且摸上去材质怎么看也是普通的布料。
“啊……啊……”肥胖的贵族不断后退，“求求你……”
他想要哀求，但余烬没有这个心思去听他的恳求，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
掏出本子，翻了翻，在一页画了红叉。
肥胖贵族手中紧紧拽着什么东西，余烬迟疑的拿起。
是一份古文的译文。
上面有很多注释和笔记，翻译断断续续，并不完整，血液粘上了余烬的手。
[古都邑之神疯掉了……大肆屠杀……]
[所有神明最终都将走向疯狂……因为……冲突……]
[与祂的信徒一同堕落为邪魔。]
……
邪魔……
我现在算是邪魔入体吗？
可惜没人能给他答案。
余烬打量四周。
墙壁上有不少古物，肥胖男子应该是个古董爱好者，也有可能是个历史的狂热追逐者。
余烬俯身，古色古香的茶几下传来憎恶的目光，让余烬想要在收集点战利品的动作一顿，茶几不高，可容纳的体积也小，一个大人不可能缩在里面……也就是说……
余烬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的直起腰，将译文放下，缓缓离开。
但他在走出大门的那一秒迟疑了。
他有种强烈的，回头掐灭仇恨的冲动。
仇恨会感染，会蔓延，从一方转嫁到另一方，相互轮回，生生不息。
余烬听到了异响，他知道对方安耐不住了。
只要……
只要回头……
余烬摩挲手指，艰难地抬脚出去。
……
长满胡子的萨卡兹男人猝不及防地摆出鬼脸，将他面前的小孩吓的惊愕地张了张嘴，男人迅速扯出了小孩嘴里的棒棒糖，满脸笑容的塞到了自己嘴里。
“臭小鬼！回家喝奶去吧！”面对小孩的哭闹，他叫嚣道。
余烬默默经过，听到了某位血魔少女的吆喝。
她换上了护士装，摆开了摊子，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献血吗？有可爱的小哥哥小姐姐要献血吗？”
“为世界献上一份爱心，一滴血就拯救一名伤员！”
她卖力的喊叫，过路的人却并不搭理。
“啊……”她看到余烬，笑容洋溢地招手，“这里这里！”
“这些……？”余烬迟疑地问。
“嗯哼～”少女得意的仰头，像小孩考了好成绩回家等待家长的夸赞。
“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铛铛——当然是我的百宝箱！”她竖起大拇指，指着她的大背包。
“……所以……你包里放的就是这些东西？”
“这是很重要的嘛。”她扯了扯裙子，有些不好意思，弱弱地问一句说，“不是哪里都能买到血包的嘛……要吃饭的嘛……”
“……”余烬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你说嘛。”少女低着头。
“……你这套……好像是……情趣装？”
少女脸霎时间飞上了红霞。
“第一次用？”
“……嗯。”少女难以启齿，脸蛋红扑扑的，闷声闷气。
“……回去吧。”
“嗯……”少女遮住了脸。
第十三章 感觉你会这样消失……
血水流进了眼睛，头皮大概是破了，脑袋疼的要死，或许自己真得快要死了……不，不用加个或许，已经看不到生存的希望了。
昏昏沉沉，视野已经开始模糊，右臂失去了感知，萨卡兹人，灼痛感不断从腹部传来，双脚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差点……就让你们跑了。”
他缓缓走进，一双眼睛无喜无悲，似乎在他眼中，他所做地事是一件崽平常不过的，如吃饭喝水一样的事。
“你是……那个老头子派来杀我的吗？”他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
“……谁？”来者歪头问道。
“看来……不是，那你到底是谁？”血液流进了他的嘴巴里，铁锈味让他作呕。
“你……为了什么要来杀我？”
“我为官怎么多年，应该没有招惹过敌人才对。”
“哼——”来者依旧维持着歪头的姿势，眼睛空洞，“是吗……”
“但是，”来者说，“杀人需要理由吗？”
“咳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者语气中的敷衍，“看来是没得说了。”
“那就来拼命吧！”血液燃烧，红色的雾气蒸腾而上，他苍老的肢体迸发出了超越年轻时的力量，脸色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润，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很弱。”来者说，语气中没有贬低和侮辱的意思，而是在诉说一件既定的事实。
“哈哈哈……”他发出大笑，“萨卡兹人，即使弱不经风，也会用牙齿去咬一口这个世界！”
“来——！”
他一声大喝，声音宛如破损的风箱，充满凄厉。
脚下大地踏出一个大坑，竖斩，剑镶嵌进来者的臂膀，但来者却想个没事人一样。
手感也不像平时，身为使用者，他很清楚，一旦接下这招至少也会落的肉战骨断的下场，但此时的手感却很干涩，仿佛砍进了沙石里。
火焰突兀的冒出，燃烧。
他瞳孔睁大。
想起一个传言。
“屠夫……”
话来不及说完，他便被烧成了灰烬。
纸张上的他很年轻，难以想象十四年后他会衰老成这幅模样，不过联想他的种族以及他刚才使用的源石记忆，也就不奇怪了。
余烬拿出笔，在年轻的军官照片上画了一个红叉。
心中没有半分喜悦，也不会感到难道，不如说情绪很难在这种事情上再有起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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