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我,加入了惊悚游戏 第64章

作者:柚袖幽幽

所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咱,这种事情和左瞳无关哦……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叶炳文尝试着向鬼屋老板询问道:“如果已经拍下了照片该做些什么呢?”

鬼屋老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

告诉你嗷,我现在不认识你们了,到时候出事了可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嗷!

以后得离他们几个远点了,免得血溅我身上。

……

“噢噢噢噢!”

舞台之上,这场处处透露着诡谲的木偶戏已经落入了终幕,下面的观众们一同发出了怪异的喊叫声,在这一刻甚至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木偶。

左瞳的视线从观众重新移回到了台上,将他们的表现尽收眼底。

在她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既视感,这场木偶戏是在暗示着台下的这些“人”其实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的傀儡。

“!”

不经意间瞥向台上的一眼让左瞳愣了一下。

居然是她……嗯,是她也没什么毛病。

木偶戏正式的结束了,连接着每个演员脸上面具的白绫高高的吊起,将演员们的真面目暴露在了台下众人的视线中,而站在中央c位的正是作为祭祀主持者的郁水墨,她低头对着身前不远处的泉神铜像微微颔首,神色清冷。

台下的高呼声在这一刻整齐的消失了,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向了作为主持的郁水墨,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与其余演员一同退到了幕帘的后方,随着巨幕的合拢,场面重归寂静。

“这是……”叶炳文拄着下巴垂头思考着,他试图消化这场木偶戏所带来的的信息。

这场演出的演员扮演的是被丝线操控的傀儡,莫非指的是台下这些虚假的观众?

感觉很有可能。

在木偶戏的最后,这些演员纷纷朝着中央的泉神雕塑低头行礼,是不是意味着这些傀儡都是受这个泉神控制的?

“咔——”

随着幕帘再次拉开,众人的视线再次回到了舞台之上,这一次的节目是舞龙,不过舞的并不是传统的九州龙,而是一只由黑色纸质骨架组成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骨龙”,大概有四五个人藏身在骨龙之中带着它游走在舞台上,将每个被它碰到的人都“吞”入腹中。

如果上一个木偶戏还能联想到台下的那些观众,那么这一次就让大家摸不到头脑了,这种没有前因后果的无声表演全靠猜的话实在是有些艰难。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旁原本说好要和众人断绝关系的鬼屋老板忽然开口说话了:“你们知道这条龙是啥子不?”

“啊?”叶炳文被问的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问他们问题,立刻给出了回答:“看起来有点像害人的野兽。”

从节目的表现中看,这条骨龙一直都在寻找着落单的村民身影并将其“吃掉”,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信息了。

至于什么前因后果,完全没有任何说明,如果靠猜测的话只能越猜越错。

“居然猜对啦?”听到叶炳文的答案后,鬼屋老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快就说出“野兽”两个字。

和叶炳文猜测的一样,这些所谓的骨龙并非是骨头也并非是龙,而是山上那些吃人的野兽。

这个舞龙演出实际上就是委婉的描述了过去山上野兽进村捕食村民的残酷画面,至于这个骨龙的形象则是取自村民内心中最害怕和厌恶的怪物抽象出来的,实际摘出的效果比起原稿差了很多,远没有纸上立绘的那种恐怖的感觉。

“要知道这荒山野岭的,野兽没吃的就会进村,大熊瞎子,狼什么的都会进来。”鬼屋老板不疾不徐向玩家们介绍起了舞龙演出的渊源:“过去村子里因为这个死了不少人,对这种东西害怕的很,折在邪祟手里的才几个,大多数都是糟了野兽的难了。”

“于是乎大伙就编出了一个叫做【夜祟】的怪物统一指代了那些吃人的野兽,这个怪物昼伏夜出,喜欢强闯进房子里面吃掉正熟睡着的人,想吃谁全凭它的心意。”

“而且因为野兽们杀了一批还会又来一批,所以郁泉村的祖先们还给它加上了不死的设定。”

“死不掉?”听完鬼屋老板的描述后,叶炳文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大家该怎么对付它?”

如果前面的木偶戏是说明这里的观众都是泉神的木偶,那么现在的舞龙是不是说明在夜晚会有一个叫【夜祟】的东西到处流窜?

还能破门进房……

该死的,你们祖宗没事闲的编出来这种无解的怪物做什么!

——

ps:已还1.1w

第二卷 郁泉村 : 第111章第一百零五章 害人不浅的游戏!(6K)

几乎不需要猜,这个叫做【夜祟】的怪物必然会出没于夜晚,而且拥有破门和不死的双重BUFF,然后随机挑一个幸运儿来吃。

怪不得他们经过那座山的时候没有听到野兽的叫声,山间一片死寂,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郁泉村的老祖宗脑子抽了吧,吃人的是野兽,你们怎么妖魔化出来这么个东西?

现在好了,它真如你们所愿成为妖魔了,这下该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治它?

“怎么对付它?”听到叶炳文的话后,鬼屋老板做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随后抬头望向了前方意味深长的说道:“答案就在眼前。”

什么答案,说的就好像是说了一样,谜语人是吧?

虽然心里在吐槽鬼屋老板说话很谜语,但叶炳文还是听了他的话将目光投向了舞台,此时上面的演出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个夜祟在追逐村民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顺着夜祟的视角看去,拦在它面前的是一位手持着鞭炮的村民,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声音响起,夜祟开始疯狂的舞动着,但依然不敢靠近这个村民。

看到这里,叶炳文的眼前一亮,这才对嘛!

用巨大的声响和火焰来震慑野兽以达到驱离的目的,郁泉村的老祖宗应该就是这么做的吧。

不得不说这场郁泉村版的“舞龙”确实有一种艺术感,通过将来自现实生活中进村觅食的野兽变为诡怪杂谈化,使其成为了往日祭的一个独特符号。

就在玩家们知晓应对措施开始放松的同时,一直盯着台上表演的左瞳眉头却愈加紧锁,提前一天进入了游戏的她知晓一些玩家们并不知道的信息,那就是泉神的来历。

郁泉村的村民为何信仰泉神?

按照村中最主流的说法是因为他们相信山泉有灵?

嗯,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但泉神的诞生更多的还是源于村民们对山中野兽的恐惧,因为他们害怕上山的时候会被野兽攻击,所以才编造出来这么一个神明来取得心理安慰。

也就是说,泉神的诞生和肆虐郁泉村的野兽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再有野兽袭扰的话,村民们上山前也无需祈祷什么神明,哪还有泉神存在的理由了?

而现在这个叫做夜祟的东西已经可以视作袭扰村庄的那些野兽的集合体了,按理说它应该是泉神最大的敌人,因为村民们需要泉神来制衡它。

但是从利益角度分析的话,泉神是不可能会去对付夜祟的,因为泉神的存在价值就在于庇佑村民免遭野兽的伤害,只有夜祟作乱,才有泉神当道。

真实情况应该是泉神需要夜祟存在,不然它就没有被村民信奉的必要了。

比如时不时让夜祟杀一些人来维持它泉神的存在感……

嗯?

等一下!

想到这里,左瞳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她还清晰的记得在昨天有个伪装成了郁水墨的家伙进到她的家中告知了她一个重磅消息:往日祭其实是活祭,而且是泉神幕后主使的。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合理了起来,那个夜祟很可能就是泉神的得力干将,亦或者是两者做出了什么交易。

不过要是从利益角度分析的话,夜祟也并不一定会完全服从泉神的指示。

如果它拥有智慧的话就应该知道泉神是不可能会对它动手的,要是夜祟不愿意杀人的话,那么信奉泉神的人也会减少,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嘭!”

“啪!”

台上的演出仍在继续,夜祟在遭遇挫折后放弃了袭击这名村民而是转身去攻击其他人,但是其他的村民也都手持着鞭炮和火源,让夜祟再次无功而返,最终只能隐入黑夜消失不见。

随着幕后的锣鼓声渐消,这场“舞龙”表演也进入了尾声,而它透露给玩家们两个重要的信息,其一是夜祟的存在,其二是如何在夜祟的袭击中保全自己。

但知道归知道,能不能把鞭炮搞到手才是最重要的,没人敢赌夜祟半夜溜进他们家门的概率,一旦不幸中奖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下一场是傩戏了。”鬼屋老板望着重新闭上的幕帘语气熟稔的说道:“跟你们说哈,咱们这里的傩戏和其他地方大为不同,可不是传统的请五方之神降妖除魔。”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妖魔诡怪这些东西,郁泉村是真的有。

而且也不需要请五方之神,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个现成的泉神了,再请就多余了。

这句话鬼屋老板并没有说出来,这种时候需要他们自己去体会了,毕竟他就是靠这个做生意的,把一切都说透了的话就没意思了。

还没等玩家们回答,原本已经消失的锣鼓声再一次响彻起来,在音响的帮助下瞬间压过了全场,这一次的节奏轻快无比,赫然是一首欢快的小曲。

随着鼓点逐渐密集,傩戏的主角也登场了,一群衣着大红大绿头戴巫傩面具的人蹦跳着从拉开的幕帘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来到舞台的中央开始耍弄起了手中的刀枪,将身着白色麻布的村民护在身后,让面前穿着黑衣带着恶鬼面具的邪祟扮演者无法近身。

而在村民的身后则是那尊海绵宝宝铜像,如果不去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一群衣着怪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铜像围住然后跳着古怪的舞蹈。

“这是什么意思?”梅尔维尔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她压根就没听说过傩戏,从开始到现在台上那些穿着各色衣服的人代表着什么身份她都分不出来。

这对她这种外地人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她甚至没有分清上面哪些是人,哪些是鬼,只能看到一群人在台上跳来跳去,除此之外便是震耳的锣鼓声。

和她遭遇一样的还有久远寺梨沙和马南·威尔,他们三个人看着这场傩戏进行了一大半,却依然一头雾水,就算是邱东和叶炳文也只是知道傩戏大致是什么意思,但想让他们进行解读那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幸好,在这里还是有一个懂行的愿意给他们解释。

“最外面穿着黑色衣服带着红面具的那些是邪祟。”一旁的左瞳瞥了梅尔维尔一眼,开口说道:“现在的画面是巫傩在邪祟的攻击下保护村民。中间那些红绿衣服的就是巫傩,”

原主的记忆中有过看傩戏的经历,郁水墨曾经给她讲述过傩戏的各个符号代表着什么以及其背后的故事。

现在的她算是半个本地人了,左瞳自认对这里的巫祝文化有着相对深厚的了解,最起码要比大多数看热闹的村民要了解的多。

感觉这个NPC的身份最大的价值貌似就是这些白嫖来的知识了,一直在医院和家中往复的她对于外界的了解只限于名词和互联网,但她又没有买过手机,或者说是没有买手机的机会。

左瞳平时上网玩游戏都是用的医护人员换下来不用的手机,连接到了医院的wifi网络后她就可以龟速的浏览网页了,几乎杜绝了刷视频的可能,这间接的导致了她对于这些民俗她只闻其名不知其实。

毕竟谁也无法忍受一个几分钟的视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看完的,对吧?

不得已,她的打发时间的方式除了看书就剩下了单机游戏,这种不需要连接网络的东西才是她的好伙伴。

咳咳,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自从她用过了郁水墨的手机后就感受到了这无法言说的便利,搞得她也想搞到一款属于自己的手机了。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有点难,这个世界的网络是特殊的,把这里的手机拿出去的话肯定就没信号了,得想办法在她自己的世界搞一个局域网才行。

“啪!”想到这左瞳猛地一拍手,这一次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确切的目标。

决定了,要把这个会搞互联网的人才,哦,鬼才给拐回家,让它给自己的医院也弄个局域网出来。

对于她来说从游戏里活下来已经不是第一要务了,因为这里没有东西能杀的死她,自己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抢……呸,是把这个世界有价值的东西借走。

少女逐渐理解了一切,在这一刻她与安娜心意相通。

怪不得安娜小姐会说灾厄是其他世界的厄难,左瞳现在算是明白了,无需为生存烦恼的她们唯一的乐趣就是从其他的世界掠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用来装点自己的世界。

这样看来,这个惊悚游戏本质上是一款沙盒游戏啊,这些玩家们开的是生存模式,而她开的是创造。

想到这里,左瞳叹了口气,望向玩家们的目光有了些许的变化。

玩家们应该不知道这些事,唉,这惊悚游戏害人不浅啊。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jpg

梅尔维尔:“?”

讲傩戏就好好讲啊,怎么你也学鬼屋老板说话说一半了!

不过也好,起码她把这些人的身份理清楚了,不然这傩戏看都看不懂的话就糟糕了。

有了左瞳的提示后,玩家们大致能看懂这场傩戏究竟演的是谁和谁的故事了,故事的主题是巫傩们在邪祟的威胁下保护村民不受到伤害,但他们什么都没有保护到,到最后只保护住了自己。

其真实原因是因为真正具有保护效力的其实只有他们脸上戴着的巫傩面具,邪祟只认面具不认人,绕过了巫傩就冲着村民一通猛打,巫傩来了就立马换着地方找下一个村民。

当村民们发现邪祟害怕的只是巫傩面具后,便开始去追那些带着面具的巫傩企图把他们脸上的面具扒下来戴在自己的脸上,从这时起局面就变得混乱了起来。

邪祟们追逐村民,村民追逐巫傩,巫傩们到处乱跑,而坐镇舞台中央的泉神像则显得这副场景是那般的滑稽可笑。

看着看着,叶炳文忽然意识到了重点出现在了哪里。

邪祟们会避开戴着巫傩面具的人去追杀那些没有面具的人,而村民会避开邪祟去追逐那些戴着巫傩面具的人。

事情的关键在于有没有戴着巫傩面具,这场傩戏貌似是在告诉他们要去寻找巫傩面具来躲避诡异的追杀,而他若是戴上了面具,那么那些村民便会来找他……

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一种非常重要的道具,虽然具有两面性,但只要用好了就没问题,不过这些巫傩面具都藏在哪里呢?

“你们看明白了吗?”马南·威尔仍是一脸茫然,从来没见过这种艺术形式的他能看清谁是谁就已经很艰难了,想让他理解这里面的内容涵义简直就是难为他的脑子。

也没个旁白讲一讲,他怎么可能听得懂啊!

“嗯,现在大概是在讲述巫傩面具的重要性……”叶炳文也没敢说自己的理解一定是对的,但看样子要是他不开口的话其他人蒙都蒙不出来。

他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因为场上的演出已经来到了村民陷害巫傩抢夺面具的画面了,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遭遇危险,而巫傩自然敌不过人多势众的村民,结果显而易见,侥幸戴上了面具的村民再一次陷入了无止境的追杀当中。

对于傩戏流程极其熟悉的左瞳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叶炳文的猜测几乎没有出错,这就是这场傩戏要讲述的故事。

至于巫傩面具的具体位置在哪她也不知道,不过左瞳也并不关心这个道具的消息,因为这个东西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台上的傩戏也接近了尾声,村民的数量越来越少,因为戴着面具的巫傩全部联合了起来,甚至故意将邪祟驱赶到了剩余村民的位置,让人看了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