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反派了 第167章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配拥有它？”

古德隆抬起了她的天鹅颈，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道：“就凭我是神。”

尽管稍矮伊卡瑞斯半个头，但她依然通过这个方式仰视对方。

永恒族的领袖心中不屑地“嗤”了一声。

这个凡人真是入戏太深了，她竟然认为自己以局限于地球的超凡者的能力，就是神的境界了。

但是这样的疯子，不正是自己需要的炮灰吗？

想到这里，他既不答应对方提出的要求，也不明摆着反对她。只是说道：“鉴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神盾局可以交给你去处理，如果你有能力拿到宇宙魔方，那就去吧。但你最好快点，因为我的舰队可不等人。”

“鉴于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可以不主动对你的仆从展开攻击，但是在我得到地球的统治权之后，我希望你们能自觉地离开我的领地。”伊卡瑞斯同样给出了他的答复。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倔强不屈的少女。“带着你的人，去找属于你们的栖息地。”

回到神盾局，解除武装的戴恩被押进审讯室，等待这个青年人的是一场全天候三班倒的审讯。

对这个参与了暗杀前局长的内幕知情者，特工们发挥出了十二分力气。其实只要对比福莱斯特和约翰逊的执政方略，就能很好的理解这群特工为什么这么卖力了。

也许福莱斯特不认识神盾局里的每一个特工，但他在的时候给神盾局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还是不愿相信自己被永恒族首领当成诱饵抛弃的事实，他在审讯过程中大发雷霆，几次打断审讯工作，但也因此数度被暴怒的特工用物理方式强行冷静。即使被关进了禁闭室里，他也不相信那个和自己一起行动了那么多天的“伊卡瑞斯”只是个可远程操控的傀儡。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接触到对方的真身。

如果接受了这个观点，那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那么他如此努力的意义又何在？

对于伊卡瑞斯，戴恩未必有多忠心，和对方一样，他只是有仇要报。为此戴恩主动承担了大部分需要抛头露面的任务，也让自己在前局长福莱斯特的死上承担了更多。现在瑟西被误杀，如果面临审判，他后半生铁定会在监狱里度过了。

不提这个被社会教育的年轻人此时有着怎样复杂的心理活动，神盾局高层就此次行动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流。

坐在局长位的少女首先简单阐述了整个行动的过程，对猎狐犬的行动力和作战素养表示了肯定，但也指出了一些小问题。

比如实战中的配合和临场反应仍需提高。

他们毕竟不是超凡者，在面对摧枯拉朽的力量时基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今天之所以毫发无损，是身为超凡者的伊卡瑞斯和戴恩的目标都不是他们。如果要面对的超凡者数量一多，他们就很难应付过来，如果没有格里芬在场，甚至还将出现大量伤亡。

但他们不可能每一次行动自己都在场作为后盾提供保护。

针对这个硬伤，其实只要给每一名士兵发放一支超级士兵血清就可以解决问题。神盾局的科技研发部其实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从她和史蒂夫的血液中提取的基因经过混合，能在短时间里增强注射者的体质，但副作用是长时间的肢体无力和可能的成瘾性。

得出这个结论的杜宾博士也是狠人，他给自己来了一针，并详细地记录下了全过程。

第一卷 : 223.1两件事

作为研发部门的主管，霍华德在发现此时后立即将其列为绝密。而无意间开发出这个技术的杜宾博士，此时正躺在军属医院里接受调理。

其实就算能保证这批血清的稳定性，格里芬也不想为了消灭超凡者自己又培养出一批超凡者，这是她莫名的坚持。

地球不应该有超凡者，没有超级英雄，也就不会有超级反派。这样的漫威宇宙虽然无趣，但至少普通人能活得安稳。

随后她提到了此次行动本该解决的主要目标只是一个替身和伪装时，这让本来轻松的会议氛围变得凝重起来。

“两件事……”格里芬沉默了一下，慢慢伸出两根手指。“其一，从今天起，所有神盾局特工的主要调查方向放到永恒族上，我给神盾局的特工们布置两个任务：撬开黑骑士戴恩的嘴；找到伊卡瑞斯本人。”

“他们的入侵舰队舰队还不会那么快抵达地球，但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从天王星殖民基地到地球近三十亿公里，考虑到永恒族科技比地球高出许多，如果他们的舰队已经完成出击整备，大举入侵将转瞬即至。

其实只要放走戴恩，这只寻宝鼠就可以帮助他们找到伊卡瑞斯，但这并不保险，并且她也要充分考虑到支持她的人的感受，必须让他们发挥出自己应有的价值。

另外，她并不想对所有人公开她会空间定位的能力，即使已经有许多案例能佐证这点。但她仍希望在一些特定情况下起到奇效。

卡特对格里芬只提到让神盾局的特工展开行动，却没有提出要让州警察或是FBI等部门连携配合，甚至没有向联合国汇报如此重大事件，这让她稍有疑惑。

按理说永恒族举族之力带着舰队远征地球，这已经不是神盾局觉得自己能不能顶得住的问题了。往小了说是私人恩怨，往大了说，这关系到人类存亡。结果地球上只有他们神盾局一个部门为此忙碌得焦头烂额，如此大事却不告知给世界各国或联合国。就算是为了稳定考虑，这着实有些说不通。

也许，她认为这件事还在掌控之内？

“那么第二件事呢？”

格里芬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我这里有一份超凡者的名单，找到他们。”

从建立神盾局开始，她就计划招募一批政审合格的超凡者。用现实中带点残忍的说法，就是利用超凡者对抗超凡者，在削弱他们自身的同时保障占人类基数最大的普通人的利益。但如果可能，她依然希望这些为人类奉献的超凡者们能得到善终。只不过坐在这个位子上，有些事情就不能仅凭个人喜好了。

这份超凡者名单中，为首一人正是来去无踪的金刚狼，詹姆斯·罗根·豪利特，另一个则是瑞雯·达克霍姆。至于其他人，则都是一些声名不显的小人物，大多都没有这两个活了上百岁的变种人名气大。如果能招募到他们中的一人，对神盾局的战力都是一大提升。

“恕我直言。”卡特举起了手，在女孩的示意下发言道：“我们真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应对这次危机吗？凭我们自己，如何能与高于地球科技的永恒族太空舰队抗衡？”

作为主战场，地球目前没有任何能对抗来自宇宙打击的手段，这着实令人感到沮丧。只要威胁一日不去，这份来自头顶的恐惧将如影随形。

对此少女早有准备。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是神盾局自己呢？”格里芬笑着看着卡特。“卡特姐姐是不是忘记了，目前九界真正的统治者是谁了？”

中庭是如此重要，奥丁可能放任永恒族舰队入侵而无所作为吗？

彼时永恒族的舰队待在天王星，只要不威胁地球他也懒得管，但这群人自己自寻死路要带着大部队搞远征入侵地球，这已经严重触及到阿斯加德的利益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威信，奥丁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伊卡瑞斯身为永恒族的领袖，却犯了这么一个低级错误。他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竟然会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他。如此一来，地球上仅剩的这一批永恒族人也逃不掉被消灭的命运了。

在格里芬的计划中，人类将以最小的代价度过这次灭世危机。他们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错过了世界末日

她之所以把希望寄托在阿斯加德的援军身上，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压制独享一块能量核心的美国。

如果因为这起事件就选择彻底开放能量核心的使用，凭借美国目前的地位和实力，一旦彻底摆脱能源和科技枷锁，到时候地球上还有谁是它的对手？

这个口子一开，想要关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仅是美国国力和地位的提升，依附在这个国家身上的资本势力也将从中收益，届时会更不好对付了。

她可是一直惦记着这群路灯挂件呢，怎么会给他们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

除了少女的私心，这里面还有一个不能明说的原因——不能让奥丁意识到地球的潜力。也许他能通过神力预知未来，知道人类未来将得到怎样的成就，但现在时机还不对。

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候，人们对同一件事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这点放到神的身上也一样。知道你有潜力是一回事，但你把潜力展现出来惊艳四座是另一回事。

她不了解奥丁的真实想法，所以选择谨慎对待。

至于利用这件事削弱阿斯加德的实力，为人类未来崛起铺路这种阴谋论……格里芬对此持不予评价的态度。阴谋论无论何时都有市场，她不屑解释太多。

见在座的几位似乎都不甚了解地球的重要性，于是格里芬再次补充了一句。“地球是阿斯加德的重要中转枢纽，大胆一点地说，‘得地球者得九界’一点也不夸张。”

谁又能想到，地心说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的。

第一卷 : 223.2代我去阿斯加德

卡特等人之所以有这份顾虑，全然是因为对阿斯加德的不了解，对地球所处的位置的不了解。相信经历过这件事后他们就能明白地球在九界，甚至在宇宙中的重要性。

正因为缺乏认知，他们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宇宙舰队忧心忡忡，认为地球必须现在就未雨绸缪，争取在毁灭日到来之前研发出超级武器。

但人类的发展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天神组的亲儿子。更别提永恒族发展的时间已万年为单位，仅凭舰队抵达地球这短暂到忽略不计的时间，人类未必赶上永恒族。

而且卡特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只要他们敢公开永恒族入侵地球的消息，在讨论出解决办法之前，地球人自己内部就得先乱起来，届时神盾局就等着永无宁日吧。

与其给躲藏在幕后的野心家们提供搅乱局势的机会，不如不置一词，直接联系阿斯加德，让他们出兵增援。阿斯加德人打永恒族人可是老手了，这次一定能再次唤醒他们熟悉的记忆。

能用最小的代价解决这起事件，为什么要引发全球紧张呢？只要我们处理的速度够快，敌人就没有任何机会。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来自宇宙的威胁。永恒族一定会失败的。”

格里芬语气轻松地向在座诸位描述了这样一个可见的未来，她的乐观态度也缓解了参会人员一部分紧张的心情。并让他们相信，她说的这些一定会如期实现。

这女孩不仅单体实力强大，也能在手下人迷茫的时候起到指引迷途之人重归方位的作用。

她的确是个相当合格的领袖。

但是在会后，霍华德却这样警告她道：“你正在钢丝上跳舞。”

将自己设身处地放在格里芬的位子，他看出了少女所行的每一步都异常凶险，如果戴恩不能找到伊卡瑞斯的真身；如果永恒族的舰队绕过了阿斯加德的阻挠，直接出现在地球上空；又或者阿斯加德的王看穿了她保存实力的计俩，选择给她一个教训，等到两败俱伤之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她还能这样自信满满地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些保证吗？

“总比在鸡蛋上跳舞容易些。”格里芬这般回答他。

我会告诉你，这种在多方势力下斡旋经营的快G让我欲罢不能吗？果然啊，权力才是最好的毒P，没有人能抵制这样的诱惑。

因为它能带给人的大脑风暴实在太爽了。

“我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料，但我也担心你会吃大亏。”霍华德告诫道。他猜不透此时的女孩心里所想，但他希望通过严肃的态度让她警惕。“永远不要小看他人的智慧，也不是所有你认为的对手都只会当你的提线木偶任你摆布。”

“对此我当然明白。”格里芬收起表情正色道。“但我也有B计划。地球仍然可以安然无恙，永恒族的威胁也将彻底消失，但神盾局的麻烦会不少。”

因为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威胁。所以我希望能如约执行A计划。

备用计划究竟是什么，她没有对霍华德交代，但想必是利用宇宙魔方的能量吧。

“总之，一切小心谨慎为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决定人类的存亡，这份重担不应该只有你一个人来承担。”他说道。“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不要吝啬唇舌，最好提早交代。”

“只要按部就班就好。放心，我有计划。”两人并排着走了一段路，迎面正撞见那抹熟悉的倩影。格里芬向对方招了招手，然后对霍华德告辞道：“我该去部署任务了。”

回到局长办公室，格里芬示意斯卡蒂坐下。

她则倚在办公桌旁，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表情，说道：“我需要你去一趟阿斯加德。原本打算我自己去的，但来回一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不在而又发生了其他事，我就很难及时赶回来。”

但关键不在这里。

因为她的计划中有利用阿斯加德替地球挡灾的嫌疑，到底是良心未泯，格里芬在面对奥丁时缺乏勇气。虽然理由相当充分，但内心仍然带着一份心虚。

“你代我告诉奥丁，永恒族将派遣舰队入侵地球。只要说明这件事就好，其余的他们会明白的。”

不明所以的斯卡蒂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原本打算带你逛逛地球的，不过现在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等我处理完，我就带你出去转转。我说到做到。”

银发少女再次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待斯卡蒂离开后，格里芬依然靠在桌子前，微微扬着下巴，注视着墙上挂着的神盾局鹰标。

安静的环境便于思考问题，也便于发散思维。

超凡者虽然实力强大，但他们也容易被情绪和欲望腐蚀，就连自己也在一点点地变化。比较于他们的敏感和多变，只有普通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基石。

如果有那么一天，这个星球只能存在普通人类，那么这些超凡者会甘心把自己守护的江山拱手让人吗？

身为超凡者的自己，但他们的眼中也算是叛徒吧？

“得给这些流血又流汗的战士们找到一个妥善的安置啊……”

宇宙那么大，总会找到属于他们的家园的。

若是计划顺利，地球不再存在超凡者，那么依附于超凡者的情绪病毒将得到控制，威胁就只剩下会被媒介感染的普通人了。

虽说回来之后因为永恒族残余力量的复仇耽误了些时间，但是她依然没有忘记调查情绪病毒这件正事。

病毒的来源已经可以确认就是外星人的实验作品，至于判定是哪个势力的外星人，那是更专业的阿斯加德的工作。格里芬要做的是更深入的了解情绪病毒在普通人之间的传播方式和机制。

目前为止，日本联合舰队是已知的情绪病毒的主要感染源。而一众知晓病毒的知情者当中，谁又对联合舰队了解最深呢？

自然而然地，她想到了曾经和联合舰队战斗过的企业号舰灵。

身为比人类敏感得多的灵体，企业应该了解些什么吧？

第一卷 : 224.1不要忘记关心空巢舰灵

新泽西州的贝永，与纽约市仅一条哈德逊河之隔。若是视力够好，站在自由女神像上甚至能看到停在隔壁港口的企业号航母博物馆。

自打成为博物馆舰以来，她就一直停在这里，所有从南面来的船只，只要经过自由女神像，就能看到西岸的这艘传奇名舰。作为一艘历史上本该被拆解的航母，企业号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这一切正是得到了这个女孩的帮助。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想了解有关日本联合舰队的事情？】意识之海中，代表企业的硕大光球闪烁着，随着少女的询问，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对这些难缠的敌人，我无法告诉你除了我们在战场之外的事情，我的服役生涯已经通过告示板写的很清楚了。可如果你想听点不一样的内容，恐怕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想要知道的。】

【我不是为了挖掘你的秘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来的。】格里芬解释道。【只要跟我说说联合舰队的那些舰灵们带给你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

【她们给我最明显的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疯狂。】企业想了一下，给出了她最直观的感受。【当我还在中途岛参加战斗的时候，我的确能从她们的舰载机的驾驶员那里感受到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病态，当时我还只当这是军国主义渲染下的日本海军风气。但今天你这么一说，现在回想起她们的一些怪异行为，似乎也有迹可循了。】

彼时的日本联合舰队士气高涨，船员和航空兵素质极佳，即使他们能做出什么超乎常人的行为也很容易被归纳为是月月火水木金金的结果，企业也必须承认和她战斗过的那些航母都是难缠的对手。

但她毕竟没有见过深渊，并不知晓附着在日本军舰上的那些极端意志，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容易忽略。

【说来惭愧，如果不是你特地跟我提起，我完全没有考虑过她们的疯狂是因为被感染的缘故，我以为她们个个都是疯子。虽然也曾思考过是不是因为她们的出身地是日本的缘故，但也没想到这一层。】

毕竟不是研究这个的人，很容易混淆它们之间的关联。

军国主义是军国主义，八尺琼勾玉开光下那些令人发狂的舰灵是情绪病毒的放射源。如果没有被污染，她们也可以是正常的舰灵，但如果没有被带有污染源的勾玉开光，她们也未必会诞生舰灵。

只能说这些舰灵并非自然状态下诞生的，她们的出生天生带着恶意，与企业或是萨拉托加这样因人类的希望诞生的舰灵不可相提并论。甚至于，她们不属于同一个物种。

【干趴这群疯婆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萨拉托加这个时候也冒头道。尽管中途岛的时候她压根不在场，但还是表现出“好累哦，忙碌了一整天”的状态。

这位太太的引路人如今也停在贝永的军港里，船位就在企业的边上，在博物馆开放日期间专抢企业的生意。

不过企业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事，她深有感触地点了点魂球。